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上奇奇怪怪的东西,田晓握拿起一个长方体乱按一通,只听见一些古怪的哔哔声,她无聊地又放下来,过了一阵子房子却愈来愈冷。到底怎么了?
她连忙又拿超另一个怪东西按了按,突然眼前那个大箱子出现一些奇怪的影像,不仅说一堆她听不懂的话,人也长得很奇怪,对了!这一定就是老爹以前说的外国人。
“怎么这里也收外国人吗?他们拜的神不是和我们不一样?”田晓媛被搞胡涂了。“唔……好冷!”
她不敢再乱碰那些怪东西,可她实在冷得受不了了,只好在房里不停来回踱步兼喃喃自语。“阎罗王该不会还没决定要让我怎么死吧?不然怎么会又冷又没东西吃?要让人死也不干脆一点,这里实在很没制度!”
“砰!砰!砰!”这时门口又传来急躁的拍打声。
“啊?总算来了。”等得有些不耐烦的田晓媛连忙跑去开门。反正早晚都要死,快点让她了结吧!
“为什么没告诉她?”潘熙贺一见到田晓媛就发枫了,这笨女人!害他一整天忙得焦头烂额!
“啊?”又是他!田晓媛惊愕地看著年轻阎罗王。他怎么这么闲,不时来看她?
“为什么不接电话?”潘熙贺步步逼近质问。这女人是笨蛋吗?怎么人话都听不懂?
“什么啊?”田晓媛吓得直往后退。年轻阎罗王到底在说什么?
“刘紫呢?”潘熙贺推开田晓娱直接跨进来,一脚踹上门,两手抱胸狠狠地瞪着她。
“我不认识她。”被吓到的田晓媛嗫嚅地应道,躲得远远的。年轻阎罗王的脾气好像不太好。
“骗肖啊!你不认识她,会住在她家?”那女人竟敢给他消失一整天,他管她疯不疯,绝对要修理她一顿!
“我醒来就在这里了,而且除了你,都没别人来过,更别提你说的刘紫了。”田晓娱愈来愈迷糊了。
“女人,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给我搞花样。”潘熙贺一个字也不信,冷冷地瞪着她。
“真的,我本来在我家,打开一个柜子后就到这里了。”田晓媛被潘熙贺瞪得心头发颤,头皮发麻。她心想这一定就是阎罗王的夜审,审完她就该去投胎或是当鬼了。
“大陆妹,你真的把我惹火了。”潘熙贺恼怒地走向田晓媪。
“真的,你来看,就是这个柜子,虽然和我家的不太一样,但一样是这种五斗柜,我没骗你,我都死了,骗你干嘛?你可别判我去割舌头,我说的全是真的。”田晓媛急得快哭了,连忙跑进房里,指着五斗柜表明她的清白。
潘熙贺扬高了眉头。死了?这女人说她死了?她和刘紫果然是亲戚,全都一样疯!他眸子更冷地问:“请问一下,凭什么你认为你已经死了?那我算什么?”
“不是死了,我怎么会经过那段恐怖的蓝泉路?再说您这么有威严,难道不是阎罗王大人?”田晓媛早认定是如此,理所当然地应道。
潘熙贺瞪着田晓媛足足半分钟,突然狂笑出声,笑到趴在墙上,一手猛捶着墙,到最后还蹲在地上,肩头直颤抖。
怎么这样?田晓袅呆愣地看着大笑的潘熙贺,就算她认错人了,他也不必笑成这样吧?
潘熙贺总算笑完了,望著田晓袅的眸子里依然映着大大的耻笑。“小姐,你想死我可不奉陪,我活的好好的,一点也不想现在就死,更不想当什么阎罗王。”
“咦?这里不是阴曹地府?”
“这里哪里像阴曹地府了?”潘熙贺斜睨田晓袅一眼,转头瞥向冷气,走过去拿起遥控器。“你把冷气调这么冷,倒是有点像。”
“冷气?害我一整晚冷得要命,就是它搞的鬼?”田晓媛看着潘熙贺手上拿的那个怪东西,原来是她刚刚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没错,别告诉我大陆没这东西,我绝对不信,现在大部分电器都是你们那里做的。”潘熙贺的气消了,这女人是蠢,但却不惹人厌,他没察觉自己正以从未有过的耐心继续和她交谈。
“那……那东西也是这样变出来的吗?”田晓媛连忙拿起另一个遥控器递给潘熙贺。
“干嘛?”潘熙贺扬眉。
“能不能叫他们闭嘴,好吵喔!”田晓媛苦着一张脸,她已经被吵了一整晚,快受不了了。
潘熙贺瞧着田晓袅,忍不住又爆出另一波狂笑声,在她不悦的瞪视下,才好心地替她关上电视,不仅气消了,还对她升起无限好奇。“小妞,你到底是打哪来的?居然连电视、冷气都不会用?”
“扬州呀!”
“少骗人了,扬州的人会不懂这些东西?”潘熙贺睨着田晓媛。
“真的。”
“算了!刘紫到底跑哪去了?你怎么会不认识她?”
“我说的全是真的。”
潘熙贺看着田晓媛,她该不会是被迷昏然后偷渡过来的吧?一定是这样!她醒来后偷溜出来,不小心躲进刘紫的家里……
这下子怎么办?一个没有身分证的大陆妹,干脆交给警察算了!
“你叫什么名字?大陆还有什么亲人?我联络他们接你回去好了。”潘熙贺突然想到如果把她交给警察,她不知何年何月才回得去,心里扬起小小的同情,决定好人做到底,花点钱直接送她回去。
“没有了。养父死后,我已经没半个亲人了。”田晓媛心中突然有些失落。
“所以你不想回去?”
“真的可以回去吗?”等等!这位大人说她没死耶……她不必死了?
“你若想回去,我替你想办法。”
“嗯,我还欠杜府五年的卖身契,若没死,我是该回去还……”
“什么卖身契呀?这年头哪还有什么卖身的玩意儿?”潘熙贺一听又恼了,“卖身契”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竟让人觉得她以前好像都在受虐,感觉很差。
“真的!之前就签了五年,后来为了替养父下葬,我又签了五年。”怎么她说的话他全不信?
“算了!你别回去了,反正也没人等你。”潘熙贺也不懂自己为何突然很气愤,总之,他不想让她再回去受苦了。
“可是……”
“他们家很有钱对不对?”
“嗯!”
“所以没还也无所谓。”潘熙贺很不爽,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这种不人道的蠢事?他绝对不允许!
“啊?”
“你就先留下来吧!反正刘紫一个人住,多你一人也没差,了不起你付她房租就是了。”刘紫那女人虽然疯疯癫癫,但心地还不错,应该会照顾她。
“您说要我留下来我就留下来,那我要做什么?”虽然他不是阎罗王,田晓媛还是很敬畏他,乖巧地问道。
“你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呀!”潘熙贺耸耸肩。
半晌才想到她应该没有入境证明,也没办法找工作。
“我只会煮饭、洗衣,打扫……”田晓媛憨憨地说。
潘熙贺半眯着眼瞧着田晓环,他目前一个人住,若有人能帮他操劳家务也不错,可她真的会吗?连电视都不知道怎么关的人,会用洗衣机?
“真的,在杜府我可是很受重视的,总管都说我很勤劳,是个好帮手。”田晓媛刚说完,肚子突然叫了一声,她当场羞红了脸。
“既然你这么厉害,怎么还让自己饿肚子?不如你煮一顿好料的让我评监评监吧!”潘熙贺愈来愈不信,可他的脸上却挂着愉悦的笑容。
“当然可以了,不过,这位公子,能不能请你先告诉我柴火炉灶摆在哪里?”田晓媛兴匆匆地问。
潘熙贺张大了嘴,这回可笑不出来了。柴火炉灶?她是从扬州的哪里来的?
这时田晓娱的肚子又咕噜咕噜地叫了好几声,她涨红了脸,没想到肚子会不受控制地一直发出声响,害她尴尬地手足无措,再也不敢瞧潘熙贺。
看来她真的很饿!潘熙贺脸上写着恼怒,心中却扬起大大的同情,不由自主地走进厨房,双手自动自发地打开冰箱——半个小时后,两盘香喷喷的炒饭上桌了。
田晓媛感恩又垂涎地接过热腾腾又香喷喷的好料,顾不得下厨的人还没坐下,已经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立刻闭上眼露出满足的笑靥。“好好吃喔!”
潘熙贺瞪着那两盘炒饭,本来很想揍人,却在瞧见她轻易被简单炒饭收买的可爱笑脸后,所有火气顿时浇熄,恼火地坐下来趴了一口饭。
哼!到底谁要应征煮饭婆呀?
“女人,明天起,你给我努力地学、用力地学!再敢让我下厨,你就自己出去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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