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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话 乡村奇谈4

? [燃^文^书库][www].[774][buy].] 第二天一早,大槐媳­妇­醒来,觉得身轻气爽,仿佛无事一样。【燃文书库(7764】.再想昨晚的事,恍如隔梦。但想起昨晚自己出的丑,心里仍是愤恨大槐娘。再去看墙上的相片,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做罢早饭,大槐媳­妇­正自个坐在院子里发愣时,忽闻门外一个洪亮的声音:“广结善缘,普济苍生。施主家里有人吗,贫僧化缘来了。”原来是一个化缘的和尚。依从前,大槐媳­妇­一准要哄他走的。可今天大槐媳­妇­经昨夜一吓,对出家人忽地有了些好感,慌忙起身开了院门。

大槐媳­妇­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一个老和尚。只见那老和尚眉须花白,身穿粗布青灰­色­僧衣,下穿灰­色­僧鞋,面­色­红润,仙风道骨,正一手搭礼,一手拔动念珠,在门旁闭目而立。

“大师傅请了,请问有什么可以孝敬这位师傅的。”大槐媳­妇­恭敬的给大和尚施了个礼客气地说道。

“阿弥陀佛,贫僧打扰了。”和尚双目一睁,眼里透出两道­精­光,朗声说道:“女施主,贫僧是云台山玉龙寺僧人,奉命去泰山赶了一场法会,现回寺复命路经宝地,想化些斋饭,想请施主行个方便。”说罢向大槐媳­妇­单手施礼。

说话间,围了几个看热闹的邻居。

“师傅客气了,我家粗茶淡饭倒还是有些,若不嫌弃,请到院里歇息。”说着将和尚往院里让。“如此,便麻烦女施主了。”说罢大和尚随大槐媳­妇­进了院。

让和尚在院里坐了,大槐媳­妇­忙端来饭菜。和尚也不客气,风卷云餐地吃了起来。也许是和尚饿了,一连吃了三大碗米饭,吃了三个素包。吃罢斋饭,大和尚抹抹嘴站起来,拿起念珠,向大槐媳­妇­道了谢。大和尚环顾了四周,叹了口气,“女施主,恕我直言,此宅凶相已现,戾气陡增,不可久居呀。”

大槐媳­妇­一听大和尚还懂风水,立马两眼放光来了­精­神。“大师傅,您给看看,俺这宅子可有啥妨碍?”

“女施主,你这院落三­阴­盖顶,院中封着一口曾淹死过人的古井,憋着冲天戾气。日久生怨,易招惹是非,也不利子孙兴旺。”大和尚缓声说道。“大师傅,我们至今没有子女,是不是跟这宅子有什么关系?大师傅可要给我们指条明路啊。”大槐媳­妇­想孩子想得几乎发疯,如今大和尚肯给点化迷津,她就象遇到救星一样,于是百般哀求。

大和尚也不推辞,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对大槐媳­妇­说:“据我推算,施主祖上积德,命里应有一个儿子。即是此宅不可居住,施主当另选一处宅院才好。”

大槐媳­妇­想起李老太的宅子来。就对大和尚说:“西胡同倒有一处现成的宅院,大师傅看看能住么?”“哦?那你且带我前。”大槐媳­妇­领着和尚去那处宅院,后头跟着一大帮看热闹的乡邻。开了院门,来到院里,老和尚立身站定,环目四望,众人立即安静下来。

“施主,你家就这一处宅子了吗?”和尚问。“没别的宅子了。这处宅子是本家一个大娘过继给我家的。”大槐媳­妇­说完这话心里不觉有些忐忑。

“哦,原来如此。此地也不是不可住,待老僧帮你一把。”老和尚说着话,从僧袍里取出一些朱砂和符纸来,就着一碗清水化了朱砂,写了十几张符咒。老和尚将符咒放好,单手一推,十几张符咒齐刷刷排成一排,构成一个佛家的“卍”字,缓缓印在正房墙上,一会儿竟然不留任何痕迹消失了。“哈哈哈,施主与贫僧算是有缘,一饭之恩我还是要报的。”说罢手一挥,碗里剩余的朱砂水细细­射­向院门两侧的墙上,似是一副对联:一餐素斋结俗缘,一子三载平安年。那对联闪了几闪,消失在土墙里不见了,连湿痕也没有留下。

“施主当多行善事,好自为之吧。”话音落时,老和尚飘然已至数十步之外,还有几个人想要让老僧看一下自家的宅基风水,待寻时哪里还有踪影。

大槐回家时,媳­妇­正坐在院里出神。见到大槐回来,马上拉住大槐,把早上的奇遇给大槐讲了一遍,并要马上搬到李老太的宅院里去住。大槐回家的路上听一个邻居给他讲过,一个老和尚给他家看风水等等奇怪的事;当时他还将信将疑,如今看媳­妇­这样说,觉得这事断不会无中生有,肯定是有些说法讲究的。于是就答应了搬家的事。

找了几个邻家闲人收拾一下,帮着东挪西搬了一番,点了大红鞭炮,尽管众人眼里多少有些不屑,但总算是在这所宅子里安顿下来了。

也不知是否因为老和尚法力高超,自来到这院里住,大槐媳­妇­再也没有感到心怯害怕;吃的香睡得实,尽管还是飞扬跋扈,不知收敛,但日子却过得顺心如意。几个月过去了,大槐媳­妇­竟然真的有了身孕。十月怀胎之后,果然生了一个胖小子,把个大槐高兴的给祖宗牌位天天上香磕头。

眨眼三年过去了,又是初秋月圆时节。一天劳作忙碌,已然累了,大槐一家早早的哄孩子睡了。半夜时分,月光西移,照得屋里亮堂堂的。

大槐睡意正浓,手臂一伸,摸得身旁一阵冰凉滑腻全不象媳­妇­血­肉­之躯的感觉。迷糊中不觉惊醒,他揉揉眼,定睛一看,吓了一身冷汗,身旁哪有媳­妇­,分明是一具枯骨,正平躺在自己身旁。

大槐吓得想叫叫不出,想推手动不了;情急之下,用脚一蹬,只听哎哟一声,媳­妇­醒了,大槐也清醒过来。“哎哟,你这王八蛋,抽什么风啊,大半夜的踢老娘­干­啥,疼死我了……”大槐媳­妇­被踢疼了,不住地呻吟咒骂。

“媳­妇­,别急别急,刚才我做了个梦,发癔症了。”大槐说着忙过来给媳­妇­揉腿。

“啥梦啊,下这么狠的劲,疼死我了。”

“一个怪梦……”大槐嘴里嘟囔着,可凭刚才的感觉,又觉得犹如亲临,不象是梦。

“梦见啥稀罕东西了?”媳­妇­没好气地问。

“嗯……,也没啥。”

“还不如实说——”大槐媳­妇­一认真,大槐就立即招认了。

“我梦见一具枯骨,沤得就剩骨架了,在我旁边睡着呢。”大槐这话一出口,就觉得后悔了。依媳­妇­的个­性­,肯定又得把事想歪了。

“你说那意思,敢情我就是那具骷髅了?”果然,媳­妇­一听不依不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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