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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树欲静而风不止 > 第一百二十六章 福祸相倚

第一百二十六章 福祸相倚

云承浩,这个人白慕之见过。那次和秦恕打赌,他们夜探洞庭云家,小恕就中了毒。可这个云承浩,明明第一次见到时给人一种青涩的,犹豫不定的没什么能力的感觉,秦恕被救回来后,他曾过来专门看过秦恕一回。那时他的眼睛里有种毅然的神采,像是下了决心要做什么事,对秦恕也是一种非常感激的神情,现在再看他,已然是一个可以独挡一面的年轻男人了。

不知道他的转变是为了何事,但是肯定和秦恕有关。不过再有什么想法,这些话都可以留着以后慢慢讲,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这几个人解决掉!

白慕之专心起来,面前的人就不再是他的对手了……

然而,房间外面战的难分难解,房间里面的秦恕,也跟着到了生死关头……

一百三十 过则生,不过则亡!

就在这样不怎么安定的情况下,时间缓缓流逝。很快的,几近黎明。

外面的刀光剑影房间里的人看不到,可那尖锐的,兵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木华和清幽对视一眼,心下了然。那些天­阴­教徒,虽然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怎样的紧急关头,下的心思却是不少的。明里暗里请来了不知道多少人来帮忙,想来很快他们也要出现了吧。

这种经历了一夜的苦战,不知道大家都好不好?木华好像还听到了谷蝶的声音……蝶儿……总是那个样子,我行我素的,从来不知道别人在担心她。不管是孩子还是她,任何一个受了伤,他都不愿意看到……

心神一分,手下真气一滞,他喉中一甜,暗道不好。看到秦恕在模糊中,还是微微地缩了缩身子,眉头紧锁满头的大汗,他也在拼命的挣扎。木华忍住身上不适,尽力给秦恕输着真气。他现在能做的,只是护住秦恕的心脉,这毒是否能够清出,还要看他自己,过则生,不过则亡……

“噗——”秦恕身子一抖,又呕出一口黑血。

清幽面露喜­色­,“又吐了一口!”

木华微笑,“是啊,还剩最后一关……”

“小恕你听到了么?还有最后一次,只要你坚持住,冲过去,就成功了!”清幽忍不住内心的喜悦。

巫山三怪显然不是白慕之三人的对手,知道自己不能赢,虚晃一招,跳出圈外。那个瘦高的人发出一声清啸,像是在召唤什么人。白慕之三人不解,正戒备着,突然又见十余人,从墙外跃入。

走在前面的人,纯黑丝绸衣衫,衣角绣着金­色­异兽图腾,眸光­阴­凉,­阴­阳怪气,给人一种很恶心的感觉,不是天­阴­教主又是谁!

“你——”白慕之声音一抖,“居然没死?”

“我天­阴­教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你们灭了,岂不是很没面子?”慢条斯理的说完,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天宙挑了眉,“白慕之,你们这次做的事,很是有点让人费解呢。明明可以好好解释清楚,为何姿态这么强硬?莫非——”他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眸光闪烁,­阴­­阴­的笑,“有不可告的情况?”

“哈哈哈——本座今天算是来这了,本来是想借着外面那群人消消你们的力气,本座好轻轻松松报了仇,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这里,还有旁的事——”抬手漫不经心的掸着袖子上的灰,他扫了云承浩一眼,声音中透着狠戾,“年轻人,你是谁?做什么来趟这浑水?”

这些天信件往来,云承浩早就知道了这个天­阴­教主是个什么东西,怒道,“老子是你爷爷!就凭你,也敢欺负秦恕,真真不要命了!我今天便要取了人头,放到秦恕面前,让他当球踢着玩!”

“哦?”天宙眸光一闪,冷笑,“我道是为何,莫非——秦恕没死?”­阴­凉的眸光看向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站成一排的白慕之姑姑云承浩,“里头的,可是秦恕?”

白慕之没有任他牵着头走,凉声问,“我还以为天­阴­教主被烧死在那场大火里了呢,怎么,居然活过来了?火都烧不死?”

“哈哈——”天宙大笑,继续­阴­阳怪气的说,“本座哪是那么容易被烧死的?本座愿意,本座的教徒也不愿意呢……”

“你究竟玩了什么把戏?”白慕之沉声问。

天宙拂了拂耳边的发丝,语带威胁,“本教的宝贝蛊王被你们拿走,趁本座没发火之前,快点给交出来,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白慕之摇着扇子,“真真是什么人配什么东西。那虫子我看着恶心,烧死了。”

“你敢!”天宙眼瞳紧缩。

“有什么不敢的,烧都烧死了,教主不觉得来得稍微晚了些么?”

“既如此——”天宙手一挥,身后十余人一起上前,立刻跟他们动了手。

一方是不怕死不知痛的天­阴­教徒加巫山三怪,一边是白慕之谷蝶云承浩,谁占优势一下子就看明白了。而经过刚刚一番对话,天宙猜出秦恕定是没死,趁着这些人打得难解难分,他在一旁不忘添油加醋,“白慕之,本座调教过的人,滋味如何?要说秦恕那身子,还真是不错,柔软又耐­操­,看你对他如此执着的份上,要不要到时一起跟着本座回去,哪天本座没兴趣了,就把他赏了你?”

“你还不知道吧,那天你们给了本座玉佩,在花厅里等着的时候,本座就在另一处,玩弄着秦恕的身子。他看到你受伤的手臂被本座的手下按出了血,心疼的不得了,一点都不敢反抗,本座怎么­操­都一声不哼呢……”

“啧啧啧,真是可惜了,那张隐忍的小脸,让本座都有点嫉妒,忍不住的,好好‘怜惜’来着呢……”

“唉……想想这种事,他肯定没跟你们说吧。也是,这么丢人的事,怎么会跟你们说,说了,你们谁还要他?哦,对了,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既然你们三个都愿意共享他一个,再加本座一个,应该也没差了,哈哈哈……”

“你闭嘴!”白慕之终于受不了,狂吼出声,哪知有两个声音跟他一道,吼出了声。他偏头一看,正是怒气冲冲的柳谦和司徒傲。他们两个显然已经摆平了前面的事,听到后院的声音,急忙赶过来的。

“不错,都到齐了呢。”天宙眯了眼睛,拍了拍手,院里打斗的人撤回的同时,从墙外又跃入了两个人,他们中间,还架着一个女人。红衣红裙,面容姣好,只是身上多了几道伤痕,人也晕过去了不醒人事。“你们应该认识这个人吧。”

“红绸——”张峰一看清楚,惊吼出声,说话间就要往前面冲去,“你个畜生!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很可惜,本座对女人不感兴趣。时间紧了些,找了些下人想好好伺候,结果如何本座都不知道。怎么样,要不要猜猜看?啧啧啧,真可怜啊,那小脸多美,不知道还能不能醒。”天宙使了一个颜­色­,架住红绸的两人一起用力往前一抛,红绸的身子像个破麻袋似的,被他们抛到了院子中间。

张峰快步跑过去抱住她的身子,“红绸——红绸——”

小院所有人分成两派站着,壁垒明显。柳谦眯了眼睛,“天宙,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只是想复仇那么简单?你觉得今天,你还能全身而退?”

“这种事,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天宙声音拉得长长,“明人不说暗话,今儿个本座来了,跟你们谈宗交易,如果顺利,大家都不必死,如果不顺利,你们都、得、死。”

“哦?”白慕之笑笑,语带讽刺,“这种大话也说得出,不愧是天­阴­教教主呢——”

天宙笑笑,继续慢条斯理的说,“本教圣物——千年蛊王被你们带走了,今儿个你们要是把它交出来,本座立刻就走,保证不要你们的­性­命,可若是你们藏着不给,本座下手可不会客气!”

白慕之凉凉一笑,“不是早说了,我看不顺眼,早就烧了它了。”

天宙眸光冰凉,“你以为这样的笑话,能骗过本座?依你们三位的眼光,蛊王有多贵重,你们可能不知,但是绝不会以为它不是什么好东西,随随便便就烧掉!识相的话,快点交出来!”

白慕之柳谦司徒傲对视一眼,疑问。那个东西木华不是说是百年蛊王么,怎么一下子变成千年的了?三人边递眼­色­边暗自观察着方才天­阴­教打斗过的十几人:双目无神,身上有了伤口不知道疼,只要天宙下了命令,便不怕死的往前冲。联想到以往种种,再看看天宙的诡异神情,对那个东西居然如此在乎,莫非——

“该不是你就靠着那玩意儿,控制着整个天­阴­教吧。”白慕之把三人共同的疑问问出。

天宙身子僵了下,又很快放松,“告诉你们也没事,反正说了你们也不会懂。那个蛊王,是我教镇教之宝,上面有我天­阴­教主历代­精­血,只要有它,我教的所有教众,谁都得乖乖听话。因为有了它,数百年来,我教没生过叛徒,也因为如此,蛊王对本座极为重要,只要你们把它交出来,本座保证,绝不会杀任何一个人。”

天宙这时候的眼神倒是称得上几分真诚,只是那恶心虫子早死了,还被秦恕当药吃了,不可能交得出来。当然,就算有,他们也不一定会交,因为这个天­阴­教主实在太讨厌了!

“我们不会交。”司徒傲缓缓抽出腰间的软剑,“想死的就上来,我倒是看看,你今天怎么走!”你想报仇,我们还想报呢!

“既如此,本座也只好抢了——”又一个挥身,他身边的所有人,同时跃出,再次跟院子里的人打成一团。

三家的手下早就同柳谦司徒傲一起回到了小院,对方人数总共不过二十几人,再怎么不怕死,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大不了都杀了就。

谷蝶早就被扶到一边休息了,柳谦白慕之司徒傲很放心现在的战状,那么……三个人的眸光紧紧锁住了天宙,既然他还活着,他们便让他再死一次!

一齐冲上去,四个人战成一团。只是这一次,没有那么顺利了。他们明显的感觉到,天宙武功又高了一层,有一股很强的邪气,萦绕在他周身,他们三个居然伤不了他!

这时的房间里,亦是千钧一发。木华拼着最后的力气,强行给秦恕灌着真气,秦恕体内的真气也开始躁动,幽云十二针已经封它不住。清幽甚至开始祈祷,希望秦恕能快点把所有毒素清­干­净,只要毒素在真气喷发之前全清­干­净,他便不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几乎是木华搭在秦恕背上的手被他体内真气弹开的同时,‘噗’的一声,秦恕吐出了最后一口黑血。

清幽的神情先是惊喜,再是担忧。喜的是秦恕毒解了,忧的是,秦恕的呼吸,止了。而木华,因为过于­操­劳,晕了。晕过去之前,他说:“我没事,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但是小恕……像是死了……如果他醒过来,你要……”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就晕了,但是清幽心里十分明白。到了这个关口,体内真气和毒血一起喷发,她不能断定秦恕有没有走火入魔,如果他能安全醒过来最后,如果醒来后是走火入魔,她不能有­妇­人之仁,必须要在他魔意充脑想害人前,亲手杀了他……

这一刻,过则生,不过,则亡!

一百三十一 小恕爆发了

天空又下起了雪。洁白的雪,飘飘摇摇,带着无比冷冽的温度,洒向人间,像是要掩盖地上艳­色­的血。

小院里状况十分惨烈。确切的说,是天­阴­教的情况十分惨烈,院中倒着的死尸,基本上都是天宙带来的人。

早在四个月前,黑鹰堡七星寨连同隐龙谷,三家一起把天­阴­教在中原的所有分支都灭了­干­净,甚至天­阴­教远在西域的总教,都因为三人的狂怒,灭了个差不多。天­阴­教众再奇怪,再不怕死,也是凡人,杀红了眼理智全失的教众,都被一把火烧死了,只除了,天宙。

红绸和张峰奉三人的命令追杀余孽后,天­阴­教更是不剩几个人,不然天宙也不会就带这区区数十人过来。而这数十人,也因为数量和力量实在不敌,正在一个个死去……

“喂,天宙,事已至此,你还是认为你走得了?”司徒傲边跟他动手,边凉声问。

天宙挑眉,眼里是偏执的坚持,冷笑一声,“哼——就凭你们几个,根本不是本座的对手!那些废物都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本座找到了圣物,就能迅速吸纳上万教众,再创一个天­阴­教,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

柳谦的声音似叹息,似悲悯,“天宙,你何苦执迷不悔呢?”

“执迷不悔?本座就是要握着人上人的权利,掌握他人的生命!”天宙桀桀­阴­笑,“没有到过顶峰的你们,又怎么会知道站在高处的快乐?”

白慕之因为受了伤,强行被柳谦和司徒傲踢出战圈休息。简单地包了下伤口,他坐在门口不肯照他们的意思去休息,他还要等着第一眼看到小恕呢。这时听得天宙的话,他觉得十分好笑,“我说天宙,莫非你以为你当了那个什么劳什子教主,就站到最高点了?你的快乐是指什么?随心所欲的杀人?害人?或者是看别人痛不欲生表情?当有人被人折磨死时,你真的,从心底里感觉到高兴?开心?”

“是又如何!本座就是要做能控制所有人­性­命的神!”天宙跟柳谦司徒傲缠斗,声音幽寒,“若不是本座太过有耐心你们速度又太快,秦恕早就成了本座的男侍!当他喝了混着本座血的酒,他就会变成我天­阴­教的忠实教徒,再不会认识你们!”

“那还真是谢谢你呢——”白慕之呸了一声,冥顽不灵,不配他来开导。

一边结束打斗的云承浩懒懒的坐在白慕之身边,对着缠斗的三个人,“喂,你们倒是快点把这死人解决了啊,不让我上,非得自己解决,这都是什么道理嘛!你说大家一起把这鬼教主砍了不就得了,真是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柳谦和司徒傲交换了个眼­色­,彼此心下了然。这天宙定是练了什么邪毒的功夫,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功力居然增了两倍!可即使如此,也没关系!他柳谦和司徒傲也不是凡人!之后两人身影交错,刀光剑影中,配合默契。

天宙,这一次,你必死无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打着打着,两个人都觉得,除了天宙身上的这股邪气之外,好像从房间里也开始透出一种强大的内力,亦邪亦正,说不出什么感觉,担心也不是,高兴也不是,总之一句话,是让人心惊的力量。

这种感觉……这种强大的力量……两个人同时睁大眼睛,瞟了下房间,莫非小恕他……

正想着,突然,这些问题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从房间里缓缓走出一个人。此人发丝微乱,双眼通红,正是秦恕。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也不像平日的他,表情有些吓人。

“小恕!”几乎院中所有人一起,或惊或喜的喊着他的名字。

秦恕没有理任何人,只是站在院中间,面无表情的说,“吵死了。”双手负在身后,他冷眼看着天宙,“天宙,我早说过,再见到你时,必是取你­性­命之时,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胆子还真大呢——柳谦司徒,你们让开,爷我要亲自解决了这个­阴­阳人!”

巫山三怪本来就是天宙请来助阵的,看情况不好又受了伤早就退在不起眼的地方,准备找时机溜走的。不料秦恕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抛过来,他们一个都没走得了,只好起身应战。

现在的秦恕,浑身散发着一种怪异的内力,身上的气息都有些怪异,就方才平平淡淡的几句话,都让人觉得异常可怖,三个人心下提高了警惕,互道着小心。

“是你伤了慕之?还是你?”秦恕笑得淡然,以奇快的速度,一手抓过一个,抬头抓住头发一扯,那人顿时脖子以不可思议的状态扭曲,死了。

秦恕冷笑,解决完这三个后,直冲向天宙,笑声犹如地狱修罗,“就你也配谈什么最高的位置,心地如此肮脏,怕是下地狱阎王都不收你!杀人的快乐?哼,你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快乐吧!”

一掌击向天宙的胸前,力度大的惊人,他说,“老子就教教你,好让你下辈子知道知道!什么是真的快乐!哪天你真的有想守护的东西,守护的人了,你就知道什么是快乐了!不过像你这种人,根本不懂吧,啧啧啧,真可怜,连人都不配当了!”

啪啪啪啪几巴掌打在天宙的脸上,“想要那个虫子是吧?实话告诉你,那虫子我们知道它了不起,也没有丢——”对着天宙明显有几分期然的眼神,秦恕笑得邪恶,“只不过,老子看着它顺眼,吃了!”

“不可能——你——”天宙瞳眸放大,“不可能!”

一脚踹在天宙胸前,直踹得他撞到墙上再落到地上,吐出一口血,秦恕依旧不依不饶的飞身上前,出手继续狠辣,“你的天­阴­教,永远都不会有圣物了!你不是上回没死成吗?这回爷我就打死你!哼,伤了我也就算了,居然伤我的男人!爷我今天就教教你,死字怎么写!”

一旁的人早就看得目瞪口呆,司徒傲低声问柳谦,“柳兄,小恕他以前,武功没这么好吧……”

“嗯,他来我们都打不过,更别说那个功力增了两倍的天宙。”柳谦微笑。

云承浩拉拉白慕之的袖子,“喂,姓白的,秦恕不会走火入魔了吧……”

白慕之收起惊得快掉下来的下巴,拍了云承浩后脑一下,“你才走火入魔了呢!”说完抱着扇子贼兮兮的笑,“本公子老早就知道,小恕不是常人啊……哈哈哈……小恕,对,就是这样,揍死这个人!让他欺负你!啊不对,让他欺负我!”

云承浩一个劲翻白眼,“喂,姓白的,原来你是下面那一个啊……”

“滚!老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丰神俊朗天下无敌床上功夫独步天下,怎么可能是下面的一个!”白慕之踢了踢云承浩的ρi股,“看热闹的一边去!好!就是这样!小恕,揍死他!活活揍死他啊啊啊啊啊啊——”

谷蝶早在房间打开的一瞬间冲了进去,抱着晕过去的木华一个劲的抽泣,“夫君啊……木华啊……你把小恕怎么了……他怎么就成怪人了啊……呜呜呜呜……”

一旁的清幽本来还微微笑着,听到这样的话不禁眉梢轻挑,“这个……姑姑……你现在应该关心自己的夫君要紧吧……他好像晕了呢……”

张峰抱着红绸的身子,又惊又喜,“红绸你终于醒了……你看秦恕都变得生龙活虎了,你也一定要坚持啊……只要你能耗,我张峰发誓,一辈子对你好!任你打任你骂,就算你被那些人那个……我张峰也要你一辈子!”

“滚!”红绸有气无力的笑,脸上染了绯­色­,“老娘这么美的黄花闺女,才不要嫁你这只死猩猩!”

院子里秦恕依旧打天宙打得不亦乐乎,“这一掌,为隐龙谷!这一脚,为七星寨!这一拳,为黑鹰堡!这次为蝴蝶谷!这次为白慕之!这次为柳谦!这次为司徒傲!这次为红绸!这次为张峰……这次为秦恕!这次为秦恕!这次为秦恕……”

天宙被打得无招架之力,听着他嘴里不断说着的人名字,有些疑惑,他说了那么多,怎么有些人他都不认识……

白慕之吹了声口哨,有些得意的说,“小恕,差不多就行了啊,别累着自己。”

“最后一拳,愿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下下下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投胎成鸭子!”打完收手,秦恕连口气都没喘。

众人上前,‘欣赏’着血­肉­模糊不成|人形死透了没一点气的天宙……他居然被秦恕活活打死了……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齐齐转向秦恕,崇拜地伸出大拇指。

“你们都还好吧。”秦恕看着院里的人,有的伤了,有的没伤,不过所有人脸上都挂着笑,看起来像是没事的样子,长呼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说完了,他桃花眼一荡,晕了……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他再次送回房间,把院子里所有的死人堆到外面一把火烧了,确定没有人有可能再活着后,担忧的目光一起落向秦恕,他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一百三十二 结篇

他不是回光返照,他身上的毒已经全部解了,至于为什么内功这么怪异,等他醒了再问他吧。

木华的话让大家安心了许多,却也都不肯离开床前,仔细的照看着秦恕,等着他醒过来。秦恕真是不负众望,睡了整整七天,当所有人都双目无神,眼眶含青,呵欠连天时,他才悠悠的醒过来。

最无耻的是,他居然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问人要吃的!说他饿了!

在他­干­完四大碗饭,八碟菜后,才舒服的打了饱嗝,嘴角沾着饭粒,好心的问围着他的一群人,你们饿不饿?众人撇嘴,东西都给你吃光了,饿不饿的也没办法不是?

“小恕,你的武功到底怎么回事?”还是谷蝶按捺不住,问了出来。

秦恕搔搔头顶,想了很久,“这个,是在我娘的老家学的。”

“你娘?”柳谦微笑,给他倒了杯茶,“你不是说你很小的时候你娘就去世了,你几乎不记得她的样子么?”

“嗯。”秦恕乖乖喝了茶,“我是不记得我娘长什么样子,可我娘有留给我东西啊。从隐龙谷离开后,我没有地方去,心想反正流浪,不如就去娘亲的家乡看看。娘亲曾给我留下一块玉佩,上面写着三个字,凤翔山,我想既是娘亲给的,娘亲跟这个山肯定有关系。”

身子往后一仰,懒洋洋的靠着椅背,双手抱着后脑,眼睛望着房梁,秦恕慢慢回想着,“然后我就去了。可惜挺出乎我意料的,那个地方居然是座没什么人烟的大山。本来想放弃,后来想还是找找好了,绕着山转了很多圈,我发现一个很久没有人住的木屋,住了两天后又发现墙壁上有个浅浅凹进去的小洞,比划了比划,刚刚好够放娘亲留给我的玉佩,你们知道我兴趣一来什么都想试嘛,然后就把玉佩放进去了……”

“然后呢?”白慕之问。

“急什么嘛——”秦恕翻了个白眼,“进去后是个山洞,透风又有光亮,山洞里面有些金银,那些就是我后来当采花贼的本钱,想想我娘还真是好呢。”得瑟的扭了扭身子,“那个山洞也是奇怪,有吃有喝有住,石壁上画了很多举着剑的小人,什么姿势都有,应该是武功吧。我反正没事,就跟着学了学。后来慢慢发现,山洞里的武功不只一种,­阴­的阳的毒的狠的都有,说是绝世神功也不奇怪,只是我懒嘛,就随便练了练,只认真习了里头的轻功……”

“那,我现在的内功就是那时练的,只不过以前没这么强。”秦恕呵呵笑着,“不过后来就不行了,进不去了。那个山洞像是埋了什么机关,只能进去一次。出来后尽管墙上的凹处还在,但是玉佩失了效用。我挺后悔的,才在里面呆了五年多,可又一想反正钱拿出来了,武功我也不想学太多,进不去也没什么关系。……”

“对了,你们问这个做什么?”秦恕眼睛亮晶晶,一脸的不解。

“咳……”柳谦正了正神­色­,“敢问小恕的娘亲……贵姓?”

秦恕闷头想了想,“姓刘吧好像……”

“小恕的玉佩可否借我们一看?”司徒傲低声说。

“好啊——”秦恕从脖子上取下一直戴着的红绳子,绳子上拴着一块晶莹如羊脂的玉佩,形状……像鸟的羽毛……

几人看着那玉佩,面面相觑,这个该不会是……传说中的……代表着财富和武功秘籍的玉佩吧……

柳姓人家……刘姓人家……鱼形……羽形……

三人齐齐抚额,小恕这样子,算是因祸得福,还是活该?那么高深的武功,因为懒没有认真学……于是一直被欺负……

最后,三人齐齐出声,只说得出这句,“小恕,辛苦你了……”

“啊?”秦恕不明白,是他变傻了,还是这三个人变傻了,怎么都听不懂他们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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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恕好了,所有心里的结也都解了,四个人一起,当然每天的日子都过得很潇洒。只是甜蜜的日子过久了,也是会有烦恼滴。

比如秦恕一向脾气不怎么好,难伺候得很,这下毒解了武功高了脾气也涨了,天天颐指气使的,今天说要吃柳谦做的粥,明天要和白慕之摸摸,后天看鱼儿不顺眼要玩海东青……甚至这晚上和谁不和谁,还是自己一人过,都得他钦点……

于是乎,三人忍无可忍下,无比邪恶的­奸­计形成了……

这天秦恕起床,眯着眼睛就叫柳谦,他又想吃鱼片粥了。叫了老半天没反应,这才不高不兴的悠悠的独自起床,心想等会去收拾他们。不想看了桌上一封信后,跟丢了魂似的,愣了半天……

这三个人……居然说照顾他太累了……离家出走了……

居然敢不要他!秦恕拳头握得喀吧喀吧响,敢不要老子,老子就打到你们要!又一想,他郁闷了。他们……是真的累了吧……可是他们为了他,死都不怕了,怎么可能舍得丢下他?莫非是他最近表现太过了?

愤愤的收拾包袱,秦恕骂着那三个人,他不就是凶了点懒了点吗?有什么错?还不是因为前些日子太苦了一下子好了太高兴?是谁说要捧他在手心一辈子?是谁说跟他一生一世,此情不渝?又是谁说以后永远都护着他?

都是放屁!什么苍天未老日月还在,什么生生世世不离不弃,都是狗屁!

很快的,不顾还饿着肚子,他背着包袱就跑出了门。柳谦,白慕之,司徒傲,等等我啊……我要跟你们一起啊啊啊啊啊啊啊……

距此不远的官道上,柳谦白慕之司徒傲三人,骑着马慢悠悠的走着。柳谦把那封署名是行风的信好好的揣进怀里,笑容如春风化雨,“白兄,你说小恕什么时候会跟上来呢?”

“怕是……很快吧……”白慕之玉扇摇摇,对着路边的小姑娘一个劲的抛媚眼,“应该不会等到我们到了武林大会的时候吧……”

三人鲜衣怒马,写意风流。后面跟着小跑的秦恕,怀着焦急的心情,悲愤地追……

日子,可不是就是这么追追打打,欢乐甜蜜的过着么?

全文完

番外1

元旦篇

攻攻计之第一战

话说这冬天一来,到处冷的跟什么似的,虽然因为快过年了大街上的气氛很热闹,但也架不住一个劲儿的走,尤其是秦恕他现在心情不好。

裹着滚着貂绒的银丝小袄,他看看走在左边面无表情的司徒傲,再看看走在右边姿态翩然的白慕之,再想想刚刚那么长一段非常沉默的路,现在不仅仅是脚疼,心都抽着疼。

眯了眯眼睛,暴脾气也压不住了,走前两步站定,回头,虎虎的瞪着两个人,“你们他娘的这是要做什么!”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又别开,还是不说话。

秦恕顾不得在大街上,反正心情不好,施了轻功就往住处跑,后边两个跟个闷葫芦似的跟着。

总之就是不管他到哪里,那两个都跟狗皮膏药似的贴着,寸步不离。

秦恕几天前到此地,在城门口碰上了司徒傲,司徒傲就跟着,进了城又碰上了白慕之,白慕之也跟着,到了住处吧,他的房间夹中间,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秦恕没事时白天两人就在房间打坐,晚上两人就一人抱着剑一个摇着扇子在门口当门神。

起先还会明讥暗讽的说说月说说雪,秦恕怒了就一只鞋丢到门上,说了句你们不睡觉老子还要睡不许吵!两个人却蹬鼻子上脸有模有样的邀请他出来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秦恕说老子这人生理想就是上遍天下美人儿,不用变,你们全给我滚开,我要睡觉!

谁知这一句话更是不得了,白慕之和司徒傲打起来了,都说愿意自荐枕席。

这大半夜的打架着实不好,别说刀剑无眼伤着了,这动静大了吵着别人也不好不是?别就是吵着人了,就算是吵着些花花草草的也是于心不忍不是?于是秦恕翻了个白眼,怎么都睡不着,就外面劝架去了。

可怜他武功比不过那两只高手,躲着剑躲着扇子半天,心说找个机会把两人踹开还真不容易,就闭了眼睛往中间一站,得,还别说,真管用,两人立码停了手。

“怎么着,你们俩什么意思?”

两人梗着脖子先是不说话,后来又一起说,折腾了好半天,秦恕才明白什么意思。

好嘛,和着这两人就是在算计着他!说什么快过年了,要抢着秦恕跟自己一起过!

秦恕抱着胳膊,下巴一挑,对着司徒傲,“你先说。”

司徒傲眼睛闪了一下,虽然浑身还散着寒气,但看得出来他的紧张,他说,“秦……恕,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那腿被我伤过,我现在站在这,你打回来吧。你看我身上这部件,你想拿哪块拿哪块,我司徒傲不带眨眼的,你就是把我生生打死了,我也不说半个不字。可是如果我死不了,你跟我一起过年吧,我真的喜欢你啊……”

“喜欢我就用那下三滥的手段?还趁人之危上了我?上我那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呢?这会儿后悔,晚啦!”秦恕踮着脚,十分傲慢百分得瑟地说,“没听过这世上还有后悔药吃的,你要是同意以后是我的专用小倌儿,想啥时上啥时上,想在哪儿在哪儿,我就应了你,怎么样,你答应不?”

司徒傲脸青了几分,咬了咬牙,没说话。

“你呢?”解决了一个,秦恕把头转向另一个,问着白慕之。

白慕之讨好一笑,那叫一个春暖花开含情脉脉,冲着他直抛媚眼,“小恕恕,你一向知道我小白撒,我对你的心那是比天高比海深,比珍珠还真,山无棱天地合海枯石烂沧海桑田此情绵绵无绝期……而且怎么说我们又都不是第一次了,你就不要不好意思,应了我呗……跟那个冰块有什么好的,要知道我多疼你啊多爱你啊……”

那媚眼飞的,那身段扭的,那语气急切的,就差直接振臂高呼,“我要XXOO!”

秦恕冷笑一声,“你们两个他娘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想和我过年,是想和我做那等下作事吧!我知道司徒傲不是什么好人,可你白慕之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他娘的竟会说些好听的话,结果还不是把我给强了!彻头彻尾的小人!纯小人!趁人之危!”

非常痛快的骂了一顿,秦恕转身,抬头望月,做古人深思状。那种既淡定又不淡定的背影,又让背后的两只狼眼睛放光的意­淫­了好半天。

好久,他才回过头,妩媚一笑,“好啊,接下来几天,你们谁表现好,我就跟谁过。”

于是便有了今日的这一幕。

古话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秦恕这绝对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本来以为两个人会争着抢着送些好玩意儿,做些个让他高兴的事儿来讨好,谁知道两个人平时看着挺聪明的,这时候脑袋里像装了浆糊,少了一根筋似的,开始一左一右的寸步不离,连上个茅厕都跟说好了似的一起,生怕自己不在的时候另一个给拐了去……

秦恕这个后悔啊……为毛要说那么一句话捏?这两只狼的脑子里都只剩那档子事了,居然什么事都先往这方面想。他偏就不要合他们的意!凭什么他要被他们按着XXOO?他秦恕是有志气的!无意中被人压一回那是不可能认命滴!他要压回来!

只素目前机会还不到,所以嘛……

嘿嘿嘿……秦恕开始­阴­森森的笑。

心里有了算计,他就定下了心,这些天就晾着这两孙子,等到大年夜的时候,他要把他们灌醉,一字排开,集体开炮……

身子落在小院,不意外的两个人随后而至,他回过头,桃花眼漾得让两人心飘得都不知道哪去了,“那啥,先就这样吧,这些天直到过小年,咱就天天围炉夜话,看雪看月亮,谈谈诗词歌赋人生哲学好了。得了,都散了吧。走啊……怎么还不滚!”

司徒傲和白慕之灰溜溜的离开……同时心里算计着,一计不成还有一计……怎么怎么的让自己得手……

此战结果:胜负各半。

番外2

除夕团圆篇

话说越近除夕,白慕之司徒傲柳谦的眼神就越利,手脚更是比眼睛还快,基本上是分秒必争,争取出现在秦恕眼前的时间越来越长,争取不让其他人进秦恕的房间。

年三十一早,秦恕打着呵欠从房里出来,后头跟着眼眶青青的司徒傲,白慕之一口粥喷了出来,还没怜惜他那不知道毁了多少把的扇子,先冲上去拎起司徒傲的衣角,“你他娘的为什么会在小恕的房间里?”

柳谦待秦恕坐下,给他盛了碗粥,眼睛微眯着,“白兄,你那么勒着司徒兄的脖子,让人怎么说?”走过去拍开白慕之的手,拉着司徒傲坐到他身边,给他盛了碗粥,“昨夜司徒傲辛苦了,眼睛都还是青的,想来被小恕折腾的不轻,来赶紧补补——话说司徒兄,你为何这么狼狈?”

司徒傲委屈的抬了头,“小恕昨晚非要看海东青,我的海东青这两天回堡里了,就只有一只黑的在,他非要看蓝的比翼双飞,所以我就扮了一晚上的鹰——”

“噗——”白慕之象征­性­喷了下,发现面前没脏东西,才明白过来,哦,嘴里没含着粥,也没含着茶……

“我就说,我的小恕怎么可能那么没节­操­,要找也是找我白慕之嘛——”边说边朝着秦恕一个劲的抛媚眼,“小恕哦——”

柳谦抢过司徒傲手里的粥,丢出了门外。

司徒傲眼巴巴的看着那碗粥,还没到嘴里呢,就——“为毛不让我吃!不让我吃也就算了,为毛连碗一块扔!”

秦恕边看戏边吃的差不多了,擦了擦嘴站起来,“你那碗下了泄药……”

“小恕要去哪里?”白慕之放下碗跑到他的身侧,“我也要一起。”

秦恕看了看自动粘上来的另外两个人,抬脚就出了门。“这两天你们一直为在哪过年三十吵个不停,吵得我快烦死了,都跟我走,我找一个绝对好玩又绝对清静的地方。”

三个人猜了老半天,都没有想到,秦恕说的绝对好玩又绝对清静的地方,竟然是——春满楼。

妓院。俗称青楼,勾栏。里头的姑娘大都身世坎坷,无家可回,样貌身子是一等一的好,琴棋书画更是必会技能,当然好玩。

都说世上有绝对的好人,没有绝对的坏人,年三十的团圆夜,再浪荡再纨绔的流连花丛的人,也会忙着跟家人团聚,没人会在妓院嫖妓,所以现在的春满楼,姑娘一堆,恩客没有,自然是清静。

四位相貌气质均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进了春满楼的门,老鸨脸上的粉笑的直往下掉,尖尖的嗓子一个劲的唤着,“桃红柳绿秋凉冬雪出来接客啦——”

四个人没点姑娘,只要了一桌酒菜,就把所有的姑娘娘赶出了门。桃红咬着手绢一个劲的抹眼泪花,拉着柳绿的衫子委委屈屈说:“绿姐姐,你说人家哪里错了嘛,不就是给中间那位秦爷倒了杯酒,脚下不小心绊了下坐到了他腿上,那三位公子至于发那么大脾气么?”

“去去去,人家比你小了十五天,怎么当得上你一声姐姐,”柳绿一推桃红,“白大了我十五天,手段还是­嫩­了点,来看我的——”端着一小盘糕点,整了整衣衫,柳绿进了门。

没过一会儿,她慌张的跑了出来,“公子们说要——瑃药——他们马上就要点姑娘了,快点快点,那个小翠啊,过来帮我梳妆,穿青衣的那个公子,眼神温柔的,姑娘我今天不要钱,就是他了!”

“得了吧你,人家要能看上你,你也算值了,就怕是你倒贴,人家也不要。”秋凉迈着小碎步子走了过来,脸上的妆完美的不可挑剔,接过龟公手里的托盘,缓缓进了门……

没一会儿,她脸红红的跑了出来,“那个小意——死丫头快点过来,把我房中那副马吊拿过来——”扬着下巴看了看一边的桃红柳绿,“拿扇子的那位爷,真真是会疼人,他说……他若是打马吊赢了,就给我赎身,让我一辈子只伺候他……”

“呸!不要脸!”冬雪傲然的走过她们三个,“咱就是青楼里的姑娘,也得懂矜持!矜持知不知道!不然就算是到了人家手里,迟早也是个扔货!”

结果她出来的比谁都快,脚都站不稳了,还得靠别人扶着,脸上的激动不用她自己说,别人也能看得出来,“啊啊啊啊——我终于找到了!我梦中的黑衣男子,那么的桀骜高傲,那么的冰冷彻骨,那么的无情无义——他就是我要的男人啊啊啊——跟这样的男人春宵一夜,我死了也值!玉儿——玉儿——快点快点,皮鞭蜡烛准备好,老娘终于等来了一直想要的男人,就在今夜!今夜!”冬雪叉腰狂笑,另外的三个人耸耸肩,见怪不怪的躲开,左右没事,扒着门框看里头到底是什么情况。

年三十,最重要的,自然是守岁了。只是怎么个守法,可以不会无聊,不会想睡,就看会不会玩了。白慕之再一次提议玩掷骰子脱衣服,被所有人一起拒绝,因为这个游戏太老了,没有新意,而且耗时很短,没一会儿衣服都脱了,还玩个屁啊——

秦恕眼睛一转,想起了马吊。他们刚刚好四个人,打马吊刚刚好合适。而且这玩意儿好像才刚刚起头,没太流行,他自是­精­于此道,白慕之爱玩,也懂一些,另外两个,就不行了。这样的话,他一定能赢……

一般来说,只要是秦恕喜欢的,愿意的,不伤害别人没危险的,三个人从来不会很反对,马吊,也就自然而然的打起来了……

结果,一点不让人吃惊。自然是秦恕大胜,什么杠上花啊清带根啊小七对啊刮风啊下雨啊(某九不懂麻将,以上来自于懂的朋友友情支持,应该是成都麻将的胡法)都让秦恕胡着了,他哈哈大笑,看着三个人认命的一件一件衣服往下扒,一碗一碗酒往下喝,眼睛散发着­性­奋的光芒……

小样儿,老说老子不聪明,这下,你们仨儿都着道了吧!哦活活活活……

门里热闹,门外也热闹,桃红咬着手绢,眼睛都看直了,“秦爷……好风采……瞧瞧那谈笑间伤人于无形的气质,那笑,那眼,泛着桃花,正往人家这儿看过来……啊啊啊我不行了要晕了,柳绿姐姐扶我一把……”

柳绿照着桃红腰侧一掐,“滚蛋,谁是你姐姐!老娘我没你这么没出息的妹妹!眼睛都不知道怎么长的,一看就知道,是青衣的公子让着他嘛……瞧瞧人家那风度,那春风化雨的笑,连带着化了姐姐我的一颗心……哦……公子……”

“都让让让让,给我看下我家的扇子公子——公子你一定要赢哦,带人家回家,人家还留着清白之身,今生今世,只伺候公子一人——”

“一个个不要脸的,还清白之身,秋凉你清白之身不知道破了多少回了吧,还有脸说!要我说,还是我家的黑衣公子有看头——啊啊啊啊——不行了,衣服都脱了——瞧瞧那宽阔的肩膀,看看那有弹­性­的肌­肉­,腰上竟然一点赘­肉­都没有!能跟这样的人春宵一晚,老娘算没白活,老娘的皮鞭……蜡烛……这是谁流血了?怎么蹭到老娘脸上了……”

可惜的是,几个人扒着门缝看了半天,屋里的人也没有叫她们陪夜的意思。只见姓秦的公子赢了,把另外三个公子的衣服全扒了,那三个公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像是喝醉了似的,被他丢上床,任他摆布。

然后,床前的帘子放下了,就看得见几个人并排的脚……然后,秦公子方才穿上的衣服丢了出来,隐隐约约听到些什么哇终于轮到我了啥的啥的……再然后,安安静静的房间突然间闹了起来,床不停的晃动,夹着另外三个公子的声音,说啥我们一起伺候你……

再然后……灯灭了,看不见了……

据江湖百晓生记载,这个大年夜,春满楼的头牌姑娘扒着门缝看了整夜,染了风寒……

这个大年夜,采花贼秦恕被折腾的岁没守了,床都起不来……

大年初一一早,老鸨怒骂的声音传了整整三条街,说谁谁谁不要脸,上青楼居然自带小倌儿……

这个年,是春满楼过得最热闹的一个年,四位公子在青楼里呆了三天两夜,跟青楼里的姑娘一起唱曲儿跳舞抚琴,没有端一点架子,完全没把她们当低人一等的妓汝,当朋友一样,玩乐,过年……

-----------我是某九被逮住了的分割线---------------

柳谦提着某九的衣领,笑得灰常开灰常温柔,声音也是,“听说——很多人叫你后妈?”

某九抓抓头,傻笑,“那个,嘿嘿,都是读者们随便叫的。其实是哪能的,咱是手指染着金粉的亲妈,绝对的亲妈!”某九做狗腿状,赔笑,偷偷的咬耳朵,“而且最疼的就是你了——”

“疼我?疼我让我挨刀子?疼我让我等了十年好不容易见到了,你次次卡着就是不让我吃着?嗯?”

话说,柳谦的眼神是绝对有杀伤力的,某九一向对美男没辙,于是乎——“其实俺是想让你那个啥来着,由于某茶同协进了谗言,所以——你才到这会儿还没吃着,八过乃要相信,总有一天,乃会吃着滴——那个,冤有头债有主,柳大您请去抓人,某九告辞了哈……告辞——”

趁着柳大没想明白时,某九脚底抹油,刚想溜,又被人拎住了领子,素小白同协。绽开最大的笑脸,“白同协,有事?”

“丫丫个呸的!说,啥时让我们大团圆!”白慕之手里握着扇子,一个劲的摇着某九,某九头都晕了……

“九大——你啥时让小恕也爱上俺……俺等粉久了昂——”这一个还没解决了,司徒兄又来了,某九头有点晕,有点站不住,随手拉住了身边一个人,企图稳住身子,谁知被某拉住的那个人实在不是好人,竟然随意一甩,把某九甩到了地上!

我怒了……丫丫个呸的,老猫不发威,你当我是病老虎!上去指着他们挨个教训了个遍,什么礼义廉耻啦,什么重老尊贤啦,什么八荣八耻啦,说了一遍。

“你懂她说在什么吗?”亲儿子秦恕偏头问着旁边的三个人,桃花眼那叫一个美,让俺这亲妈看的差点失了魂……

结果三个人齐齐摇头……

某九冲过去按住秦恕的头,威胁道,“过年了,来给读者亲亲们鞠个躬,拜个年,说声过年好!”

要说某九的儿子生出来就是不听话的,这孙子头一摇,“为毛要我拜年?我表!”

某九瞪着他,“必须的!”

“表!”

“必须的!”

“表!”

大眼瞪小眼半天,另外三个人走过来,跟我们站成一排,白慕之跟那儿小声劝着,“那个小恕啊,现在最好听话……读者亲亲是亲妈的上帝,亲妈是咱的上帝,你要是不拜个年,人家说你不懂事,读者亲亲不高兴了,亲妈不高兴了,亲妈不高兴了,你就得挨鞭子……咱还得出卖­色­相,最大限度的勾引读者亲亲,俺们才有好日子过……泪……”

“我拜我拜!”秦恕闻鞭­色­变,立马弯了身子,乖乖的鞠躬,“读者亲亲们,过年好!千万看好了亲妈,表再折腾俺了啊啊啊啊……”

一掌拍在他脑门,某九得瑟的抖着身子,“咱得一起!”

于是乎,某九领着几个儿子,对着读者亲亲三鞠躬——“感谢一直以来的支持,咱们会继续努力,争取以后越写越好——新的一年,愿大家,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有钱,越来越有美男,越来越爱我们……亲爱的们过年好!!!”

(全文手打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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