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平把自己的钱推给胡小玲:“还是用我的吧,好在我每个月有工资,还算是有保证。”
胡小玲没接江建平的钱,把江建平的钱又推了回去:“我不欠银行钱,欠也是他欠。只要他按月还就行了……用不着你的钱。”
江建平被胡小玲当着管军的面拒绝,面上很尴尬。
管军看看江建平,对胡小玲:“你放心啊,我一定,一定一个月不落都按时还,我一定不让你们为难,一定不让你们从楼里搬出来。”又对江建平,“谢谢啊,我捅的娄子我担着,这里头没您的事儿……您的就拿回去吧。”
江建平一听,自己反倒成外人了,没再说话,转身儿走了出去。屋里就剩下胡小玲和管军。片刻的尴尬之后,胡小玲开始打从心眼儿里烦上了管军:“管军,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一个麻烦,除了捅娄子泡女人什么也不会。”
管军愣了一下:“我知道,挺让你失望的……别说你了,我自己都对我自己失望,我什么人啊我!”
“那就这么着吧,我忙。”说完,胡小玲忙开手上的活了,不再看管军。
65管军再度从胡小玲的视野里消失了。妮可站在门前失望地看着门上的锁:“他上哪儿了?他……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啊?”
胡小玲也站在门口望着那把锁,没说话。
妮可忽然有些不放心地看着胡小玲:“他不会想不开吧?”
胡小玲没言语,转身走了。
此时,管军正坐在火车上出神地听着火车哐哐当当的响声,也不知道该上哪儿好了。列车员查票,查到管军面前。管军只有站台票,自己还迷茫着,没有察觉。
“你怎么只有站台票啊?”
管军回过神来:“哦,赶到车站晚了,来不及了,就……上来了。”
“补票!你上哪儿啊?”
管军一时真的不知道该去哪儿。列车员看着他,有了鄙视,把他当成蹭票的了。
“车到站是哪儿?”
“天津。”
管军随口说了句:“就天津吧,到天津我就下。”
列车员看管军迷茫的神情,觉得了不对,问了一句:“您上天津走亲戚呀?”
“没想好。”
列车员心好,想劝劝管军了:“天津,离海近……没想好就再想想,可别想那想不开的,啊。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眨巴眼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