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张。”
孙长兴听见了这句提醒,那个老家伙的眉眼一下就清晰了起来。是的,那个家伙也姓张,是个电工,抵押了一套房,说是给儿子治病,急于套现。
当初电工找到孙长兴的时候,孙长兴就知道那是个老实人,凭他多年来识人以及从业的经验,就认定了那是一个可以下手的对象。所以在之后,他留了一手,只支付了房产抵押款的百分之七十,剩下的百分之三十。虽然当初答应了会给,但在之后,就成了一纸空谈。
电工找他要了几次账,但他不是推东就是推西,本来他想着直接叫上黑.道上面的人处理的,但没舍得那点小钱。等到了十一国庆,他亲自动手打断了电工的手臂,也算给了一点教训。
不过,他显然看错了那位电工,等到之后的某个夜晚,他居然被人暗算了。
一幕一幕,孙长兴都记起来了。
“啊,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赔钱,我赔钱,求求你放了我。”孙长兴痛哭流涕,从面上的神情来看,倒有几分悔过的样子。“放了我,一切都好说。”
张野眉头一挑道:“那你打算赔多少?”
“十倍奉还!”孙长兴只想保命,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但心底却在盘算百分之三十那可将近十几万了,十倍就是一百多万,这个钱的零头都能买掉眼前两人的命。
张野没答话,反而厌恶的看着此人道:“你先给我说说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哪天晚上?”
“别考验我的耐性!”看着孙长兴还一副装蒜的样 ...
(子,张野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朝孙长兴踢了一脚,孙长兴连人带椅都朝前滑去。“嘭”的一下,人椅都卡在了井口。
“啊!”
孙长兴失声大叫起来,心口几乎快要蹦出来了。他是真正的被吓着了,全身都冒出了一股冷汗,ρi股底下那幽深的黑口子就如同嗜血的怪兽嘴巴一样,将要吞噬他脆弱的生命。
就差一点,他就落下去了。耳边都能听见从井底传递回来的回音。
“我说,我说!”
孙长兴眨了下眼,挤出汗泪,回头来看着面无表情的年轻人,哽咽道:“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正晕晕乎乎的,就被人敲了一记闷棍。我酒一下就醒了,发现是那个电工,然后脑子一热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的踹了上去。我人高马大,那个电工则拿着棍子,但他不是我的对手,等他趴下了,边上又跑来个女的,对我又抓又咬,我反手就给了几拳,等两个人都还不了手了,我才……”
张野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眼中怒火燃烧的炽烈。
“然后呢?”几乎是咬牙问出来,张野的脚有些颤抖,控制不住的想将此人给踹下去。
孙长兴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沉溺在了回想中,完全没有发觉到张野的神态,听着那冷冷的声音,脖子一缩,断断续续接着道:“我才打了个电话,让人把他们带走。”
“给谁打的电话?”
“我局子里的朋友。”
“叫什么名字?”
“是我的堂弟,魏刚。”
张野吐了口气,缓解内心的压抑,朝林成使了个眼色。
林成离开后,空气仿佛停滞了一般,张野不说话,起伏的胸膛慢慢平静了下来,但这样没有一点儿声音发出来的氛围,更让人心惊。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过了几分钟,林成上来道:“是有个叫魏刚的,还是中队长。”
张野扫了眼孙长兴,问道:“是不是?”
“是。”孙长兴心里舒了口气,照常理来说,知道他的堂弟是中队长,就应该卖一点儿面子了。
哪知道张野并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只是淡淡道:“说你的遗言吧!”
征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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