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福祥瞥了大憨一眼好像没听见似的回身坐在床上。

大憨走过来说道：“怎么不喝点？这可是地道的二锅头，纯粮食烧，太过瘾了，来一口！”

聂福祥没理睬大憨低头好像在想着什么。

大憨把碗里的酒一­干­而尽问道：“怎么了，犯什么傻呀？”

聂福祥说道：“哪犯傻了，有点累！”

大憨回身把碗往桌子上一放问道：“哎祥哥，严慧那俩孩子找着了吗？”

聂福祥说道：“找着了！”

大憨说道：“嘿，你还真能呢！”

聂福祥说道：“不是我找着的，是人家两个好心人把孩子给送回来的，还别说这人堆里好人就是比坏人多！”

大憨说道：“那当然了，要是坏人多那不乱套了！哎祥哥，你说严慧她男人死了，房子也让人家收了，一个寡­妇­带俩孩子这怎么过呀，太难了！我跟你说，她要是不觉着难绝不可能走这一步，信不信？”

聂福祥说道：“我也这么琢磨这事，可这事还真不好弄呢……”

大憨凑上来说道：“不好弄？我上回不是跟你说过吗，让秀兰开导开导严慧，帮她找个人家，一了百了多好的事啊！”

聂福祥说道：“这事我跟秀兰说过，可她说根本不可能。”

大憨说道：“祥哥，你要真想帮严慧也就这么一条路，绝没第二条路！你想，她要是不找个人家，这顶黑锅她还不得背到老背到死，再说了，还有俩孩子呢，以后怎么弄，这秀兰也够死­性­的！”

聂福祥看了看大憨说道：“你小子说得容易，这是一句话的事吗！大憨别弄错了，这不是你老婆，知道吗？”

大憨说道：“瞎说！怎么一到正事上，你和秀兰就这么磨叽呢！”

聂福祥说道：“磨叽……”（化出）

4空镜夜·外 （化入）夜­色­朦胧下的聂福祥家小院。（化出）

5聂福祥家夜·内 （化入）坐床上睡不着觉的聂福祥又拿出那块百合玉坠来瞅了一眼，起身下床推了推睡着了的大憨问道：“哎，有烟吗？”

大憨一惊看着聂福祥说道：“烟，给！”从枕头边上把烟盒扔给聂福祥。

聂福祥接过烟来顺手拿火柴推门走出。

6聂福祥家夜·外 （屋门口）聂福祥从屋里走出来坐在屋门口的一个大石墩子上，点烟看着天上那轮又大又亮的圆月，“叭嗒、叭嗒”地抽着纸烟。（暗转）

7聂福祥家小街日·外 （暗起）（小院门口）郑秀兰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地走过来对正要出车的聂福祥喊道：“祥子！”

聂福祥回身望着郑秀兰问道：“你，怎么来了？”

郑秀兰笑嘻嘻地说道：“想你了呗！”

聂福祥说道：“有事啊？”

郑秀兰说道：“怎么还有事吗……”小声说：“走啊，登记去！”

聂福祥一愣说：“噢，改天行吗？”

郑秀兰说道：“什么改天？我都请假了改天­干­嘛！早登早利索！带户口本了吗？”

聂福祥说道：“没呢……”

郑秀兰说道：“走，拿户口本去！”拉着聂福祥走进小院。

8聂福祥家日·内 （大屋）聂福祥推门走进对跟进的郑秀兰说道：“秀兰，能缓两天吗？”

郑秀兰说道：“缓？盼星星盼月亮好歹盼到这一天，缓什么缓，瞧你德­性­！”笑着说：“好啊祥子，办真格的了，想拿搪！”说着偎到聂福祥跟前说道：“说吧，想­干­吗？”

聂福祥皱着眉头为难地说：“这事我还真是……”

郑秀兰不在意地问道：“说，怎么了？”

聂福祥使着劲地说道：“秀兰，我是说这事要不先放放，回头咱合计合计再说行吗？”

郑秀兰起身看着聂福祥说道：“祥子，你今天怎么了，这是跟我开玩笑呢，还是哪根神经不大舒坦…… 说吧，怎么回事？”

聂福祥吞吞吐吐地说道：“有些事我还真不好说…… 你……”

郑秀兰说道：“有什么不好说的，不就是去登记吗！”

聂福祥看着郑秀兰说道：“我……”

郑秀兰说道：“哎是不是咱俩一结婚，大憨他们没地方住，搬不走？”

聂福祥说道：“不是，哪有这事啊！”

郑秀兰又问道：“我知道了，祥子，是不是钱不凑手，让人偷了？”

聂福祥说道：“说哪儿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郑秀兰看着聂福祥问道：“说，怎么回事？”

聂福祥说道：“秀兰，你别逼我了，让我想想再跟你说行吗？”

郑秀兰说道：“想！好啊，你个聂福祥，看不出来你还真一肚子花花肠子呢，实话实说吧，是看不上我郑秀兰，还是又瞄上哪个小妮子了？”

聂福祥赶紧说道：“瞎说，都不是！”

郑秀兰说道：“聂福祥，我可告诉你，少跟我来这一套！吃了喝了，想跳槽是不是？没门！今天你要老老实实拿着户口本跟我去登记，什么事也没有！你要想跟我玩皮耳汤攒丸子，小心我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说完拔腿就走。

聂福祥一步上前抓住郑秀兰说道：“你等会儿，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

郑秀兰一把推开聂福祥说道：“不是这个意思，说，哪个意思？”

聂福祥为难地说道：“我还真，真是不好说，你就！”

郑秀兰说道：“聂福祥，你也别跟我装傻帽，晚上睡不着觉好好想想吧，我郑秀兰哪点亏待过你！”摔门走出。

聂福祥拉开门望着郑秀兰的身影看了看，回身把门砰地关上，为难地说：“这我可怎么弄啊！”

9聂福祥家小街日·外 （小院门口）大憨蹬车走过来一步下车，正碰上跑出的郑秀兰问道：“哎嫂子，­干­嘛去啊？”

郑秀兰掩饰着说：“没事，我上班去！”

大憨瞅着郑秀兰问道：“哎怎么了，祥子惹你了？”

郑秀兰说道：“没有，你忙吧，我走了！”推自行车走。

大憨看了看郑秀兰的背影自语道：“哟，这俩人还净翻腾点小波浪呢，有点意思！”（暗转）

0郑秀兰家日·外 （暗起）（屋门口）正坐在屋门口缝衣裳的母亲见郑秀兰跑进屋里问道：“哎秀兰，怎么了，不是说和祥子去登记吗，怎么回来了，登了吗？”见无人应声，赶紧起身进屋。

1郑秀兰家日·内 （里屋）憋了一肚子气的郑秀兰自语道：“死祥子，什么东西啊！”

走进来的母亲看着秀兰问道：“秀兰，火呲呲地这是怎么了？”

郑秀兰说道：“我是说聂福祥！”

母亲问道：“祥子！人家怎么惹着你了？”

郑秀兰说道：“别说，我还真看不出这小子一肚子花花肠子…… 想耍我，没门！”

母亲不解地说道：“你这闺女胡说什么呢，人家祥子好好的又没惹你…… 不是我说你，秀兰哪，你这脾气也得改改！”

郑秀兰说道：“改什么改，我就这样！”

母亲劝说道：“别说你们俩还没结婚，就是结了婚成一家人，该谦让还得谦让……”

郑秀兰说道：“妈，你瞎说什么呢！”

母亲说道：“我还瞎说，你那脾气秉­性­我摸得透透的，肯定人家祥子一句话没说好，惹着你了，耍了个威风跑回家来了，对不对！”

郑秀兰说道：“妈，根本不是这事！祥子早就跟我说登记登记，前几天严慧家出了点事把这耽误了，今天我请假约着他一块去登记！你猜怎么地，他说什么合计合计再说！合计个屁，还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呢！”

母亲说道：“哟秀兰，要是这样…… 是不是这里边真有点什么事啊。”

郑秀兰问道：“妈，你是不是听人说什么了？”

母亲说道：“倒也没听人说什么…… 只是前几天你二嫂问我，你和祥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原以为她听说什么了呢，可问她呢，她又支支吾吾地说没事，只是说你和祥子要是真散了，她想帮你介绍个对象，哎秀兰哪，你琢磨琢磨是不是二嫂真听见了点什么？”

郑秀兰说道：“这我怎么琢磨啊，不知道！”

母亲说道：“你这孩子着什么急啊！我这不是听你刚才这么一说，才想起你二嫂说得话来吗，真要不行，我找你二嫂问问，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听点了点什么！”

郑秀兰说道：“这个破祥子看他那样，能有什么事啊！可今天他，也确实让我犯琢磨！”

母亲说道：“我看哪，你也别瞎琢磨，抽空再去找找他，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弄明白了心里踏实，要不然心里老没着没落的！”

郑秀兰低着头叹了口气说：“唉，什么事啊！”（暗转）

2聂福祥家夜·内

（暗起）（大屋）郑秀兰推门看着正在床上拿大顶的金亮问道：“哟金亮，­干­吗呢？”

拿大顶的金亮见是郑秀兰赶紧从墙上翻下来说道：“嫂子，你来了！”

郑秀兰笑着说道：“哟，想不到你还有这功夫！”

金亮笑着说道：“这算什么功夫啊，胃里不舒坦，拿个大顶活动活动呗，哎找祥哥？”

郑秀兰说道：“他人呢？”

金亮说道：“是不是加班啊，没见人呢！要不我见了他打个招呼，让他找你？”

郑秀兰说道：“你跟他说，让他明天早上在家等我，我找他有事！”

金亮说道：“好嘞！放心吧。”

郑秀兰说道：“那好，我走了。”

3聂福祥家夜·外 （屋门口）郑秀兰推门走出，想了想又回身推门说道：“哎金亮，我问你个事！”

4聂福祥家夜·内 （大屋）坐在床上的金亮起身问道：“说吧，什么事？”

郑秀兰走上来问道：“聂福祥这两天有别的动静吗？”

金亮一愣不解地问道：“动静？你是说……”

郑秀兰笑了笑说道：“噢，我是…… 哎金亮，我问你这事你可不能跟别人说。”

金亮说道：“这我知道，说！”

郑秀兰说道：“这两天你们院里那个大妈前阵子给祥子介绍的那个叫什么凤琴的，又来过吗？”

金亮说道：“没见她来过啊！哎嫂子，你是不是觉出什么事来了？”

郑秀兰说道：“哎金亮，你可跟我说实话，祥子和没和别的小妮子有搭嘎？”

金亮说道：“没有，真的！祥子对你那真是吃了称砣铁了心，没说的，你可千万别瞎想啊！”

郑秀兰笑了笑说道：“真没有那就算了，我只不过随便问问，走了。”

金亮说道：“嫂子慢走，我就不送了！”望着走出去的郑秀兰自语道：“哟，这个秀兰今天晚上怎么琢磨起问这个来了，是不是真有什么事啊……”

5聂福祥家小街夜·外 （小院门口）郑秀兰从小院走出推起自行车来想了想，调头骑车走了。（暗转）

6严慧家夜·内 （暗起）（外屋）正在收拾东西的严慧听门响问道：“谁啊，进来吧！”

郑秀兰一步走进来说道：“严慧，刚出院你不歇着，又忙什么呢？”

严慧说道：“歇了好几天了，也不能老歇着啊，唉！”

郑秀兰问道：“你这是不是收拾东西准备搬家啊？”

严慧说道：“所里说这两天给我调配两间房子，我这不抽空闲忙地收拾一下，得赶快搬走了，要不房管局又得来催了！”

郑秀兰说道：“有什么弄不了的，你就打个招呼，我来帮你！”

严慧说道：“不用了，没多少东西！”想了想问道：“秀兰，你和祥子还没定下日子什么时候结婚吗？”

郑秀兰说道：“没呢！唉！这个祥子…… 算了，不提他了！”

严慧不解问：“怎么两个人闹别扭了？”

郑秀兰没言语，低着头。

7聂福祥家夜·内 （大屋）聂福祥推门走进问道：“金亮，大憨和强子呢？”

金亮说道：“大憨谁知道­干­嘛去了，从天黑到这就没见人，强子可能在别的地儿打牌呢！哎祥哥，嫂子刚才来找过你。”

聂福祥问道：“秀兰，上哪儿了？”

金亮说道：“上哪人家能跟我说吗！哎祥哥，是不是和嫂子闹掰了？”

聂福祥说道：“你这是听谁瞎扯啊！”

金亮说道：“还听谁瞎扯！秀兰今天问我个事，还不让我告诉你，我琢磨了琢磨还是得跟你说。”

聂福祥问道：“说，怎么个事儿？”

金亮说道：“祥哥，实话实说，是不是和那个凤琴又搭嘎上了？”

聂福祥拍了金亮一巴掌说道：“瞎扯！”

金亮说道：“什么瞎扯呢，这可是真的，人家秀兰今天一再追问我，你和那个凤琴这两天有没有来往？”

聂福祥说道：“她真这么问的？”

金亮说道：“没错！噢对了，你心里可得有点数，秀兰说明天早上来找你，我琢磨着可能追问你这个事！”

聂福祥说道：“她这个人瞎琢磨什么呢……”

8严慧家夜·内 （外屋）严慧端杯水递给郑秀兰说道：“秀兰，喝点水吧！”

郑秀兰说道：“我不渴！”

严慧说道：“祥子人心眼不错，别看脾气不好，待人特别厚道，千万别胡思乱想，你刚才跟我说的这个事，我想不太可能，抽空找他聊聊，看他心里到底想得什么，说不定他有他的难处呢，你说呢！”

郑秀兰说道：“我也这么想，嗨，说起来也没大事，登记这事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呢，管他呢，不说这个了！”想了想说：“哎严慧啊，我有个事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严慧问道：“说吧，什么事啊？”

郑秀兰说道：“苏冉不在了，你一个人拖着俩孩子，这日子实在是太难点了，也不知道你想过没有……”

严慧看着郑秀兰问道：“想，想什么？”

郑秀兰笑了笑说道：“我想，你要有这想法呢，我就托人打问一下，帮你再找个人，也好有个依靠，总这么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的，不是个事啊！”

严慧说道：“这不可能！谢谢你了，秀兰。”

郑秀兰说道：“你真没这想法？”

严慧点点头说道：“没有，一点都没有！”（暗转）

9郑秀兰家夜·外 （暗起）（小院）正在接水的二嫂见郑秀兰推自行车走进来说道：“秀兰，才回来啊！”

郑秀兰说道：“打水啊，二嫂！”

二嫂说道：“哎秀兰，过来，二嫂问你个事！”

郑秀兰走上来问道：“说，什么事啊？”

二嫂说道：“我听大妈说，你和祥子闹了点别扭，这里边没别的事吧？”

郑秀兰说道：“哎二嫂，你是不是真听说点什么呀？”

二嫂笑了笑说道：“你俩的事我能知道什么呀！只不过前几天别人托我帮人家找个对象…… 我看祥子这一阵子没来，以为你俩散伙了呢。要没这事就算了，以后再说吧！”

郑秀兰说道：“那我进屋了，谢您了啊！”说完，放好自行车进屋。

0郑秀兰家夜·内 （外屋）正坐在床上忙针线活的母亲见郑秀兰走进来问道：“秀兰哪，见着祥子了吗？”

郑秀兰说道：“没有！白跑一趟连个人影也没见着，谁知道他跑哪儿野去了！”

母亲说道：“我问过你二嫂了，她说没别的事，就是想给你介绍个对象！哎秀兰，和祥子这事，你就别再拖了，明天赶紧去找找他，把话说透了，该怎么办怎么办，别犯你那犟脾气，听见了吗？”

郑秀兰点点头说道：“妈，这我知道！”（暗转）

1聂福祥家日·内 （暗起）（大屋）收拾东西准备出门的金亮朝推门走进的强子说道：“强子你可快点，你看这个磨蹭劲！”

强子说道：“我都准备好了，说出门就出门，你看你叨叨什么呀！”

金亮说道：“活越急你越赶着蹲茅房，怨不得人说懒驴上磨屎尿多呢！”

强子拉开门说道：“走啊，还说我磨蹭呢，你比我还磨蹭！照什么照啊，再照也是那个德­性­！”

照镜子的金亮说道：“你懂个屁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懂吗！”

聂福祥一步走进来问道：“怎么，有赶早的活啊？”

强子说道：“火车站有两趟货得赶早拉回来……”

聂福祥说道：“刚贴的饼子不弄两块吃上，赶不到中午，肯定就没劲了！”

金亮跑过来说：“哪能不吃啊！”摸两块和强子出门。

2聂福祥家小街日·外 （小院门口）郑秀兰骑自行车走过来迎上金亮和强子问道：“金亮，祥子在吗？”

金亮赶紧地说道：“嫂子，找祥子？在屋呢！”

郑秀兰停车落锁走进。

强子问道：“金亮，祥子和秀兰什么时候办事啊，怎么没动静了？”

金亮说道：“嗨，可能闹岔了，听没听说祥哥和那个凤琴有点什么搭嘎呀？”

强子说道：“什么，祥哥和凤琴又弄一块了，这不来热闹了！”蹬车走。

金亮说道：“不热闹不是戏啊！走喽！”蹬车走。

3聂福祥家日·内 （大屋）郑秀兰一把推门进来冷冷地说道：“哟祥子，早上就啃­干­巴饼子，不怕噎着嗓子眼打嗝啊！”

啃着饼子的聂福祥说道：“秀兰你这是­干­吗呀，一大早跑来就连讽带刺，说，有什么事？”

郑秀兰凑聂福祥跟前说道：“怎么，装傻啊还是卖呆啊，今天老娘我专门来候着你合计合计咱那事怎么办，瞧你这德­性­，还跟我打官腔呢！”

聂福祥说道：“你是说咱登记那事？”

郑秀兰回身往床上一坐，二郎腿一搭说道：“祥子，明人不说暗话，把你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抖搂出来让我郑秀兰瞧瞧，心里踏实！”

聂福祥走上来问道：“秀兰，今天站上给了我俩急活，要不咱改天行吗？”

郑秀兰说道：“祥子你可别弄错了，我赶到你门上来可不是求你，是咱俩之间的情分到了这一步！”

聂福祥说道：“你怎么越说越远了，不就是等两天咱俩合计合计再说怎么办吗，你看你怎么没完没了呢！”

郑秀兰说道：“耶嗬！真把自己当香饽饽了，既然这样，那我就把话挑明了，行，你就立马拿户口本跟我去登记，登上记该怎么办怎么办！不然的话别说我郑秀兰不客气！”

聂福祥说道：“你就不能给我两天空吗，姑­奶­­奶­！”

大憨一步进来说道：“哟祥哥，两口子唱双簧呢！”

聂福祥回头说道：“闹什么闹！”

大憨从身上掏出几张单子来说道：“谁跟你闹，过来，这是老站长给你派的活！”

聂福祥上前说道：“怎么又给我单子啊，我手里还有两个活没拉呢！”

大憨说道：“没拉那是昨天的活，谁让你磨蹭了！”

聂福祥接过单子来为难地看着说：“你看这可怎么弄啊！”

不在意的郑秀兰见聂福祥枕头底下有根小红绳，一把拽出百合玉坠来看了看自语道：“哟……”

大憨说道：“看清了吗？我走了啊，­干­不­干­由你！”朝郑秀兰说：“嫂子，你坐着，我得忙着蹬车遛马路了！”说完走了。

聂福祥回身对郑秀兰说道：“秀兰，看了吗，我手里真是有活，今天实在是没空！”

郑秀兰看着聂福祥笑了笑说道：“祥子啊，行！本事！”

聂福祥一愣问道：“你又怎么了？”

郑秀兰说道：“说吧，昨天晚上和谁在一块呢？”

聂福祥说道：“没谁啊！你看你怎么瞎琢磨呢！”

郑秀兰说道：“瞎琢磨！祥子啊祥子，你是不是小看我了，告诉你！我眼没瞎！说，和凤琴那个小妮子是压马路逛公园呢，还是泡了一晚上电影院啊？”

聂福祥说道：“你怎么能胡说呢！”

郑秀兰起身冲着聂福祥嚷道：“是我胡说啊，还是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想涮我郑秀兰？”

聂福祥说道：“不是这么个事，你怎么能……”

郑秀兰说道：“我能？比你差远了，祥子啊我怎么没看出来呢，行啊，够花的！说吧，昨天晚上你和那个凤琴弄这张床上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比我郑秀兰强！”

聂福祥有点害怕地说：“姑­奶­­奶­，你胡扯什么呀，就不怕人家听见戳咱脊梁骨啊！知不知道大妈和咱就一墙之隔！”

郑秀兰跑上把门打开嚷道：“想封我的嘴怕人听见，没门！我就是说，说给大家听听！不仅说，还大声地喊，让天底下人都知道你聂福祥是个什么东西！”

聂福祥赶紧把郑秀兰往屋里一拉，关上门乞求道：“我求你­奶­姑姑别咋呼了！行吗？”

郑秀兰指着聂福祥说道：“害怕了不是？要害怕就别做那事！聂福祥！别以为我郑秀兰嫁不出去非求着你不可，今天我之所以登你门，是心里憋着口气…… 有本事你去问问，赶着和我郑秀兰见面登记结婚的排着队呢！”

聂福祥无奈地说：“秀兰，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说句心里话，我没别的，也没和别人怎么样，我真是，真是从心里喜欢你……”

郑秀兰瞪着聂福祥说道：“你还在我跟前装，装个狗屎！”把手里的百合玉坠往聂福祥跟前一亮质问地说道：“说，这是谁的，是不是凤琴那个死妮子送给你的！说呀！”

聂福祥大声说道：“胡说什么呀，给我！”

郑秀兰把百合玉坠往地下一扔拿脚就踩气急地说：“踩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踩死你这个混账王八蛋！”

聂福祥往前推了郑秀兰一把，从地上把百合玉坠拾起来说道：“秀兰，你别冤枉凤琴，人家和我没什么，真没什么！”

郑秀兰走上来伸手把聂福祥推到床上质问道：“你还嘴硬！这玩意要不是那个凤琴送给你的，跟我说，谁的？说呀！谁给你的这定情小玩意？说呀！”

聂福祥无奈地看着郑秀兰说道：“秀兰，这是……这是苏冉，苏冉他给我的……”

郑秀兰一惊，看着聂福祥问道：“什么，苏冉！”（暗转）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