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那一碗姜汤
没有倾国倾城的外貌却有柔弱多病的身子。尽管我穿着易迟的羽绒服,可是打开窗户接雪花那半个多小时还是受了凉,病了,开始发烧。
许栗阳抱着我,摸着我滚烫的额头不知所措。易迟站在我们身边好久,这才把手伸过来,两只手指轻轻地碰了我额头一下,我触电般睁开眼睛,他也触电般缩回了手。
易迟说:“你去买点药吧。等雪停了我们带她去医院。”
许栗阳放开我,出门买药去了。他们那个学校不是一般的偏僻,买个药都要坐半个小时的车。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易迟不在我的房间里。
我想他当时一定看清了我是怎样忽然脸红的。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哪个人会迟钝到如此不解风情呢?
可是,那又怎么样?能怎么样?我是许栗阳的女朋友。我见到易迟不过72小时。易迟如此讲义气,在黎明的寒风里等许栗阳和我等了半天。
不能够怎么样,所以只能够沉默,只能够我在房间里,他在房间外。
我躺在床上揣测他在做什么。玩电脑游戏、看书还是和我一样想着那些落入我手心的雪花?
迷迷糊糊地我就睡着了,又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帮我把被子掖好,再迷迷糊糊地闻到一股怪味。我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毫无生活常识地高呼:“有怪味,着火了!”
请原谅我的白痴,至今我一闻到房间里的怪味第一反应仍然是着火了。因为小时候有一次我不小心把衣服弄脏了,怕被妈妈骂,回家之后就赶紧脱下来洗那一小块,又放在取暖器上烘烤,结果妈妈一进来就惊呼着火了,喊着我的名字冲到我房间里来。看到我只是烤衣服而已,她本来惊慌失措的脸上一下子布满阴云,怒不可遏地把我痛骂了一顿。
这件事对我造成的影响是:房间有任何异味都是着火的前兆。
易迟听到我的呼喊冲了进来:“哪里哪里?”
“好像是从客厅里传来的。”
易迟愣了一下,无奈地说:“晕。我在煮姜汤。”
“煮姜汤?”我一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易迟说:“姜汤可以驱寒治感冒,刚好我这里有做菜没用完的生姜。”
◇欢◇迎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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