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情绪顿时平静了许多,端了饭碗便吃,反正吃什么都味如嚼蜡,自然也不太介意饭菜的粗糙,就是吞下去的是颇为困难,以水辅助虽然通畅许多,却还是经常噎到
隔壁狱友见了,不由问:“小女娃,你犯了什么罪?”
“死罪”她淡淡吐出两字
那人一愣,奇怪:“你不怕?”
她冰雪似的眸子动了动,反问:“怕就可以不死?”
那人闻言,竟极其畅快地大笑起来,还拍着大腿叫好,“你这女娃有意思!老夫许久不曾遇见这么有趣的人儿了!你且陪老夫说说话!”
你待在这浑天按日的牢房里能够遇见什么人?除了狱卒还是狱卒!别以为说几句好话我就搭理你了!
虽这么想,她却忍不住扭头看去
只见那说话的是个蓬头垢面的老头,一张老脸不是烙痕就是刀疤,早就分不清长得是何涅,只余一双眼睛精光湛湛,炯炯有神№上那件囚衣血迹斑斑,脏得仿佛从下水沟里捞出来的一样
姚繁注意到,他的四肢都被沉重手铐脚镣禁锢着,偌大的铁索一直延伸至坚固的墙上,这个情景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鹿鼎记里边的鳌拜,随即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他这样怎么解决生理问题?
见姚繁直勾勾地盯着他身上那套“装备”,老头眉头一挑,眉飞色舞地说道:“以前他们还给老夫上枷锁,重有百斤!老夫可从不放在眼里!那皇帝小儿的严刑不过如此!”
听他的口气,难不成还曾是个大人物?
姚繁被挑起了几分兴趣,干脆与他面对面地盘腿坐下,“你犯的又是什么罪?”
老头得意地抬高下巴:“谋反”
姚繁无语,我说你这老头子脑子有病吧?谋反有什么好得意的!有种的跑去美国杀奥巴马!
她表示怀疑:“皇帝没杀你?”
老头乐不可支,就想偷腥的猫:“他不能杀”
姚繁疑惑地折
怪老头也像她一样盘腿坐下,一边道:“老夫是皇帝小儿的师父”
“他的谋略他的武功哪一样不是老夫传授的?只是青胜于蓝,老夫确实自叹不如……”老头虽然叹息,但神情却十分满意自豪
真是个怪人!
姚繁果断终止与老头的谈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牢饭住久了产生心理问题,这老头看来很有人格分裂的倾向,还是莫搭理他为妙!
见她转过身去,那怪老头急了:“哎女娃!别呀!你倒说说自己为何犯了死罪,兴许老夫能帮你一把”
姚繁翻了个白眼:“你都自身难彼还怎么帮我一把?”吹牛吧!
老头道:“我的话,那小子尚能听进两句”
姚繁扭过脸,奇道:“既然你们师徒二人关系这么好,你为何要谋反?”
老头长叹一口气,神色黯然:“我答应过一个人,会帮她的儿子”
姚繁的脑子自动运转,几秒钟便迅速整理出一个狗血故事,故事具体如下:
这个怪老头爱上了先帝的一个妃子,妃子利用他的爱想将自己的儿子扶上天子宝座,结果事败,当今皇帝对老师意图谋权篡位的行为当然不能原谅了,但往日师徒之情亦不可磨灭,师徒二人就这么在牢里耗着,一个使劲折磨,一个甘受折磨,呃,情节有所失控,打住打住
她清了清嗓子,问:“那个人——就是你答应帮忙的那人,被皇帝杀了?”
老头摇头,情绪甚为低落,这样看起来才比较像一个正常的牢犯
见他似乎不打算谈论此事,姚繁心里却越发好奇
是什么人,谋权篡位还能够不在牢里关着,也没被送上断头台……皇帝的爱人?不是吧,唐高宗和武则天翻版?皇帝爱上父亲的妃子,所以不忍心痛下杀手?
唉,皇宫真是**乱什么都有,乌烟瘴气乱七八糟她还是早死早投胎,千千万万别再投到古代,一点人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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