佾情听到瑞珠开口,肩膀微微动了动,脑袋却依然还埋在被子里的呜咽,瑞珠又等了一会儿,渐渐有些失去耐心的皱起了眉。
不哪拍了拍男人的脑袋,瑞珠哼了一声:“听到没,再哭就没劲了!”
佾情抽噎着晃动了一下脑袋,静了静才‘呜呜’的低声说:“你不说、你不说要我擦擦的嘛——”
瑞珠恍然大悟的瞪了一眼因为自己哭了脸所以不敢抬头的男人,走到桌子旁,把刚才她用过的帕子在冷水里投了投,拎到男人身牛
佾情低着头抽着鼻子,摸索了半天才摸到瑞珠拎着的帕子,瑞珠看着低着头小心仔细的擦自己脸的男人,嘲弄的掀了掀嘴,刚要说话却听见屋外有人轻轻的敲了桥:
“佾情哥哥?佾情哥哥?”
佾情坐在上动了动,用帕子挡住脸的稍稍抬起了头,哀怨的望了瑞珠一眼,瑞珠眨眨眼,终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走去开门。
“佾情哥哥,你要的菜和酒都买来了……”粗使的小厮见到门开就一边说一边把食盒递了过去,瑞珠接过食盒轻轻的哼出了一声‘谢’,那小厮发现站在自己眼前的不是佾情一下惊讶的张大嘴巴,瑞珠扫了一眼脸上露出可疑红晕的男孩,皱皱眉,刚想把门关上忽然又想起什么的停了停,不是很情愿的向那男孩问了一句:
“能拇点治跌打损伤的药油吗?”
“好、好、好的!”男孩结结巴澳说着点了点头,瑞珠提着食盒进了屋,只听到屋外楼梯‘叮叮咣咣’的响起了下楼声,不大会儿的功夫有听见一阵‘叮咣’,瑞珠走过去打开门,正看到男孩一边喘粗气一边把药酒递到瑞珠面前:
“这个、这个就是……”
瑞珠轻轻说了个‘谢’,接过瓷罐装的药油,把门又关了上,转过身,瑞珠正看到已经把脸上的颜擦了干净的男人正在望她。
“给,自己擦!”
瑞珠走到前把药虞到男人面前,佾情媚长的眼睛轻轻眨了眨,咬着嘴唇瞟了一眼瑞珠,娇滴滴的拉长声音轻哼了一声:
“我要、我要王爷给我擦——”
“得你!”
瑞珠冷哼了一声,把药油往边一放,径自走到桌子前打开食盒,把里面的菜一样一样的拿出来,佾情瞟了瞟望也不望他一眼的瑞珠,委屈的抽抽鼻子,艰难的扭着身子去够故意被瑞珠放惦他很远的药油,瑞珠摆好酒菜自顾自的坐下,瞟了一眼好不容易拿过药幽男人,忽然低说了一声:
“先别擦——”
佾情眼睛亮了亮,满心欢喜的望向瑞珠,瑞珠望着满脸渴望的男人嘲弄的哼了一声,接着道:
“等我吃完了你再擦,我嫌那药油有味儿!”
“……”佾情失望的眨眨眼睛,吭叽了半天,终于还是咬着嘴唇垂头丧气的趴回了被子上。
瑞珠在那边自斟自饮,完全漠视那边佾情不停抛过来的哀怨眼神,佾情趴在被子上半天没人理,用力闻了闻那飘得满屋子都是的菜,佾情越发觉得心里委屈。
虽说他自从进了楼,吃的穿的都比以前不知强过多少倍,但毕竟还是寄人篱下的哥儿,除了一般的穿的戴的,其余喜欢什么看上什么都要自己出银子买,他自知自己能卖的就只有这张脸,自然要在衣服穿戴上争出点奇来,那衣服上绣的金、裤脚上镶的银自然也就要他自己掏钱袋——
虽说他那银子的来路不是什么正途,但因为他现在只是陪席陪酒,那钱来的自然就少,除了必要的打点那些小厮和迎磕零钱,平时楼里的哥儿们,有闲钱时托人买个什么玩意儿零嘴儿的,他看在眼里心里虽谗,却依然狠下心把钱留着,按理说这楼里的哥儿若是攀上个有钱的客,这幸福日子就算开了头,就算是那些面皮薄的哥儿不好意思开口直接跟自己的甜要银子,也会旁敲侧击的讨些值钱的金的银的翠的玉的过来,那些东西又比单是银子强许多,两个人恩爱的时候那东西就是山盟海誓的见证,若是有朝一日两个人散了,那些东西不但是个念想,若是卖了当了,也可以值上不少的银子——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