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栽培的后辈,就这么突然死了,而且还无法报仇,昨天更像是所有人都当场被打了脸,换作谁来都会觉得憋闷羞愤幸好他还没听说,他最爱的重孙宗明轩,也惨死在了宗阳手里,否则恐怕当场就要气得吐血三升
“主家嫡子和岳阳宗弟子,哪个重要,不必多说了吧?”
端坐主位的宗啸云,有些不耐烦道:“不说岳阳宗得罪不起,一百个主家嫡子也换不回一个岳阳宗弟子,难得我宗家能连出两个宗门弟子,别人艳羡还来不及,我们要再在小事上较真,不是非把他往外赶么?”
“对,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
“家丑不可外扬,相比这宗阳的重要,杀了几个后辈只是小事,不值一提”
宗啸云才发话,就赢得大半人纷纷附议
大长老却还是不甘,眼珠一转,“那边不是刚来消息,说他在宗门里上不了台面,让我们见机动手,会有人压下事情来么?”
显然消息的来源,正是岳阳宗尚阳坛里,暗示得极为明显难怪昨天去得兴师动众,却假装不知道,而且见到宗阳穿着宗门青袍,大长老还想诈称假扮,乘机杀了宗阳
要不是宗阳应对极快,当场拿出铭牌抵挡,才抵挡了这场暗中酝酿的凶险杀招
“那小子有手段,立刻亮明了身份,事情就摆在了台面上,等于堵死了我们出手的门路”宗啸云最是沉稳,沉吟后道:“而且宗门层次的倾轧,我们最好别Сhā手,让宗琳他们自己去斗吧”
他身为家主,必须摆明立超哪怕涉及自己的女儿,明面上也得做到不偏不倚
“听说最近城里那些人不太安分,派他来探察,似乎是想借刀杀人?”
角落有个精壮汉子,相貌平平无奇,却突兀Сhā口,意有所指道:“不然跟那些人接触一下,让他们关照关照?”
话音刚落,堂中议论声戛然而止,众人都神色微变,朝他似有若无地看去,神色各异
气氛诡异的凝滞了片刻,宗啸云皱了皱眉,“还是和以前一样,和那群人相安无事,少接触为妙,这些事情我们都不Сhā手,静观其变吧”
“对,对,对!”
似乎对“那些人”,主家权贵们都十分忌惮
又有人道:“既然家里再增一位宗门弟子,我们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说到底,这总归是件光耀门楣的事,三个月前宗琳入宗,主家大宴全城三天三夜,场面可谓隆重至极但这次宗门弟子出在旁支,又牵扯不少麻烦事,究竟庆贺不庆贺,让人拿不准了
“先不出面”
宗啸云略微思忖,果断道:“但也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他那爹似乎叫宗继胜,不是一门心思想入族谱么,干脆趁这机会顺便送个人情,把他和这宗阳都写进族谱吧”
他拿的主意十分微妙,众人心思转动,很快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不由大赞宗啸云缜密机警
宗阳引发的纷乱事,总算这样商议妥当了
有打听清楚的泽林引路,两人出城后骑上马,一路向西
西去不到三里,穿进一片荒林,终于见到了二十多年前荒废的老城隍庙
这城西城隍庙已经十分破败,到处可见残垣断壁,杂草蛛网横生,似乎很久没人来过了
一来到这,明明烈日正午,依旧有种阴森森的错觉
而且泽林体会更深,尤其大白天隐约有冷风刮过,顿时让他脊梁骨发寒,止不住打了个哆嗦,顿时有些惊疑不定,“这城隍庙还真有些邪乎,少爷,要不咱们明天再来?”
相比他疑神疑鬼,宗阳倒没太多感觉,“那你在外面等着”
泽林一迟疑,却不是胆子太鞋而是来到庙前,真是莫名其妙的心里发毛,听到宗阳的吩咐,顿时有些惭愧
宗阳却没理他,四下打量后,跨入了庙门
“嘻嘻……”
刚进门,耳畔就依稀听到了一声飘渺的娇笑,似乎透着让人心痒的妖娆韵味,格外撩人心弦
瞬间神情恍惚后,宗阳猛地惊醒,只觉毛骨悚然,警惕沉喝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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