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铃铃——?”
手机的铃声打破了饭厅的沉寂,安情放下碗筷,一副不好意思地对在座的人额首,然后拿起手机往外走。
“喂,我是安情。”
“在哪里?”手机那头传来钱冠堂的低沉嗓音。
“在吃饭,你呢?”
“跟客户洽谈,你那边现在是晚上吧,记得注意休息,我过几天会直达台湾的班机回来。”
“我去接你机。”
“嗯,收线了,好好休息。”
“你也是?”
切断通话,安情怔然地望着手机的屏幕,蓝法婕什么時候走过来的,安情毫无所觉。
“安小姐,是你男朋友打来的电话吗?”
“……嗯?”安情有些迟疑,但她还是点头。
跟钱冠堂虽然没有正式确认,但两人的关系已经是不清不楚的,对钱冠堂来说她安情是他的女人,相对,她并没有给予一个准确的答案,更没有拒绝,可以说她并不抗拒成为钱冠堂的女人这个身份。
“安小姐逗留台湾多长時间?”
“慢则一个月,快则一个星期,不过要看工作的进度。”
“既然这样,有空就带上你男朋友一起过来吃顿便饭吧?”蓝法婕口头上是客套的说,事实上在心里头她并不想安情携带男朋友过来,凭自私而说,她多么想安情能成为蓝家的一分子,不管她是不是温玉馨,她对待孩子的一言一行是那么的真诚,真诚到让她产生了温玉馨的灵魂附在安情身上的错觉。
“有空再说?”安情简单地回答,然后一副似乎想到什么般,对蓝法婕说道:“我忽然想到还有件事情没有处理好,先走了。”
“安小姐……”
“嗯?”
“没什么,慢走?”
“嗯?”
……
目送安情的离去,蓝法婕站在原地,怔然地凝望在漆黑的夜空,脑海里头反复地浮现安情对孩子的一言一行,以及那熟练的态度。
“姐,你在想什么?”
蓝法霓从主屋里头走出来,站在胞姐的身边,疑惑地问道。
“我在想,人能否起死回生。”
“什么意思?”
后但会把。“我觉得那个安小姐对我们家很熟悉,她会是大嫂的朋友纯粹那么简单吗?”大嫂的朋友?其实说过了,安情跟何颖姿并没有多大的互动,要说互动,安情跟尔帆二人的互动更让别人怀疑。
安情虽然没了温玉馨那张皮相,但对尔帆的一举一动却十分的熟练,其次是,基于礼貌她只是指点了上楼的方向罢了,但她对温玉馨的房间十分熟悉,点点的迹象在在告知着什么,只是她并不敢去胡乱猜测罢了?
“姐的意思指她是嫂嫂?”蓝法霓大胆地猜测道,脸上是愕然,然后是惊喜。
“但她不像嫂嫂,我们不能胡乱猜测。”一盘冷水倒头淋下,立刻浇熄了蓝法霓内心的激荡。
“……”
失落、失望、苦涩一一在蓝法霓那张脸孔上呈现,她多么消安情是她们的嫂嫂,也多么消当年的温玉馨并没有死。
只是一个消,但也是一个奢侈的消,人死不能复生,安情不会是温玉馨,更不会是她们的嫂嫂?
“姐,我好想嫂嫂……”
“姐也是?”
望着漆黑的夜空,胞胎姐妹俩默默地相拥,晶莹的泪滴也缓慢地从眼角滑落。
温玉馨虽然离开人世了,但她纤瘦的身影永远都留记在她们姐妹俩的心里头,在蓝家,嫂嫂永远都是温玉馨一人?
……
“法斯,……”
漆黑的卧室,凌乱的大床上,两副赤果的身躯凭借敞开的落地窗照射进来的微弱光线能清楚地看到彼此的身体。
蓝法斯带着无比的旺盛**穿梭在何颖姿的体内,整整两个小時的发泄,**得到了缓解,然而,胸口莫名地烦闷,也莫名地感到空虚……
从何颖姿到其他女人,依然慰藉不了内心的莫名孤寂,从温玉馨的死去至今整整三年,空虚感不但没有得到缓解,相反,日溢地增加,尤其在晚上的時候,更莫名地难受?
“在想什么?”
在每次欢爱的这个時刻,何颖姿可以感受到蓝法斯是她的,但温玉馨死去的这三年,她已经是足摸不到蓝法斯的心了,应该说她不愿去面对自己所猜测到的真相。
“……”
“法斯,我好累……”
“……”
是爱得累,还是生活的累,更或是其他的因素?
“如果時间可以重来,你会在我跟温玉馨两人里头选择一个吗?”
“……”
蓝法斯没有搭话,只是木然地望着黯然的何颖姿。
“如果,温玉馨没有死,你会把我扶正吗?”抬起手抚上蓝法斯那张过分帅气的脸庞,何颖姿失色地问道。
“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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