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发店。”张岩在纸上写道。
接着她又补充说:“乌七八糟的!”
在上海一些小路上,会有一排排的闪着暗红色转灯的美发店。隔着透明的店门玻璃可以瞧见些衣着暴露的女郎在里面伸展腰肢,向路人浅笑丢媚眼。这些*场所,就如牛皮癣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好好的张岩怎么会跑进那儿去?昨天分手时不是让她去警局吗,这不到二十四小时里,在她身上又发生了些什么?
张岩边写边说,这种交流方式对她来说更容易些,否则有时她的怪异语调会让我搞不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昨天她和我分开后,立刻去了警局。并没有任何一个黑车司机被警方关起来,让她稍松口气的是,也没有哪个无名死者能和她的宝宝对上号。
可是张岩和接待她的警员交流得并不顺利。她希望警方能立刻出动,帮她把宝宝找回来,但对警方来说,她的老公刘小兵是个有自主行为能力的人,也许出去躲债,也许有了其它女人,也许厌世去当和尚……
“宝宝,宝宝,宝宝。”张岩在纸上连写了三遍,用力得把纸都写破了,然后狠狠一顿铅笔,笔折断了。
她现在复述警察的话都如此愤愤不平,可见昨天在警局时绝对要更生气。她的脾气我是领教过的,会直接往城管的玻璃窗砸砖头,估计对警察也客气不到哪里去。
但不论张岩觉得“宝宝”和她有多血肉相连不可分隔,警方也没法立刻就排除刘小兵自主离开的可能。失踪案有太多的可能性,恶性事件占的比例并不太高,所以如果不是失踪了很长时间的话,通常警方不会立刻在上面耗费警力资源。
当然,我本来的意思,是让张岩先在警方挂个号,需要的话我可以用自己的关系去打个招呼,让警方早点动一动去查。可是张岩的性子比我想像的更倔许多,听了我那么多解释,也没全放弃城管那边。在警局吃了个软钉子,出来后她又赶回到城管执法大队。那个时候已经近五点钟,她守到城管下班,随便堵了个人就问刘小兵有没有被城管抓起来。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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