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繁醒来的时候都将近中午了,洗漱完总算提起了点精神,昨晚被季少琛折腾得有点精神衰弱,还好他早早上朝去了,不然两个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的岂不尴尬?
她颇是庆幸,难得好心情地叫人取来笔墨纸砚,当然不是画春宫图,在季少琛那个小心眼的人的地盘上她哪敢乱来,又不是嫌命长她是打算给季少琛画幅画像来讨好他,昨天他生那么大的气,也不知道气消了没有,还是准备点东西让他老人家保持良好心情,她也能趁机将年儿的事提上一提,多为儿子谋些福利
现在她想把年儿要回身边的想法倒是淡了许多,昨日听季少琛的口气,年儿并不在齐阳公主手上,所以暂时不用的被那个女人利用而受到伤害她现在自身都难保,就算把年儿要回来,却丝毫没有保护他的能力,至于送回壁凌国就更不可能了,皇甫宸章现在肯定恨她恨得要命,年儿回去可不是羊入虎口!思来想去,还是维持现状比较好
想通这一点后,她便万分担忧起来,这季少琛若是一生气迁怒到年儿,给他断了伙食药物怎么办?
心急之下灵机一动,想到自己过去画过不少的春宫图,画人像的功夫不是一流也差不到哪里去,不如就画张季少琛的画像讨好他好了!
于是,她舀起笔便画起来,连午膳也是匆匆用过,便又继续在桌案上奋战画到季少琛那半张被毁得有些狰狞的脸时,她有些犹豫,想了想,墨笔落了下去
很少有这么聚精会神地画一幅画了,她抬起头时,外面的天色都暗了下来,而手边是一堆垒成小山的废纸团
姚繁活动了一下筋骨,看着铺在桌上的画纸,终于满意地舒出口气:“总算完成了!”
她往窗外看了看,便唤来婢女问道:“王爷还未回来?”
婢女道:“未曾”
她心中顿然有种淡淡的失落,挥手让婢女下去,等纸上的墨迹一干便卷起来,让人找来红绳绑好,特意去季少琛住的地方等他
季少琛的寝室离她的很近,她坐在外面的石椅上,无聊得看着树上的叶子发呆
徐管家走过来劝道:“外边天气凉,姑娘还是先回屋吧,等王爷回来立刻通知您”
姚繁确实觉得有些冷,想着反正住处都不远,有了动静很快就能知道,于是点头回了自己屋因为等的时间久,她的手脚都冰的麻木了,两只手使劲搓了搓还是没用≡己这副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这才入秋她就有些难以适应
徐管家将她送回房,便道:“封冥国的气候较冷,姑娘不适应也正常,不如让人给屋里添个炭盆?”
姚繁摇摇头,“不用了,等会儿便暖和了”
姚繁手撑着脑袋看着眼前的烛火,眼皮渐沉,半睡半醒间,忽然听见隔壁传来的动静,顿时清醒过来,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让她等到了!
她连忙抱着画卷跑出去,才跨进拱形门,就让脸色一变的管家给拦住
“怎么了?”她诧异地将目光投向那扇还未关紧的门
那扇门内传来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女人娇媚的呢喃声毫无阻挡地钻进她的耳朵里,她的脸一白,心里已有些明白
握住画卷的手一紧,她朝徐管家笑了笑:“看来你主子现在很忙,没有空招待我”
徐管家松了口气,看来这位姚姑娘是个识趣的明白人,不用他多费口舌将人给劝回去
正当他心中暗赞姚繁的时候,却见这个识趣的明白人突然绕过他冲了个过去,抬脚便将门踹开!这气势汹汹俨然一副捉奸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