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这天上午,管军又去找涛子。涛子的女秘书挡驾了,告诉管军,他们孟总不在。管军就像没听见,“哐”一下把涛子办公室的门推开了,办公室里没人。
“告诉你们孟总,我就在这儿等他了,死等!”
说着管军径直走到涛子的椅子上坐下,腿高高地跷起来,搁到了涛子华丽的大班台上。
管军知道,涛子躲着他,不出来了。不出来了就意味着,他管军扛在肩膀上的那三年大狱,像个泡沫一样,不值钱了。什么哥们儿仗义,刎颈之交,在涛子这儿,屁都不值。管军坐在涛子华丽的大班台前,只剩下想了,一想就是一天,落日余晖了,涛子也没出来,管军也没换过姿势,都成雕像了。
女秘书轻轻地推门进来,惴惴不安,小心翼翼地:“对不起您!我们下班了,该锁门了。”
管军不动,还是像雕像。
“您就是在这儿过夜也没有用,孟总去香港了,一个星期都不见得回来”女秘书惹不起他,更惹不起自己的老总,带出乞求了,“……您别让我为难了行吗?”
雕像活了,从桌上拿起了一个笔筒,打量着,似在欣赏,接着突然朝对面墙上涛子的照片砸过去了。镜框碎了,稀里哗啦地掉在地上。
管军走过去,盯着地上的涛子照片:“他小子这是躲着我呢?!你告诉他,只要是债,就应该欠债还钱,这叫天经地义!”
女秘书不敢说话。
“你再告诉他,躲,没用!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丫就是一流氓,他也应该知道这也是天经地义!”
这算是管军开始给涛子下战书了。
管军在街上又碰见胡小玲了,胡小玲真就像他的天敌。胡小玲打量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到蛛丝马迹。
管军干脆就径直奔胡小玲去了:“胡警官,你辛苦啊!这出出进进的,我怎么就老看见您……”
胡小玲并不示弱,直来直去:“怎么样?涛子怎么答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