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风歌哪识得它的心思,眼里没花,也没它。只是看着罗百,道:“罗师兄一大早跑来,是特意来挖苦我的吧?”
罗百好像没听见解风歌的挖苦,却盯着已经有些生气的青鸟问他,道:“这青鸟就是解师弟你昨日捉来的么?”
虽然知道他的脾气,但解风歌还是有些受不了。心中冷笑一下,“看!果然没安好心吧!我一猜就是冲着它来的。哼,不用说,这一定是卢师兄那大嘴巴说出去的。”看着他,道:“不知道罗师兄,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你既如此,又何必跟你客气呢?
罗百突然觉得这个师弟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要说具体点,又说不上来。记得以前,他从来没有这么跟自己说过话吧?总之,他的转变,让他很不喜欢,“你是知道师兄我,没有你那么多的活儿,一到了晚上,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很是寂寞、无聊。除了抱着这柄紫玉拂尘外,就没有一点聊以借慰的了。解师弟你应该可以理解师兄我的苦闷。”说着从背后拿着那柄紫玉拂尘,轻轻地把玩,一副痴情无比的样子。
解风歌真想吐他一口口水,心中不由暗骂,“别的先不说,同样是干童子这一行的,为什么我的活儿就那么多,待遇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呢?你竟然还厚颜无耻的说夜里寂寞。我一天到晚累个半死,我跟谁说去?娘的,这世道,老实人真那么好欺负?有柄紫玉拂尘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成师叔用过的嘛!也不至于上这儿来特意讽刺我啊!”冷冷地回了他一句,“罗师兄,你不觉得这样说话,很伤人么?”
却不知,罗百对他这样说话,已经算是最大限度的对他客气了。而且他说的是实话,并没有要讽刺他的意思。
罗百皱了下眉,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这么对我说话。要不看在喜鸟的份上,绝计不能就这么算了,嘴里却更冷了,“我说解师弟,你可千万不要不识抬举。而且,师兄我也不会白要,我将我最喜欢的紫玉拂尘和你交……”‘换’还没说出来,解风歌已经破口大骂起来,“你个破鸟,还敢吐我?你叼那么多花,就是拿来丢人的吗?”
原来解风歌实在受不了他了,连昨日陆龙子临飞走时,吩咐他不要暴露实力的话,都全部忘到脑后。罗百那自大的样子,着实令他可气。只怪自己以前怎么受过来的。刚要发作把他打发走,喜鸟却提前先向他发作了。
自己都已经这么卖力气了,他居然连看都不看。就算是鸟,也不能这么被无视啊!终于喜鸟恼羞成怒,将嘴里的小花,很不客气地啐到解风歌脸上,傲慢地叫了一声,就那么飞走了。
本来解风歌就憋了一肚子火了,正好拿它来出气。于是满院子追起它来,却将罗百凉到一边。
虽然知道,解风歌骂的是喜鸟,却以为他这是指桑骂槐,故意说给自己听的。罗百好像受到了污辱,心里着实不是滋味,自己这么‘低声下气’地来跟他商量,他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何必要如此呢?这分明是瞧不起自己。冷哼一声,再不说什么,拂袖去了。
解风歌目送罗百走后,还没舒口气,紧跟着就又来了好几批。都是同时抱着衣服来的。
都被解风歌以坚决、强硬的态度,一一进行了回绝。几人走的时候,有的吹胡子瞪眼,有的至少破口大骂,有的只叹老天不长眼,还有几个跟罗百一样,已经对他怀恨在心。
更有甚着,见软的不行,便将衣服往地下一扔,露胳膊挽袖子,祭起飞剑,就明目张胆地满天捉起鸟来。敢这么嚣张,带头的是自然是他六师叔的宝贝弟子廖德一伙儿,这帮家伙最是喜欢欺软怕硬,横刀夺爱。
解风歌气的浑身直抖,要不是知道喜鸟不是那么好抓,早和他们翻脸了。
不过,喜鸟真是飞的又快,又是灵活无比。五、六个人,抓了一上午,愣是连根鸟毛都没碰到。想想也是,魔斑鹰什么样的块头,什么样的速度?连它都不能轻易奈喜鸟何。就别说,廖德他们这几块料了。
每当与他们拉开距离,喜鸟便有意放慢速度,等他们再上来,竟与他们玩了起了捉迷藏。玩的到也不亦乐乎。
一次、两次几个人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吗?累个半死不说,还被它耍着玩。几人对它真是又气又恨。
解风歌摇了摇头,决定不去理他们。转身向屋后方的‘仙缘潭’方向走去。有人眼尖,在空中便大声叫,道:“解师弟,你去‘仙缘潭’洗衣服吗?把我们的也抱走,顺道也一起洗了吧!”
“就是,就是。”其余几人一起应和。
解风歌只觉头大如斗,假装没听见,一道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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