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以后,那樟柳木人兴冲冲跑了回来,两个手臂吱吱呀呀比划不停,何定平看着头晕,想起那个长老所述,半信半疑又掏出一张符平铺在地上,那木人扑在符上,一阵翻滚站起身来,再一看那符上一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篆
何定平弹出一滴甘露赏赐给木人,再看那符上文字,不由大惊,恨恨道“好贼子,且看你这次怎得逃脱”Hxm
“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惄如调饥遵彼汝坟,伐其条肄;既见君子,不我遐弃鲂鱼谖玻王室如毁;虽则如毁,父母孔迩”宋看着眼前的大河,口中低声吟诵起这首诗经中的诗歌,河水撞击在礁石上的轰鸣声遮盖了他的声音
这首诗经中的诗歌,描写的就是一千多年前在这汝水河畔发生的Сhā曲,那思念哀怨的村妇,翘首以盼与哀怜自身的情绪仿佛一种毒药,弥漫在这大河奔流中
宋想家了,想有那个自己曾经无数次拥有的家
站在这汝水边上,突然一丝悸动,心中涌起淡淡的哀伤
从来到这唐末时空到如今,已经过去五个年头,只有一串串勾心斗角,难道这就是盗天机者的悲哀,这就是命运?
“二狗,别发呆了”小狗拍了一下宋“阿爹唤我们过去,那仙长要安排我们挖墓的事情”
宋怪异地看了看小狗,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方才那阵响声,听起来就知道是火药爆炸声音,联想到老狗平日讲述的搬山卸甲术,心中就明白,那必然是那黑衣人在挖墓
既然自己这方能想到,不要惊动赵落堡地方,对方怎能想不到这点,仍然爆破挖掘,只有两种情况:要么对方很有把握,如此声势浩大发掘而赵落堡不会干涉;要么,就是出了意外,那搬山道人的火药被离奇引燃但不论哪一种,如今赵落堡都已经知道有人在打老寨里的主意,又怎么能不加防范,如此一来,盗墓一事难上加难
但是想归想,说出来就没有必要了,那泽通并非良善之辈,我等父子说不得还得做被灭口的打算,却如何是好,若只我一人……宋心中飞快划过这个念头
不行,很快他就否决掉了
为人一世,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老狗虽然当初意图不轨,但是这两年多相处下来,老狗和小狗莫不拿自己当亲人来对待,如何忍心弃之不顾
一念及此,宋心中那种沸反盈天的感觉,逐渐平息下来,外界的声音也逐渐清晰
这时他才发现,那泽通正在低头看地图,老狗眼中一抹错愕一闪而过,小狗正要推他手臂,眼中满是担忧,宋摸了摸小光头,仿佛自言自语道“肚子有点饿了”
泽通眼也不抬,从身后褡裢中掏出一个油纸包丢在众人面前“速战速决,然后就准备摸进赵落堡,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秦家父子三人不敢怠慢,忙打开油纸包,里面馒头酱肉风鸡腊鸭倒也不少,还有一壶酒,秦老狗眼中一亮,伸手向酒壶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