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丑奴已经带过来了。”怒面女骑着马靠近马车,俯身靠近车窗恭敬地说。
一听一个懒懒的女声打了个哈欠,嘟囔道:“还没死吗?”
只这一句话,我就有种恨不得跳进马车咬死她算了的想法,能不能不要这么轻描淡写地讨论我的生死问题啊!这个死小孩说话做事怎么都那么歹毒,到底是什么人教出来的?!
不过怒面女好像已经很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面不改色地回话说:“主子吩咐我们要留他性命,属下断不会将他打死的。”
“怒怒,你还是这么无趣呢,逗你玩的也不知道配合一下!”死小孩笑嘻嘻地掀开车帘,端着一个装着话梅的小盘子伸出头来看了我一眼。
瞟了我一眼一边嚼话梅一边对我甜甜一笑赞叹说:“丑奴你就有趣多了,还为我担心嫁不出去的问题,长这么大都没有人像你这样关心过我这方面的事情耶,我一定要好好地‘感谢’一下你才行呢!”
冷汗,无声地从额角滑落。
经过昨晚的事情,我已经充分了解到了这个小孩绝对有人格分裂,越是脸上笑得开心,表明她心里想的越是邪恶。何况那个特别加重了读音的“感谢”二字,实在是让我觉得惊悚。
“丑奴你怎么不说话了呢?”
你问我怎么不说话?!现在你一副在酝酿阴谋的表情,我说话不是正撞你枪口上,与其说话让你拿来去了开涮我还不如不说话。
这么一想我便闭上眼干脆懒懒地趴在马背上,眼不见心不烦,不打算理会她了。
“果真有趣,你不会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死小孩见我不吭声,突然清脆地笑起来,拈起小盘子里的一颗话梅轻轻往马ρi股上一丢,这匹马就像是ρi股上被狠狠戳了一下,猛的长嘶一声拔腿就向前奔去。
这一跑不要紧,我背上的那些伤口立马集体起义了,痛得我忍不住大叫出来。而身后马车上传来死小孩故作无辜的声音说:“怒怒,你的马居然不听你这个主人的话乱跑,还真是不乖呢,你可要好好罚它哦。”
“遵命。”怒面女冷静地回答一声。
还没等我明白怎么回事,怒面女突然放开手里的缰绳,一把抓起我的衣领往上一提,足尖在马背上轻轻一点就带着我跃离了马背,而同时另一只手拔下腰间的刀,只见寒光一闪刚才还疯了一样的马就血溅三尺倒地不起了。
被拉到一旁站着,背上的伤口好像全裂开了钻心地疼,感觉黏黏的估计全是血。
此刻,倒底是该对这个怒面女能在片刻之间完成这么高难度的动作感到吃惊,还是该对眼前这幕血淋淋的命案现场感到恶心,或者是对这些人不正常的一系列行为感到诧异,已经分不清了。
马车停在了我们旁边,死小孩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含着话梅歪着头看着怒面女撅着嘴不满地说:“怒怒你太粗鲁啦!明明只要把它的四肢砍了让它慢慢死掉就好了,你非得挑脖子上一刀砍死了,这不,搞得到处血淋淋的,这样会吓到过往的路人的啦!”
为什么她可以这么笑嘻嘻地说出这些话来呢?!
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一瞬间理智完全被吞没了,冲着马车上的死小孩暴吼道:“你个变态死小孩,别以为自己穿着一张人皮就是人了!即使是匹马,那也是一条命耶,说杀就杀了,到底你有没有长人心这种东西啊!”
“丑奴你终于肯说话啦!”死小孩嘻嘻一笑,一脸悠哉地嚼着话梅盯着我说:“要是刚才你也这么乖乖说话,我也不会因为郁闷乱丢梅子了,不丢梅子的话那匹马也许就不会乱跑了,不乱跑那它也就不用死了。所以说,它落到这个下场,都是丑奴你的错哦!”
“我的错?!”咬牙瞪着她吼道:“难道你叫我说话的时候我就该乖乖说话,你叫我闭嘴的时候我就要闭嘴吗?你以为靠着暴力,威胁之类手段的让比人害怕恐惧就可以征服人心吗?你到底把人当什么了?”
“丑奴你说的真是好笑呵。你是我的小奴,不管是你这个人还是肚子里的那颗心,自然也都是我的啊。既然是我的东西,我想怎么样都行嘛。”死小孩吐出嘴里的梅子,眯起眼轻轻一笑说:“不管是你还是那匹马,都是靠着主人的喂养才能活下去的,不听主人话的就要接受处罚,这就是活下去的游戏规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