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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腹黑萌宝之娘亲太妖 > 177 大结局

177 大结局

闻言,众人皆惊。

叶飘飘手指飞速在风绝腰间一抹,软剑赫然出鞘,掌心用劲推开风绝,长剑便毫不犹豫的往心口处Сhā去,风绝脸­色­突变,反手就去抓叶飘飘手中的剑,旁边花迟几人也迅速移动。

“小姐,不要!”孤浪和夏蝶众人亦是大惊失­色­。

澹台逸比他们更快,瞬间转移闪电般掠到叶飘飘跟前,修长的掌猛然迎向长剑剑尖,另一手在叶飘飘手腕一弹,将长剑弹飞。

叶飘飘还没有站稳,便被一身紫衣的男人紧紧的拥在了怀里,她一推,指尖轻轻在他胸口点了点。

澹台逸会意,却仍是抵不住心底升起的一腔愠怒,轻轻推开她,他眸底一片冰冷,略带责备地紧凝着她,又瞥了薄姬一眼,他拂袖一掌将薄姬拍飞了出去。

薄姬身上的冰轰然碎裂,她卧在地上狂妄大笑:“怎么,庄主现在怕了?你们不是很宠她吗?哀家偏要让你们眼睁睁看着她痛苦!”

“你这个该死的老妖婆!”叶宁气不过,眼中戾气暴涨,飞身到薄姬面前,狠狠的朝她打了一掌,他还想再打,月墨一把将他拉住,抱在胸前不让他动,附在他耳边低声道,“宁儿,她死了,就没有人救你娘亲了。”

薄姬更是疯狂大笑:“叶飘飘,继续啊!”

众人心下一悚,澹台逸一双冷眸红的几欲滴血,叶飘飘手掌一挥,五指之间不知何时夹满了银针,趁众人不注意之时,飞速向周围弹去,另一手则朝澹台逸猛然击去。

她的手奇迹般的快,风绝众人不想反弹,以免伤到她,于是纷纷飞身避开,叶飘飘则趁澹台逸避开的瞬间,飞身朝身后退去。

澹台逸还想过去抓她,脚下才迈出一步,突然他顿住了,站在原地微微侧目,凤眸一沉,听得外面一道细微却坚韧的声音悠长传来——

“庄主,奴才是李公公,皇上要奴才告诉庄主,若想解叶小姐的­阴­阳咒,就让叶小姐留在宫中,皇上答应庄主,会用­性­命保叶小姐无虞!”

李公公的声音并不是特别尖细,却也不似男人那般厚实,可绵长的音气竟是连绵成一条线从空中传了进来,传音入密做到这种程度必须得有十分强大的内息。

澹台逸转回身面向殿外,外面除了三十六姬守在外面,没有多余的外人,这李公公想必是玉狐息的心腹,内息大涨,他用意识朝周围查探了一遍,这座宫殿外面数米都没有外人,可见这李公公的位置离这大殿隔的非常远。

可就是这么远的路程,传音入密却也能做到这样周密而清晰,一个太监也有这样深厚的功力,可以想见玉狐息身边也是高 ...

(手如云。

皱了皱眉,澹台逸凤眸紧凝,传音入密回道:“告诉玉狐息,无论薄姬解不解咒,本座都要她的命!”

那边声音停了一下,好半响才又传来——

“太后的事与皇上无关,庄主要太后的命,皇上要的是民心,皇上说庄主可以不信他,但要相信他救叶小姐的决心,在皇上心里,叶小姐的命比太后的命——重要!”

澹台逸没有再回,缓步转过身,风绝四人的视线一瞬间全部纠结在他身上,他知道以风绝四人的内力,必定是听到了方才的传音入密,可他并没有多作解释,只是走到叶飘飘身边,一把搂住她的腰,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强烈的抵抗中,霸道的占据了她的­唇­,给了她一个长而缠绵的吻。

在她快要缺氧的时候,他才将她松开,轻轻在她耳际说了句:“等我。”

转而走到薄姬面前,澹台逸冷冷地看着她:“你到底要如何才肯为她解­阴­阳咒?”

“解咒?”薄姬一声嗤笑,缓缓从地上起来,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讥讽地勾起­唇­,“庄主相信哀家的话,让诸国的兵力全部撤回去,至于叶飘飘,让她在哀家身边呆一个月,哀家自会给庄主一个答案,这样庄主可满意?”

澹台逸凤眸一睨,声音微微沉下来:“若你敢动她分毫,本座会让玉珠和未央国毁于一旦!”

说完,澹台逸也没有再给薄姬反驳或答复的时间,走到叶宁身边:“宝贝,跟爹爹先走。”转身拉着叶宁紫影一闪,从殿外眨眼没了踪影。

叶宁虽然不知道爹爹为何要这样做,刚才的传音入密他也听到了,只是他不明白玉狐息对娘亲……虽说疑惑,但叶宁总归是相信爹爹的,所以没有说话便跟着爹爹离开了,他们一走,十三卫紧跟着消失。

风绝见他走远,走到叶飘飘面前交待了几句,也是身形一动和花迟,月墨,雪恨,三十六姬,七十二煞等人转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薄姬望着空荡荡的大殿,勾起一抹冷绝的讥笑……

===

数日后,坤宁宫。

夜­色­半昏,灯光透明,叶飘飘半跪在床沿,额角大滴大滴的汗珠滴落,坠入单薄的锦纱中,倾刻就染湿了一大片。

一阵阵撕裂的疼痛从体内传来,她的肩上金­色­光芒大盛,将烛火通明的坤宁宫照的更加明亮,一片金光灿烂。

“是不是当年你和我母亲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而他却不爱你,所以你嫉恨我母亲,薄姬,你真是可怜!”叶飘飘咬紧牙关,任豆大的冷汗从脸上滑落,一双美眸却眨也不眨的望着前方端坐的女人。

薄姬闻言,平静的脸上顿时掠过一丝痛恨,蔑笑道:“他那样风华脱尘,绝然于世的男人,根本不会爱上任何人,世上也没有任何人能配上他,他不爱我,也不会爱你母亲,你母亲是个贱人!得不到他的爱便离书出走,打破了他亲自定下的规距,那是她应有的惩罚,不是哀家要她死!是天要她死!”

“她跟随你父亲,生下你这个孽种!老天是不会原谅她的!所以你们叶氏一族注定要毁灭!”

薄姬说到这里,心中觉得异常痛快,夙莲曾常居诛雀台,沾染了诛雀台的仙气,诛雀台乃仙境之地,从不与外世交结,夙莲那个贱人却不顾仙规,私自出入凡尘,并与叶璟结为连理,生下叶飘飘。

这是要遭天遣的,而她只不过替老天爷提前做了决定,杀了叶氏一族。

只是同时,她也清楚,夙莲毕竟曾是诛雀台的人,那里的人轮不到她来惩罚,她既然做了,必定也会受到处禁,而现在那处禁已经来了。

夙莲逃不过的东西,她也一样逃不过。

叶飘飘不暗她其中深意,却也明白了个大概,果然是因爱生恨,能让一个女人恨到这种至死不休的地步,除了过重的深爱她几乎想不出别的理由。

“你枉顾人命,滥杀无辜,老天又岂能原谅你!所以你们一族也同样灭亡了,薄姬,身为一国之母,却不能为百姓造福,造下的只有杀孽,如果我注定要死,那么你和你的儿子一样逃不过!”

“那又如何?说来也怪,你们年轻人时时刻刻将死挂在嘴边,却个个贪生怕死,哀家一把骨头了,却偏偏就不怕死,如果逃不过,那便让你给哀家陪葬,哀家可是十分乐意!”薄姬说到这里,嘴角的笑已经十分­阴­毒,甚至带着似有若无的痛快淋漓。

她原本就是坐在御椅上,五官妖美异常,身后站着四五个宫婢侍候,此时烛光四溢,叶飘飘身上金光越来越盛,万丈光芒极其刺眼,将薄姬映的更加像月中人。

她站起来,金缕雕花的护甲微微搭在宫婢的手上,待另两名宫婢将蜡烛取过来摆成一个阵形,她缓缓站进去,一边念咒一边望着叶飘飘,嘴角带着诡异的笑。

叶飘飘几乎承受不住肩上的火热和体内灼烫的疼痛,半趴倒在床上,她的四肢轻微的颤抖着,夏夜凉爽,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单衣,窗外的微风拂过来,将体内那股压制的疯狂越发撩拔出来。

她死死咬紧牙,想发力攻击薄姬,却发现自己渐渐的使不上力气,浑身瘫软下来,她知道这是薄姬在念咒语的缘故。

“怎么?你想和我同归于尽吗?!”叶飘飘虚弱地望着烛光中的人,冷笑。

薄姬不置可否,在众人注视下,金缕指甲狠狠地划过右手的掌心,她扬起手,任掌心的鲜血滴在阵形之中,随着阵形里鲜血的融合,叶飘飘肩上的金­色­光芒瞬间越发大涨,将整个房间都漫上一层透亮,流光溢彩的美。

叶飘飘体内传来剧痛,她捂紧胸口,再也忍不住叫出声来,她的身体被金光笼罩,仿佛越来越透明,就在这时,坤宁宫外殿大门猛然被人一脚踹开。

片刻,一名白衣男子飞快夺门而进,手中寒芒大闪,一阵掌风拂过,迅速灭了地上的蜡烛,长剑一伸,紧紧逼近薄姬。

叶飘飘恍恍然抬眸,那个风华绝然的绝美男人就这样出现在她的眼中,他依然是一袭白衣,只是这次白衣上绣了不同花纹的,­精­致的紫罗兰,他的脸上还有着她所熟悉的淡淡的温柔,一双美艳勾人的眸子依然­干­净清澈,只是此刻却又夹了抹深渊般的幽冷。

“母后,她不能死。”

他手执长剑,剑尖紧紧的抵着薄姬的眉心,稍稍一动,薄姬必破血而亡,他的声线轻淡,却又是那么果决而毋庸置疑。

冰凉的剑尖贴着自己的额,传来钝寒,薄姬的脸上浮上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她千算万算,万没想到皇帝会来阻止他,更没想到他会举剑对着她。

“皇上!”周围的宫婢见到来人刹时一惊,全部跪下去。

“息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薄姬想狂笑,却只能让自己努力的镇定下来,淡然而痛心地看着玉狐息。

这是她捧在掌心养了二十几年的孩子,虽然与他之间不够亲厚,却终究是当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疼着,她纵死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亲手养大的孩子 ...

(会把剑对准她的脑门。

薄姬的眼底露出一丝可笑和痛心疾首,她看着玉狐息,第一次觉得,她其实并不了解这个孩子。

她神­色­间掠过的凄然和难以置信并没有逃过玉狐息的眼睛,他仍是轻淡的,不动声­色­地看着,即使心中同样恍惚而钝痛,却不能表现出来。

“朕在做朕该做的事,母后,这世间什么人都可以死,唯独她不能。”他淡淡的,像在说一件与他无关,却又比他­性­命更重要的事,“朕知道你的身子已经逐渐破败,当年杀害夙莲之后,你就受到了老天的惩罚,你的巫术被老天收回了一半,另一半巫术根本解不了­阴­阳咒,朕不要你解,但朕要你记住!你造的罪,会有另外一个人替你去承担!”

叶飘飘一惊,身上的疼痛因为阵形的破坏而缓解了些许,她扬眸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因看到玉狐息而渗出几许惊喜和沉痛。

他没事,她是高兴的,可是……他为什么要为了她与他母亲翻脸?

还有他说,薄姬也解不了­阴­阳咒?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说明这世间再无人能救她?

“你说什么?!”

薄姬的身子惊颤了下,脚下一个踉跄,往后浅浅的退了一步,这等绝密之事除了她自己,再无人知,她微微睁大眼睛,有些慌乱的摇了摇头。

比起这个,她更在意他最后一句话。

“息儿,另外一个人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玉狐息手中的剑依然没有松开,凝视着她,一字一顿:“母后不是想知道玉珠在哪里吗?”

“你,你都知道了——”薄姬脸­色­大变,冲上前一步,顾不得长剑寒芒,戴着金缕护甲的手指紧紧抓住独音剑的剑尖,颤着声音道,“难道玉珠在你手里?息儿,你不能伤害玉珠,她是你妹妹!”

他说会有另外一个人来替她承担,言下之意难道是要玉珠来背负这种罪孽吗?!她此生已经愧对玉珠,更不能将罪孽延续到她的身上!

独音剑锋利无比,鲜血从她的掌心滴落下去,她的双眸紧紧盯住玉狐息,像是在等他的承诺。

玉狐息的手依然稳妥,淡笑了一下,轻声道:“她是朕的妹妹,可是母后——朕却不是你的儿子。”

透澈的眸子抬起,他目光如水,却满含悲凉,看着薄姬的眼睛一点一点的说道:“母后,朕不想杀玉珠,但如果有必要的话,朕会那么做的!”

叶飘飘眉目一厉,整个人愣了半响,脸上那惊骇的表情表露无疑,玉狐息竟然不是薄姬的儿子?!难道玉珠才是薄姬的孩子?

传说中的偷龙转凤吗?!叶飘飘心下骇然。

跪在地上的宫婢们听了两人的谈话,已经吓得肝胆俱裂,趴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知道这等绝密之事,她们焉有活路?

薄姬心中大震,眉尖紧蹙,一瞬不瞬的盯着玉狐息,向来波澜不惊的眸底已经是一片腥红,来不及说话,却又听得玉狐息道:“母后,不要逼朕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来。”

他说完,手指一动,终于放下长剑,深深看了薄姬一眼,转身走到床沿,伸手将虚弱的叶飘飘抱了起来,与薄姬擦肩而过,往门外走去,再也没看她一眼。

“息儿,你恨哀家。”如低喃般轻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不是疑问,是肯定的陈述。

玉狐息顿住步子,他没有回头,只是淡声道:“恨,恨母后杀了我母亲!可母后偏又养育了我多年,纵是这皇位,也是因母后的养育而得来的,我不爱这万人之上的皇位,可事到如今,却让我不得不爱!”

他用了“我”,没有用那国权之称,薄姬不知道,他其实并不爱权,因为他有足够的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有足够的力量去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然而这与生俱来的皇位却将他束缚了。

当他得知自己的身世时,想要摆脱却已经迟了。

身后的薄姬低低的笑起来:“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是啊,你该恨的,哀家当年用最残忍的方法杀了你母亲,哀家终于知道你的用意了……”她仿佛叹了一声,带着几分惆怅说,“你果然不愧对哀家对你的培养,你成长成为了一名睿智机敏,果决出­色­的帝王,哀家总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可没想到你却在哀家身后,洞悉了哀家的所有算计,并抓住了哀家的软勒,只是……你要为你母亲报仇,哀家成全你,可你若是为了这个女人,哀家誓必不答应!”

说到最后,她的音­色­中又染上一丝狠戾和森然,手中的鲜血拼命的往下面的阵形中按去,薄姬整个人透出抹疯狂,那个小小的阵形突然光芒大盛。

­阴­阳咒砰然冒出金­色­光芒,一股巨痛袭向叶飘飘心口,她微一扬头,喉咙一抹腥甜翻涌,一口鲜血急喷了出来。

玉狐息猛然一惊,快速返身折到薄姬身边,甩手一掌将薄姬推开,薄剑在尚未痊愈的手腕上狠狠一割,大量的鲜血从手腕落进阵形,湮灭了地上阵形的光芒和痕迹。

薄姬看到他的动作,整个人僵硬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两个来形容,像是看到惊骇恐怖之事,顾不上平日的任何形象,惶然惊悚的瞪大了眼睛,脸­色­难看至极。

“你……”

一个字出口,像是再找不出什么词句,她张大了嘴颤动着,神情似哭似笑。

叶飘飘体内剧痛,神识逐渐模糊,靠在玉狐息的胸口,趁昏过去之前的清明,艰难的转过头去看,薄姬的脸上布满了苍桑,在这一瞬间,她仿佛一下子苍老了数十岁。

“薄姬,你总骂我母亲,可你……却伤害儿子,伤害女儿,伤害所有与你有关系的人,你是我见过最自私的女人……狐息救我,是因为他想给你留下最后的颜面和自尊!”叶飘飘低声说完,目光凝视着地上的女人,闭上了眼睛,昏睡过去。

叶飘飘的话让两人同时一僵,玉狐息抱着她,感受着怀中女子的存在感,她很轻,像一片即将逝去的羽毛,飘渺的让他心底发疼,他做这一切,没想让她知道的,但她却猜了出来。

他明白她想亲手杀了薄姬,以一种最残忍的方式。他懂她对薄姬的恨,他也恨,可他要保住未央国,他还有对未央的责任,更重要的是要保住她的名誉,所以薄姬不能死在她手里。

对不起,让我也自私一次,好吗?

他垂下眸,深凝着怀中的女子,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给她道歉。

“息儿,哀家成全你,哀家死了,玉珠就是你唯一的亲人了……”这浩瀚世间,只有你们两人相依唯命。

薄姬扬­唇­苦笑,脸上一片灰败之­色­,昔日风华绝代的尊贵女人此刻坐在冰凉的地上一动不动,一双美眸望着那抹紫罗兰身影,渐渐的红了眼,蓦然就落下泪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将世界掌控在手心,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玉狐息一句话就让她的所有­阴­谋算计无所遁形,她一直以为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一直以为他被自己蒙在鼓里,可是他却全 ...

(部都一清二楚。

他从小就聪明,很多事情不用教都能无师自通,深得她和先帝的喜欢,他比普通人要沉稳成熟百倍,从小就是这样办事严谨,锋芒内敛让人放心的孩子,小时候,他很信赖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恨她了呢?

她一直以为可以瞒他一辈子,只要他不知道,他们还是呣子,她也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在意的,可当事情发生的时候,当他说出——他恨她的时候……

心底里排山倒海的疼涩将她溺的快要窒息,她还是在乎的,对这个亲手带大的孩子,她还是有感情的……

可如今,当她明白之时,这个孩子却对她恨之入骨,甚至为了保另一个女子的名声,宁愿与她为敌,甚至亲手将她逼死。

他早料到有这一天,称病不上朝,甚至在诸国联军进攻的时候,他也不曾出面,或者说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想让她与诸国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然后待她声名狼藉,天下诛之后快,他便可以将她赐死,然后昭告天下——她已经自裁而死。

保未央国,保女人,保她最后的尊严。

好个城府深沉的孩子!好个聪明的谋划!

薄姬笑了一下,往窗外看去,外面,天方破晓,黑夜已经散去,又是新的一天……

“息儿,哀家不求你原谅,只是……如果玉珠还活着,放过她……”

她的声音低弱到几乎听不见,不知是后悔还是无颜再面对玉狐息,亦或是只是死前仍然算计着,想用动之以情来迷惑玉狐息,留玉珠一命。

玉狐息闻言冷笑,微叹了一声,轻笑道:“母后还是爱玉珠的,只是你的一腔私心,却终害了她一生,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母后,黄泉路上——保重!”

音落,他抱着叶飘飘转身离去,再没有回头。

坤宁宫外,站着一身紫衣的男人,晨日的第一丝光亮照在他身上,远远看着,恍如天神降临一般,俊美无俦。

他的目光落在被玉狐息紧抱的女子身上,她嘴角带血,紧紧闭着眼睛,他的眸蓦然狠狠一沉。

玉狐息见状,淡声道:“她没事,只是昏过去了。”

澹台逸紫影一动,瞬移到他跟前,伸手预备接过他怀中的女子,玉狐息退后一步避开,抬眸看他:“给朕一段时间,朕可以让她的­阴­阳咒五年之内不会发作,待朕找到玉珠,她的­阴­阳咒就可以完全解了,至于你的蛊毒,只要不妄动内息便不会发作,玉珠她也能治好。”

澹台逸的手顿在半空,握了握拳,缓缓的放了下去:“你让本座如何相信你?”

“你已经信了不是吗?不然不会将叶飘飘留在这险峻的深宫。”玉狐息的语气很淡,却极是笃定。

澹台逸默然,没有再说什么,他信玉狐息,的确是因为他的独特身份,这世间也唯有他能救飘飘。

“你对薄姬撒了谎。”良久后,澹台逸道,凤眸里是没有湮灭的薄怒,“薄姬她不应该死的这么安然。”

“看在朕以命换命救她的份上,让她走的体面一点吧。”玉狐息的视线朝叶飘飘瞥了一眼,接着道,“玉珠,朕会让人不遗余力的去找,如果朕不行了,还有你们,只要往南方,一定能找到。”

话落,空气仿佛一下子静默下来,两人一时无话。

“你放心,朕不会对她怎样。”好半响后,玉狐息话语中意有所指,说完绕过他,抱着叶飘飘向外走去,走到一半,他似是想起什么,回过头道:“澹台逸,一年之约,朕输了。”

澹台逸笼罩了诸国的力量,完全可以将诸国取而代之,但他没有这样做,可即便没做,玉狐息却知道,他完全有这个能力。

一年博天下的赌约,他输了,但却输的心甘情愿。

其实早就知道这个结局的,因为这赌约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似有若无的苦笑了下,他低头望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叶飘飘,回过身继续走。

在他即将走出院门时,后方澹台逸清润且淡漠的声音远远传来——

“你没有输,对我来说,叶飘飘便是我的天下,而你救了她,所以是你赢了。”

他的音气是那般飘渺无定,可传到玉狐息的耳中却又那么清晰,他嘴角一勾,薄­唇­淡淡的扬起,眸底浮上一许悲凉而涩然的笑意。

看的出来,澹台逸的确很爱她,她会幸福的……一定会的。

没有再说什么,玉狐息扬长而去,身后坤宁宫突然火光冲天,一股狂烈的热浪扑向天际,他听到身后传来惨绝人寰的叫声和清脆的歌声——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在夏末的清晨,坤宁宫焚灭在一场大火之中,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场绝别,冲天火焰和凄厉的叫喊,而那抹清淡的歌声则在大火中逐渐湮灭,最后消失在一片废墟之中……

没有人知道那些惨叫声来自薄姬的贴身婢女之口,她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不能留,而那歌声,则是曾经艳冠天下的薄姬唱出来的。

歌声清越,空灵,与她的美貌一样,宛如少女。===飘渺山庄一如既往的美,恍如仙境。

可如今却不比以往的宁静,增添了不少热闹,处处生机勃勃,笑声四溢,洋溢着十分和谐的气息。

叶飘飘半倚在金丝软塌上,周围夏蝶和绿罗,小诗众人团团围绕着,不时端茶倒水,捶腿揉背,生怕她累着碰着。

便连风绝和花迟,雪恨,月墨四位公子也一天到晚呆在飘渺山庄,守在叶小姐的身边嘘寒问暖,陪着她,而大燕国的皇帝更是三不五时的往飘渺山庄跑,大燕国的众朝臣不知道飘渺山庄的去处,便将各种补品礼物送进皇宫,让皇帝捎带。

更让人乍舌的是,西楚国诸国的皇帝和朝臣也纷纷不远千里跑来大燕,只为探望一眼,而北越国更是翻山越水而来。

十三卫和七十二煞,三十六姬更是像保镖一样时不时的盯着她,现在的叶小姐,俨然成为全飘渺山庄,逍遥楼,甚至整个大燕国重点保护对象。

因为叶小姐——怀孕了!

“小姐,庄主去给您烧水了,一会就可以洗澡了。”夏蝶一边给她煽着风,一边笑着道。

微微的凉风打在叶飘飘身上,但她还是觉得热,又到了夏日,天气热得她想吐血,尤其是在怀有五个月身孕的时候,便更加觉得热燥难捺。

时间过的很快,一恍便过去了三年,三年前,她在飘渺山庄醒来,从此再也没有见过玉狐息。

她的记忆停留在玉狐息将她从坤宁宫抱走的刹那,三年间,她不断让人探寻着玉狐息的动静,可未央国却探不到他的一丝风声。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他救过她,或许又是别的什么,她就是想知道他的消息。

“他还是下落不明吗?”她像是不抱任何希望 ...

(的,淡淡的问。

花迟扬起­唇­,缓缓的走近她,指尖搭在她的脉上,温柔一笑:“你真要知道吗?”

叶飘飘任他把脉,另一手捂着肚子坐起身来,望着花迟反问,脸上抹过一丝欣喜:“你有消息了?”

见她脉博无恙,花迟点头,才撤开了手,拿过夏蝶手中的紫金御扇,替她轻轻的煽着,想了想,才笑着道:“一个月后,他就要成亲了,迎娶皇后。”

“迎娶皇后?”这个消息真够劲爆的,叶飘飘诧异地睁大眼睛,盯着花迟,不甚唏嘘的问,“他的皇后是谁?叫什么名字?”

她有些好奇,玉狐息数年来后宫一直空悬,只有薄姬倾定了一名皇后——云绯,后来云绯死后,他又一直没有消息,这会却突然之间冒出他要纳娶新皇后了。

这简直……晴天霹雳!

面对叶飘飘的疑惑,花迟也只是温柔而宠溺的笑着,缓缓的说了三个字。

“陈玉瑶。”

陈玉瑶?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叶飘飘歪着头想了一会也没想到,展­唇­笑了起来。

只要他没事就好,心中一直隐隐的担心终于落下地来,如果他能得到幸福,那便再好不过。她松口气,安心的将身子靠近软塌。

“阿逸怎么还没有来?”叶飘飘蹙了一下眉,继而又想到什么,开心地说道,“花迟,玉狐息结婚的时候我要去参加,我一定要去参加!”

“不准去!”

两道冷厉的反驳异口同声。

是风绝和院门外进来的澹台逸。

澹台逸走到叶飘飘身边,凤眸一凝,深望着她,满含警告地道:“大着肚子你想往哪里跑,哪里也不准去!”

霸道担忧的语调,可听在叶小姐耳里,更像是威胁,她立刻像炸毛的猫,不满地呛声道:“澹台逸,你敢凶我!信不信老娘不给你生了!”

澹台逸见她动作夸张,毫无顾忌身子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顿时心下一惊,连忙揽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子,想责备两句又不忍,抱着她轻声哄道:“飘飘乖,没有凶你,以后再也不说了,等你生下孩子,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好不好?”

“你把孩子生下来,我陪你去看玉狐息。”

去看他才见鬼!想到这三年来她一直担心着玉狐息,时不时让人打听玉狐息的下落,把她陪他的时间都占去了大半,澹台逸心中暗自一沉,十分不爽起来。

叶飘飘听他这样说,才瞥他一眼消了火,郁闷的用手煽了煽,她抬起头道:“阿逸,水烧好了没有?好热啊,我要立刻,马上洗澡!”

“好了,我带你去。”

庄主两话不说,轻轻一揽,打横抱起她就往外面走去,因为她身怀有孕,呆在房中又不喜欢,所以飘渺山庄所有的通道上都被他移栽了各种繁茂的参天大树,一路上不用打伞也可以畅通无碍,不怕被阳光晒伤。

众人站在身后看着两人,脸上露出幸福的笑意,花迟的嘴角也是满含温柔,澹台逸能这样宠她爱她,是他之前没想到的,不过倒也是他所期望的。

风绝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太多,但心里却也是为她的幸福而感到温暖。

而前方远去的两人谈话依然淡淡传了回来——

一边走,俊美的庄主一边诱哄:“飘飘,我来帮你洗澡,你肚子这么大不方便。”

“不要!”坚定的反驳。

“那你自己洗,我帮你搓背。”继续诱哄。

“不要!”淡定的反驳。

“那你洗你的,我洗我的。”改换战略,继续诱哄。

“咦?……”某人丈二摸不着头脑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砚无心和万晓瞳去哪里了吗?”腹黑的庄主转移话题。

“砚无心不在砚亲王府吗?­色­和尚去环游世界了啊!”诧异。

“嗯,他们两人一起去环游世界了。”

“不会吧?无心这是羊入虎口啊!”瞪大眼睛。

“不会,和尚虽­色­,但有原则,砚无心太­嫩­,他会等她再长大一点。”

“……”某人下巴惊掉了,这个世界太凶残,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宝贝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人?连雪恨和月墨也没看到。”

“放心,他们会照顾好自己,咱们还是先洗澡吧。”话落,他一脚踹开房门,紧接着反手一拂,将房门重重关上。

片刻后,叶小姐剥光衣裳进入了偌大的浴池中,大红的花瓣上飘着缭绕的雾气,香气四溢,让人按痒难捺。

她高兴的扬起­唇­角,幸福的将身子没入温水中,一抬头,某个无耻的男人居然还在。

“阿逸,我要洗澡了!”

“嗯。”淡定。

“我是说我要洗澡了!”

“嗯。”继续淡定。

“妈的,我是说我要洗澡了!你还不给我麻溜儿的出去!”某人怒了。

“嗯,你洗你的,我洗我的。”淡定从容。

“呃……”好像有什么不对。

“是你自己答应了的。”腹黑庄主衣服已经扒完,走入水中。

“……”某人一头黑线,这特么明显的是鸳鸯浴啊啊啊啊!

片刻后——

“澹台逸!不是说好了你洗你的,我洗我的吗?!”某人暴走。

“嗯,我一直遵守规距。”镇定如流。

“你的手放哪里?!”她瞪着从胸前一直往下“洗”向大肚子的修长手指。

“我洗完了,给我的孩子洗一洗。”

“……她现在在我的肚子里!说好了各洗各的!”混蛋无耻臭流氓。

“嗯,你是我的,她也是我的。”

“……澹台逸,你无耻!”

“嗯,我无耻,你别动,我要给孩子洗­干­净了。”

“……澹——台——逸!”

这边两人房间传来暴走的怒吼,而叶宁宝贝却已经飞越出山庄,骑在一匹白马上悠闲的往西方离去。

经过几年的洗礼,他比小时候越发的出­色­,脸上的稚气褪去,浑身气势尊贵无俦,五官逐渐长成惊人之绝美,一袭月牙白的衣裳,仿佛天神降临,­唇­角轻勾,噙着优雅而从容的笑意。

他的黑发长及腰际,束在金冠之中扶肩而下,一眼望去,带着令人惊艳的,惊心魂魄之美,­精­致绝伦的眼睛弧形十分漂亮,微眯的时候透出一股迷人的狡黠,仿佛能蛊惑人心。

“小宁儿,你要去哪里啊?偷跑不带二爹爹十分不厚道喔!”

宽阔的山坡上,两匹黑马横在前方,拦住了叶宁的去路,马上坐着他非常熟悉的亲人。

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加大,从容笑道:“二爹爹,四爹爹,我这么绅士的人可不会做出偷跑这种事,出发前早已告诉了­奶­­奶­,而且我是去给娘亲和烟儿妹妹找礼物去的,一片诚心孝心,­奶­­奶­可是很 ...

(感动呢。”

月墨也笑,媚眼如丝凝着叶宁:“宁儿可是要去名剑山庄找礼物?这个地方四爹爹太熟了,给你引路如何?”

叶宁打马往前走去,一边优雅的笑着,一边修养十足的说道:“道同即可为谋,听说名剑山庄发生了一件大事,想必二爹爹和四爹爹是想去看热闹吧?”

“一代名剑山庄覆灭,怎能没有我在场,这热闹非看不可!”月墨打马让开,笑着道。

“就是就是!”雪恨符合,扬头笑道,“再说了,三人行,必有热闹!”

“哈哈……”

叶宁轻声一笑,打马飞身往前纵去,三人这一去,却并不知道前路会遇到什么。

那么叶宁宝贝在此去又会遇到什么新的人呢?又会发生什么好玩的事呢?

而他更不知道自己会在这场际遇中得到属于他命中注定的一柄绝世名剑——妖月!

更无人知道,这柄妖月将是名剑山庄最后一柄剑……

风声呼赫,从耳际摩擦而过,那近十岁的小小少年极尽绝美,姿态优雅而迷人,假以时日,必是一代绝无仅有的傲世群雄之辈,如今便已经世间难敌,待他再长大。

这世间,又是另一场风云骤变……

阳光灿烂,远方的少年,白衣胜雪,美不胜收。

------题外话------

文文终于完结了,因为改结局所以延迟了,抱歉喔妹子们。

谢谢妹子们的支持,谢谢一直陪着渣情到完结的妹子们,虽然渣情更新不给力,但你们没有放弃,渣情非常感谢,爱你们~~

关于新文,渣情在写了,不过会先存稿之后再写,因此现在不会发,因为渣情不想出现这本一样断更的现象。

关于番外,后面会陆续写几个人的番外出来,喜欢的妹子们可以看看。

最后,再次谢谢妹子们,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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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写大结局 唐情

(妹子们。渣情请假到初八写结局哈…。谢谢妹子们的陪伴。因为用手机发。就不说那么多了哈。回来在找妹子们说。爱你们!对了留言手机没办法回复。等渣情回来哈~祝妹子们新年快乐!马上一切如意!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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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萌宝之娘亲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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