我没有找段小语,尽管我知道谣言一定和她有关。不仅没有找她算账,甚至见到她我都远远躲开。
16岁的水她她是多么柔弱而胆怯的孩子。她没有朋友,她孤单地一个人独来独往。她没有兄弟姐妹,她总是一个人面对所有的烦恼和喜悦。她全部的世界和全部的心灵,除了自己和妈妈,就只有许栗阳一人。他是她的恋人,亦是她的朋友她的兄长,能分享她所有的快乐,却不足以打破一个小女孩柔弱而坚硬的自尊铸成的壁垒。
更何况,16岁,一个女孩被另一群女孩欺负是一件耻辱的事,对任何人都难以启齿。就像一个16岁的男孩子被一群坏孩子小混混欺负或者擂肥,他同样不敢不愿告诉自己的朋友和家长一样,反而宁愿自己一人承受痛和耻辱,一人寻找逃避的方式。
这种心理感受,我们现在看来是多么不可理解。在16岁的天空里,它却如真理一样坚实地存在着。
许栗阳从来没有问过我这些,我也没有主动提起。
如果敌人让你生气,说明你没把握战胜他。如果有人让你伤心,说明你对他用了心。
只要许栗阳从来没有相信过这些流言,我就会一直忍耐到底,坚强到底。这个世界上能伤害我的女人只有我妈妈一人,而我早已被她伤得麻木了。段小语所做的这些又算什么?面对女人的攻击和伤害,我绝对是足够坚强的巨人。从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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