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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本以为自己会在几天后死去,可是没有,我仍旧毫发无损的活着。看来即使我拥有阿加米农般的执著也于事无补了。

一个月的旅行并未使我的心情得到丝毫的好转反而让我觉得愈加无法适应眼前的一切。隔壁卖菜的夫妻见到我问我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我告诉他们我做了一次长途的旅行。他们还告诉我隔壁的女人前几天被警察带走了。心想:这些大抵与我都不相­干­。回到北京并没有马上返回学校去上课并不是无法去上课。只是想把自己关在屋里,把这次旅行与关于天天的一切理出个头绪来。但这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天天毕竟走了。关于她留给我的可以回忆起的画面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拼凑出自己想要的画面来。关于这次旅行更是一塌糊涂,无论是地点还是所看到的事物都一概模糊的不行。我甚至怀疑起自己是否真的在外面度过了一个月的时光,感觉自己好像被小偷偷走钱包般的遗失了三十天。

回到北京后的第八天,从日历上得知是礼拜二,决定返回学校开始上课。心情仍旧维持在可以勉强活下去的状态。老师站在讲台上点名,自是不会应答。笔记做的倒是细微至极,学习效率也上升到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状态。下课后遇见嘟嘟,她的脸上依旧洞察不出任何的表情,但也不会同以前那般的对我视而不见。去食堂吃过午饭便直径朝图书馆走去。由于忘记带借书证了所以只能在一楼的阅览室里面读些娱乐版的杂志。无非是些什么明星近来有何等绯闻之类的无聊文字。本想起身离开有倏然发现若大的世界竟没有我可去之处。心想:罢了,罢了!留在这儿起码有些文字可读。

离开图书馆时已临近黄昏。自顾低着头朝家走去。一进家门便感到空荡的不行,无论是坐是卧都无法使自己有踏实的感觉。心想:还是睡去的好。可是我找遍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无法找到以前买的那瓶安眠药便锁了门朝不远处的药店走去。进了药店跟售药人员说自己睡眠不好,她便给我开了一瓶安眠药。拿着付款单来到交费处遇见嘟嘟正在交款。“我真的没有零钱。”嘟嘟说道。“那你把钱破开再来吧。我真的没有零钱找给你。”收银生无奈得说道。我走过去把单子递进收银台里说道:“一起算吧。”嘟嘟回头看到是我,她没有拒绝。交完钱折回柜台取了药,走出药店看见嘟嘟站在门口。

“你还好吧?”嘟嘟指指我手中的药瓶问道。

“没什么,只是睡眠不太好。”我搪塞道。“你呢?”

“那个来了,一阵阵的痛,来买些止疼的药片。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做了一次长途旅行。”

“没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吧?看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没什么。”

“上课时老师点名为何不应答。”

“没什么,只是不想那么做罢了。”

“能去你那儿坐坐吗?”

“我搬家了,就在这后面。”我指指药店说道。

回到家里嘟嘟环顾一下四周说道:“收拾的蛮­干­净的。”

“可能是刚搬来不久的缘故吧!”

“能给我倒杯水吗?一阵阵得痛。”嘟嘟指指小腹说道。

给嘟嘟倒来杯水,看见她在喝药时额头上竟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要紧吗?”我紧张得问道。

嘟嘟又喝了口水说道:“没什么的一会就好了。”

三天后嘟嘟又搬过来和我住到了一起。

天气渐渐得冷了。院子里法国梧桐树的叶子黄了,落了。嘟嘟拾回来好多落叶拔下叶茎用吹风机吹­干­又一根根的夹到字典里压平后竟用胶水粘出了一栋漂亮的房子。

磊磊知道我搬了家后,来过几次。其间还拿来了涛子从吉尔吉斯斯坦寄回来的信。

磊磊、大贺:

见信如面!近来可好?

我现在在这儿一切都好勿念!

未动笔之前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想对你们讲可是一提起笔来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脑子在瞬间变的空白了。经过一番前思后想还是先和你们说说我现在的生活吧!

我现在找了一所大学学习语言,等待着明年的入学考试。由于这边施行的是双语教学,一边学习英语的同时是要学习俄语。刚开始的时候舌头不会打卷,所以我的俄语发音便变的有些奇怪有时候连自己听后都会忍俊不住笑出声来。经过一番刻意的练习之后现在接连发几十个卷舌音都不成问题了。

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住在学校的留学生公寓里和一个来自泰国的学生同住一间。你们也知道我对咖喱特别的敏感,每次闻到都会不住的打喷嚏。经过几次刻意的忍耐之后我对他说,以后可不可以不在宿舍里面吃咖喱饭。他对我说,食堂里面的咖喱饭没有自己弄的地道,还说他是泰国人没有咖喱连生活都会失去­色­彩。没办法我只得在学校的外面租了一间公寓。搬出来之后一算费用竟比住在学校里要便宜好多。既省钱又落的自在不失为是一件幸事。

后来在食堂吃饭时遇到了一位中国女孩,容貌自是清秀的可以,身材也是玲珑有致。在中国留学生少的可怜的吉尔吉极能够遇到如此可人的中国女孩真可算的上是一件幸运至极的事情呐!没过多久两人便住到了一起。临搬在之前她对我说,在我搬去你那儿之前必须先确定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对她说,我不会再像爱以前女友那般爱你。她说,我们之间谈不上爱与不爱,在异国他乡谁都会有感到寂寞的时候,我们就当作是在相互温暖对方好了。我说,我不反对这样的关系。在她搬来之后,她经常帮我洗衣服、做饭,在外人看来我们俨然是一对恩爱的情侣。在我们想家的时候便会蒙上被子大­干­特­干­一番。直到彼此都累到无法思考为止。有时也会不禁问自己,这究竟过的是怎样的一种生活啊?得到的答案都是:无所谓了,起码这样心理上会得到片刻­肉­体所带来的慰籍。樱子走后对我而言什么都变的不重要了。无论过着怎样的生活或者是自己在怎样的一种状态下生活下去,对我而言这些问题我已麻木得无力去理会了。后来才知道她以前也有个贴心的爱人后来他还是离她而去了,她也是想逃避一些东西才来这儿的。何其孤独的人,两个何等失落得灵魂。活像两个孤魂野鬼般游走在如刀的月光里!

磊磊和宁儿现在也一定还是很相爱的吧!临走之前也没有跟大贺打个招呼不知道有没有记恨与我?

也不知道樱子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婚礼如期举行的话,现在的她应该是嫁为人ℚi了。当时得知她要结婚的消息便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跳出了国境线。心想到哪儿都无所谓的,就是想像儿时跳皮筋一样一门心思的跳过国境线,把所有伤神之事一股脑得统统留在国内。谁知道到了这儿才发现,呼吸的都是同样没有味道的空气,喝的都是一样没有滋味的水。和樱子在一起的那些片段也如鬼魅般的不请而至。

大贺,还记得我对你说过我要做一只天狗吃掉天上的那轮月亮吗?可是,到目前为止我还依旧是一只流浪的野狗。天上那轮明晃晃的月亮于我来说依旧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现在的我每晚只能站在垃圾堆上流着眼泪和口水抬头仰望着。我的世界是黑白的没有任何­色­彩可言,我吃的事物大多的腐败变质的没有任何味道可言。就连我那敏感的鼻子也无法嗅到那幸福的气息,我期盼的小幸福竟是如此的遥不可及。每个人见到我都会投来鄙视得目光,有时在污水里见到自己的倒影心中都会不禁升起厌恶之情。这是一张何等丑陋的嘴脸竟见不到以往自己的任何印记。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曾经无数次的问过自己但是每次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答案:没有任何的办法!我现在仍旧苟延残喘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哪怕是为了肮脏的食物和污浊的空气。

前些天一直在做着同样的一个梦:见到了道元。虽说我未曾在图书的彩页或者是电视上见到过他的模样。可心里却始终是明白的很,坐在我对面的就是道元和尚。他对我说,死亡是一种必然的机制。这句话在他的嘴里不停的反复念叨着就像是在念经一般。本以为自己会在几天后死去,可是没有,我仍旧毫发无损的活着。看来即使我拥有阿加米农般的执著也于事无补了。

算了!我已经做好对一切听之任之的准备了。

对了,如果有时间的话尽可带上自己所爱之人来吉尔吉斯玩上一趟,这儿有不少好的旅游去处。

先写到这儿吧!就此搁笔。

祝:一切都好!

涛子

把信折好,塞进信封,递还给磊磊。

“其实逃到哪儿还不都是一幅模样反而会把自己弄的更加狼狈不堪。”磊磊吸了口烟说道。

“宁儿呢?你怎么不带她一起过来?”嘟嘟在一旁Сhā话问道。

“下次给你们带个更好的来。我打算和宁儿分手了。”磊磊灭掉手中的烟蒂说到。

“分手?为什么?”嘟嘟不解得问。

“我喜欢上了其他的姑娘。”磊磊不咸不淡得说道。

“你和宁儿的关系一直不都是挺好的嘛?”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尼采说过的。”

“尼采有病,难道你也有病不成!”

“不说了,改天我请宁儿吃顿‘最后的晚餐’。你俩也一起去吧!”

“要分手就分好了,­干­嘛搞这么多名堂。我是执意不会去的。”说着嘟嘟起身推门出去了。

“这叫‘有始有终’。”磊磊冲门外的嘟嘟喊道。

“不会是认真的吧?”我问。

“认真的。”磊磊点头应道。“走吧!出去喝一杯。”

我点点头。

“你请客?”

“我请。”

坐在酒吧里,俩人要了并威士忌自斟自酌着。

“要不我们也去吉尔吉斯算了。”磊磊端着酒杯看了五秒钟后说道。

“去那儿做什么?”

“前思后想觉得那儿也是蛮不错的一个地方。听说那儿的消费低廉的不得了而且还可以学带卷舌音的俄语。”磊磊吸口烟接着说道:“如果运气好的话再找个和涛子那个一样的姑娘。想起什么烦心的事情了,俩人只管蒙着被子大­干­特­干­一番一直累到一合上眼睛便可以睡去。睁开眼睛接着­干­,­干­完了再睡。”磊磊自顾举杯呷了一口。

“那种生活日子久了也会腻的。再说两个如此失落的人凑到一起一定会落得更加的混沌不堪。”

“如果腻了就吃点‘伟哥’之类的东西,­精­尽人忘死了算了。”

“这种死法好像并不光彩吧?”

“总比落得在这世苟延残喘强的多吧!”

“也是!如果你决定了什么时候去,别忘记叫上我就是了。”我笑着说道。

“一定叫上你!”磊磊也笑了。

两人碰杯,各自呷着。‘

“回头。”磊磊用手指,指指我的身后说道。

我转过头刚好见到一个男生将他的巴掌打到他女友的脸上。那姑娘顺势倒在了地上而她的男友依旧坐回到座位上和他的伙伴继续喝起了酒。

磊磊起身拿起威士忌酒瓶一面喝着一面走了过去,我紧跟其后。磊磊走到那男生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个男生一扭头磊磊将手中的酒瓶砸到了他的头上。那男孩应声倒地,他的伙伴见势摸起桌上的酒瓶朝磊磊砸去。磊磊侧身闪过,我躲闪不及那酒瓶结结实实得砸在了我的额头上,血随即顺着面颊流了下来。我顿时感到眼冒金星便蹲在了地上,耳畔穿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片刻磊磊走过来扶起我问道:“你丫的没事吧?”“没事的。”我应道。磊磊扶着我朝门口走去,路过那女孩时磊磊冲他说道:“这种人不值得你托付终生的。”走到吧台,磊磊付了帐。

回到家时,我的额头依旧在往外渗着血。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竟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感。

嘟嘟见状急忙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喝了点酒,一不小心摔了一交。”磊磊替我托词道。

嘟嘟赶忙去不远处的药店买回些绷带之类的东西。确定伤口还没有深到要缝针的地步嘟嘟便用酒­精­给伤口消过毒包又用纱布扎了起来。其间磊磊还打趣般得说道:“刚刚喝过酒所以没有必要再格外消毒了。”

在确定伤口已经止住血之后磊磊便起身离开了。

嘟嘟为我泡了一杯浓茶让我醒酒。“真的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是的。喝的有些多了,一不小心就…。”我怕自己心虚漏出马脚便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

晚上。嘟嘟让我倚到了她的怀里,伸出右手轻拂着我额头上的纱布问道:“还疼吗?”

我轻轻得摇了摇头。

不知怎的一时间我竟想起了涛子,那远在吉尔吉斯的涛子。不知道现在的他是一个人独自舔着伤口还是…。

第二天.早上撕去额头上的纱布,发现伤口已经痊愈。嘟嘟用酒­精­面签帮我擦拭掉伤口周围已­干­的郁血俩人便一起出门去上课去了。走在校园的小径上心情竟感到豁然开朗了许多,心中不禁忖道:或许我一直期待的就是这样平淡无奇的生活或许真正的生活本该如此!

上课前在教学楼的长廊上遇见嘟嘟的两位室友。

“大贺,这是怎么搞的?”其中一个用右手食指,指指自己的额头问道。

“该不是让我们的嘟嘟给打的吧?”另一位接话说道。

“我们嘟嘟爱他还来不及呐!那舍得打他呀!”

“去,去,去。无不无聊啊!”嘟嘟帮我解围般得说道。

上课铃响起来了,大家都鱼贯得进入教室。我看到磊磊沿长廊尽头朝这面走来。

“你先进去吧!我等等磊磊。”我对嘟嘟说道。

嘟嘟给了一个微笑便和她的室友一起进了教室。

“你丫的没什么事儿了吧?”磊磊走到我面前问道。

“没事了。”说着我和磊磊走进教室选了两个稍靠后的位子坐定。

“你明天有空吗?”磊磊开口问道。

“明天是礼拜六了吧?有空的,什么事?”

“昨天说过的,请你和嘟嘟吃饭的事。”

“和宁儿分手?”

磊磊看着我点了点头。

“认真的?”

磊磊再次点点头。

“为什么?不是相处的挺融洽的嘛?”

“呃——原因挺复杂的。今天早上我连自己最心爱的CD机都卖了,我可是打算请顿好的。你不来可就亏了。”

“我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

“有你在会好一点。我明天打电话给你。”磊磊打断我说道。

第二天.早上我跟嘟嘟说,晚上磊磊请我们吃饭。嘟嘟说,昨天上课时已经和室友约好了今晚一起去吃四川火锅。

晚上。接到磊磊打来的电话。约好了时间、地点,见时间还比较充裕便先把嘟嘟送回了宿舍。又走到学校门口坐上了小巴。到了约定的地点见磊磊和宁儿还没有来便到附近的书报亭买了份报纸来读。磊磊到的时候我刚刚看完的报纸顺手丢进了身旁的垃圾桶里。

磊磊选的餐厅位于三环路上,是一间很高级的西餐厅,陈设有些酒吧化。服务生引领我们来到预定的包厢。磊磊点了一瓶红酒,我们一边呷着一边等着宁儿。

“经常来这样的地方吗?”我问道。

“以前在家的时候有时会陪父亲一同出来应酬便学会了这种机械式礼仪。”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以后宁儿来了。略施粉脂的宁儿身着一件淡紫­色­的晚礼服,耳垂上的音­色­耳环和她今天的发式很是搭配。眼前姿态高雅的宁儿和平日里着装随意的宁儿,让我觉得简直是判若两人。

“去观礼了?”宁儿坐顶后问。

“去了。”

“怎么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来上课?”

“做了一次长途的旅行。”

“那一定是去了不少的地方吧?”

“地方是着实去了不少可是有印象的却是不多。”

我们每人要了一份服务生推荐的黑椒牛排之后磊磊又点了汤和水果沙拉。

“嘟嘟怎么没来?”宁儿啜了口红酒问道。

“和室友事先约好去吃四川火锅了。”

“和嘟嘟相处的还算融洽吧?”

我点点头。

席间,我们仨人都极少讲话仿佛我们陷入到了某种未知的沉默里。偶尔有人开口言语上那么几句,话题大多于谁都无关痛痒。诸如“这牛排的味道还真不赖”之类。

撤掉我们面前的盘子后服务生为我们端来了汤和沙拉。

宁儿找话题般的问道:“都去哪儿旅行了?”

我便把记忆中还多少有些印象的画面讲给她听。

“那是什么地方?”宁儿说道:“有机会也要去看看的。”

“由于当时不是为了旅行而旅行的。所以只有些零星的景致印在脑海里。具体的位置大概只能够在地图上大体的指一下。有些事情的先后顺序也不是很清楚了。”

“这种漫无目的的旅行还是第一次听说,是带着一种愁绪来观赏风景的吧?”

我点点头。

磊磊结过帐之后,仨人走出餐厅。

“送我一段好吗?”宁儿冲我问道。

“你送送她吧!我先走了。”说着磊磊拦了辆出租车,上车走掉了。

“可有时间?”宁儿问。

“有的。”

“那走走好吗?”

我点点头。

宁儿从手袋里面取出一根头绳,双手拢拢长发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我尾随在宁儿的身后在街上漫无目的得走着。

“想喝一杯吗?”我们路过一间酒吧时宁儿问道。

我点点头。宁儿冲我莞尔一笑,两个银­色­的耳环也随之晃动了起来。

宁儿选了一张在角落的桌子,我们对面而坐。

“可喜欢柯罗娜?”宁儿问。

我点点头。

宁儿身手叫来服务生,点了两瓶“柯罗娜”。我们各自饮着,彼此都沉默不语。我也罢,宁儿也罢,似乎都难以找到合适的话题。俩人只是一面喝着酒一面剥了开心果来吃。

“可会玩飞镖?”宁儿指着不远处墙上挂着的飞镖盘问。

“只是看过电视转播,知道些许规则而已。”

“那玩一会儿吧!”

宁儿走到吧台前,问服务生要来三支飞镖。当宁儿投到只剩下五十五分时,我才误打误撞得投到两倍区——开局。

玩了三轮,每次都是我以大比分败下阵来。

“蛮厉害的嘛!”我微笑着冲宁儿说道。

“喏——以前在家里没事做的时候便会投着玩的。”

“难怪我会输的那么惨。”

出了酒吧,宁儿看手表说道:“才九点十分,可否在陪我一会?”

我点点头说道:“反正现在回去也无事可做。“

“能陪我去看场电影?“

我点点头。

“我知道在前面有家不错的影院。”宁儿侧过身来对我说道。

“‘花样年华’可曾看过?”宁儿指着售票处粘贴的海报问道。

“没有。”

“我也没看过,不过听说是部不错的电影。”

进到电影院里,电影已不知道开始了多久。我俩在门口的位子上坐定,眼睛逐渐得适应了里面里昏暗的光线,我看到影院里只是稀稀落落得做了几位观众。宁儿的目光始终未曾落到银幕上而是盯着前排的坐椅的靠背发呆。我则一会儿看些电影片段一会儿看看发呆的宁儿。

出了影院已是深夜。宁儿拦下辆出租车说顺路执意要先送我回家。

上车后宁儿问道:“明天可有时间?”

“有的。”

“还记得上次曾说过要单独请你吃饭?”

“记得。”

“明天来我家吧!由我来做些拿手的饭菜,来吗?”

“一定来。”

我下车后宁儿摇下车窗问道:“还记得去我家的路吧?”

“记得大体的位置,问一下应该可以找的到的。”

“都去过两次了吧?”

“一次是晚上一次是喝醉之后,所以记忆中的路径着实有些模糊不清。”

宁儿从手袋里取出一张面纸和一支眉笔画了一张草图递给我又从车窗里探出身来给我解释了一番具体该怎么走。

回到家里嘟嘟还没有回来便给她的宿舍去了电话。嘟嘟说,宿舍的室友觉得她好久没在宿舍过夜了所以今晚执意要留她在宿舍睡一晚。我告诉嘟嘟说,宁儿的心情不太好今晚我陪她去看了场电影还说宁儿约我明天中午去她家吃饭。嘟嘟说,明天尽管去好了。

第二天早上接到嘟嘟打来的电话。

“该起床了。”

“恩?”

“今天你不是要去宁儿那儿嘛!外面有点凉了,找件厚点得衣服穿上。”

我从床头柜上摸到香烟点燃:“几点了?”

“已经十点半了。”

挂了电话打开CD机,刷过牙洗过脸之后又冲了一杯热的果汁喝掉。换上一件土黄|­色­的休闲裤,方格子衬衫又套上一件深蓝­色­的毛坎肩便出门去了。深秋的季节,泛黄的树叶伴着阵阵微风飘落着。不远处有几只­干­瘦的麻雀站在稍显秃兀得枝头上叫着。路上行人出奇的少,偶尔遇上几位也是行­色­匆匆。在车站等车时顺便在不远处的书报亭买了份报纸来读。上车后发现车上也只是坐了寥寥几位目光凝滞的乘客。秋风不止吹走了大地的绿意仿佛也一并把人们的心坎吹成了荒芜的沙丘。在终点站下车后一路朝宁儿家走去。路过一家花店时进去挑选了几支马蹄莲,觉得有些单调便又让服务生配上了一些满天星。

“这样的搭配到是蛮有新意的嘛!”花店的服务生说道。

“的确是有些清新的感觉。”我看着服务生手里配好的花说道。

可是,先后选了几张包装纸都觉得不是那么的协调。

“用这个试试看。”我递过手中的报纸说道。

“不错嘛!蛮有眼光的。”

我接过包扎好的马蹄莲付过钱之后出了花店。手中的马蹄莲完全不像这个季节的产物就好像是通过时光穿梭机跑到春意正浓的池塘边顺手採摘来的似的。任凭记忆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向东一转便见到了宁儿所住的房子。在房子左边一块空旷的草地上,有一群年轻人正在玩着英式的橄榄球。看看手表才十一点五分便立足观看起了我连规则都不明了的比赛。从口袋摸出香烟点燃,一阵凉风吹过周身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灭掉手中的香烟,拿着鲜花朝宁儿家走去。站在门口按了门铃,良久没有人应便又按了一次。片刻宁儿打开门探出身来。

“按过好几次门铃了吧?”宁儿把我让进门后问道。

“按了两次。”我换着鞋子应道。

“在厨房里做饭来着。好漂亮的花。”宁儿指指我手中的花说道。

“送你的,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便随便选了这个。”我递过去说道。

“我倒是第一次收到马蹄莲这种花,小巧的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呐!”宁儿把花Сhā到茶几上的花瓶里说道。

“倒是水灵的很就是跟这个季节有些不太般配。”

“那下次来的时候送我一棵仙人掌好了!”宁儿微笑着说道:“能再等一会吗?菜都已经切好了就等你来炒一下便可以了。”

“当然能等。”

“有些饿了吧?”

“饿是有些饿了,不过这样正好可以多吃一些的嘛!”

“争取要全吃光的。”说着宁儿转身进了客厅左边的厨房旋即又探出头来指指客厅的冰箱说道:“冰箱里面有啤酒,只管自己取来喝好了。”

我站起身来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要帮忙吗?”我折到厨房门口问道。

“没什么要做的了,只要炒一下就可以了。”宁儿转身朝我露出一个微笑。

我站在原地看着宁儿的背影。她身着一件瘦身已磨起毛边的旧牛仔裤,上身套着一件长袖衫,周身无处不在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只见她一面翻炒一下锅里的菜一面又滕出一只手来用汤匙盛一勺汤来试一下味道一面又飞快得在菜板上切着什么。“口味是喜欢重一点还是清淡一点?”宁儿头也不回的问道。“重一点的。”“大概都是北方人的缘故吧!我也喜欢重一点的口味。”宁儿把炒好的菜盛进盘子里说道然后转身将盘子端到了一旁的餐桌上。“坐在这儿等好了。”宁儿指指餐桌旁的椅子说道。我坐定后宁儿又问道:“可想抽烟?”“可以吗?”“可以的,尽管抽好了。”说着宁儿打开炉柜上方的储物柜拿出香烟、打火机、烟灰缸放到了我的面前。点上一根烟,我看着宁儿忙碌的身影问道:“经常做这些吗?”“以前在家乡读高中的时候,爸爸、妈妈经常不在家吃午饭,我便一边看着菜谱一边自己做些菜来吃。日子久了便有了一些拿手菜。”“哦——原来是无师自通嘛!”

等宁儿做完最后一道菜,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的盘子。有糖醋里脊、京酱­肉­丝、蒜泥空心菜、凉拌白菜心、­鸡­蛋炒木耳外加紫菜蛋花汤。

“丰盛的有些奢侈了。”我指指满满一桌饭菜说道。

“那里,只是一些简单的家常菜罢了。”宁儿拢起长发在脑后扎起一个马尾问道:“喝点什么酒?白酒、啤酒还是红酒?”

我晃晃手中的啤酒罐说道:“还是喝啤酒好了。”

“那我也喝一点吧!”说着宁儿起身去客厅取来四罐啤酒。“需要酒杯吗?”

“这样喝挺好的。”我再次晃晃手中的啤酒罐说道。

“尝尝看。”宁儿将右手食指悬在空中划了个圆圈说道。

我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空心菜放到嘴里咽下后不无钦佩的说道:“味道真的很­棒­!”

“真心话?”

“真心话,很地道的味道。”

“那你就多吃点,最好全部都吃掉。这样才可以证明你没有撒谎。”

“一定尽力而为。”

“最好把味道也一并记下来以后恐怕就吃不到了。”宁儿夹起白菜心放到嘴里咽下后说道:“过几天我就移民了。”

“哦?去哪里?”

“加拿大。”宁而放下筷子小啜一口啤酒说道。

“全家一起移民?”

“我父母在四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苦命的人呐!­操­劳了一辈子,有了房有了车有了家产却那么早的就走掉了。辛辛苦苦赚回来的一切根本没来得及去享受。”说着宁儿呷了口啤酒又补充道:“是车祸两人死在了一辆车里。”

“不好意思。”我不无歉意得说道。

“没什么的,反正都已经过去了。”宁儿给了我一个微笑应道。“我是跟这房子的主人一起移民的。”宁儿用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圈继续说道:“可愿听听我的故事。”

“如果愿意的话尽管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好了。”

“会觉得很无聊的。”

“不会的。有这么好吃的饭菜听再无聊的故事都值得。”我开玩笑似的说道。

宁儿沉默了一会儿又呷了口啤酒好似早考虑着该从什么地方说起。“父母去世后葬礼举行的倒是蛮隆重的,几乎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来了。有些从远方来的亲友甚至是我以前所没有见到的。他们几乎人人都会对我说‘多么可怜的孩子啊!要不以后就住到我家里吧!’还说什么‘以后我们一定会待你视如己出的。’听到这些话时我真是感动的不得了,眼泪也随之变的愈发不可收拾。葬礼举行完之后我整个人像散了架似的在床上整整睡了两天两夜。等我起床打算收拾凌乱不堪的家时才发现家里的东西早已被洗劫一空了。像是彩电啦、冰箱啦、爸爸收集的奇石啦早已经没了踪影。甚至连最平常不过的碗筷也没了去向。心想:难不成是有小偷来过。便准备打电话报警可心里又一琢磨,小偷也不至于去偷最平常不过的碗筷吧!”宁儿啜了口啤酒继续说道:“我便给自己最贴心的二婶去了电话。二婶告诉我家里的东西是被自家人拿走的。挂了电话后我委屈的大哭了一场。第二天,我接到爸爸的律师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爸爸的公司还在负债,便卖了一切刚好可以还清贷款,能留给我的只剩下一套住房了。没过几天家里的电话便整天如疯了般的响着,全是亲戚朋友打来的。无非是问些你爸爸一定留下来很多钱吧?公司现在是谁在经营着?不如你把一切变卖了以后来我家住好了。我便告诉他们,爸爸的公司还在负债,他一分钱也没能留给我。听到这里他们便全挂了电话。心里想象着他们如意算盘落空后的样子,自己竟高兴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我甚至还到楼下买回些啤酒好好的庆祝了一番。”说着宁儿拿起桌上的香烟抽出一根自径燃上。“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亲戚都是那般的嘴脸。二婶一有空便会过来看看我。后来拿到大学的通知书,我便和二婶商量着把爸爸留下来的房子卖掉。二婶执意不肯,她说有套房子也算是有个家,放假后好歹有和地方可以去。至于学费的事情二婶可以想办法。我说父母都不在了,这房子留着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了便执意卖掉了。后来我便来到了北京。”宁儿在烟灰缸里灭掉燃了一半的香烟,起来打开橱柜拿出汤碗盛了两碗汤。宁儿坐定后小啜了几口接着说道:“来到比较后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把过去的一切统统的忘掉,在新的环境里一定要过上新的生活。还好宿舍里的室友之间相处到还算是融洽。第一次离开父母没有了约束,大家都疯了似的谈起了恋爱。而我对待这样的问题一直是不咸不淡的,一个学期下来宿舍里只剩下我还是孤身一人。其间到是有几个男生向我提出了交往的要求但是一想到父母过世后的葬礼——人情冷漠。我便以各种理由推脱掉了。后来通过室友的介绍认识了这房子的主人。他年长我十二岁,常年在国外做着不知什么生意。人张的倒是棱角分明,我曾跟他说过他张的像欧洲人。他则开玩笑似的说道,可能是常年住在国外牛排、汉堡吃多了的缘故吧!”

“倒是个蛮风趣的人。”我呷了了口啤酒说道。

“的确是个风趣的人。相识之后并不急于说些什么‘我爱你’之类的话。而是不时的打个电话问我有没有按时吃饭、穿的衣服够不够。可能是年龄相差太多的缘故,我们能聊到一起的话题很少。虽然他对我是百般的疼爱可给我的感觉却是兄长呵护小妹般的感情。”

吃完饭我的肚子已是饱饱得了而宁儿则是几乎没有吃任何东西。收拾好碗筷宁儿又帮我打开一惯啤酒然后又起身取来一本影集和一个红­色­的小首饰盒。宁儿打开影集指着一张照片说道:“这就是他。”我接过端详了一阵说道:“没有生意人那股­精­明劲儿倒像是个做学问的人。”

宁儿叼上一根香烟说道:“跟我印象中的生意人也是完全不一样的。第一次见到他还以为他是在哪个研究所里整天跟试管和化学试剂打交道的人。”宁儿打开那首饰盒取出一枚戒指说道:“这是他­奶­­奶­出嫁时的嫁妆后来这枚戒指穿到了他妈妈的手上。有一天,他将这枚戒指交给了我。他对我说,不用现在就答应他。他也知道我们之间可以聊的话题少之又少。他说给我一段时间可以去交一个同龄的男友。如果到时候我还是觉得他好,他再为我戴上这枚戒指。在处理感情方面他可爱的如同一个孩子般。”宁儿吸了口烟掸掸烟灰说道:“后来遇到了磊磊,不知怎的两人就走到了一起。或许是他洋溢着青春活力的生活吸引了我。后来我将我的事情告诉了磊磊,他也执意要我过一段日子再做决定。”宁儿在烟灰缸里抿掉手中的烟蒂,问道:“磊磊有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听他说是喜欢上了其他班的女生。”我直言道。

“我甚至见过那个女孩可是事实根本就不是那样的。”说着宁儿为自己开了罐啤酒呷了一口,顺手解开了脑后的马尾,她的长发随之散落到肩头。“有一天我收到一封信是移民局通知我去体检的通知。虽说他常年在国外却通过国内的朋友一直在帮我们办理着移民的事情。当时我根本就没当回事便顺手将那封信丢到了茶几上。因为我已经做出了决定我哪儿也不去我就留在北京。我已经做出了选择。后来磊磊无意间发现了那封信便开始整天的躲着我。上课时见不到他,打电话去他的宿舍每个人都说他不在,他的移动电话也一直是处在关机的状态。后来我在图书馆门口遇见他,他对我说他喜欢上了其他的女孩子。我告诉他,我不相信。第二天,我听见门铃响便去开门,我看到磊磊和一个女孩站在门口。磊磊说那女孩便是他新结交的女朋友并当着我的面亲吻了她。当时气愤得我狠狠得关上了门,倚在在门后的我不禁哭了起来。我知道这不是真的,我转身透过门上的卯眼看到那女孩狠狠得给了磊磊一个耳光怏怏得走掉了。磊磊坐在门口的花栏边上抽了好久的烟开起身离开了。后来遇到磊磊他问道,手续应该都办好了吧?我说,快了。他怔了怔又说道,临走前一起吃顿饭吧!叫上大贺和嘟嘟一起。”

“决定走了?”我燃上一根烟问道。

宁儿用右手拢拢长发说道:“所有的手续都已经办完了。”

“什么时候走?”

“随时都可以。我还想在呆上几天。”

“走的时候给去打个电话,我去送送你。”

“在北京没有什么亲人本以为会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走。”

“怎么会?下次回来请我吃顿你做的饭再走时我还回去送你的。”我开玩笑似的说道。

“真的好吃?”宁儿笑着问道。

“真的。好象妈妈的手艺。”

“没有骗人吧?”

“哪里,怎么会呢?”

“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我到了那边会给你寄过来。对了还没告诉你我移民去法国。”

“我倒是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给磊磊寄几张艾菲儿铁塔的照片好了,听他以前说过想去看看那座塔的。”

从宁儿家出来已是黄昏。天空透漏出一股莫名的浑浊,街灯也在向四周散发出微弱的灯光。路过球场时玩橄榄球的那群人早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群踢足球的人。心中不知怎的突然升腾起一股想踢足球的冲动便走过去问道:“可否加入。”其中一个身着国际米兰足球队队服的男孩应道:“你可以加入我们这一边的。”我便加入其中一直玩到大汗淋漓疲惫不堪。

我接到宁儿要出国的临别电话是三天后的事情。我问她有没有通知磊磊,宁儿说,已经打电话通知他了磊磊在电话里祝我一路顺风。我想他大抵不会来了。

我和嘟嘟赶到机场,宁儿正一个人坐在候机大厅。她的身旁放着一个不算大的黑­色­旅行箱。

“只有这些东西吗?”嘟嘟问道。

“值得带走的只有这些,大多是和磊磊在一起时在西单买的衣服。”宁儿的脸上显露出一丝苦楚的微笑。

“想喝点什么吗?”嘟嘟掂掂脚尖问道。

“去买三瓶矿泉水好了。”我说道。

嘟嘟转身朝冷饮部走去。

“真的决定要走了?”我在宁儿身旁坐定后问道。

宁儿点点头,抿抿嘴­唇­说道:“恩,决定了。”

“还会回来吗?”

“或许吧,自己也不太清楚。”宁儿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磊磊认为我这样做才可以得到幸福,那么我就按他的意愿来做好了。”

“放不下他?”

宁儿咬着嘴­唇­点点头。

嘟嘟买回三瓶矿泉水,三人都有意无意的啜着。

“我该走了。”听到蹬机的广播后宁儿站起身来说道。

“一路顺风。”嘟嘟说。

“多保重。”我说。

宁儿微笑着冲我点点头说道:“你也一样。”

目送宁儿进入蹬机口,我和嘟嘟走出了机场。

“大贺,那不是磊磊吗?”嘟嘟指着不远处一个弯腰进出租车的人说道。

“是他。”

“要叫住他吗?”

“算了,我想他现在需要一个人呆会。”

晚上吃过晚饭后我拨通了磊磊的移动电话,约他到酒吧坐坐。我问嘟嘟要不要一起去,嘟嘟说她是一个人留在家里看书好了。换了件衣服我便独自出门去了。一进酒吧,我便见到磊磊坐在角落里冲我招手。

“喝点什么?”我坐定后磊磊问道。

“一样吧!”我指指磊磊的酒杯说道。

磊磊身手示意服务生再来一杯啤酒。

“既然去可为什么不让宁儿再见见你?”我呷了口啤酒问道。

“她都已经要走了…。”磊磊呷了口啤酒没有再说什么。

“为什么会…?”

磊磊叼上一根香烟点燃。“我现在是一株无根草,我又怎么能去把握别人的…。”

“所以就找个其他的姑娘把她气走?”

“那女孩说她喜欢我,我便把她带到了宁儿的家门口。还当着宁儿的面吻了她。没想到她却给了我一巴掌不过幸好那是在宁儿关门以后。”

“宁儿看见了,通过门上的卯眼。”我叼上一支香烟点燃。

“你怎么知道的?”

“宁儿告诉我的。”

磊磊怔了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举起酒杯示意服务生再来一杯。

“大贺,移动电话借我用一下。”我从口袋摸出递了过去。

磊磊寻思了片刻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宝宝?我是磊磊。”

“我现在在酒吧!你呢?”

“今晚,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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