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小主你在开玩笑吧~~~”哀面女噗嗤笑出来,不客气地撇嘴说:“三皇女常年卧病~~~风一吹也会大病一场~~~哪能靠得住啊~~~。”
“就是病了才好啊,不然我们哪有‘送礼’的机会呢。”慢慢踱到一直擦拭自己银针的喜面女跟前,笑着指着喜面女说:“对于病得快死的人来说,还有什么东西,比一个神医更宝贵呢?”
“你是说,要让喜喜去给三姐治病?”死小孩愣了一下,将我来来回回打量了一个遍才开口:“论起背后势力,三姐的确是足以和二姐比,加之她们又是一胞所生,若是三姐肯护着我,的确是可以保我全身而退。”
虽说如此,死小孩还是有些犹豫。
我心里很清楚她顾忌什么,那个三皇女病怏怏本来已经算是出局了,可是要是真的给医治好了,就等于是往这场争斗里引进了一只狼来争食,甚至,因为这只狼一直以来饿得太久了,会比其她的都凶狠。
还是哀面女最先点破,看着我问道:“若是救了三皇女~~~到时候只怕会成为主子的劲敌呢~~会变得更难收拾哦~~~。”
“你没听过‘浑水摸鱼’吗?不管这么逃避,这场皇位之争都不可能会太平,与其腹背受敌,还不如把这场水搅浑一点让她们互相残杀。”深吸口气,盯着死小孩一字一句说:“只担心三皇女一个,总好过担心外面的一群吧。”
沉默了良久,终于死小孩抬起头,甜甜一笑感慨说:“小花啊,若不是我知道你的真是身份,定会以为你是三姐派来的奸细呢。”
一阵冷风吹过,每次死小孩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放在显微镜下被研究,心里毛毛的极其不爽。
不过这样说,死小孩应该是同意我的主意了吧。正在我们以为达成共识的时候,站在一边闷不吭声的喜面女终于不紧不慢地发话了:“禀主子,喜喜有一事相告。”
死小孩顿了一下,站起身伸个懒腰,偏头看着喜面女悠哉哉地问道:“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没本事治好三姐的病吧?”
此话一出,喜面女面色一僵,不过还是非常窘迫地点了点头说:“三皇女天生体虚,加之胎毒颇重,乃是先天不足之症。胎毒起因各异,用药也各有不同,而三皇女的胎毒更是诡异,想要找到匹配药物,唯有一种方法,便是一一试药。”
“那就试药呗。”死小孩顺嘴回答,看到喜面女皱起眉,便疑惑地问:“有何难处?”
沉默片刻,喜面女才艰难说:“三皇女体弱,靠着从小静养调理,才抱住性命活到现在,她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试药。剩下之法,便是将她身上的毒引至健康之人身上进行试药,可是……。”
喜面女说到这里边止住了,其实她不说也知道后面的话是什么。这胎毒厉害地狠,她是三皇女可以靠昂贵的药物压制,可是那些用来试药的人只怕就只能痛苦等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试出来,如此以来,免不了要害很多人枉死。
“若是要试药,需要多少次?”没想到死小孩倒是冷静,看着喜面女毫不犹豫地发问了。
“三皇女身上的胎毒诡异,属于先天之症没有医术记载,只能边试边治。少则十人多则百人,直至找出解方,难以定论到底要多少次。”喜面女虽然心狠,不过毕竟是医生,言辞艰涩看来她也不赞同拿人试药。
但是,死小孩的心肠可是够狠的,就算喜面女不愿意,只要死小孩让她这么做估计她也只得照办。按照一贯死小孩表现出来的冷血无情变态暴力来看,她才不会在乎别人的死活,只要她自己活得好就行。
想到这里,顿时我无比自责,为什么不把情况再搞清楚一点,结果会想出这个办法呢?!要是那些人因为试药死了,想出这个馊主意的我,不就成了罪魁祸首了么!
虽然我干过曾经拒绝女生还她跳楼,收购别人公司让别人破产之类的事情,但是至少没有闹出人命来不是!这下子一下子背上几十上百条人命,不管怎样都会绝的良心不安的啦。
看到死小孩眼底一沉,顿时绝的不妙,忍不住一把死死拉住死小孩,纠结地劝阻道:“这办法不可行,还是另想办法吧!”
“不可行?”死小孩瞟了我两眼,慢悠悠说:“那小花你说说,到底哪里不可行啊?”
深吸口气,淡定下来一字一句严肃说:“用人试药逃过暴虐,草菅人命有失仁德道义,若是你一日坐上王位,这种事被抖出来,肯定会被认为是个暴虐无度的暴君,失去民心的!”
“哦,若是这样小花大可放心啦。”死小孩恶质一笑,一脸坦然地解释说:“此事是为了治三姐的病,就算被发现,那也只会是三姐的错,哪里会扯到我的头上来呢?”
“那也不行!”没想到死小孩会这么说,心里顿时更急了,死死攥着死小孩不放接着劝道:“就算,就算牵扯不到你头上,但是,但是……。”
见我急得言辞无措,死小孩突然噗嗤一下笑出来:“但是小花会良心不安对不对?!毕竟这方法是你想出来的,要是让那么多人枉死,小花会自责吧。”
没想到会被她点破,也不再纠结,站直了理直气壮地承认:“对!我不是你,做不到你这么冷血,当然会良心不安。”
“小花的意思是,我很冷血咯?!”死小孩突然灿烂一笑,顿时感觉冷风吹过,这样的笑容我可是超级熟悉了,每次看到准时我要倒霉。
悲伤觉得冷汗都要滑下来了,但是这种时候要我退却我也做不到,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鼓起勇气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看“小月月”的帖子而惊悚不已,本来就卡文,现在已经从卡地销魂变成卡地惊魂了o(╯□╰)o~~
谁叫我手贱点开帖子要看的!!捶地!!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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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
“不要只是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怎么想我的吗?”死小孩面色一沉,盯着我像是看着猎物一般咬牙说:“冷血无情,变态暴力外加阴险狡诈,是不是?”
此刻我很想回答是,但是理智告诉我千万不可以说出口,特别是看到死小孩狠绝的眸子里,居然看出来一丝悲伤地感觉时,我不由得摇了摇头说:“你身在皇家,很多是都是身不由已。会这样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怪不得你。”
大概是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死小孩愣了几秒,歪着头面无表情打量我一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说:“小花,即便你机智堪比女子,也没有男子般清秀的相貌,可是到底是生了一颗男子的心,软得很呢!”
看着笑得恨不得岔气的死小孩,黑线划过额角,咬牙回答:“心软总好过没有心的好,你若是想成为千秋霸主,最好明白‘勇者无畏,仁者无敌’的道理。否则,即便让你登上了皇位,也不过是成为一代暴君,遗臭万年而已。”
为君之道,向来我比较推崇儒家的想法。
创业易守业难,或许可以靠铁血政策来取得天下,可是想要保住天下就必须采用怀柔政策了,既然已经决定辅佐死小孩,那么必须慢慢给她灌输这种仁政的思想才行,不然让我养出一个千秋暴君来,我还不憋屈死。
等死小孩笑够了,停下来看着我突然冲我鼓鼓掌说:“既然小花说得这么有道理,那就按照小花说得办呗。不过,试药还是要试药的,不然眼下的难关可就躲不过去了。”
这死小孩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啊,既然说要我按照我说的办,又坚持还要试药,这不是前后矛盾么?!
正在我疑惑之时,喜面女面色一冷,上前一步单膝跪下对这死小孩说:“主子,难道你又要亲自试药?!”
愣住,刚才喜面女说了“又要”两个字吧,难道说死小孩以前也干过这事?要知道喜面女的医术高明是高明,可是活活可以把人疼死,难道死小孩她有被虐的爱好么?
还没等我理清这一系列的关系,死小孩已经点了点头,淡定地对喜面女说:“喜喜,此事就这么定了,我去安排好近期的事务,你准备好之后今晚就来书房开始试药吧。”
沉默片刻,喜面女还是低下头回答了是。死小孩看着我笑了笑,轻声问:“如此安排,小花可还满意?”
这不是满不满意的问题吧,可是当时我脑子已经当机,都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死小孩已经走了,剩下收拾自己医箱的喜面女和翘着二郎腿,看着我沉默不语的哀面女。
上前一步,抓着喜面女问:“刚才死小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小主听到的那样呗~~~”哀面女虽然还是慵懒的语调,可是我还是听出来了里面的不爽,盯着我慢悠悠说:“小主啊~~你根本不了解我们主子咯~~~。”
“不了解她?”这话里面意味深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震惊地看着哀面女问:“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她一定会选择自己试药?”
收拾好东西,喜面女冷哼一声道:“若是主子真的如你所想那般冷血无情,你以为,我们会愿意赔上性命跟随她吗?”
难说啊,因为你们是一群变态,会互相吸引嘛!这话我也只能在心底嘀咕一下,还是保持理智追问道:“可是,试药又不是一人就行,就算她来试药也不够吧!”
“主子自小服用大量药物,体内毒素配合所炼内功,使得主子的体制异于常人。”喜面女沉思一下,还是解释说:“无论是试什么药,也不会危机主子生命,但是也因此,主子试药时要忍受比别人更大的试药之苦,噬骨饮髓之痛,可不是每个人都忍得下来的。”
完全没有想到,死小孩居然还是一个药人。可是听到那句噬骨饮髓之痛时我还是震惊了一下,连喜面女这样的暴力医生都说疼了,可想而知有多疼。艰难地张嘴,问道:“这次,应该不是她第一次试药吧?”
“是啊~~~我记得上一次乐乐中了嗜血蛊~~~主子为她试了近五十次的药才找到解蛊的方法~~~”哀面女冷笑着一哼,看着我说:“那次试药~~~主子可是躺在床上休养了近半月呢~~~不知这次要疼多久呢~~~我们家主子真可怜哦~~~。”
猛然之间,我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了解死小孩,那个一直坏笑着尽是找我麻烦,以捉弄人为了的恶趣味满满的死小孩,或许只是带着一张恶魔的面具而已。
喜怒哀乐四个女人虽然性格怪异,但是论能力完全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只要她们愿意,不管投靠到哪一个皇女门下,都会比在死小孩这里混得好。可是偏偏她们全都对死小孩死心塌地卖命,正是因为死小孩有值得她们尽忠的资本。
或许,正因为我看到了死小孩恶质的一面,所以拒绝去相信死小孩。因为不相信她,所以看到喜面女面有难色说出要试药的时候,会认为喜面女是担心死小孩会拿人试药,却不知道,喜面女不愿意试药,是因为她知道死小孩一定会亲自试药。
于是,我开始沉浸在深刻的反省之中,直到夜幕降临也没发觉。
“我说小主~~~你跟这只鸡有仇么~~~”见我一直发呆用筷子戳着盘子的鸡,负责看着我的哀面女终于还是抱怨开了:“要是不想吃就别吃~~~再被你戳下去~~~这只鸡投胎后会变成麻子脸的啦~~~。”
惊觉自己居然想着死小孩的想到走神,而且还是在我最期待的晚饭时刻走神,实在是不能忍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吼一声:“TMD,是死小孩自己要试药的,老子为什么要在这里心里疙疙瘩瘩的啊!”
“嘻嘻~~~小主~~~原来你是因为担心主子而食不下咽啊~~~。”
“切,我只是觉得虐待未成年人是不道德的行为虽然她是自己找虐但是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我也不能看着不管。”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什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最终很潇洒地一拍桌子做出一个大喊道:“我要去救她!”
“噗嗤~~~小花你要怎么救啊~~~。”哀面女噗嗤笑出来,趴在桌上支着下颚语调讽刺地取笑道:“难道~~~小花准备代替主子试药么?”
呃,拿我试药?!还是免了吧免了吧,我又不像你们有内功什么的,何况我还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谁知道那些病毒到我身上会不会因为水土不服而变异啊,搞不好我就会嗝屁了。
见我犹豫,哀面女冷笑一声,懒洋洋趴回桌子上说:“既然没有办法~~~装什么英雄啊~~~”
居然敢怀疑我的智商,我可是21世纪的精英人才,难道现代的医疗水平还比不过这个破古代!咬着牙站着想啊想啊,虽然关于医术方面的知识我了解不多,但是没有知识难道还能没有尝试,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
摇着指甲转啊转,憋着一口气想打想,东看看西看看,突然看到房梁上一个小黑影闪过,灵光一闪,大叫出来:“我想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原来我是玻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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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小白鼠的基因 ...
被我大叫吓了一跳,不过哀面女还是激动地站起来,赶紧问我:“想到什么~~。”
“喜面女她们在哪里,快点带我去!”抬脚就往外跑,不过跑出去才知道这段时间一直被关在屋里养伤,其实对于这里的地形我根本不熟。
还没等到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风过,就被拎麻袋一样打横被拎起来,像是坐上云霄飞车一般,三分钟之后再睁开眼就已经到了一间看起来像是书房的房间前面。
“咳咳,轻功了不起啊!”捂着肚子蹲下喘气,被拎着腰带呼啸带过来,真怀疑我的肠子要被勒断了,冲着站在旁边风轻云淡的哀面女吼道:“知不知道腰对男人来说多重要啊,要是骨折了怎么办!”
“明明是小主你要我快点带你过来的嘛~~~现在又来怪我~~~哀哀很委屈耶~~~。”哀面女完全无视我的怒火,拖着嗓子极其无赖地表示自己非常无辜。
正想吼,书房的门打开了,喜面女拿着银针站着,死小孩从后面探出头来,面色明显很苍白,不过还是露出平常那种欠扁的笑脸,笑嘻嘻地打趣我:“小花,你是不放心妻主的安危,所以来看我么?”
上前一步拉过死小孩,看到她微微皱着眉似乎忍着痛,而细细的手腕上赫然缠着纱布,定是刚才喜面女向她体内植入胎毒了,顿时心里一咯噔低吼:“SHIT!居然还是来晚了!”
“来晚了?”死小孩也不抽回手,任由我抓着浅笑说:“小花你来早了也是这样,何况又不是很疼,你干嘛摆出这种自责的表情来,看着好别扭哦。”
见死小孩这样说,一旁的哀面女叹口气解释说:“小主啊~~~刚才说想到了无须让主子试药的方法~~~虽然已经尽快赶来了啦~~~可是还是没能比喜喜快~~~。”
“哀哀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找到了解决之法?!”喜面女突然伸手抓住我,那眼神精光闪闪,简直就像是看到了食物的野兽一样。
“找到了又怎么样,还不是晚了!”不爽地瞪着她,拉着死小孩的手腕心里莫名就是火,冲着喜面女低吼道:“这家伙再怎么都是你主子,拿她试药的时候,你下手也不犹豫一下的,干嘛动作这么快啊!”
正在我气愤的时候,死小孩噗嗤一下笑起来,拉着我甜甜说:“小花,你先冷静一下,喜喜还没开始为我引毒啦。”
猛回头看着死小孩,见她眸子亮晶晶带着笑,不像是说谎。急着确认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背后传来一身冷哼,接着喜面女冷冷的声音就传来:“你以为引毒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吗,手腕上的伤只是取血炼药以便日后准备,试药之前要先把主子体内原有的毒素压制到一处才行。”
这才想起来,哀面女的确说过死小孩体内本就有什么毒素,才让她百毒不侵成了药人的。虽然我是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看样子还没开始引毒,心里也落了一块大石头下来。
“小花,适才哀哀说你想到破解之法,到底是什么啊?”拉拉我的手臂,死小孩一脸好奇地问。
得意笑笑,看着带着明显不信表情的喜面女,得意地吐出三个字:“小白鼠。”
一说完,静默片刻。接着哀面女就大笑起来,倚着门栏噗嗤边笑边说:“小主~~原来你让我急匆匆将你来过来~~~就是为了给主子逗乐的啊~~~。”
没知识我不怪你,可是你没知识还嘲笑有知识的我就不能接受了。白了她一眼,不爽道:“谁跟你开玩笑,我不是说了用小白鼠就可以了吗!”
这下子连死小孩也忍不住了,笑着黏到我身上,认真地确认说:“小花,虽说你以前出的主意都很不错,可这一次真的不是开玩笑么?”
“我看啊~~~定是小主不忍见主子受苦~~心疼了才想出这种古怪法子来吧~~~。”一旁的哀面女接过话,拖长的音调里,满满都是戏谑意味。
真是受不了,难得心软一次不忍看她收试药之苦,居然趁机来我寻开心,果真是好心没好报!气得不行,直接看着喜面女说:“我懒得跟你解释,反正不用拿人试药,用小白鼠就行的。”
喜面女古怪地看了我几眼,才缓缓说:“若说用动物代替,免不了会与人体又差异,何况你说的小白鼠乃是鼠类,和人体差地更多,怎么可能用它试药呢。”
天啊,你要我怎么跟你解释人类的基因和小白鼠的基因有99%以上的相似度,所以用小白鼠代替人类试药是完全可行的这种事情啊!
“不管你信不信,用小白鼠绝对比你用猫猫狗狗的强。”不想再废话解释,盯着死小孩冷静地问:“你决定吧。信我,还是不信我?”
眼下的情况,知道我来历又能接受的也就死小孩一个,我帮她也等于是在帮我。自从挑破窗户纸之后,我的确认识到死小孩对我的用意并没有怀疑,但是我还是想知道她到底有多信我。
大概是看出来我的用意,死小孩展开笑颜露出一个大大地笑脸,毫不犹豫地说:“小花可是我的正夫,我不信你又要信谁呢?”
“主子,此事……。”听死小孩这么说,一旁的喜面女第一个反对,地下音调想要劝阻。
“喜喜,若是你有疑虑,可先取一些小白鼠试其他的药物,证实小花所言是否属实。”死小孩打断喜面女的劝阻,停顿了一下,望着我笃定地说:“不过,我倒是觉得小花没有说谎哦。”
这家伙真是狡猾,既让喜面女去验证我说的话,又表明自己对我的信任让我无话可说。不过也懒得计较其中缘由,对于死小孩的决定倒是赞同的,点点头笑道:“我突然发现,小白你其实也有优点的呢。”
“我们成婚都一月有余了,你居然现在才发现,真是让我伤心呢。”死小孩撅起嘴,一脸委屈地抱怨,黏过来笑着问:“不知道,小花发现的优点是什么呢?”
以前我常常有一种剥下死小孩笑嘻嘻地面具,看清楚她真是表情的想法。不过现在,似乎稍微可以看清楚死小孩面具下的真是表情了,比如此刻她眸子闪闪的,明显就是对于我发现的优点很好奇。
伸出手顺势就在她的脑袋上像是拍小狗一样拍拍,笑着表扬道:“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在这一点上做得很好哦。”
或许是没料到我会拍她脑袋,死小孩硬是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本以为她或许会害羞,可结果是死小孩伸手轻佻地在我脸上一摸,邪恶地暧昧说:“我会用人不疑,也是因为我的正夫值得我相信嘛。”
“咳咳~~~天色已晚~~~主子与小主安心就寝吧~~~我与喜喜就先告退了~~~。”哀面女轻咳几声,用无比暧昧的口吻带笑说完,拉着喜面女一阵风就不见了。
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我和死小孩当着她们的面居然互相调戏了,顿时额上滑下无数黑线,顿感今晚夜凉如水。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这不是知识而是常识——老鼠中的小白鼠的基因序列和人类的差不多,一些医学的科研和临床实验都是有小白鼠来完成的。当中以小白鼠做遗传学实验很好,因为它的全基因组和人类的相似度极高,很多人类难以治愈的疾病可以在小白鼠身上找到相似性状,从而加以实验发现治病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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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洗个澡也不得安宁 ...
接着喜面女用我的办法试了药以后,也认同了用小白鼠代替人来试药的办法。一方面喜面女加紧研究解毒的方法,另一方面死小孩开始和三皇女正式接洽,商量如何做好这笔交易。
现在已经是炎炎夏日,我深刻地感觉到了古代有多么不方便,空调电扇那是别想的,我又不好意思让那些小奴一直给我打扇祛暑,唯一比较爽的就是死小孩家的浴池超大,我干脆拿来当游泳池用了。
“小主,您已经沐浴了两个时辰了,小心身子会受不住凉,还是快起来吧。”拿着袍子站在浴池边,那个看起来一张娃娃脸的小奴,一脸无奈地第N次劝我起来。
伸手摘了一粒葡萄扔进嘴里,酸酸甜甜感觉还不错,换了个姿势趴在浴池边上不耐烦地打发他说:“你都催了多少遍了,我说了到了吃完饭的时候自然会起来,你闲着没事就去睡了午觉,别再来烦我了。”
娃娃脸见我口气不善,撅着嘴一脸委屈地乖乖退了出去,搞得像是我在欺负未成年人一样,真是无语。为什么这个世界的男人全都这么娇滴滴的呢,女人不是长得像妖怪就是很变态,真不知道除了我以外这个世界还能不能找到正常人。
舒口气,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懒懒地从浴池里爬出来。赫然就看到自己小腹上那副纹身,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颜料,居然真的洗不掉。甩甩头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走到屏风面扯过毛巾准备擦干身上的水。
不过,就在我伸手要拿毛巾之时,突然感到似乎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重重来了一下,眼角只瞟到一个黑影就晕了过去。TMD,趁着别人洗澡的时候来偷袭也太没品了,至少要等我穿好衣服再说吧!
但凡每次晕倒醒来,我面对的场景不是被拴就是被绑,而且绝对会被用很变态的办法折磨一下心智。所以这一次当我醒来,发现自己是裹了一张毯子关在笼子的时候,心情已经非常淡定了。
首先探查一下环境,虽然很暗看不清东西,摸摸索索之后初步判定这地方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地牢,没阳光加上空气不流通,隐隐约约还能闻到像是动物粪便的臭味,看来这地方的主人非常不懂待客之道。
其次打量自身情况,还是保持着从浴池爬出来时的光溜溜状态,不过好在有给我裹上一张毯子,想必是绑票的时候顺手拿的,不然抬着一个光溜溜的男人回来实在是太不雅了。
“没规矩的野猫,这一觉睡得怎么样啊?!”火把燃起,顿时眼睛可以看到亮光了,接着就是有人进来的声音。
声音是邪恶的,表情是狰狞的,态度是傲慢的,行为是无耻的。除了那个妖怪女,谁还能做到这个地步呢。看着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强忍胃部泛酸的冲动冷冷说:“再怎么我也是九皇女的正夫,你居然强行将我绑架,知道这可是重罪吗?”
“什么绑架啊,说得真是难听。我只是听说九妹新抓到的野猫很难训,所以好心帮个忙。”妖怪女哈哈笑,拿着鞭子敲敲笼子上的栅栏说:“我可不会像九妹一样舍不得下手,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不然有你苦头吃的。”
噗,这段台词配合妖怪女的形象,还真是很有幽默感。不过现在我还是不要笑出来比较好,毕竟她不属于智商型罪犯,不懂得什么叫委婉,一个不高兴直接将我抽打一顿那我可就亏死了。
心里暗自盘算,按理说她不可能知道给死小孩出谋划策的是我,毕竟知道此事的除了死小孩就只有四个面具女,没有理由会出卖我。要不她就是想要挟死小孩所以才抓我来?可是拿我做筹码未免也太没分量了,死小孩还不至于为个男人和她撕破脸。再不就是为了给死小孩难看,所以抓她的男人回来教训?但是这阵仗是不是太大了一点,毕竟把我从死小孩的府里掳回来可不像是在菜市场买棵白菜那么简单。
“其实我真的很想配合你,不过首先你总得告诉我如何配合你吧。”叹口气实在想不出抓我来的理由干脆坐回地上静静看着妖怪女直接开口说:“直说吧,你到底抓我过来干嘛的?”
“哼,你不会忘了在狩猎场的事情吧,居然敢当面给我们主子难堪,要是就那么简单放过你,你叫我们家主子的面子往哪里搁?!”妖怪女旁边的小奴尖着嗓子嚷,一副理所当然义愤填膺的样子。
想了很多种,可是万万没想到我居然真的是因为这种蹩脚的理由被绑架来。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皇女啊,难道不应该是城府深深喜怒不言于表才对吗?!楞楞转头看着妖怪女,见她居然还一副“就是她说的这样”的认同表情,我顿时就抽了。
仅因为私人仇怨就将我绑架,开什么玩笑啊!
“你现在知道怕了吧,居然敢和我们二皇女作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那个小奴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被吓傻了,得意洋洋地继续说:“别以为你是九皇女的正夫就了不起,就算是九皇女我们主子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你这种来历不明的丑男,就算是被娶为正夫一样还是身份卑贱。”
我认出来说话的那是那天在狩猎场见到的在妖怪女身边的小妖怪仆人,顿感小人物也惹不得的真理是多么正确,想必这家伙惦记着当日我羞辱她的仇,所以煽动这个妖怪女绑架我来给我教训。
“那个,我可不可以问个问题啊?”趁着她换气的时候,赶紧大吼一身Сhā进话。实在是受不了小妖怪仆人的尖声叫喊,何况她一口一个丑男,再不就是身份卑贱之类的,句句都踩在我的火点上,要不是现在局势所迫,真想直接掐死她。
见我表情无比痛苦纠结,妖怪女以为自己的示威初有成效,冷哼一身,敖娇地一偏头甩了甩手上的鞭子增加气势,突出一个字:“说。”
艰难地站起来,咬牙面容扭曲地问:“茅房——在哪里?!”
我不介意你的牢房设施简陋,也不介意你带着小妖怪来污染我的听觉和视觉,可是总得给我一个排泄废物的地方吧,你真以为这里是拍电影啊,主角即使被光在地牢折磨半年也不用撒尿拉屎!
我想妖怪女本来以为我会说些求饶的话,所以当我问的是茅房的时候,她明显地嘴角抽搐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思维落差,立马脸色就黑下来,咬牙切齿说:“你耍我!”
“大姐,我现在可是你的阶下囚,哪敢耍你我!”极其无辜地看着她,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无辜可怜又真挚:“所谓‘人有三急’,就算我想忍也要忍得住才行啊!实在不行,我只有就地解决了!”
TMD,老子连面子都不要了说出就地解决的话,可是妖怪女还是沉着脸看着我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看来不动点真格的是不行了,冷笑一下,转个身伸手就准备拉开裹着的毯子。说实话,我觉得这个姿势忒TMD的变态,特别是当着这群妖怪的面,这次真是下了血本了!
“你要干什么!”小妖怪仆人尖着嗓子嚷起来,指着我面色惊悚。估计作为一个女尊国的女人,她一辈子也不会想到会有男人敢当着别人的面脱裤子小便。
回了一个淡定的笑容,非常诚恳而无辜地回答:“还能干什么,你们不让我去茅房,我只有就地解决了啊,谁让你们这里的配置太差,连个马桶都没有。”
妖怪女的脸色变了又变,在火把的光照下显得‘如梦似幻异彩缤纷’,不过我摆着一张尿急的无辜脸孔坚强对视。结果,本来是要上演经典的囚室恐吓戏码,硬生生被我这一泡尿变成了搞笑生活片。
“吴良,给他尿壶!”最终,妖怪女咬牙切此地丢下一句话,转身蹭蹭地就离开了。不离开还能干嘛,身为身份尊贵的二皇女,总不能说呆在一个弥散着小便味道的地牢里和我唠嗑吧。
看着咕噜噜丢进来的尿壶,还有举着火把渐渐消失的妖怪背影,非常无力地蹲下深吸了口气。今天算是躲过了,可是并不是每次都能这么蒙混过去的啊,只求死小孩看在我还有点用的份上,千万别把我当炮灰了啊。
另外,老子想上大号啊,给个尿壶顶屁用!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感觉写文像是在玩挖地雷,希望接下来不会又踩上哪位的雷点了,无语挠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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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牢房不是人呆的 ...
要是我没记错,驯养野兽的办法里,有一种是将它关在黑暗处不给吃不给喝,磨掉它的锐气之后,要是没死那就会变得乖乖听话了。
所以,我严重怀疑自己现在的状态就是以上那种。被关在这个该死的地牢里,没有光,不给吃也不给水,还有该死的极其不雅的味道弥漫。不过,我还不至于傻到大吵大闹浪费体力,除了一个忍字就是一个等字了,可惜我毕竟还是肉身,饿了一天之后只觉得头晕眼花了。
正在打盹保存体力,突然听到有轻微的响声,因为黑乎乎的看不清,条件反应刚想发问,就听到一个压低的声音问:“小主,还好吗?”
听声音是怒面女,这家伙上一次也是把我从火海中就出来的,她是会隐身吗,到底是怎么来这里的。不过现在已经不是计较这种事情的时候了,靠过去压低了声音说:“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不过过两天就不知道了。”
“主子说了,请小主再次忍耐几日,等她和三皇女商谈好便立即将小主救出去。”怒面女递过来一颗药丸放进我手里,叮嘱说:“二皇女打算像驯兽一样对付你,这是养神补齐的药丸,三日之内可缓解饥饿之苦。”
结果药丸塞进嘴里,味道果真是难吃,绝对是出自喜面女的手笔。赶紧咽下去,对怒面女说:“你跟死小孩说要她速度快点,那个妖怪女发起疯来完全不讲道理的,要是害我断手断脚什么的,我绝对会把她的事情全抖出来的。”
“这点请小主放心,二皇女绝对不会对你用刑的。”
“你怎么知道,那个妖怪的根本就不是用脑袋想问题的,一下子火了真的要对我用刑怎么办!”顿时火了,为什么她说的那么笃定啊,要是真用刑倒霉的是我啊,她倒是是些站着说话不腰疼。
“主子早就安排好了,绝对会保小主无恙的,请小主安心等待吧。”怒面女静静说完,也不再解释什么,留下一句时间有限,小主保重就又消失了。
这下子地牢又恢复了安静,吃了药丸顿觉困倦,饥饿感倒是真的消减不少,一直昏睡着迷糊之中,终于听到了地牢打开的声音。第一个反应时赶紧拿衣襟遮住眼睛,长期在黑暗处突然接触亮光,我可不想我优秀的视力受损。
懒懒靠着笼子上的柱子,听觉倒是变得很敏锐,感觉有人踢了踢牢笼,接着小妖怪仆人的尖嗓子刺耳窜进来:“喂,才关了三天而已,别给我装死!”
拜托,我这是脱水了好不好,你见过哪个人三天没吃没喝,还能生龙活虎的吗?慢慢让眼睛适应光线,微微偏了一下头舔了舔嘴角,咽了口唾沫看着小妖怪说:“我……要……。”
“哼,想吃饭喝水是不是,还以为你骨头多硬呢,说到底还不就是个男人而已。”小妖怪一脸得意鄙夷地阴笑几下,偏过头对身后的小小妖怪说:“过去,把食盒给他!”
摇摇头,盯着小妖怪咬牙切此咽下一口唾沫,非常淡定地吐出四个字:“我,要,洗,澡!”
对,不是吃饭不是喝水,我要洗澡!
在这个该死的地牢里呆了三天,也不知道之前这地方是不是拿来关猫猫狗狗的,到处弥散着尿骚味,当然也不排除有一部分味道是我自己贡献的。何况现在还是夏天,地牢闷热即便是我躺着不动,汗水也是蹭蹭往外冒,三天下来我觉得自己都快成酸萝卜干了。
“你以为你是来这里消暑的吗,还洗澡,我家主子肯给口水你喝,你和就该磕头谢恩了!”小妖怪明显对我的要求很不满,恶狠狠地拒绝了,将背后小小妖怪拿着的食盒仍在地上,一副给我乖乖吃不吃有你好看的敖娇表情。
TMD,老子说的是要洗澡要洗澡,为什么给我的是吃的?!就算要给我吃的,至少要给我水先洗手吧,饭前便后要洗手,小学生都知道的道理你难道不知道么?!
当然,小妖怪是根本不可能上过小学的,就算是上过这里的夫子也不会教她饭前便后要洗手这种事。最后,我得到的并不是一个泡澡桶,而是一顿经典的牢饭,一壶茶,两个馒头,一碟咸菜和一碗稀粥。
看着碗中那只在稀粥里畅游的苍蝇,我非常没有骨气地羡慕它可以洗澡的命运,真的,现在的我估计还《奇》没有这只苍蝇干净。就在我看着苍《书》蝇想入非非的时候,小妖怪又尖《网》着嗓子说话了:“还不赶紧吃饱了,过了这顿可就没下顿了。”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脑袋里面搜索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这可是所有古装剧里面犯人上断头台前必听的一句话啊!可是,我记得上断头台之前吃的最后一顿饭不都是会特别优待很好的么,为什么我得到的是馒头咸菜和一碗加了苍蝇做配料的粥,不带这么抠门的吧!
皱着眉先拿起茶壶慢慢喝了几口,当然不是我不渴,而是长期不饮不食突然进食必须慢,不然食道突然受刺激绝对会吐的。等适应了一些,倒了点水洗了洗手才拿起馒头啃起来,至于那碗苍蝇的泡澡水,打死我也不会动的。
“喂,你当自己是哪家的贵公子啊,主子还在等着呢,给我快点吃!”见我细嚼慢咽小妖怪立马不乐意了,瞪着我又尖着嗓子嚷起来。
自动屏蔽她一连串没品的骂声,咽下馒头接着喝了一口水,站起来再次重申:“吃完了,现在我要洗澡!”
“洗个屁的澡,你就是我家主子抓回来的野猫子,不过是只畜生也想要洗澡,做梦吧你!”小妖怪明显对我恨意不浅,打开牢笼的门让跟着她的四五个小妖怪挤进来,直接给我手腕上铐上锁链拉了出去。
可是,别忘了我被抓来之前是在洗澡,身上唯有的遮蔽物就是一条毯子而已,现在手被拷起来拉拉扯扯,非常无语地那条毯子就自由落体了。顿时所有人都楞住了,黑着脸我觉得自己很想杀人,不对,是杀妖怪!
深吸一口其蹲下去,将那条毯子很镇定地裹在重点部位,一字一句瞪着小妖怪说:“你真打算就这样把我带去见你们主子?!”
“你……你……。”小妖怪指着我,眼睛瞪地快挑出眼眶了。
她会惊讶我能理解,这里的男人保守地要死,在女人面前露个膀子都恨不得自杀以示清白,像我这样坦诚相见还能镇定说话的男人,估计她做梦都没想过吧。不过对我来说,从小被女人偷窥洗澡都已经习惯了,就当为艺术献身算了。
没精力等她感慨完,不耐烦地催促道:“你什么你,不是急着要带我去见你家主子吗,还不赶紧给我那件衣服啊!”
“你身上居然有皇纹!!!”小妖怪纠结半天,终于大喊出来。转头对着绑着我的小小妖怪说:“去拿毯子将他裹起来,抬去见主子,路上给我小心点!”
这又是演得哪一出啊?!还么等我反应过来就急匆匆有人跑出去,接着急匆匆跑进来,然后急匆匆将我三下五除二裹起来,然后急匆匆抬出了地牢,一路狂奔抬到了一个荷花池中心的凉亭里。
本来我就在那个地牢里发酵了三天,再被这样裹着一路狂奔,可想而知全身散发出的味道有多恶心,加上裹得严实无法扩散,颠簸加上恶臭,害我刚才咽下的馒头不停在胃部汹涌澎湃着。
终于被放下来,挣扎着从毯子里探出头来,根本搞不清楚东南西北,趴在栏杆上就狂吐起来。可是我忘了这里是荷花池,呕吐物不是沉进水底而是落在在荷叶上,还没有消化的馒头白花花一片真TM恶心地不像话,害我恨不得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吴良,我不是叫你用链子把他栓了带过来吗,为什么是裹着抬过来的?!”妖怪女本来坐在凉亭里,悠哉地喝着茶见我们这一路人浩浩荡荡冲过来,而我接着就是一阵狂吐,妖怪女本来想营造先声夺人的气氛荡然无存,脸色顿时全黑。
一旁的小妖怪瑟瑟上前,低声在妖怪女耳朵边嘀嘀咕咕几句,立马妖怪女打量我的眼光就变了,带着七分不信三分不解,最后干脆直接伸手指着我说:“你,把毯子脱了爬过来。”
顿时,我已经没有心思去顾及胃部的不适了。耳朵里回响的全是“脱光了爬过来”这句话,然后脑海里浮现某些极其少儿不宜的画面,看着妖怪女一副女王的表情顿时就怒了!
TMD,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对人兽没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能欺负小花的只有死小孩,所以就算被抓小花也会很安全……
经典的牢狱之灾鞭打招供之类的情节,咱不考虑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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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恭喜公子你有喜了 ...
理智上我知道要镇定,毕竟眼前的形势不清,死小孩也不知道在干嘛,现在装孙子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要我光着ρi股在爬到这个妖怪女面前,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再怎么说老子可是个男人!
冷眼走了几步换到另一边栏杆上,伸手裹紧了身上的毯子,黑着脸冷眼说:“你可别乱来,不然我就跳湖死给你看!”
“不然我就死给你看!”,这么经典的琼瑶剧台词你也逼我说出来了,只怕会是我一辈子的心理阴影啊,这个梁子我花帅歌和你结大了!
见我突然摆出一副要跳湖的姿态,妖怪女也怒了,一拍凉亭的石桌子站起来,瞪着我大吼道:“敢拿死来威胁我,我看你是皮痒痒地厉害了吧!”
“当然会痒!你把我关在那个地牢里三天,想要洗个澡都不让,我现在全身都馊了能不痒吗!”被她一吼我也火了顶着就吼了回去,听到那个痒字全身都像是起了疙瘩一般,恨不得把一层皮洗一洗。
于是,面前的一群大小妖怪们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那句威胁的话硬是被我掰成了讨论关于要洗澡的卫生问题。
妖怪女脸色嘴角抽搐了几下,一张血盆大口张了合,合了张,最后从牙缝里蹦出一句阴沉沉的话:“既然野猫子身上长了虱子,自然是要好好洗洗了!”
“我身上没有长虱子!”非常不满意她用此不准确这一点,拉扯一□上的毯子尽量让自己显得庄重一些,认真地看着妖怪女再次重申道:“虽然流了汗有点馊,但是我一向很注意个人卫生的,绝对没有长虱子!”
不过此刻妖怪女已经不打算和我纠结有没有长虱子的问题了,一个眼神示意下去,她旁边的小小妖怪就已经搬来了一个大木盆,对,不是洗澡用的大木桶而是杀猪用的大木盆!此刻气温估计有37℃以上,可是木盆里面赫然冒着热气的是开水,绝对是用来烫猪毛的开水!
“不是说皮痒吗,为何还不赶快进去洗干净了?!”妖怪女面色一沉,完全就是咬牙切齿地等着看我上演涮人肉的戏码。
够狠!在心里恶狠狠骂了一句,死死抓着栏杆咬牙说:“现在已经不痒了!”
是的,虽然我现在全身馊味裹着一张脏兮兮的毯子看起来很恶,但是我绝对不会傻到用一百摄氏度的水洗澡,那对我这身完美的小麦色皮肤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绝对是!
见过耍赖皮的,但是像我这样赖皮地理直气壮脸不红心不跳的,估计妖怪女还真是没见过。
她居然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拿过她的经典装备——那根非常让人遐想翩翩的黑色皮鞭,刷的一下在我面前甩了一个响鞭说:“比起那些妖媚子男人,你这野性子我倒是喜欢。给你个机会,是要洗澡还是脱光了,选一个吧。”
“不管选哪个都要脱光,有什么区别!”即使现在我心里乱七八糟的骂娘的话已经快泛滥成灾了,可是当然是不敢说出来的,不管怎样这条小命还是留到死小孩来救我比较好。
“你真的不脱?”见我磨磨蹭蹭咬牙切齿,妖怪女估计也没了耐性,冷哼着说:“遮遮掩掩这么不干脆,我看你身上的皇纹十有八九就是假的了。”
“皇纹?”听她又一次提到皇纹,反应过来她要我脱衣服是为了看我身上的纹身,联想起刚才小妖怪的反应,顿了一下狐疑地问:“你说的皇纹,难道是说小白在我身上画的这个?”
“真的是九妹为你画上的?!不可能,你们大婚不过三个月,何况你长得这么丑,摆明是九妹拿你做幌子用的。她就对不会给你画皇纹的,这个定是你为了自保故意弄上去的吧!”
“我脑子又没有进水,没事干嘛在自己身上乱画啊!”不爽地辩解,可是总觉得有一种自己又被死小孩摆了一道的预感,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开口问妖怪女:“难道这个皇纹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当时我只认为她是故意捉弄我和为了掩盖她说的那个什么守宫砂,现在想想的确有点奇怪,这个纹身在死小孩手臂上也有,是属于皇家特有的标记,仅仅为了捉弄我有必要画上和她手臂上一样的纹身呢?
“你居然不知道?!”妖怪女的脸色变了变,明显有点犹豫,最后偏头对这小妖怪嘀咕了几句,小妖怪就一溜烟跑了下去。
看着她们这一串诡异的反应,我更确认了这个鬼皇纹有奇怪的含义,不然她们原本的计划绝对是要折磨我一顿的,可是看到这个皇纹明显变得犹豫起来。难不成,当时怒面女说妖怪女不会对我用刑是指这个原因,这个皇纹就是死小孩留给我的保命符?!
她越是不说我越是好奇,催促着问道:“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这个皇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啊?!”
见我是真的不知道,妖怪女脸色沉下来,一脸不痛快地说:“我是不知道为什么九妹不告诉你其中含义,不过,你自己难道都没感觉的吗?”
“感觉?什么感觉?”对于这种打哑谜的谈话方式,我觉得很不爽,要问我有什么感觉,那我只感觉她画这个的时候很痒而已。
“哼,你真的是男人吗,连自己有喜了都不知道?!看来九妹这次是下了血本了,为了避人耳目,居然真的跟你假戏真做!”妖怪女的表情极度不屑,那表情活像是觉得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有喜?!我真是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要么就是语言理解有误,她真的知道有喜是什么意思吗?!要是我没记错,有喜是指怀孕的意思吧,她的意思是说我怀孕了?!居然说我一个大男人怀孕了,开什么国际玩笑啊!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撑着栏杆哈哈大笑起来,边喘气边笑道:“你有没有搞错,我可是男人,你说我有喜了?!哈哈,真没看出来你还这么有幽默感啊!”
“我倒是希望你别怀了崽子,不然抓你来岂不是白抓了!”妖怪女被我大笑弄得很火大,刚好小妖怪拉着一个老男人匆匆赶了过来,妖怪女指着我对那个男人说:“给我瞧仔细了,看他到底是有喜还是没有。”
于是呢,这个被吓得傻愣愣的老男人,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慢慢走过来,一副哀求的摸样站到我满前,战战兢兢地开口说:“公,公子。请把,把手腕伸出来。”
难道她还真的打算给我号脉啊?!
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会有这么神奇的想法,看是看她们都不像是开玩笑的表情,出于好笑的心里我也不想为难这么倒霉的大夫,懒懒伸出手,心里暗想,要是真给他号出喜脉来才有鬼了。
静默了一分钟之后,这个看起来畏畏缩缩地老男人长吁一口气,看着我一脸认真地缓缓说:“恭喜公子,你有喜了!”
噗!我听到了什么?!
傻愣愣站在原地,脑子里回荡的全是“你有喜了!”这句话,顿感原来最有幽默感的人,是这个看起来畏畏缩缩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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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环环相扣 ...
最后,我终于明白了皇纹的含义。
每个皇女出生之后都会纹上皇家特有的标志,其他人自然是绝不准乱纹的。只有一种情况下,没有皇家血统的男人身上会出现皇纹,那就是在皇女的正夫怀孕之后,皇女就会正式在自己的正夫身上留下皇纹。
而这里男人的地位自然是低的,就算死小孩把我当正夫娶回去,但是我没有皇家血统所以不会算是皇家人,这也是妖怪女敢将我抓我的原因。就算真把我弄死了,即使真的被发现也不过是被训斥一顿,很快可以摆平。
根据皇家历来祖训,严谨血亲相残,否则将会被剥夺皇家身份。也就是说虽然她们为了皇位斗得你死我活,但是绝对不会直接动手杀了对方,一旦被抓到证据将会失去候选资格。
而我现在身上有皇纹,又被查出有身孕,如果妖怪女敢对我用刑害我肚子里的皇家血脉翘掉了,她就会背上拭杀血亲的罪名,那后果可就严重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被把出喜脉,不过猜也知道是死小孩动了手脚,难怪怒面女那么笃定我不会被用刑,搞了半天早就在我身上留下了保命符。
“主子,现在要怎么办?”小妖怪看局面陷入了僵局,看着一脸黑的妖怪女,哆嗦着小声请示。
“既然坏了崽子,那就没法动他了,带回后院好好看着。“妖怪女嘴角抖擞了几下,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圈,最后冷笑道:“你可千万给我养好身子,我倒要看看,九妹打算怎么还我这个情。”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明明是她把我绑架过来,想找死小孩要赎金,居然还说的自己像是恩人一样。
“要是小白不来找我,你打算怎么办?”看着吃了闷亏不爽的妖怪女,我还是问了一句,毕竟后路是越多越好。
“九妹一定会来的,你身上可是有她亲自画上的皇纹,这就代表你是她认定的男人。”妖怪女冷哼了一下,扫了我一眼继续说:“身为一个女人,连自己的男人都保不住还有什么脸活着,所以就算明知道会吃亏她也会来。”
这话的意思大概和现代的男人要保住自己的女人是一个意思,其实我只当死小孩和我是合作关系,听妖怪女这么一说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要我做一个被死小孩保护的男人,一想起来就鸡皮疙瘩一层。
最后被带到了一个小院落里,比起地牢这里的条件自然是好很多,最让我满意的是终于获得了洗澡的机会!
泡在浴桶里,忍不住盯着腹部的皇纹看,脑子里一直想着妖怪女的话。要是按照理智上来理解吧,死小孩不过是为了保住我用了最有效地方法,可是总觉得这法子用的有点暧昧,真有有必要把那个含义诡异的皇纹画到我身上么?
“看来,小花很喜欢我画的嘛。”正在出神,突然传来的低笑声吓了我一跳,抬头一看死小孩翘着腿坐在我面前的桌子上,一副悠哉哉的样子。
偏头看了看门窗依旧闭着,不知道她到底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我现在可是在洗澡啊!黑着脸皱了皱眉,向着浴桶里面缩了缩道:“别给我说废话,你到底打算干什么啊?”
“干什么?”死小孩歪着头笑了笑,一脸无辜地问:“小花觉得我要干什么呢?”
“你就不能说话不绕弯子么,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打哑谜。”不满的咬牙回了一句,干脆直接问:“开门见山说,你故意让妖怪女把我抓到这里来,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我当然不会傻到认为妖怪女把我抓来只是个意外,毕竟我可是住在死小孩的家里,像是死小孩这么精明的人,若不是故意放水,怎么会让别人闯进自己地盘玩绑架。
“小花你越来越无趣了,以前还会配合我一下装傻的,现在说话都完全不顾忌了。”死小孩不满地撅起嘴,晃悠着脚还是解释说:“我二姐本来就是很记仇的人,特别是瞧不起男人。被你一个男人在狩猎场骂了,只会越想越窝火,于是我故意让人在二姐耳边吹了吹风,将你抓来消消气的。”
“然后呢?”不耐烦地看着她,催促道:“要是只是要让她消气,你也不必大费周章在我身上画这个皇纹保我,让我被绑来却不让她动我,明显就是别有企图。”
“上一次二姐射你的事情,你不是闹得厉害嘛,在你身上画了皇纹,让她在你沐浴的时候绑你来,见了皇纹二姐自然是不会为难你,至于别的企图嘛。”死小孩邀功似的说完,顿了一下才说重点:“小花还记得你提出的建议吧,是让我归顺三姐门下,可是若是突然提出未免让她起疑,所以……。”
“所以,你就故意让妖怪女将我绑架来,然后你只能去求三皇女帮你将我救出去,然后你再为表示感激帮三皇女治好病,顺理成章成为三皇女的盟友。”接着死小孩的话,冷静地把事情分析完。
“就是这样啦,所以小花你就配合一下在这里呆几天,反正二姐也不会动你的。”死小孩跳下桌子,走过来递给我一粒药丸说:“把这个吃了,乖乖等着妻主来救你和我们的宝贝孩子吧。”
宝贝孩子!被她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最窝火的事情来,咬牙问:“先给我说清楚了,怀孕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之前怒怒给你吃的药丸不?不止可以解除饥饿,也可以造成脉象紊乱,让你产生喜脉。”死小孩直接将药丸塞进我嘴里,笑道:“一颗药丸的有效期是三日,我会在三日之内将你救出来的,放心吧。”
嘴里的药丸和那一日怒面女给我吃的一样,果真不能小看了这群女人,干什么事情都有后招,环环相扣让人防不胜防。皱着眉嚼了嚼,咽下药丸说:“记得你说的话,我只等三天。”
“就算你想要多等几天,我也不忍心啦。”死小孩坏坏一笑,故意瞥了一眼我的腹部,轻声说:“毕竟你可是怀着我的骨肉呢,老是让在别的女人这里,我这个做妻主的哪能放心。”
“谁怀了你的骨肉了!”咬着牙快被气死了,我可是堂堂大男人,要我装怀孕已经是够窝火了,居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死小孩是故意要惹我发火才开心吧。
“小花,你当然是怀了我的骨肉啊,不然你身上的皇纹岂不成了假的。若是被发现,这可是大罪呢。”听我大吼,死小孩不怒反笑,盯着我的眸子却是一丝笑意也没有:“在我救你出去之前,你就乖乖坐了孕夫,千万不要闹出岔子,不然我会生气的哦。”
每次看到死小孩这种笑里藏刀的表情,我就不由得哆嗦一下,可是心里也很明白死小孩说的在理。满腔火气只能忍下去,点了点头咬牙说:“你放心,瞒过妖怪女的演技我还是有的。”
“我自然是相信小花啦。”死小孩凑过来,在我耳畔低声说:“脾气倔又性子野,连父后也被你气得当众发怒,被全城的人认为是我的累赘。其实背地里却步步为营,以退为进,若不是你初来咋到没有背景,只怕连我也算计不过你。若是这样的演技不信还能信谁呢?”
话音一落,死小孩轻推开窗子就消失了,窗子被关上连声音也没有,像是只是吹过一阵风而已。不过坐在浴桶中的我却只能干笑一下,再一次深刻明白,敢跟死小孩的人全都是傻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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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不合礼数 ...
寄人篱下这句话含义那是很悲凉的,而被迫寄人篱下自然就更惨了。虽然因为父凭子贵的关系将入住地点从地牢转到了小院,本质上也不过是将监禁变成了软禁而已,不过还好伙食待遇有改善了。
“我说,你不会是想连睡觉都跟着我吧。”瞟了一眼跟着我进卧室的小奴,实在是懒得搭理他,被当成犯人盯了一天他不烦我也烦了。因为太热于是动手连外袍都脱了,只穿了宽大的亵裤成大八字躺倒在床上。
“九皇夫,祼身而睡不合礼数,请将里衣穿好。”这小奴是妖怪女派来的名为照顾实际是监视我的,长得一脸小麻子也不说了,性格更是刻板地要命,从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在我耳边嗡嗡个不停,这不合礼数那不合礼数,我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狗屁礼数。
“人都要热死了,还管它合不合礼数?!”翻了个身白他一眼,不耐烦地说:“再说这里又没有外人来,你我都是男人,有什么好避讳的。再说了,要是你看着不爽,离我远点就是了,你清净我也清静。”
可是这小奴完全无视我的话,捡起我丢在一旁的里衣,递到我面前再次重复道:“九皇夫,请穿好。”
本来就热地很烦躁,被这个刻板的小奴搅和地更郁闷了,干脆直接背过去闭眼道:“热的要死我才不穿,你给我出去,我要睡觉了。”
本以为这小奴会知难而退,可是突然背后却吹来一阵凉风,暑气顿时消了好多,疑惑转回头看见这个小奴居然拿着扇子在给我打扇,见我看他又将那件里衣递给我说:“若是九皇夫怕热,小奴会为您打扇,请九皇夫穿衣再睡。”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人,只长了一根筋,认定的事情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出来,比如说眼前这个小奴绝对是典范。偏偏我就是拿这种人最没辙,可是现在要是穿了,总感觉像是认输了一样,于是犹豫着没有接过衣服。
“九皇夫,小奴会一直为您打扇的,您赶紧穿好里衣吧。”小奴见我面色犹豫,一脸正经地催促道:“您现在有身孕在身,若是腹部受凉会伤及胎儿的,小则会动到胎气,大则……”
越听越黑线,TMD,我装什么不好要装孕夫啊!现在这小奴居然和我讨论伤及胎气这种问题,我肚子里哪里有地方装胎气啊,赶紧打断他的话,一脸黑线地扯过里衣胡乱套上说:“知道了知道了,我穿就是了,你也别扇了,睡觉去吧!”
“九皇夫还没有谁,小奴先睡不合礼数,夏夜燥热不易入睡,请九皇夫让小奴为您打扇吧。”
算了,想也知道这家伙绝对是倔脾气,懒得跟他废话打个哈欠说:“随便你,想扇就扇吧,这可是你自愿的,别怪我压榨童工就行。”
大概是真的因为有人打扇凉快很多,不一会儿真的就睡着了。要是我没有睡得那么熟的话,或许还有机会看到这个麻子小奴嘴角勾起的一抹诡异的笑意,只可惜我是闭着眼睡觉的,所以只能说这是天意了。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睁眼坐起来没看到麻子小奴的身影,拖着鞋走出屋子,刚好见到麻子小奴提着一个食盒进来,见我起来了便说:“九皇夫,请稍等,小奴这就断水来给您洗漱。”
“我又没有断手断脚,别把我当残障人士看待行不行。”不想再和他讨论合不合礼数的问题,赶紧抬脚走出去,伸个懒腰就直接走到院子里的水井取水洗脸。
这个小院子中央有棵大树,树下就是水井,即便是正午水井里的水都是冰凉凉的,这点倒是很合我意。不过我的活动范围也就限于这个小院子了,院子外面都是妖怪女派来的看守,走出院子一步难保我的身上不会被侍卫戳一个窟窿。
洗个脸顿时清爽许多,天气热地要死一大早身上就出了汗,干脆又打了一桶水上来准备脱了袍子将身上的汗都擦一遍,就在我刚准备脱衣服的时候背后一个声音又响起来:“九皇夫,不可在光天化日下脱衣,这不合……。”
“不合礼数对不对!”不爽地打断他的话吼了一句,本来想洗澡的兴致也没了,无奈地盯着他问:“你是被派来监视我而不是教导我礼仪道德的吧,小弟弟,你真的不是故意要惹我发火?!”
“小奴不过是奴才,九皇夫是主子,照顾好主子是做奴才的本分,怎敢和主子作对。”麻子小奴一脸认真,仰脸看着我接着说:“若是九皇夫想沐浴,小奴会准备好浴桶,请九皇夫回室内去吧。”
“算了,不洗了。”这个麻子小奴虽然很烦人,但是的确是挺照顾我的,要是用浴桶洗澡光是打水烧水就要折腾一上午,他长得瘦瘦弱弱比我还矮一点,昨晚也不知道为我打扇到什么时候,还是别太过分比较好。
总而言之,他或许是身为一个奴才习惯了,所以把我当主子照看。不过实际上我根本就是个阶下囚,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蹬鼻子上脸这种事还是别干最好。
回到屋里打开刚才麻子小奴提来的食盒,两碟小菜三个馒头,外加一罐带着药草味的汤。抬头看着跟着进来的麻子小奴问:“这个闻着有药味,是什么汤啊?”
“那是加了安胎的草药炖的汤,九皇夫有孕在身,若是不好好调养很容易动到胎气的。”麻子小奴乖乖解释完,轮到我看到这罐汤纠结了。这里面加了是加了安胎的药材炖的,我既不是孕夫,甚至身体构造都和这里的男人不一样,真怕喝了会有什么副作用。
将那罐汤推到一边,看着一脸刻板的麻子小奴心里一动,招招手对他说:“你过来。”
“九皇夫有什么吩咐?”麻子小奴乖乖走过来,看到我推到他面前的那罐汤,愣了一下问:“这是……。”
“给你喝。”微微一笑,非常大方地说:“昨晚你为我打了一晚的扇,肯定累坏了,这个就当是我的谢礼吧。”
顿时麻子小奴就傻眼了,那张一本正经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几条黑线,抽搐几下嘴角才慢慢说:“这汤是安胎的补品,是特意为九皇子准备的,小奴不能喝。况且侍候主子是小奴的本分,只是尽了本分却邀赏,此举是在不合礼数。”
“让你喝你就喝,哪那么多废话。”抓起馒头啃了一口,看着麻子小奴纠结的脸顿时感到心情舒畅多了。仔细看看,这小子脸蛋尖尖的,要是没有那些麻子倒是眉清目秀,虽然瘦但是比起别的男子来说倒是高挑不少,身上也没有熏人的胭脂气味,虽然罗嗦但是不像别的小奴那般畏畏缩缩又娇气,倒是合我的胃口。
大概是发现我一直盯着他看,麻子小奴以为我是逼他喝汤,窘迫地拿起汤一脸大义赴死的表情,最后眼一闭居然真的打算灌下去。实在是忍不住便笑起来,抢过他手上的汤,笑道:“让你喝汤又不是要你吃毒药,用不着这种表情吧。”
“因为,因为……。”麻子小奴愣了一下,微微红了脸低下头去说:“这汤是专为孕夫炖的,里面加了安胎的草药,若是孕夫喝了会补齐养血,但是若是平常男子喝了会……会……。”
本来是怀疑这安胎的汤喝了会有副作用的,这下子麻子小奴的表情完全证实了我的猜想。不免暗自庆幸自己的好运,见他红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更是觉得好玩便追问了一句:“若是平常男子喝了会怎样啊?”
“会……会……。”麻子小奴的头都快要埋到桌子底下了,嗡嗡地最后依稀听到他终于吐出一句话:“会……瑃情萌动。”
瑃情萌动?!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本来我是在悠哉啃馒头的,这下子害我一口馒头噎着差点没有憋过气去,猛灌了一口水剧烈咳嗽起来,简直是对这个答案哭笑不得。
怪不得麻子小奴死活不肯喝,表情还这么怪异,搞了半天这汤还有这个功能,要是我真的给喝下去了,这里就我们两个男的,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真是万幸啊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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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酒桌就是战场 ...
三天之后,我终于刑满释放了。看来这次死小孩倒是守信用,表现值得加分,回去可以考虑将她的名字从死小孩升级为小白了。
“九皇夫,您多保重,后会有期。”小妖怪按照妖怪女的吩咐来带我走,麻子小奴恭恭敬敬地对我行礼告别。
这三天虽然被他没少唠叨,不过总体来说服务水平还是不错的,加上今天就可以走人了心情也好得很,于是便笑着回了一句说:“保重是可以的,后会有期还是免了吧,我可不想再被绑票一次。”
话说完,留下麻子小奴我就跟着小妖怪出了院子,上次没能好好看看妖怪女的宅子,这次我便一路上东瞅瞅西看看。建得倒是大气华丽,不过到处都是金晃晃的琉璃瓦就显得忒俗气了点,不免又在心底对妖怪女的审美眼光鄙视了一遍。
被带到花厅,抬眼打量了一眼,围着一桌子酒菜做了三个。妖怪女自然是坐在上位,妖怪女右边坐着的是个女人,大夏天的居然还裹着白色狐裘外袍,捧着的那东西我没看错绝对是暖手香炉,围着毛茸茸的围脖儿几乎将脸都埋进去了,只看到Сhā着一根碧玉簪的发髻冒出一个尖儿。
死小孩就乖乖坐在那一团白色狐裘旁边,表情分外乖巧,见她这样不用说那团白毛就是病怏怏的三皇女了。看样子事情进展地很顺利,听说这三皇女从小在外面的别苑养着,风一吹都会倒的主儿居然为了救我跑来串门,面子算是给足了。
“怎么样,我这儿比九妹的府邸好看多了吧。”妖怪女大概是看到我一直东看西看打量她的院子,便以为我是被惊呆了,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说。
“的确‘好看’,这府邸和二姐再般配不过了。”愣了一下,轻笑着回答道心底在冷笑,难道妖怪女是觉得那些金晃晃的琉璃瓦好看?还是这到处都白花花的大理石地板好看?看来我们的审美眼光之间隔了一个东非大裂谷!
可惜的是妖怪女却以为我是在夸她,很受用地点头笑了。而死小孩自然是听出来我的意思,毕竟我对她二姐的长相的评价是妖怪两字,于是冲我招招手皱眉说:“小花还不过来,给三姐行礼。”
这里的礼节死小孩倒是有教我的,走过去拱手低头行礼客客气气打招呼:“见过二姐,祝二姐贵安,花帅歌有礼了!”
半晌才听到白毛里冒出点喘气声,接着就是一阵轻咳,白毛动了动才缓缓说:“无须客气,听说九妹已经给你画了皇纹,咳咳,便是自家人了,你有了身孕,身子疲乏,咳咳,无须拘谨了,赶紧坐下吧。”
排除那句关心我“身孕”的内容,声音虽然听起来软绵绵有气无力的,可是却意外地好听,简直像是有人拿羽毛在挠耳朵,搞得人心痒痒。等我抬起头想看看这三皇女到底是什么样时,她却紧了紧袍子又缩回狐裘里去了,敢情这家伙是属蜗牛的?
见我一直盯着三皇女看,死小孩暗地里狠狠踩了我的脚,咬着牙瞪着她刚要骂,死小孩已经先一步开口,皱蹙眉一脸委屈地抱怨说:“小花,妻主来接你,你却一点喜色也没有,莫不是看过二姐的府邸如此华丽,便嫌弃我们府里简陋,不肯跟我回去了么?”
看死小孩一副委屈的样子,好像真的打算上演苦情戏一样,僵硬抽搐一下嘴角咬牙安慰她说:“为夫哪会嫌弃小白呢,房子修得再好看也不能拿来填肚子,至少你那儿的伙食还是开的不错的。”
“这话的意思,莫不是说我这儿房子好看但是膳食难吃?!”妖怪女一听我的话就不爽了,瞪着我立马就反问了一句。
“二姐家的膳食,怎么可能难吃呢?”连忙无辜地摇头,极其陈恳地说:“我吃过的馒头里面,二姐家的是最好的,所以一连吃了三天也没吃腻呢。”
妖怪女听了皱皱眉,大概觉得这话听起来总是觉得别扭又不知哪里不对,死小孩趁她还没回过神连忙打圆场,举起酒杯开口对妖怪女说:“承蒙二姐不嫌弃,让我家小花在府里面见世面,打扰了三日给二姐添了麻烦。妹妹敬二姐一杯,谢二姐的盛情款待,今日我便带他回去了不再叨扰了。”
抬眼看了看妖怪女,她攥着一个酒杯就是没说话,场面有点僵。
死小孩顿时表情就委屈了,一副惊慌无错的表情愣了愣,偏过头盯着身边那团白毛看。我有时候真的觉得死小孩学过变脸,要么就是天生演技派,这小脸可怜兮兮地样子,要不是我被她狠狠修理过我都要相信她是人畜无害的无辜小孩子了。
于是,那一团白毛这时候终于肯再喘气了,轻咳几声才要断气一般从狐裘里冒出一个颤幽幽的声音说:“咳咳,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自家姐妹,你的正夫来姐姐家串个门而已,咳咳,玩好了就回去,这么正儿八经地道谢便显得生分了。姐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咳咳咳。”
“正是这个道理。我不过是想招待九妹的正夫住几天而已,能有什么事。”虽然妖怪女看起来凶巴巴的,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极其温柔地轻轻伸手拍着猛咳的那团白毛,轻声说:“你身子不好还跑来作甚,有空瞎操心,这个还不如好好休养着。”
“咳咳,我不担心你担心谁,你从小性子燥,咳咳,即便是好心也容易被误会的。”白毛低音缓缓咳慢慢说,顿了一下才微微转向死小孩的方向说:“九妹也无须介怀,姐姐只是好心让你正夫来玩几天,咳咳,亲戚之间串门也是常事嘛。”
“三姐说的在理,只是常言道‘礼尚往来’,即便是自家姐妹,太过随意也不大好的。”死小孩一脸不安,小声客气解释说:“二姐招待我家小花住了三日,可妹妹没有能回报二姐的,终是觉得不好意思。”
听了这话妖怪女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再加上她的确很给三皇女面子,便微微得意大笑道:“这倒是真话,九妹的府邸还是你爹进宫前留下的旧府,年久失修的也没找人好好打理,哪里还有皇女的样子,也难怪你家正夫会在我这里看傻眼了。”
拜托,我哪里是看傻眼,我是看着觉得你傻好不好!再说了,死小孩那房子只是外面看着破旧,没看到用的木头都是上好的料子,即便是虫子都啃不动的,比起你这屋子耐用得多。
听了妖怪女的话,死小孩只是笑着附和说:“二姐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块封地,地儿又小人又少,一年收下还不够塞牙缝。加上上次被罚修思过殿,把老底都赔进去了还没填满,哪还有钱整修府邸。好在那时爹爹留下的旧宅子,住着的也不过几个老家臣,过得去就行了。”
看着死小孩一脸无奈的表情我就想笑,修思过殿的钱根本没用多少,不过死小孩故意造成假象,让外人都以为花费巨大。以前死小孩不敢囤积资金,就是担心会被其她皇女发现,这下刚好以这个借口在自己封地募了一大笔钱,做的名正言顺而又神不知鬼不觉。
不过妖怪女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定是以为死小孩在向她哭穷示弱,便心满意足地喝了死小孩敬的酒说:“九妹知道自己的分量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人还是认命一点好,不是你的东西就别眼馋了,免得到最后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二姐说的有理,妹妹又何尝不知呢。”死小孩演技再次升级,突然偏头对我温柔一笑拉起我的手,看着妖怪女一脸矫情地说:“不怕两位姐姐小花,虽然人人都说小花长得丑,可是我就是喜欢他。如今他又有了身孕,我更是无心那皇太女之位,只想带他回封地一家和睦安稳过一生,此生便已足矣。”
鸡皮疙瘩啊,简直都快落地开花了,可是偏偏手还被死小孩攥着,暗地里威胁性的力道让我只能咬牙配合,一低头满脸黑线地“娇羞”小声咬牙狠狠道:“小白,这种事情就别说了,会让人笑话的!”
“小花无须害羞,儿女情长是人之天性,二姐风流倜傥堪比情圣,定是可以理解的。”死小孩来劲了,居然柔声来安慰我,然后叹气无奈地对妖怪女解释说:“妹妹本来是打算大婚之后,禀明母皇父后,便带着小花回封地安稳过日子的,未料却因为重新思过殿的事情耽搁了下来。二姐也知道我手里紧,以致思过殿重建进展缓慢,让我回封地的日子一拖再拖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得偿所愿。”
强忍着鸡皮疙瘩和爆笑的冲动,偷偷抬头看了看妖怪女,果然见她脸色都黑了。也难怪,想必此刻她肯定在懊悔,要是不多事烧了思过殿嫁祸死小孩,说不定死小孩现在已经乖乖回了封地。封地远离雪城,可以说回封地和在皇女之争里弃权差不多,妖怪女自然是省下很多麻烦。
突然之间就觉得妖怪女挺可怜的,死小孩耍心眼简直就是天赋异禀,妖怪女这种肌肉型的人物不被她玩死才怪!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出场娃娃很多而且全都表里不一,要是一个不小心没弄好,整个故事就扭曲了纠结了前后不一致导致卡文销魂了,而我向来不喜欢修文这种事,所以可能日更无能,请各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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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意外邀约 ...
饭也吃了,话也讲了,面子也给了,于是我们就走人了。
我和死小孩离开,白毛被妖怪女留在那里小住,毕竟她和妖怪女是同胞姐妹,加上白毛也是因为妖怪女才会先天不足导致体弱多病,看得出妖怪女对她这个妹妹的确很好,不然也不会白毛一出面就解决了问题。
不过,从白毛并没有告诉妖怪女死小孩有帮她治病的事情上来看,白毛绝对不会像是看上去那么无害的。
跟着死小孩走出妖怪女的府邸,一路上死小孩都牵着我的手“情意绵绵”的,试了几次都没有甩掉。一直到上了马车,死小孩依旧没有松手的打算,终于忍不住咬牙开口说:“戏已经落幕,观众也走人了,你没必要再演下去了吧!”
“怎么,就这么不情愿给我牵?还是说,小花另有了想要让她牵的人?”死小孩歪着头甜甜一笑,手上的力道重了三分,害我差点没有叫出声来。
这句话要是别人说呢,也不过就是玩笑话了,可是要是死小孩说呢,那就到等于是威胁,而且你还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威胁你和要威胁你什么事!
沉下心,想了想可能刺激死小孩的东西,想到她说的那个“另外有了人”,难道是指那个刚出场的白毛?莫非死小孩是担心我看到白毛说话这么管用,会选择去投靠白毛?
顿时感觉死小孩这样子很像在吃醋,不过我也清楚死小孩吃醋绝对对我没好处,便皱着眉不爽得地低吼道:“说什么另外有人,你是哪根筋不对了啊,这么热还牵什么手搞得掌心全是汗,黏答答的恶心死了!我又不像那团变态白毛,大热天还敢穿狐裘,也不怕中暑。”
“变态白毛?”死小孩低低重复了一句,突然大笑起来放开我的手说:“小花你果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三姐内虚体寒本就不适合出门,为了你难得来一趟,却还被你说是一团变态白毛。”
“什么叫为了我啊,用不着说得这么好听的!要不是你能帮她治病,她会裹着白毛来救我才怪。”抽回手拉过死小孩的衣角蹭蹭汗,见死小孩面色好多了,才撇撇嘴说:“我们这一步走得很顺利,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这次我可先说清楚了,要我配合你演戏可以,不过必须记得通个气,再让我莫名其妙被抓走我可是会翻脸的。”
话一说完,死小孩就扑了过来,吓得我退后一步还是被她拽住了袖子,只见死小孩鼓着腮帮子瞪大眼委委屈屈一脸纯良地说:“小花是不是还在生气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啊,不要生气嘛!我也是为了事情进展更顺利嘛,不是说想要骗过敌人先要骗过自己人么。”
一句自己人害我无话可说,而死小孩边说边拉着我的手臂蹭蹭摇摇,像极了撒娇耍赖的小孩子,不过这小孩子可是有毒的那种。
任由她嘀嘀咕咕,最后实在是被磨得没耐心了,只能恨恨咬牙说:“知道了知道了,就算你不告诉我也可以,不过别玩得太过火。”
“嗯!”死小孩立马甜甜一笑,凑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我这次不是做好万全准备才让你被抓的嘛,再怎么说小花你可是我的正夫,好好保护自己的男人是我这个做妻主的责任嘛!”
“得!你别害我就不错了,我们不过……。”不爽地白了她一眼,可是死小孩完全无视依旧甜甜笑着,害我想要刻薄她的话噎着就是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尴尬地转过头去,任由她在不停地嘀嘀咕咕说着进一步的计划。
耳边气息痒痒地,而死小孩黏着我甩也甩不掉,于是我就只能坐直了乖乖听她咕咕叨叨。真是不明白这家伙是不是人格分裂,一下子莫名生气一下子又喜笑颜开的,难道她真的是人格分裂?
正在死小孩讲得差不多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住了,死小孩立马禁了声结束话题,顺势坐到我腿上懒懒开口问:“怒怒,出了什么事?”
“回主子,三皇女的小奴拦了马车,说有信给主子。”
这又是玩得哪一出?偏过头看着死小孩问:“你和白毛之前不是都谈好条件了么,怎么现在还特意追上来说事?”
死小孩估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顿了一下开口说:“怒怒,把信拿过来。”
等了几秒,车帘被掀开,怒面女递进来一封信。我看到信封口已经被打开过了,觉得古怪便没有接,拉了拉死小孩小声说:“注意一点,这封信好像已经被拆过了,说不定有问题。”
“没事,那是怒怒拆开检查有没有抹毒而已。”死小孩接过信,抽出信纸看了一遍,脸色意外地扭曲了,看完将信突然抬头盯着我古怪地瞅瞅,缓缓说:“信是没有毒,不过信里写的东西可是有毒的。”
被死小孩诡异的话弄得一阵发毛,不过还是很配合地问了句:“信里面说了什么啊?”
可是死小孩就是不回答,反而盯着我上下打量许久,然后一脸不解地开口评价了一句:“是很丑没错啊?!”
“你故意找茬啊!为什么又说我丑,都说了是你们这里的审美有问题了!”顿时就满头黑线后了出来,真是郁闷到吐血,问她不回话也就算了,为什么突然又扯到这个我郁闷了无数次的话题上去了!
可是死小孩不为所动,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评价说:“脾气也坏到不行!”
“你有资格说我脾气坏吗?!”不爽地抢白一句,因为不认识这里的字,所以只能忍受着死小孩怪异的举止干着急。
最后,死小孩话锋一转,突然盯着我黏地紧紧地笑嘻嘻问:“小花,你之前见过三姐没?”
顿时背上冷汗就下来了,刚刚才让她相信我没有出墙的念头,为什么又开始了这种逼问奸.情的对话模式了?虽然知道和那封信脱不了干系,可是那封信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啊,死小孩是被刺激到行为失常了么?!
咽了一下口水,非常镇定地瞪着她冷冷道:“我不是一直都在你的鼓掌之中吗,要是我真的见过白毛你会不知道?疑心病犯了也别拿我开涮!”
“我也不想怀疑小花嘛,能进展这么顺利,小花可是功不可没的。”见我变脸了,死小孩微微皱眉想了想,黏过来在我指着信对我说:“可是,这里面写的东西,让我没办法胡思乱想嘛!”
我可不认为死小孩那句“功不可没”是在夸我,对死小孩来说我越是聪明就越是危险,要知道锋利的刀不止更方便杀人还会更容易割伤自己的手。装作听不懂死小孩话里的意思,看着死小孩递过来的信,不爽地白了她一眼说:“你欺负我不认识这里的字吗?”
“怎么会呢,是因为小花你太聪明,害我一时忘记了你不认识‘我们这里’的字嘛。”死小孩笑笑,折起信纸点火烧了,才抬眼看着我口气淡淡地缓缓说:“信是三姐写来的,内容嘛——是要接小花你去她的别苑小住几日呢。”
“哈?为什么?”条件反射就问出来了,然后看到死小孩一脸玩味的笑容,顿时明白刚才死小孩呃举止为什么会那么奇怪了。
这次是我第一次和白毛见面,结果那个一年四季呆在深闺不见人的三皇女,却热情邀请我去她家小住,幸亏她们都不认为我长得好看,不然这简直就是成了撬墙角的戏码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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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试毒药的方式 ...
沉默片刻,我见死小孩没有说话的迹象,想了想便开口说:“让我去吧。”
死小孩歪着头看了看我,然后轻笑道:“我还以为小花你会说你不去呢,居然自己开口说要去,你就不怕我认为你是想换主人?”
“什么叫换主人,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有过主人的!”不爽地吼了一句,见死小孩脸色暗了暗,挠了挠脑袋无力解释说:“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疑神疑鬼的啊,虽然我的确很不爽你的性格,不过至少你相信我是穿越过来的而不是把我当妖怪,就冲这点我也没理由丢了你这个靠山去挑战别人的心理承受力啊。”
要是我是这里的人,凭我的本事或者会选性格好一点的皇女做靠山,可是问题是我根本就是个黑户啊,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死小孩一样会相信穿越这种事,要是我跟白毛说我是穿过来的,说不定就被当成妖怪请道士来就地正法了。
听我这么说了,死小孩的脸色又亮起来,嘻嘻一笑嘟着嘴说:“小花你说的这么无奈,看来的确很不情愿跟着我啊。莫非若是你是这里的人,便会选择投奔三姐而不是我了?”
“那是自然,你不知道自己性格有多恶劣吗?用鞭子抽我锁链拴我把我绑起来放狗舔,哪一样不是变态的要死,我要是有的选会选你才怪!”戳到我的痛处忍不住就数落起来,虽然一开始彼此试探的成分居多在所难免,不过死小孩下手也忒狠了,我这口气可是憋成内伤了。
而死小孩意外地只是静静听,等我说完才嘴巴一撇,满脸无辜地来了一句:“那不能怪我嘛,明明是因为小花你不乖我才不得不用那些法子教你的,这下子说的好像全是我的错了。”
“是啊是啊,全是我的错,我没事干嘛去听什么告白还被变态踹进河里玩穿越,穿越就算了还穿到你的洗澡池搅和进你们的屁事里去,都是我的错,你从来都没有错!”真是懒得再和她兜圈子,指了指外面说:“先不说这个,你到底打算怎么回复啊,那个人还在外面等呢!”
“让他等着呗!他现在可是要带我‘心爱’的正夫走,要是我轻易答应了怎么可以表现出我们的‘伉俪情深’呢,是吧?”死小孩无所谓笑笑,转身居然打开车内的暗格,拿出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罐,打开掏出几颗五彩的小丸子。
根据经验,死小孩手里的东西是绝对吃不得的,每次吃了绝对会遇到倒霉的事!不是说越是艳丽的蘑菇越毒么,那么五彩缤纷的药丸很有可能就是那种给你吃了之后,要是多久多久没有吃解药就会七窍流血肠穿肚烂死去的那种!
不自觉退后一步,看着死小孩黑脸问:“那是什么东西?”
“糖果啊,要吃么?”死小孩嘻嘻笑着伸过手里,掌心里五颗像是巧克力豆的药丸,红色绿色黄|色蓝色和紫色,配合着死小孩的笑脸,怎么看怎么诡异。
摇摇头坚决地说:“谢了,糖吃多了会长胖还会蛀牙,我还不想谋杀我的身材和这口白闪闪的牙齿。”
“真的不吃?”死小孩再次凑过来一点,笑脸更加灿烂了,那几颗摆明写着“我有剧毒”的药丸几乎快贴到我的脸上了。
无路可退,跳车难度又太大,犹豫良久与死小孩对视片刻,终于一咬牙快速抓过死小孩掌心里的药丸,全部塞进嘴巴里嚼了嚼咽下去,顿了一下,皱着眉很不客气地评价道:“太甜了!”
“哈哈哈,都说了是糖果了,你一下子还全吃下去,当然会甜啦!”死小孩哈哈笑起来,笑够了才轻咳一下,掀开车帘对这外面说:“你回去告诉三姐,明日我会带正夫前去登门拜访。”
外面的人应了一身似乎就离开了,死小孩缩回马车离,怒面女就又赶着马车继续走。坐在马车里,感觉嘴巴里都是甜味,可惜又没有水喝,不爽地砸吧了几下嘴巴瞟了眼笑得甜兮兮的死小孩问:“怎么,这下子不担心我背叛你了?”
其实在吃下糖果的时候我就猜到死小孩会同意了,这就和死士服毒以后再去做任务一样,重要的不是毒药而是证明自己的忠心,不过就是不爽死小孩老是试探我的事情,这家伙的疑心病是在是太重了,得治啊!
“连‘五毒糖’都吃了,我再怀疑小花就显得我太小心了嘛!”死小孩笑得开心,一脸笃定地回答。
虽然我有想过这东西是有副作用的,但是笃定死小孩不会毒死我,可是听到那句“五毒糖”的时候还是心里咯噔沉下去了,敢情这东西不止颜色多用料也多啊。
嘴角抽搐一下,僵硬地问:“这东西吃了不会死人吧?”
“小花这问的是什么话嘛,我怎么可能拿毒药给你吃呢?!”死小孩立马撅起嘴,委屈地抱怨道。接着凑过来,很认真地盯着我说:“喜喜说,越是美味的果子毒性越强,而‘五毒糖’是采了五种最毒的花酿出的花蜜,加上五种最毒的果肉磨碎了制成了,不过不同的毒性相克相生,于是便消掉了原来的剧毒。”
皱着眉看了看死小孩,感觉到她并没有说谎,但是没说谎也不代表她说了真话,毕竟这家伙太喜欢把话说一半藏一半,轻易相信绝对会被玩得很惨。沉思一下便微微笑着说:“若是想要证明没有毒,用行动不是更快么?”
“小花难道是要我吃一颗证明给你看?”死小孩甜甜一笑,头一歪装出一副可惜的样子将小瓷罐递到我眼前说:“但是,这里只有五颗而已,刚才小花你把所有的‘五毒糖’都抢过去吃了,就算我想吃给你看,也没有办法啊!”
早料到死小孩会这样,心里暗笑一下淡定地说:“没关系,你那里没有了我这里还有。”
“你哪里有……。”死小孩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回答,愣了一下张嘴问。
趁她张嘴猛地一把拉近了,对这那张老是刻薄无比的嘴巴狠狠就亲了下去,撬开唇齿探进舌尖,将压在舌根下咬碎的糖粒送进死小孩嘴里,唇舌交缠直到糖粒混合着唾液融化然后被死小孩咽下去才松口。
为什么死小孩没有反抗呢?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现在死小孩嘴角带出的银丝陪着殷红的嘴唇,眼神都涣散脸色潮红。果真和我想的一样,死小孩其实还是走纯情路线的,估计这个还是初吻呢,要说她对这个吻没感觉那还真是没有说服力!
不由得舔了舔嘴唇,或许是因为糖融化的关系,感觉刚刚的深吻甜腻而晕眩,让我都有点兴奋起来了。看来死小孩的嘴巴虽然恶毒,不过吻起来倒是意外地柔软甜美,果然这张嘴巴更适合接吻而不是说话!
“看来,不仅没毒还十分美味呢!”轻轻一笑,非常淡定地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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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章 咬你没商量 ...
从反应可以看出来死小孩估计是第一次被亲,要是一般人现在绝对是会害羞什么的,就像上次乐面女落荒而逃那才叫正常,可是死小孩是一般人吗?绝对不是!所以接下来她做的事情让我彻底无语。
“小花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呢……。”死小孩终于反应过来,突然不怒反笑,盯着我来来回回看了几眼,然后“亲热”地凑了过来,嘴角翘起甜甜问:“小花,你是不是舍不得离开我去三姐那里,所以想要向我索欢啊?”
索欢?!咳咳,你干嘛不说我是欲求不满?!被她这句话搞得瞬间石化,呆了半响才开始想要怎么接茬才好。可是还没等我想出来,死小孩已经用行动表明了她的意见,猛地按着我胳膊对着我的肩头就狠狠咬了下去!
“啊!!!”肩膀一阵剧痛,这才猛地反应过来,狠狠伸手要把她推开吼道:“死小孩你疯了!”
可是我的身手哪有死小孩快,她像泥鳅一样夺过我推她的手,腰一扭换了一个位置在我另一边肩膀上又狠狠来了一口,然后轻笑着甜甜说:“小花不要害羞嘛,刚才亲我的时候不是很主动么?这是我给小花的回‘亲’礼嘛。”
明明是想捉弄她的,每次都被她的反应搞得哭笑不得,不得不挪了一个位置离她远点,盯着她咬牙说:“有你这么‘亲’人的吗?!再‘亲’下去我估计连皮带骨头都都要给你啃了!”
“小花真是害羞啊,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玩点刺激的纯当是闺房之乐嘛。”死小孩继续装傻,阴魂不散地黏过来用力抓住我胳膊,盯着我仔细瞧瞧认真说:“虽然长得丑了点,不过性子够野也别有风味嘛。”
瞬间额上滑下无数黑线,嘴角抽抽无语说:“拜托你,不要顶着一张萝莉的脸却用好色大叔的口吻说话,既然觉得我丑就拜托你离我远点,我对未成年人没兴趣!”
“可是,我对小花有兴趣啊。”死小孩猛地扑过来,立马不客气地在我脖子上啃了一口,我都能清楚感觉到她尖尖的小虎牙压迫动脉的触感,害我痛得一下子叫出声来。
“啊!!好疼!”脖子还在人家口里,伸手一把就条件反射抓住了死小孩的头发,结果一下子把她头发扯疼了在我脖子上的牙齿力道立马加了几分,害我痛得猛抽一口气说:“轻一点轻一点,很疼的!TMD,死小孩你属狗的啊!”
于是死小孩终于松口了,趁机赶紧和她拉开距离,看她舔舔嘴角看着我轻飘飘问了一句:“小花啊,刚才我好像听到你骂我是狗耶。”
冷汗滑下来……
“没有没有,你绝对是听错了啊!”立马摇头否认,可是否认也没用,不管我怎么挣扎死小孩都继续黏过来,只要被抓住就是狠狠啃一口:“啊啊!流血了流血了!很疼啊快松口!死小孩,你有完没完!”
可是结果是,一直到我声音哑了在没有力气蹦跶死小孩才终于停了,满意笑着看着窝在车角喘气的我说:“小花,为妻还让你满意么?”
我现在真想在车上挠一个洞钻出去,原来死小孩疯起来根本就是只狗,而我就是那块没有肉还要被咬的骨头……
突然,死小孩整了整衣裳,扒拉了一下被扯地歪歪斜斜的发冠,伸手掀开车帘笑着说:“小花,你打算在车里呆到什么时候去啊?”
“啊?”愣了一下,我才惊觉马车已经停了,透过车帘我看见了死小孩府邸门前的那只石狮子,顿时我也跟着一起石化了。敢情刚才我们在车里闹腾的时候,这马车就停在死小孩就大门口!剧烈摇晃的马车,还有不停传来的喊叫声,这这这,这不让人胡思乱想怎么可能!!!
见我表情呆滞,死小孩笑得更甜了,伸过手来对我说:“是不是刚才玩地太凶,小花没有力气了?要不要为妻抱你下车啊?”
“你狠!!!”咬牙忍着额头的青筋,赶紧拉拔了一下被她扯地乱七八糟的一副,结果脖子上的剧痛提醒我那上面还赫赫印着死小孩的牙痕,顿时就忍到手脚发抖才止住了想再次发飙的冲动。
结果可想而知,出了马车发现赶车的喜面女远远站在府邸门口,旁边站着乐面女,因为她们带着面具我是看不出来她们什么表情,可是一旁看门的小奴个个脸红得跟胭脂没涂散似的,低着头强忍着微微发抖。
顿时,我觉得自己这辈子最丢人的时刻华丽丽地就此诞生了。
强装镇定跟着死小孩回府,一回到房间,然后第一件是就是赶快把被死小孩扯地破破烂烂的衣服脱了,仔细检查身上的伤口。除了脖子上的那个以外其他的都没有咬出血,可是那月牙形的压痕密密麻麻地在肩膀,手臂伸直连胸前都有,微微红肿起来遍布上半身,第一次发现原来咬痕比吻痕更□。
“TMD,这要我怎么出去见人啊!”不爽地低低咒骂了一句,明天就要去白毛家,这东西要是被别人看见了那我还不丢死人。一想到这里又恨得牙痒痒,赶紧换好衣裳跑去找喜面女。
喜怒哀乐四个的房间在我和死小孩房间的左边,中间隔着一个庭院。进了喜面女住的院子,一眼就看见喜面女在收拾晾晒的药草,旁边是一串的小笼子,里面不用说就是住着一群小白鼠了。
自从我告诉她用小白鼠试药就行以后,她变本加厉地将以前没能实验的配方全部找出来用小白鼠试了一遍,数量之大手段之多,充分发挥了她变态医生的本质,让我觉得自己很愧对对小白鼠一族。
喜面女听到脚步声转过头,见是我便又回过头继续收拾草药还顺带淡淡地说了一句:“小主,男子不比女子,你身子不爽还是躺在床上休息一下的好。”
噗!这句话突然让我想到了那句“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顿时无语黑线,想必在马车里的事情已经被她在脑海里经过加工深化,就算要解释也只会是越抹越黑!
“别跟我废话,上次你给我的那个可以让伤口快速好起来呃药还有没有?”
喜面女将药草收好走去瞅了瞅笼子里的小白鼠,淡淡地问:“小主,你哪里受伤了吗?”
“我……。”张了张嘴说不下去了,难道要我说我被你家主子啃伤了?这种丢脸的话我说得出来才怪!而且喜面女绝对是故意的,身为一个眼睛堪比显微镜的神医,她会看不出来我要那个药是干嘛的,根本就是舍不得给我,冷哼一下说:“舍不得给我就直说,枉我还为你想出试药的好办法,真是小气!”
“我早说过了,药要么拿来杀人要么拿来救人,用在别的地方都是糟蹋了药而已,此事不必再说了。”喜面女转头瞅了瞅我,收起草药走进屋里,叮嘱说:“明日我会与你一起去三皇女府邸,一路颠簸疲惫,小主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真是不爽她没事冒出来的职业精神,要是她知道现代那些人为了美貌在自己身上动刀子整形,她是不是要上去一掌劈了那些医生?上前一步拉住喜面女说:“那我身上有伤口,给我一些消炎止痛的药总可以吧!”
刚才我一直刻意用领子遮着脖子,现在因为伸手拉她,所以那个牙痕赫赫就露了胡来。喜面女只是瞟了一眼,然后语气淡淡地说:“这样的伤口,不日就会愈合,无须担心。喜喜奉劝小主一句,既然是主子留给小主的东西,小主还是好好留着比较好。”
说完喜面女就飘然而去,留我在院子里傻站了几秒觉得刚才似乎听到了什么含义深刻的话语,想了想还是乖乖回自己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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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叛变这事做不得 ...
于是第二天,我就顶着满身的牙印子踏上了前往白毛家的路。
马车从早上一路晃晃悠悠,到了正午还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因为昨天被咬的前车之鉴,我非常明智地和死小孩拉开距离坐在车角,昨晚为了了解白毛的底细熬了大半夜,现在困得要死,干脆眼一闭开始装死打盹。
不过死小孩却是精神抖擞地,怎么可能安安稳稳让我打盹,一上车开始就开始吃核桃。吃核桃也就算了,剥好的核桃仁她又不是吃不起,可是她偏偏要展示她的内力深厚,拿出一袋核桃放在掌心一捏,啪嗒碎掉了还不停捏啊捏。
刚刚睡得有点感觉了,耳边一声“啪嗒”,眉角跳了一下,闭眼咬牙继续睡。“啪嗒啪嗒”,接着忍,无视额上冒出的青筋坚持睡。“啪嗒啪嗒啪嗒”,忍无可忍一睁眼吼道:“有完没完啊,一大早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别生气啦,小花,给你核桃吃。”死小孩摊开手掌,把核桃仁递到我面前笑着问。想也没想,条件反射接过来放嘴里了,立马死小孩得意地甜甜笑着说:“好乖!小花,比起以前性子变好很多了呢!”
“不要用那种欠抽的语气和我说话,我可不喜欢被你夸奖。”白了她一眼懒得搭理,掀开车窗上的帘子望了望,外面是密密的树林,想起白毛养病的地方就是在大山旮旯里,看来估计快要到了。
“小花就这么急着去见三姐吗?”死小孩黏过来,嘟着嘴一脸不满的样子,鼓着腮帮子表情委屈地看着我问,不过语气就不是撒娇,而是带着点不爽的危险气息了。
在白毛这件事上,我真的觉得死小孩有点神经过敏,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我不会叛变,比起把我放到妖怪女那里去的态度完全不同。这只能说明在死小孩看来,那个病怏怏的白毛的威胁性比起其她皇女,只怕要大得多吧。
“我说,你用得着这么防备白毛吗?”不想和她纠结这个问题,免得她又炸毛来啃我,转过头盯着她表情淡定说:“与其刻薄我,现在更该担心的问题是那白毛叫我过去的用意吧。”
死小孩哼哼,拈起一颗核桃啪嗒捏碎了,嘴角弯弯慢慢问:“那小花觉得三姐为什么叫你过去呢?”
真怀疑死小孩练得武功是耍太极,每次问她问题是个有九个都是被她扔回来的,不予计较认真分析说:“要么,她要准备把我当做牵制你的筹码,不过我不认为她那么看得起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要么,是她知道我帮你的事想收为己用,可是我不认为你会让她知道我的身世秘密,所以我猜不出来。”
这个与二皇女一胞而生的三皇女,自小就呆在着深山里吸收天地精华静养着,自小吃过的珍贵药材换成钱买一座城了,住的整座山头都划为皇家专属闲人莫入,除了妖怪女其她的皇女只怕许多都没见过这位病猫子皇女。可以说,要是死小孩是刻意隐藏自己实力的话,那么这个白毛就是天生的隐藏自己的高手。
“原来小花也有不知道的时候啊,真是难得呢!”死小孩得意笑笑,脑袋一歪皱眉说:“不过这也不能怪小花啦,喜喜暗地里为她治病去过那么多次,还是说一点也猜不到三姐心思,何况小花你不过是只见过三姐一次呢。”
“所谓“乱生于治,怯生于勇”,这个白毛要么就是真草包,要么就是扮猪吃老虎。不过,从妖怪女一事用脚趾头都能猜出她绝对不会是第一种。”
“小花能看得这么明白,为妻放心多了。虽然舍不得小花犯险,不过 ‘不入虎|茓焉得虎子’,这一次的事情就都要拜托小花了啦。”死小孩甜甜笑笑,伸手递过来一个闪闪的东西说:“这个你带着,要常常看着它想念为妻哦。”
口气是轻松的,可是看着死小孩递过来的东西的时候,我便知道她是真没在开玩笑。那是镶着玛瑙石的臂环,记得死小孩说过那是她的确的老爹留给她的东西,只有在当初她为了说服她老妈要娶我的时候给我戴过一次,后来就拿回去了。
现在居然肯给我带去白毛那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犹豫了下还是接过来,虽然戴在死小孩身上是臂环,不过戴在我手腕上就只能做手环了,戴好以后亮给死小孩看看说:“勉为其难我就收下了。”
于是这个小Сhā曲就此结束,马车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停了下来,一下马车倒是被眼前的景色惊艳了一下,别致的小院带着苏州园林的清幽味道,黑瓦白墙掩映在一片翠绿之间,大门外两棵银杏树苍苍郁郁特别显眼。
“老奴是这里的总管苏木,见过九皇女,我家主子身体不适未能出来相接还望见谅,请随老奴进府吧。”马车停下,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迎了上来。
死小孩点了点头客套了几句就跟着白木进府,我跟在后面四处打量了一下,看起来不是很华丽,但是建造用的木料看起来估计是红木,用纯白的大理石铺的路,摆着的花盆大都是种着兰草,处处透着修身养性的气氛。
最后饶了几个弯到了一个小院子门口,最为别致的是这个院子中间居然有个小池子,荷叶铺满水面,几枝淡粉的睡莲点缀着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而池子旁边一棵高大的柳树,树下一方石台子摆着古琴,简直就是古色不香到不行。
“主子有吩咐,让九皇夫于树下抚琴小侯,请九皇女随老奴进屋相见。”没想到苏木会提出这种要求,也不知白毛那只眼睛看我像是会弹古琴的人了?越发对白毛的行为举止好奇,不过还是对死小孩点了点头走到树下坐着乘凉去了。
死小孩跟着白木进屋,我随手拨了拨琴弦乱七八糟的音调我自己都听不下去,然后转头去看了看睡莲,风吹过来倒是别有清香,也许是因为是山林的关系气温倒是比城里凉快地多,加上早上本来就没睡好,最后居然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一睡睡到吃完饭,迷迷糊糊听到有“吱吱”声,一睁眼就看到趴着的石桌上赫然趴着几只小白鼠,立马条件反射弹开。抬头看到喜面女拿着银针盯着桌上的小白鼠,大概在考虑怎么折腾,不禁黑线直下。
“小主睡得可好?”喜面女抬眼瞟了我一眼,伸手按住一直小白鼠拿银针比划着,总感觉这动作加上这问话里含着隐隐的不爽。
抬头看看天,太阳已经快落完了,揉了揉额头问:“我睡了多久?小白呢?”
“小主睡了一下午,主子早就回府去了。”喜面女猛地银针扎下去,小白鼠“吱”地悲鸣一声就哆嗦着不动弹了。
看着喜面女扎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挪开视线皱眉问:“她就这么把我丢这儿了?都不来打个招呼再走!”
“小主说错了,不是主子把小主丢这儿,而是因为小主受不得夏日炎热所以留在这里避暑。”喜面女扒拉着小白鼠,极其享受地拿起另一根银针比划着说:“而且,并非主子不和小主告辞,而是小主你睡得口水直流,三皇女说你怀了身孕若是打扰你酣睡不太好,主子才不辞而别的。”
终于,我似乎明白了喜面女不爽的原因,我一到白毛这里睡得昏天暗地,然后白毛还摆出这么一副关怀备至的态度,想要别人没想法都难,何况喜面女还是死小孩养的忠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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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步步为营 ...
就在我和喜面女说话的时候,突然见到那个叫苏木的总管走了过来,对我行了礼客套说:“我家主子在花厅设宴,若是九皇夫不嫌弃,请随小奴一起前往吧。”
脑袋里面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词是:鸿门宴。
不过不管什么宴,我现在饿了倒是事实,去蹭饭然后顺便去看看那个白毛的真面目也不错。于是笑着点点头跟上,见喜面女站在原地没有动,便笑着说:“站着干嘛,一起来啊。”
“三皇女请小主去赴宴,主仆有别,属□份低微不敢逾越。”喜面女恭恭敬敬地拱手拒绝,看样子她是不准备与我同去了。
不过我可不想一个人去,事情进展的这么诡异,白毛的意图不清,要是我真的被下毒什么的,身边有个神医要安全很多。
想着当着苏木的面她肯定要装,干脆装二楞子笑着直接硬拉过喜面女说:“什么主仆有别啊,不过吃顿饭有什么关系,三姐难道是那种看重这种虚礼的人么?”
被我一拉喜面女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又不好当面发作只得咬牙冷静说:“请小主放开属下,如此拉扯不成体统。”
“有什么关系,你跟小白情同姐妹,我们都没拿你当外人看过,都喜喜你太刻板了啦。”攥着喜面女,转过头表情真挚地看着苏木说:“若是喜喜同去了,三姐会不会介意啊?”
不愧是当总管的人,脸色都没变镇定地微笑道:“我家主子本就是想设宴感谢喜神医治病之恩,只是怕打扰了神医炼药才一直未敢冒昧邀约,此次若是可以与九皇夫一同赴宴,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瞧,木总管都这么说了,你就别在扭扭捏捏了!”呵呵一笑,拉着喜面女就去赴鸿门宴了。要不是喜面女戴着面具,只怕现在我看到的就是一张黑得想杀人的脸了,第一次觉得戴让她戴着面具也不错,真是减少不小的心理压力啊。
接着场地转移,花厅。
对于花厅的布置我没意见,别致清幽算的上漂亮。对于桌上的饭菜我也没有意见,色香味俱全,除了看起来比较清淡其实还真的很让人食欲大开。不过,要是我记得没错,现在是夏天啊夏天,你自己裹着白色虎皮大氅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在桌子旁边燃暖炉啊,还一左一右放了两个。
大姐你确定这是请我来吃饭而不是洗桑拿?!
“咳咳,妹夫为何举箸不落,咳咳……可是,饭菜不合口味?”白毛一句话三个小喘气儿,软绵绵地轻声问我。
我现在擦汗都来不及,哪里还有闲工夫吃饭啊,扯了扯衣襟透了透气,咬牙直接不爽说:“三姐,您看不出我很热么?”
白毛这才将脸从狐裘微薄那重重毛绒里微微抬起来,伸长了脖子趁机仔细打量一下庐山真面目,一张小巧的瓜子脸带着病态的苍白,眸子是淡淡的茶褐色仿若琥珀,嘴唇很薄少了几分血色显得更是精致,而那尖尖的小巴那简直就是漫画里才会存在的心形脸啊。
我再一次被这个世界的基因变异震撼到了,要说死小孩和妖怪女不像我可以理解为不是一个爹生的,或许是爹的基因差异关系。可是这白毛可是和妖怪女一胞而生啊,就算不是同卵也不可能长得明显就像是不同物种一样吧?!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是,趁我看着她出神的时候,白毛突然轻轻向我伸出手,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额上有丝绸划过,呆呆地看着白毛的脸在我眼前,这是一张完全没有女尊气息的脸,带着病态的苍白,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我见犹怜?
白毛一边轻轻用丝帕拭去我额上的汗珠,一边淡淡露出一个笑容说:“抱歉,咳咳,因我体虚受不得寒气,咳咳,昨日在姐姐家受了寒所以今日只得点着暖炉,咳咳,连带着小花你受罪了……。”
整理一下她的话也就是,她会点暖炉是因为昨日受寒,会受寒是因为去了妖怪女家,会去妖怪女家是因为要去救我。难道,这话是暗示我要有点内疚心理?而且为什么我的称呼改成了小花?她和死小孩难道有一样的爱好,而且我们有那么熟吗?
脑袋里面是千帆已过,不过动作上还是利落地退后避过她继续擦汗的手,淡淡笑道:“三姐说的什么话,是小花冒失了,若不是为了我三姐也不会受寒了,是我害三姐受罪才是。”
微微撇眼看到喜面女一副泰山稳坐于前的表情,刚才的事情都被她看在眼里,想也知道她回去肯定是要告诉死小孩的。真是疯了,那死小孩现在本来就怀疑我和白毛有猫腻,知道白毛对我这么暧昧的态度之后,不知道这次又会被刺激到哪根神经来找我晦气,顿时觉得背后冷汗滑下几条。
可是白毛虽然收回了丝帕,却不客气地探身靠近了一点,瞪大了眸子一脸不解地盯着我的脖子突然说道:“小花,九妹家蚊虫,咳咳,是不是太猖獗了一些啊!”
哈?不知道为何会来上这么一句,一低头才发现刚才因为热我把衣襟微微拉开了一点,这一下一退后一直刻意藏着的脖子连带着锁骨那里都露出来了,上面明显的斑斑红痕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不是……。”说了开头连忙将剩下的话咽回去,也不管热得要死匆忙将衣襟拉好裹严实,要我说这是被死小孩啃的只会让别人胡思乱想,黑线地咬牙欲哭无泪地说:“是,那蚊虫非常非常‘猖獗’!”
“九妹,咳咳,也太疏忽了,小花如今,咳咳,可是有孕在身,怎能,咳咳,怎能任由蚊虫叮咬成这样!”白毛明显激动了,捂着嘴咳嗽几声,一脸怜惜地看着我柔声说:“我住的‘天香居’,咳咳,因为周围种了‘天香莲花’,咳咳,所以没有蚊虫靠近,咳咳,小花你日后就住那里吧。”
我没听错吧,要我住到你院子里去?!你是打算让死小孩把我拆骨入腹不成?吓得我哆嗦一下,赶紧摆手说:“这怎么可以,那是三姐住的院子,我住进去会招人闲话的。”
“呵呵,小花想到哪里去了。”白毛柔柔一笑,苍白的脸上浮起几丝红晕,笑着轻喘了几口气才说:“我让小花桩天香居’,咳咳,我自会搬到其他院子里去的。”
“这怎么好意思呢,三姐身体不好,我……。”继续拒绝,我都能感觉喜面女的眼光在我身上像是探照灯一样来来回回了,这事情要是给死小孩知道了,我估计她的疑心病又要犯了。
“小花大婚之日,咳咳,我因病未能出席,就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咳咳,小花就莫要再拒绝了,咳咳……”白毛低柔婉转地劝了一句,然后不停咳嗽几下,直到茶褐色的眸子染上几分水色才停下咳嗽小喘气。
看着她咳地上气不接下气,要是我再拒绝下去她会不会还要继续咳嗽着劝下去,我对付病人很没辙,何况对付还是女人,想到这里不免头大只得点点头赶紧说:“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要是三姐在其他院子里住得不爽,随时可以换回来的。”
“咳咳,既然已经住下来,小花也莫要太可气了,唤我三姐未免生疏,咳咳,若是不嫌弃我虚长你几岁,咳咳,日后就唤我落姐姐吧。”白毛一脸期待地看着我,眸子里还因为咳嗽带着水色,一股莫名的压力顿时生出来。
不明白她是故意装傻还是可以捉弄我,先是以避暑的名义让我住到这里,然后又接着蚊虫叮咬之名把自己的院子让给我住,然后现在还连称呼都要我该了,这么明显的示好没有古怪那才是奇怪吧。
“可是,这不太好吧……。”犹豫着苦笑,我记得白毛本名是叫雪落,在这里一般都是用尊称的,直接喊名字就意味着关系不一般了,连死小孩都没叫她这么亲切,我这个做妹夫的叫了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白毛顿时一脸委屈,哀怨地看着我轻咳几声,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因为身体不好,咳咳……我自小就在这宅子里,咳咳……想要亲近个人都不能。咳咳……好不容易等到小花你愿意住下来了,咳咳,却又和我如此生分,真是叫我……咳咳……。”
顿时我感觉压力倍增,这孩子被关在院子里养病这么多年,寂寞如白雪凌乱了,乐颠颠地救了我还让我来玩,而我这人还不识趣地再往她期待的心情上踩上一脚,简直是没良心又不人道啊。
咬牙看了喜面女一眼,可是她还是稳当当坐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顿时再回头看了看一脸期待泫然若泣地盯着我的白毛,最后只能叹口气苦笑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落姐姐……。”
因为一声落姐姐,白毛笑了,小白怒了,而我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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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四十章 睡不着乘个凉 ...
搬到天香居的第一晚翻来覆去睡不着,感觉事情越来越向着我看不清楚的方向发展了,以前在死小孩地下被她欺压,至少我还能猜得出死小孩的态度想办法应对,可是这白毛一副亲亲热热的态度让我有点晕了。
虽然说这里比外面凉快些,不过到底是夏天晚上还是很热,心烦意乱睡不着爬起来,挠了挠头发光着脚下床,站在窗子边烦闷地长吐一口气,一阵夜风微微凉吹来才感觉舒畅了一点。
夏夜的月光倒是极为明亮,突然就瞥见了那个睡莲池,开始我以为是普通的睡莲,后来才知道那个叫什么“天香莲”,香味清幽却有舒缓神经和趋避蚊虫的奇效,难怪今天下午我会趴在石桌上睡着,其实也隐隐受了那些香味的影响吧。
也真亏白毛肯下本钱,这么好的宝地那么潇洒地就让给我了。不过她到底是为什么呢?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是要说奸吧我根本不符合这个世界的审美标准她吃了我那是她亏本,要说盗吧我比她要穷得多我不盗她的就不错了。
“烦死了!不想了!”忍不住咒骂一句干脆光着脚直接走出去,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走到睡莲池边,脚丫子伸进水里感觉一阵清凉,忍不住暗想要不要洗个澡会爽一下,不过看了看满池的莲叶还是放弃了。
伸手“啪嗒”不客气地扯了一张莲叶,闻到莲叶上也有淡淡的清香,于是又顺手摘了几张全铺到地上,一会儿就铺出了席子大小的地儿,刚想躺下去就听到背后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一高一矮两个小奴提着灯笼一脸紧张地跑过来。
这两个小奴是白毛调过来侍候我的,理由是我是客人又是孕夫,没有小奴服侍绝对不行。瞅着满地的莲叶,高个子的小奴还是战兢兢地开口询问:“九皇夫,这是……。”
刚才因为心里烦,我都忘了他们睡在我房间旁边的偏房里,大概是听到折莲叶的声音所以才赶过来的吧。摆摆手说:“没事,我就是睡不着出来乘凉而已,不用管我你们回去睡吧。”
话一落这两个小奴就跪下了,齐声说:“小奴不敢!”
“不过是叫你们去睡觉而已,什么敢不敢的,用不着下跪吧!”他们这一跪害我吓了一跳,退后一步黑线说:“有话站着说!”
可是这两个小子完全不听,矮个子的小奴一张娃娃脸,抬起头看着我含着泪小声问:“主子未睡小奴不敢先睡,若是小奴有哪里做得不好的,九皇夫要打要骂都行,求九皇夫让小奴侍候吧!”
揉了揉额头觉得更头疼了,现在搞得像是我不使唤他们倒是欺负了他们似的,刚想张口说话却见到他们直直跪着一点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想了想还是算了,瞟了眼放着琴的石桌问:“有吃的没?”
“有!请九皇夫稍等!”高个子的站起来点头转身回了屋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矮个子的,矮个子的就利索地将我铺在地上的莲叶捡起来,小心拿手帕擦赶紧了石凳看着我坐下来。
转眼间高个子已经提着一个食盒走过来,因为石桌上有古琴,我伸手抱起来示意高个子把糕点摆上去。高个子愣了一下,瞥了我抱着的琴一眼,还是乖乖地摆好糕点,然后居然还拿出一壶刚沏好的清茶给我倒了一杯。
明月当空月色如水,莲花池畔清香袅绕,石桌糕点外加一抱着古琴的我,意识到这个情形的时候我真是哭笑不得。明明是想着出来乘个凉的,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么有诗情画意的局面?
长叹一口气将怀里的古琴塞到一旁站着的矮个子怀里,伸手拿起一块云片糕尝了一口,清甜糯软入口即化,忍不住赞叹一句:“想不到这么短时间你能拿出这样的东西来,味道还不错!”
“我家主子说,如今九皇夫有身孕容易饥饿,夜间或许会想要吃些糕点,为保新鲜所以吩咐小奴在晚膳后才重新准备。”高个子见我喜欢表情也笑起来,低着头恭敬地解释。
被她一解释我差点没噎到,那个白毛是不是也太关怀备至了一点,连我半夜想吃东西都想到了,她是会读心术还是能未卜先知啊?本来就心烦这下子更是头疼了,瞥了一眼抱着琴的矮个子问:“会弹吗?”
“啊?”矮个子大概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我指的是弹琴,面色犹豫地点了点头说:“回九皇夫,会一点。”
“那你弹个舒缓点的曲子吧。”喝了口茶说,可是等了一下没反应,偏头看到矮个子一脸无措地看看我又看看高个子,犹豫着抱着琴没有动。皱皱眉问:“你不是会弹吗,怎么还不弹?”
“回九皇夫,小怒不敢!”这下子矮个子哭丧着脸又跪下了,抱着琴委委屈屈地说:“这古琴太过珍贵,向来除了我家主子旁人是碰不得的,若是九皇夫想听琴请容小奴另取一张来。”
虽然不懂古琴什么的,不过猜想那个白毛也不可能用劣等货,听矮个子这么一说更是确信了,勾起嘴角轻笑一下说:“既然是好琴,那我更是想听一听了,你只管弹就是了,若是出了事我担着。”
听我这么说了矮个子咬着唇想了想还是不敢动,等不及我便直接伸手去抓住琴转头看着高个子说:“他要是不敢弹,就让你来弹吧!”
高个子明显要比矮个子有胆量,见矮个子实在是胆小犹豫了片刻,咬牙点头说:“是,小奴献丑了。”
正当我拿过古琴要递给高个子的时候,我手腕戴着的镯子却不小心勾到了琴弦,只听“铮”地一声琴弦就断掉了。于是瞬间两个小奴脸都白了,我抬起手看了看这镯子是之前死小孩给我戴着不准我取下的,因为本是臂环所以设计的有很多回扣的镂花小角,正是其中一个勾断了琴弦。
“九皇夫,这可如何是好。”矮个子差点没有急哭了,看着断掉的琴弦一脸惶恐,弄坏了主子宝贝的古琴对小奴来说,轻则抽上十几鞭子重则打一顿赶出府找个人卖掉,这辈子就毁了。
挠了挠头看着断掉的琴弦,轻咳一下说:“既然此事因我而起,出了事我自然会负责,要责罚我会担着的,没你们什么事。”
“谢九皇夫!”两个小奴哆嗦着将古琴放好,安静又跪下了。
看着还是吓得脸白白的小奴,也没有玩下去的兴致了,打了个哈欠站起来走回屋子,轻飘飘说道:“已经很晚了,你们也快回去睡觉吧,这事我明天去给三姐赔罪。不过是断了一根琴弦,找个人回来修好就行了嘛。”
结果回去趴床上还真睡着了,这一晚上糟蹋了白毛喜欢的那一池天香莲,又弄坏了她的宝贝古琴,不知道她明天知道了,还能不能保持那副温和的笑脸面对我呢,一想到这里这里就觉得心情舒畅起来了。
呵呵,看来我果然还是比较适合到处闯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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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一章 以退为进 ...
第二天一觉睡到大天亮,直到闻到一阵香味才醒过来,肚子咕咕地居然叫起来。
刚做起来伸个懒腰,门帘就被掀起来,高个子小奴拿着衣裳矮个子小奴端着洗脸水,在他们要服侍我穿衣之前就直接拿过来,三两下套好顺便问了句:“什么东西这么香?”
“回九皇夫,是早膳。”矮个子小奴拿过盐递到我面前,洗脸水毛巾全都摆好了。
挥挥手让他们别管我自己来,洗个脸觉得舒畅多了,一边掀开门帘走出去便暗想,不知道白毛家早膳吃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结果不用我猜就看到外厅的桌上摆着的是馒头,而阵阵清甜的香味就是这馒头散发出来的。
“不会吧,这香味是馒头的?”走过去抓起一个闻了闻,样子还是一般的馒头,不过香味却是大大不一般了,咬了一口只觉舌尖有淡淡的清甜晕开,简直比精心做出的糕点还好吃。
跟着我出来的高个子小奴见我居然站在桌边直接用手就抓着啃了,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赶紧走过来用青瓷碗盛了一碗小米粥恭敬地递到我面前轻声说:“九皇夫,请您慢用。”
啃着馒头大咧咧坐下来,舀了一勺子小米粥喝了,连小米粥里面也带着和馒头一样的幽香,突然想自己是孕夫身份不禁一愣,暗想这馒头里是不是加了什么只有孕夫能吃,一般人吃了会出事的东西?
想到这里立马放下馒头,便偏头跟着出来的高个子小奴:“这馒头和小米粥里面是不是加了什么东西?”
“回九皇夫,我家主子说九皇夫有身孕所以饮食要格外精细点,所以吩咐膳房特意在您吃的馒头和米粥里面加了‘天香莲叶’。”矮个子小奴赶紧解释。
天香莲叶?我猛地想起昨晚我摘的那些莲叶,顿时有些黑线问:“那东西能吃的?”
“难道,九皇夫不是想吃才摘的么?”被我一问矮个子小奴也愣了,有些无措地顿了一下立马跪下去说:“昨夜九皇夫去摘莲叶,小奴以为九皇夫想吃所以回禀了主子,主子才让膳房的人加进去的。小奴擅自做主妄为,请九皇夫恕罪!。”
“我又没说你做错了,站起来说话吧。”顿时觉得这莲叶似乎也是稀罕东西,要是我告诉他我摘了只是用来铺地上睡觉的不知道他会不会被吓到,只能摆摆手让他起来问道:“这莲叶加进去,一般人吃了没事吧?”
“回九皇夫,‘天香莲叶’本就是养颜祛暑的圣品,将‘天香莲叶’铺在蒸屉下面蒸出的馒头和米粥都带着清香,吃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矮个子小奴赶紧解释了。
“这样啊。”虽然听了解释,不过总觉得有点在意,便端起盘子递到他们面前说:“既然是这么好的东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们也尝一个吧。”
可是立马这两个小奴就像是吓到了一样赶紧摇头,一脸为难的看着我说:“小奴不敢!”
“又是不敢,你们到底敢做什么啊?”见他们这个反应心里的疑惑更深了,将盘子放回桌上,站起来说:“既然你们不吃那我也不吃了,拿去倒了吧!”
“这……。”高个子小奴愣了一下,见我一副不爽的表情才赶紧跪下解释说:“九皇夫请息怒!并非小奴有意拒绝您的好意,只是那‘天香莲’极其名贵,当年皇上见我家主子身体弱不太进食,特意从外番找来给我家主子用的,可主子见莲花长得漂亮不忍摘所以从未有人食过。昨日摘的莲叶主子吩咐全用在您的膳食里了,连主子都没有吃过小奴的东西,小奴更是不敢吃了,请九皇夫见谅!”
本来是猜想白毛很珍视这莲花,我才故意试探一下的,没想到我猜到了开始,却万万没有猜到结局。这下子不但没能惹她恼火,还被她卖了一个人情,估计现在这里所有的小奴都在传言着,他们家主子对我有多好多好了吧。
既然猜不到白毛的想法,那我干脆就顺着她的意思好了,她给脸我不蹬着鼻子上岂不是辜负了她的好意么。
想到这里重新坐下去,抓着馒头痛快啃着然后说:“既然是三姐的好意我就不客气了,反正那一池莲叶很多,以后我的早饭都吃这种馒头吧。”
“可是……。”矮个子的小奴皱着眉小声嘀咕,高个子的小奴递了个眼神让他闭嘴,然后恭敬说:“是。”
安静继续吃饭,心里暗想高个子的小奴看来不是一般的小奴,论胆识和举止比矮个子的要干练很多,想必是白毛特意派过来盯着我的人吧。
吃完早饭我才发现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因为我孕夫的身份,我唯一要做的事情居然变成了养胎!
这就意味着我不能乱跑,而且那两个小奴要随时呆在我身边照顾我,原本以为白毛费劲心思把我留下来一定会有所行动,可是我在天香居吃吃睡睡呆了一天白毛也没有个影子,我可很清楚自己来这里可不是真的为了消暑的啊。
正在想着要怎么办的时候,瞥见了石桌上的那一张古琴,顿时轻笑了一下,不是有句话说山不过来我就过去嘛,走过去抱上古琴说:“古琴弄坏的事情还没向三姐赔罪呢,带我去三姐住的院子里。”
高个子小奴想要从我怀里接过古琴被我拒绝了,于是最后还是由我抱着古琴,一行人向着白毛住的地儿走去。
其实白毛住的院子离我的很近,不过因为中间隔着一个花圃所以要绕个道,我嫌麻烦直接从花圃穿过去了,顺带踩坏了一株小苗,从矮个子小奴脸色变白的程度看,这小苗估计也不可能是普通的青菜,所以我装作不知道无视了继续走。
白毛的院子比我住的天香居小一点,院子里种了好多桃花树,中间用雨花石扑了一条小径,路两盘种着兰草,感觉有点世外桃源的味道了。抱着琴走过去,刚到门口看到站着一个长的白净净的小子站着,见我们走过来便迎了上来。
瞟了一眼,这小子长了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眸子亮晶晶的眼角却长了一颗泪痣生出几分妖娆来,看起来大概十六七岁,穿得也不是一般小奴的衣裳,一身淡绿色的袍子衬地他像是根碧绿绿的小葱似的,按照这里的审美标准这小子可是个极品美男啊。
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我记得白毛还没有成亲,这小子看起来不像是小奴,难道是白毛的侍寝?可是白毛病怏怏的有福消受这个小美男吗?而且这小美男看到我时眼底的那一丝不爽我可没有看漏,我哪里惹到他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小美男已经款款走过来,对这我微笑着恭敬行了一个礼说:“小奴貉绒,见过九皇夫。”
“貉绒?”嘀咕了一句打量着眼前这小子一眼,没想到他居然也抬起头再看我,眼神可是没一点恭敬的味道,不禁觉得好笑便问道:“你是二姐屋里的小奴么?”
“是,小奴是主子的内侍。”小美男藏不住的得意之色,微微弯起的嘴角带着浅浅笑意露出小梨涡,果真是比女人还要漂亮上几分。内侍比一般的小奴等级要高,主要是打理主子贴身的起居,冬天负责暖床而有必要的时候也会侍寝,不过看白毛的样子走步路都要喘半天,其他的运动估计更是有心无力的,所以估计这小子应该没侍寝过吧。
一听他说自己是内侍我就明白了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不善了,这小子肯定是喜欢白毛,而白毛对我的态度那么暧昧估计这里的小奴里面都传开了,说白了这小子对我态度这么不爽就是因为吃醋,不过这种坦率的嫉妒倒是不怎么讨厌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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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二章 棉花很无力 ...
抬眼看了看屋里说:“我是来见二姐的,她在不在?”
“喜神医正在为主子诊治,外人不得入内,若是九皇夫有事貉绒可以代为转达。”貉绒小美男站在前面没挪位置,看样子这家伙是很不爽我找白毛啊,摆明了就是不想我进去。
看他的样子在白毛面前应该很得宠吧,不过就是眼力劲儿差了一点,找我当吃醋对象那不是自己来找虐嘛。于是斜着眼冷冷瞟了他一眼,勾起嘴角淡淡问:“你觉得在三姐眼里,我是外人吗?”
大概没料到我会问这种话,貉绒愣了一下大概是想反驳,不过最后还是低下头咬牙低声回了一句:“回九皇夫,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也就是说我可以进去咯。”抱着琴不等他的回答,抬脚便走进去屋里。现在白毛对我的这么暧昧,摆明了是要拉拢我,加上再怎么说我也是白毛有名有份的妹夫,这小子敢说我是外人才怪呢。
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中药味,跟着我貉绒那小子也赶紧进来了,见我准备抱着琴进里屋急忙上前一步拦在我面前说:“主子在里面治病,吩咐了谁都不准进去打扰的,九皇夫请在外厅等候。”
“是这样啊,那我的确是不该进去看三姐呢。”冷笑着感叹了一句,顿了几秒看这小子脸色升起一丝得意之色的时候,轻咳一声淡定接着说:“既然不能看三姐,那我就进去看我们家喜喜吧。”
话一说完,无视脸色僵硬扭曲的貉绒直接掀开帘子就走进里屋,留下连个小奴站在外面不敢跟着进来。本来在外面坐着等也没什么,可是就是不爽这小子的态度,摆出一副我是狐狸精的表情瞪我,没火气也被煽出火气来了。
里屋倒是不大,当然也不小,一边紫檀木香床,正对着一个藤条软椅,靠窗的桌子上还摆着一盆兰花,可是这都不是最引人注目的,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有四米长的翡翠雕花屏风遮住一角,隐隐约约可以看出蒸腾的水汽。
顿时我就有点后悔了,因为根据一般的故事发展情节,这个屏风后面一定是有人在洗澡,而那个人毫无疑问是女人,而那个女人只会是白毛了。
抱着琴我也有点纠结了,万万没想到喜面女给白毛治病是把她泡浴桶里,现在我的行为不就是和闯进女浴室一样么。正在我犹豫的时候听到悉悉索索地穿衣的声音,而此时喜面女已经拿着银针走了出来,瞟了我一眼问:“小主为什么会在这里?”
“回喜神医,貉绒已经说了神医在为主子诊治,任何人不得入内,是九皇夫还是硬要进来……。”跟着我进来的貉绒见我愣愣站着,上前一步先行解释。
“貉绒,咳咳……不得多言。”还没等貉绒把话说完,白毛已经穿着一袭素白的挑花银绣长袍缓缓走出来,大概是因为匆忙满头黑发只用发带松松扎了,苍白的脸上大概是因为刚诊治过带了几分晕红。
貉绒急忙迎过去,顺手拿过一旁的银狐裘披风给白毛披上,低眉顺眼地一副小媳妇样子哀怨嘀咕道:“可是……。”
“咳咳,小花又不是不是礼数之人,咳咳,既然匆忙闯进来,定是有,咳咳,有不得已的理由。”白毛小喘着气说了,才偏过头看着我,柔声问:“小花,是这样么?”
大概是因为刚泡过浴桶的关系,白毛的眸子里还泛着水舞一样,这么雾气蒙蒙地盯着我柔声一问,连台阶都给我搬过来了,我不就这这个台阶下去那还真是太不是抬举了。
“三姐说的是,我的确是有要事而来!”理直气壮将怀里抱着的琴弹出来,指着断掉的琴弦说:“因为我一不小心弄坏了三姐如此贵重的古琴,急于向三姐请罪心中焦躁坐立不安所以急匆匆便闯了进来,还望三姐见谅!”
还没等白毛说话,那个貉绒一见我怀里的古琴,顿时小声喊道:“你居然弄坏了‘离歌’!”
“离歌?”僵硬了一下,瞅了一眼怀里的琴小声嘀咕道:“真无聊,居然还真有人给琴取名字的啊。”
可是比起貉绒的惊讶,白毛就显得淡定多了,看都不看琴直直盯着我笑道:“咳咳,小花匆匆过来我还以为多大事,咳咳……既然让小花住到‘天香居’,咳咳,院子里的东西自然是任由小花处置的,咳咳,便是把琴拿去砍了做柴烧也无碍的。”
这就是大BOSS的气场啊,现在我算是见识到了。也就是说,别说我拔了她喜欢的莲叶弄断了她珍爱的古琴,就算是放把火把‘天香居’烧了,人家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反而会换个院子再给我折腾。
这么一比死小孩就逊多了,睚眦必报又心狠手辣,我看别说弄坏她的东西,只怕说了句她不喜欢的话还她耳朵不爽了,她都会把你绑起来往你耳朵里灌蜂蜜然后再把你扔进蚂蚁窝里去。
一想到死小孩背后寒了一阵,然后才一脸笑容地将琴递给白毛拍马道:“三姐心慈仁厚实属世间难得,连我犯了如此大错也不计较,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多教教我家小白。”
貉绒过来从我手中接下古琴,一副憋屈的样子看得我心里很爽,而白毛已经做到一边的凳子上,接过喜面女递过去的药罐子当是喝茶一样喝了一口,突然放下药碗看着我说:“小花,古琴事小,可是另有一事我可不能不计较呢。”
没搞错吧,我刚才才快你有气度,你不会是来一招先抑后扬想和我算总账吧。虽然心里腹诽,可是脸上还是慎重地摆出一副惶然无措的表情说:“除了古琴之事,不知我还有何事触怒了三姐,请三姐明示。”
白毛脸色更暗了一些,然后捧着药碗一副哀怨地表情看着我,不满的盯着我缓缓说:“小花是故意忘得吗?昨日已经答应了要叫我落姐姐的,为何今日依旧以三姐相称,真是生分得很。”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难道白毛不爽的事情是一个称呼?扭头看了看喜面女,因为戴着面具我当然不可能看清她的表情,不过我从她微微上翻的白眼已经表明了我刚才听到的理由的确不是幻听。
谁能告诉我,白毛她到底是想干嘛啊?!
“小花,你面色难看,咳咳,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白毛见我不说话,偏过头看着貉绒冷冷问:“你不知道小花有身孕么,咳咳,怎能让他长久站着,咳咳,调过去照顾他的人呢?”
于是貉绒赶紧出去叫了跟着我的那两个小奴来,一进来就跪在白毛面前磕头,连解释都不敢有一句。白毛瞟了她们一眼,轻轻开口说:“每人鞭责二十,咳咳,即日赶出府去。”
矮个子顿时摊在地上了,高个子也吓得打颤估计脚都软了,眼见着貉绒就要叫人拉他们下去,我毕竟是心里不忍,赶紧上前一步解释说:“是我叫他们在外面等着的,他们不过是听话行事而已,三……落姐姐你就别罚他们了吧。”
白毛挑眉,看着我微微口气轻笑道:“既然小花你这么说了,咳咳,‘落姐姐’岂有不依之理,那就,咳咳,那就将他们留下继续侍候吧。”
高个子和矮个子自然是躲过一劫感激地给我道谢,只有我自己憋屈地不行,总感觉不管对白毛做什么都像是打在棉花上,完全都是无用功。而且每次都是当着喜面女的面,天知道她回去会怎么像死小孩汇报啊。
于是古琴的事情白毛完全没在意,接着还拉着我热乎乎地吃了晚饭,然后家长里短地聊了会儿,她大概是因为从小被关在这里所以想听一些外头的趣闻,可问题是我对这个世界外面的事情也不熟啊。
于是将我在现代的常识,还有在这里书上看到的东西,死小孩告诉我的事情以及我自己见到的事情融合这胡吹乱侃了一下。而白毛完全发挥了好奇宝宝的本事,每个问题都喜欢刨一刨,于是害我自己都慢慢不记得自己讲了什么了。
等白毛听得心满意足终于肯睡觉去的时候,我已经累得像只狗快趴地上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的院子的,被两个小奴拉拉扯扯放进浴桶里泡着,才终于吐出了一口气。
正在想着下次打死不会再和白毛聊天的时候,突然听到窗子“嘎吱”响了一下之后,一抹黑影飘过,赫然死小孩嘻嘻笑着站在在浴桶面前,于是我瞬间很希望回到白毛那里继续跟她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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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三章 兵行险招 ...
“小花,在洗澡啊。”就像是说你在吃饭啊一样的自然口吻,死小孩嘻嘻笑着悠哉走过来靠着我的浴桶,盯着我头一歪露出一个无比“天真可爱”的笑脸说:“要不要为妻帮你擦背啊?”
只有这一刻,我觉得在浴桶里面放上花瓣其实真的很有必要,下意识地在水里将毛巾盖在主要部位,退后一点拉开和死小孩的距离说:“不用不用,怎么敢麻烦小白你给我擦背呢。”
“才几日没见,小花就对我这么客气了啊。”死小孩继续微笑,声音那是越来越甜,突然绕着浴桶走到我身边探下头轻声说:“不想麻烦我却不停给三姐找麻烦,难道,小花比较喜欢让三姐给你擦背?”
因为在浴桶里我无处可逃,只得伸手将她推开一点不爽说:“我不信你看不出来给白毛找麻烦是为了试探她留我下来的意图,要是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那你可以直接回去了,免得被别人发现你在这里,倒给我添麻烦。”
可是死小孩猛地伸手环住我的脖子,一副亲亲热热地样子凑上来,笑着在我耳边低声说:“有什么关系,我们可是夫妻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太过思恋所以忍不住来夜半幽会,就算被发现了也只会当成风流韵事而已。”
“说话就说话,别黏着这么紧,很热的!”死小孩的手臂凉凉地,环住我脖子的时候引得我脖子上的皮肤一阵酥痒,加上我现在还是□的沐浴状态,伸手拍了拍她环住我脖子的手示意她松手。
“小花害羞了么?”死小孩嘻嘻笑着,环住我的手更紧了一圈,探头在我耳边脆生生地轻笑说:“看来是平日和小花亲热地太少了才会让小花这么害羞,看来,有必要用行动表示一下为妻多么喜欢小花呢。”
要是光听死小孩这段台词,那么现在的场景应该是属于言情片,可是被死小孩“亲热地”搂着脖子,刚才泡在浴桶里都觉得热现在后背却觉得一阵发凉,让我深刻地感觉到了现在上演的绝对是恐怖片。
“冲动是魔鬼!小白,你先放开我,喘不过气了,有话我们好……啊!!!”猛地脖子上一阵剧痛,毫无疑问死小孩根本就没打算好好说,一口咬在我脖子上害我痛得忍不住叫了出来。
“你疯了,为什么又咬我!”一直忍着终于还是爆发了,猛地一把推开死小孩,蹭地站起来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指着死小孩大吼道:“老子可不记得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TMD的这生得是哪门子气啊?!”
“我没有生气啊。”
“哈?”看着死小孩一脸淡定的表情,顿了几秒才确定她说的是实话,一腔怒火硬是被别成内伤,咬牙低吼道:“没生气为什么要咬我?!”
“做记号而已。”死小孩得意地笑,盯着我脖子上的牙痕淡定说。
真的很想那把刀把死小孩的脑袋切开看看她脑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她的大脑回路是处于异次元空间吗,不然为什么预料她的行为会这么困难。
深深地感到一种挫败感从心里升起来,摸了摸脖子还好只有牙印没有出血,瞪着死小孩咬牙低吼道:“你在我身上到底要做多少记号才够啊,上次你在我肚脐下画的那个什么鬼图腾还……。”
一说到这里突然发现死小孩的视线下移了,于是我疑惑地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去,猛地觉得自己可以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因为刚才一时激动站起来骂她,我都忘了自己现在是站在浴桶里,而且还是□地站在浴桶里。
“扑通”一下赶紧坐回浴桶里,马上就听到死小孩毫无形象地大笑:“哈哈,小花,你刚才,哈哈,是在引诱为妻吗?哈哈哈哈。”
“引诱你个X!给我别笑了,要是被别人听到了怎么办!”
“放心啦,哀哀在外面看着呢,那两个小奴都被迷晕了我才进来的。”死小孩忍着笑解释了,然后顿了一下又笑起来说:“刚才小花好有气势呢,哈哈哈,果然不愧是其他世界的男子,就是豪放呢,哈哈哈。”
于是我就傻傻坐在浴桶里,等死小孩终于不笑了,赶紧满脸黑线地转移话题说:“别玩了,你大费周章跑来到底有什么事?”
还好死小孩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轻咳了一下止住笑轻靠着浴桶缓缓说:“其实,这次我是来和小花辞行的。”
“辞行?”
“嗯。过几天我就要回封地去了,再怎么我们也是夫妻一场,总得来告诉你一声嘛。”死小孩一脸淡然的笑着,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我的头发,好像刚才说的话跟她没有关系似的。
不过我心里可清楚现在的失态很不妙,皇太女之位争夺的时候诸位皇女一般都会选择留在雪城见机行事,要是现在死小孩回了自己的封地,不仅消息不通畅影响判断行事,也失去了在她老妈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可谓是失了天时和地利。
把厉害关系理了理,皱着眉看着死小孩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妖怪女不是不针对你了么,难道你又惹到了其她皇女?”
“不是因为别的皇姐为难啦,回封地是我自己决定的。”
“为什么?”回封地等于是自损其翼,死小孩这么精明的人不可能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既然明白还决定回去,那就一定是有什么必须这么做的理由了。
沉默了一下,死小孩看着我突然问了一句:“小花,你觉得二姐为什么会愿意不找我麻烦?”
“不是白毛替你出面了么?”顺嘴回答了一句,可是转念一想又有点不对,皱着眉顿了一下说:“难道是因为……。”
“三姐出面说话不过是一个契机而已,让三姐相信我无心与她争,没有利益冲突三姐自然会放过我。可是要想她真正相信我,又岂是一个人一句话能够改变的。”
我自然明白死小孩的意思,皇女之争可不是玩游戏gameover之后觉得结果不好还可以按replay,不管愿不愿意只要参战就不能避免交锋,不管怎么示弱掩饰自己实力也不可能在别人的眼皮子地下蒙混过关。
“虽然离开的确可以表明你无心皇位之争,让各位皇女对你放松警惕,可问题是离开了雪城,你就等于从这个舞台下去了,想要再回来取得你老妈和那些朝中元老的认同哪有那么容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种事放在这里可是行不通的。”
“自建国以来,每次皇位之争诸位皇女都会留在雪城之中,为的自然在皇母和大臣们面前表现自己获取支持。”死小孩眼神暗下去,话锋一转继续说:“可是,对于像我这样不占优势的皇女来说,即便是留下来也难以冒尖,历朝留在雪城之中势力弱的皇女没有一个能夺位的,要是留下来,就算现在二姐放过我,日后难免不会被其她皇姐除掉。”
被她一提醒我猛地发现自己一直注意这妖怪女,都差点忘了还有别的皇女参战呢,论实力足以和妖怪女相提并论的就有大皇女和六皇女,要是她们哪一个把矛头对准死小孩,下一次可不会还有一个白毛出来救场子了。
“你想兵行险招?”
死小孩笑笑,突然靠过来一脸开心地问:“小花这是在担心我吗?”
“我只是担心要是你翘掉了会连累到我。”白了她一眼,看死小孩还有心思笑出来,料想她定是已经想好计划了,而且既然她决定这么做我也不便反对。不过马上我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赶紧问道:“你刚才说是来和我辞行的,难道你想自己回封地,把我留在这里?!”
“猜对了一半。”死小孩凑到过来,认真地看着我说:“我的确没带算带你回封地,不过,也不打算把你留在三姐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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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四章 往事诡异 ...
不带我走也不把我留在这里,突然我的脑海里冒出了“杀人灭口以绝后患”八个血淋淋的大字,我知道死小孩那么多事情,要是她不打算用我了完全会采取这种方法来处理我。
下意识退后一点,盯着死小孩僵硬地问:“你不是打算把我解决掉吧?!”
“小花说得什么话啊,我像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么?”死小孩嘴巴一嘟不满地埋怨了一句,眸子闪闪地一副受了委屈地表情看着我。
其实我真的很想说我见过的人里面你是最冷血变态的人,可是这句话说出来等于找死所以我理智地选择了摇摇头说:“不是。可是你不带我走也不留我在这里,总不会是好心到打算放我自由吧,我只是按照一般的逻辑来推理而已。”
“哎,小花你多心了啦。”死小孩叹口气,伸手像是摸小狗一样在我头发上挠挠说:“并不是我不想带你回去,其实本来是想接着回封地的名义把你带回去的,可是回封地路途遥远,三姐以你是孕夫不宜长途跋涉为由拒绝了我。”
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害我更是觉得白毛的行为诡异了,不管从哪里看我和她也没有啥交集,为什么她不惜做到这种程度留我下来?!
“小白,我问你,你觉得白毛到底是想干什么啊?”实在是觉得莫名其妙想不通了,要是她是想试探我,可是留我下来却从来不主动来找我,要是是想试探死小孩,那像妖怪女一样折磨我不是比善待我更有效果么?
沉默了片刻,死小孩突然头一歪看着我一副很不满的表情回答:“依我看,八成三姐是看上你了吧。”
看上我?看上我??这句话难道是要理解成白毛喜欢上我的意思吗?是这个意思吗?!虽然在现代喜欢被女人看上那是很自然地事情,可是问题是这里的审美标准和现代完全是相反的啊,何况我和她见过几次面啊,怎么就看上了?!
见我呆愣愣地,死小孩伸手狠狠在我头上敲了一下冷笑说:“听到被三姐看上了,高兴地都傻了?”
“你哪只眼睛看我像是高兴傻了?”捂着头揉揉,不爽地等着死小孩咬牙骂了一句,完全不信地说道:“你猜不到白毛的心思就说不知道,干嘛说什么她看上我了这种蠢话,你觉得那有可能吗?”
“哎,我突然觉得三姐也蛮可怜的了。”死小孩突然叹口气,盯着我瞅了瞅才一脸悲悯地长叹说:“枉费三姐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功夫,结果却被你全都划到居心叵测里面去了,真是可怜哦。”
“要说居心叵测,有谁能比得上你吗?”要不是我现在在浴桶里,我真的很想踹她两脚,黑着脸咬牙说:“别给我阴阳怪气的,把话说明白!”
盯着我看了几秒,死小孩终于收起来脸上的笑意,换了一副淡定的表情幽幽说:“看来,小花你是真的不信三姐是喜欢你啊。”
“我信不信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独占欲的变态程度完全有信心。”冷笑一下,看着死小孩毫不犹豫地回答。
从相遇开始这家伙的独占欲就强的变态,只怕从把那个臂环交给我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把我划定为她的东西了,想要是她真的认为白毛喜欢上我,早就让喜面女给我下点什么药把我解决了,哪能容得别人沾染她的东西一点点,疑心病泛滥的家伙,不过是习惯了试探我而已。
“真是的,小花越来越聪明了,害我都舍不得把你留下来了。”死小孩猛地扑过来,抱着我的脑袋使劲蹭了两下才接着笑嘻嘻说:“其实根据我手上到的情报,三姐看上的或许既是你也不是你。”
一边试着将死小孩推开,一边不解地问道:“你耍我吗?什么叫或许既是我又不是我?”
“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根据现在查到的情报结合你来了之后三姐的态度看,三姐看上的可能其实是丑奴——真正的丑奴。”
“哈?你不是说真正的那个已经被你处理了谁也不知道么,为什么白毛会和他扯上关系?”提起这件事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可是现在我也不像刚开始那么冲动了,毕竟这里不是21世纪,是生是死很多都是由不得选择的。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第一次……那个叫什么‘浴雪小苑’的地方,难道……。”皱着眉想了想,当时从浴池里面冒出来,我还没搞清楚怎么会是就遇到了死小孩,然后被她折腾地死去活来,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忘得掉。
“浴雪小苑因为有地下温泉,原是皇家的疗养地之一,不过因为离雪城太远加上后来在雪城附近又发现了新的温泉,所以由疗养地改成了让皇女思过的地方。而真正的丑奴是浴雪小苑的下奴,因为长得身形高大面容丑陋,平时都带着面纱旁人不知道他真正的长相。不过,他却很擅长按摩所以也有人会让他侍候沐浴……。”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沉,犹豫着问道:“难道你是说白毛见过真正的丑奴?”
“三姐小时候好像曾去过浴雪小苑疗养,那时候好像因为想带丑奴离开而闹了一场,不过最终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带走,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虽然因为时间久了详细的情节查不出来,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丑奴就是从三姐离开浴雪小苑之后才开始戴面纱的。”
猛地脑海里闪过八点档的狗血剧情,小时候病怏怏的白毛去浴雪小苑遇到了真正的丑奴,然后一不小心对上眼了花火四溅,可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还是分开了,再见之日我已经成了她妹妹的男人,于是打算撬墙角……
我擦,这简直就是一见钟情两小无猜郎情妻意接着棒打鸳鸯贤夫守节的经典狗血剧情啊,要是当初那个真的丑奴和白毛真的有一腿,就不难解释白毛对我这么诡异的举止了,敢情我被当成她的旧情人了?!
“难不成……白毛把我当成她小情人了?!”实在是很难接受这样的现实,虽然我对让那个真的丑奴无辜枉死很抱歉,可是我也没兴趣为他再续这段狗血的恋情啊,崩溃。
“那时候丑奴才十岁,人的相貌长大了会改变也不奇怪,何况你和那个真的丑奴其实长得有八分相向,而且你的真实身份在这里是无论如何也查不出来的,所以三姐很有可能将你当成那个丑奴了。”
终于明白为什么死小孩一开始那么防备我到白毛这里来了,敢情她一早就知道白毛对我,不对,是对我假扮的丑奴有兴趣,所以才神经质地担心我在白毛的柔情攻势下弃暗投明。
“我问你,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丑奴和白毛的事情?”猛地觉得心里很不爽,死小孩从一开始就知道丑奴和白毛的关系,那这个布局就是从第一次见我就开始了,这么一想不免觉得背后一阵恶寒。
“要是一开始就知道,我大可给你换个身份,然后把真正的丑奴抓起来做诱饵,哪会搞到这种被动的地步。”死小孩看出我担忧什么,收起笑容冷哼一声,不爽地解释说:“因为三姐对你的态度太奇怪,所以我让乐乐特意查了一下三姐这些年的事情,一直到送你来之前才发现这层关系的。”
突然觉得心里舒坦了一点,不过转念一想我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死小孩只是拿我做诱饵的,现在我又在不爽个什么劲啊?!听到死小孩解释了这种心里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想不通决定无视心里的纠结,皱起眉问:“先不管白毛是和那个真的丑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回了封地之后,打算把我怎么办?白毛看样子是不打算放我走的,想要把我从这里弄出去,总得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如果白毛是真的是因为把我当成了那个真正的丑奴才做了这么多事情,那么绝不会轻易答应放我走的,而且根据心理学的观点,这种长期在禁闭环境下长大还一直受病态折磨徘徊生死边缘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会发展成偏执性人格,看上的东西肯定是不折手段的要弄到手的,甚至有可能采用过激手段。
难道我后半生就要被她关在这里,当作那个真正丑奴的替身活下去?!靠,打死也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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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五章 保险要加倍 ...
“说吧,你到底打算把我弄到哪里去?”虽然理智上知道死小孩的决定很明智,但是对于死小孩擅自把我丢给别人心里暗暗不爽,虽然说我们的关系也不至于好到要生死与共,可是这么大的事情不和我商量就擅自决定也有点太过分了。
我自然很清楚死小孩耍的什么心眼,要是带我走就是公开和白毛对着干,可是留我在这里她又放心不下,毕竟人家白毛可算得上是温柔体贴有钱有势的,长得也完全符合我的审美标准,从哪儿看都是个高枝儿了啊。
“到哪里可不是我说了算的,到时候要看小花的价值到底有多少了。”死小孩故作神秘笑笑,伸出指尖轻轻戳了戳我脖子上的牙印突然轻轻说:“小花,到了新地方可不要太顽皮哦,要是被我发现你背着我跟了别的主儿的话,到时候我咬的牙印,可就不是三两天可以消下去的哦。”
牙印子还隐隐有点疼,死小孩的指尖冰凉,划在牙印上的感觉带着异样的压迫感。就算我现在是□坐在浴桶里,就算死小孩带着笑手上的动作看起来更像是在调情,可我的心里可一点也暧昧不起来。
“我知道了,若是你拿着我背叛你的证据来找我算账,那我一定乖乖让你咬死,可以了吧。”拍掉她的手,摸了摸脖子感觉皮肤有了点温度,才深吸口气缓过神来说:“你的意思我已经很清楚了,你可以走了。”
“真是,我们接下来可是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耶,难道小花不想趁现在好好和为妻聚一下么?”死小孩不满地撅起嘴,看样子事情谈完她的恶趣味又开始萌发了。
在她还没有继续下去之前,赶紧打住一脸不爽地抱怨道:“拜托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从刚才就一直泡在浴桶里啊,再泡下去我的手脚都全起皮了,你也不想明天白毛来和我讨论泡澡时间长短的问题吧。”
大概是觉得玩的差不多了,死小孩这次倒是没有再闹,突然伸手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丢给我说:“知道了,今天我就先走了。”
“这什么东西啊?”拿着小瓷瓶看了看,打开闻到一股幽香,马上反应过来看着死小孩问:“这不是‘优昙花酿’么,为什么给我这个?”
“你不是找喜喜讨要过这东西么,上次刚好见她那里有,我就顺手拿了一个给你而已。”死小孩顺嘴回答了,然后一副懒得再解释的态度,站在窗子边足尖一点轻跃而出,小小的背影就消失了。
拿着小瓷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当初好像为了去掉她的牙印,我曾找喜面女要过这个,可是她没给我。死小孩会知道这件事我不稀奇,可没想到她居然会记得还特意拿来给我,不过死小孩有这么好心吗?
难道这是暗示我接下来我又要受什么皮肉之苦了?!那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还有要看我值多少价值,这话怎么听着都诡异啊,所以这个东西其实是作为以防我被虐死而给我的不成?!
可是,要是真要虐我,按照她的性格是会亲自动手而不会让别人碰的,要疯了,到底为什么会给这东西给我啊?!
因为一直想着最后死小孩扔给我的诡异的小瓶子的用意,害我一夜翻来覆去没睡着,一直熬到早上才有一点睡意,干脆连早饭也省了一直睡到大中午。
正睡得迷迷糊糊,隐隐感到脸头上痒痒地,猛然睁眼顿时傻了。白毛正裹着她的雪貂锦裘长袍赫然站在床边,一手搂着一个暖炉捂在怀里,而另一只正明目张胆地放在我的脸上,她大夏天地穿成这样为什么手心还是这么凉呢?
不对不对,现在的问题不是她的手心凉不凉,而是她的手正会放在我的脸上啊!而且她的眼神里面那抹宠溺的笑意也忒明显了,完全就是看情人的表情啊!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猛然睁眼,白毛脸上那丝笑意来不急收起来显得颇为尴尬,讪讪收回手脸上浮起一抹难得的红晕,低声喃喃说:“那个,听说小花身体不适,所以我特意来探望一下……。”
晕倒,有探望病人的时候在病人脸上乱摸的吗?!
装傻无视尴尬地气氛坐起来,隐隐感到脖子一阵微痛,立马想去昨晚被死小孩啃出的牙印,慌忙用手挠了挠头发扒拉下一缕遮住了脖子,镇定地笑笑说:“我没事,大概是天气热了,所以瞌睡比较多吧。”
听我说没事,白毛暗地舒了口气,然后轻轻笑一下柔声说:“你有了身孕,咳咳,嗜睡是常有的事,只是,咳咳,只是不可忘了进膳,咳咳,即便是你觉得不打紧,咳咳,恶坏了腹中胎儿可就,咳咳,可就不好了。”
“呃……谢落姐姐关心,我会注意的。”额角滑下无数黑线,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讨论如何照顾腹中胎儿,有谁来告诉我,我一个男人到底用什么地方装所谓的胎儿啊?!吐血!
本以为她唠叨完就走人了,可是没想到等了一会儿她依旧没有要挪位置的迹象,我现在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地坐在床上,而白毛就裹得毛绒绒地热气腾腾地站在一边无限柔情地看着我,那眼神让我心里一阵发毛。
以前虽然白毛对我好,但是也没有这么露骨过,难道是因为白木知道死小孩要离开了,所以决定对我出手了?一想到这里心里更是一阵不爽,被白毛喜欢我不介意,但是被当成那个丑奴的替身喜欢,心里就是觉得疙疙瘩瘩的。
“落姐姐,若是还有事,可否先去外厅等一下?”扯了扯被子摆出一个无辜的表情,装作无限“娇羞”地低下头低声说:“那个,我还没有梳洗更衣,落姐姐就留于此,若是惹来别人闲话就不好了。”
大概是白毛也发现自己做得有点直接了,终于慢悠悠站起来,捂着嘴轻咳一阵,才缓缓说:“咳咳,小花说的是,咳咳,都怪我一时心急忘了礼数,咳咳,还望小花多多见谅,咳咳。”
淡定地笑笑,本来是想干脆打发掉的,可是突然感觉有个刺人的视线盯着我,瞟了一眼立马扫到站在珠帘外呃貉绒,正恶狠狠地瞪着我呢,要是眼光这一杀人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心里暗笑一下,叹了口气淡定笑着抬头看着白木说:“落姐姐说的哪里话,落姐姐能来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只是人言可畏,虽说我与落姐姐坦坦荡荡的,只怕旁人看了不以为是。我本就身份低微,被说了闲话也没关系,可若是伤了落姐姐声誉,那便是我的罪过了。”
白毛愣了一下,立马顺着我的目光回头看过去,貉绒没有想到白毛会突然回头,于是两个的视线撞在了一起,立马貉绒的脸色刷地都白了,虽然白毛的脸色也沉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恢复了常态,转回头看着我轻声说:“小花放心,咳咳,貉绒跟了我许多年了,咳咳,做事的规矩他心里都很清楚,咳咳,不会乱说话的。”
本来我就没打算把貉绒怎么样,只是因为他敌视的态度让我很不爽,想让他收敛一下而已。另外,我心里还有另一层打算,慢慢打压一下貉绒的气焰以后行动起来应该也更为方便。
“落姐姐的人自然都是极懂规矩的,哪像我家的几个手下,都被小白宠坏了一点礼数都不懂。”见白毛有意护着他也不想再追究,无比通情达理地笑了笑说:“要是落姐姐不嫌烦,以后我还要多向落姐姐请教呢。”
“咳咳,我哪会嫌小花烦呢,咳咳,想问什么,随时都行。”白毛开心地笑笑,说了两句便满意地走出去了,接着两个小奴就赶紧拿着水盆和袍子进来让我梳洗了。
一边梳洗一边想,接下来死小孩要把我弄到哪里去还不清楚,但是至少现在和白毛搞好关系绝对不会有坏处的。虽说死小孩的态度改善很多,但是她那种阴晴不定的性格,谁知道哪一天一激动直接拍死我了也完全有可能。
反正护身符自然是越多越好,若是真像死小孩说的白毛是喜欢那个丑奴的话,说不定对我也算是一个好机会,反正我现在的身份是她妹夫外加孕夫,她也不至于对我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抓住这个筹码与我也没什么损失。
要是被死小孩知道我这么想,肯定会被气死吧,不过也不能怪我,谁叫她擅自决定回封地和把我丢给别人的,正当防卫来反抗一下也不算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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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六章 小产是困难的 ...
过了三天,死小孩真的拍拍ρi股回封地去了,不过喜面女倒是留了下来继续为白毛治病。不知道是因为死小孩走了白毛心情爽了,还是因为喜面女的医术终于开始发挥作用了,反正白毛来我院子里是越来越勤快了。
“小花,咳咳,好吃吗?”白毛捧着一杯热茶捂着,一脸浅笑地看着我问。
嘴巴里塞得鼓鼓的,手上拈着一串葡萄爽得不得了,嘟囔着回答说:“不愧是贡品,味道就去比一般市面上卖得好得多。”
“慢慢吃,小心噎着。”白毛宠溺地笑笑,将自己面前的果盘轻轻推到我面前说:“若是小花喜欢,明日,咳咳,明日再让宫里送些过来。听说南疆明日,咳咳,会送到一批翠玉瓜,味道清甜爽口,咳咳,比这些玛瑙葡萄还要可口呢。”
塞了一颗葡萄进嘴里,暗想还真是够意思,不过是因为我开口说想吃些水果白毛就写了信去宫里,居然立马就送了一堆过来。这些可都是进贡来的瓜果,千里迢迢冰镇了送到雪城,想必数量也不多皇宫里许多嫔妃只怕也没吃过的,也不知白毛说了什么居然这么大方地就送来了。
吐掉葡萄皮,又塞了一颗进嘴里才挤出一个担忧地表情答道:“落姐姐太费心了,我不过是想吃些水果而已,买些普通的来就好了,这些贡品太贵重了,吃多了我怕自己会不安心。”
“不过是点果子,咳咳,有什么好不安心的,小花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咳咳,吃食上可不能马虎”白毛一本正经地说道,然后偏过头对貉绒说:“你去把喜神医叫过来,咳咳,让她给小花检查一下胎儿的情况吧。”
一听白毛的话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到,心里面真是瞬间百感交集,谁说古代的医学知识匮乏来着,你看白毛居然还知道要孕检!
貉绒乖乖点了点头转身走了,等我又吃完一串葡萄以后喜面女才晃悠悠地跟着貉绒回来了,一进院子看见我和白毛悠哉地坐在院子里吃葡萄,顿了一下还是跟着貉绒走了过来。
“喜神医,咳咳,麻烦你替小花把把脉,咳咳,看看胎儿可好?”
喜面女微微点点头,从随身的医箱子开发拿出一个垫枕放在石桌上,坐到我旁边的石凳上静静说:“麻烦小主把手伸出来吧。”
也不知道我这个孕夫要装到什么时候去,死小孩编出了这么一个无厘头的谎话,本以为回了死小孩家就没事了,可是谁料人算不如天算,白毛参合进来硬是把我弄到这里来,结果死小孩拍拍ρi股走人了害我要一直替她把这个谎圆下去。
按照白毛对我照顾的细心程度,难道我就要这样一直在这里养胎不成?!开始还好,可是一直装到生孩子的时候,我难道要生空气出来。而且喜面女明知道我没有怀孕,还要这么一本正经地要给我检查,按照她对医术道德变态的执着,只怕心里也是纠结地不行的。
一想到不爽这件事的不止我一个,心里不免越看喜面女越觉得好笑,不过白毛在旁边我自然不会傻到笑出来,一本正经地乖乖伸出手放在垫枕上,看着喜面女一本正经地给我把脉没有说话,便一本正经地开口说:“喜喜,胎儿可还好啊?”
喜面女收回手,然后顿了一下压低声音缓缓说:“不妙。”
“哈?”不知道喜面女又卖得什么药,顿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得傻傻愣在那里。
还是白毛镇定,探过头来紧张地问:“胎儿又和异状?!”
“回三皇女,小主本就体热不易护胎,这次又是初次怀孕加之胎位不正,若是调养不当,假以时日只怕胎儿不保事小,危机小主性命事大。”
看喜面女一本正经地说的头头是道,要不是我知道自己肚子里啥都没有,只怕我也要相信了。而白毛倒是真的信了,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再转过去看着喜面女焦急地说:“拜托喜神医,咳咳,定要保住小花和腹中胎儿,咳咳,需要何种药材尽管说就是。”
“请三皇女放心,小主和腹中胎儿是我家主子至亲,喜喜自当尽力。”
看着这两只一唱一和地,顿时觉得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从说我怀孕,到把我弄到这里来养胎,到又说我胎位不正什么的,一个两个的全都不和我商量就乱定剧情,到底知不知道我才是主角啊!
一把拉住喜面女咬牙说:“喜喜,胎位不正可不是小事,还是详细诊断以后再下定论吧!”
没等她答话就连拖带拽地将她拉进了里屋,关了门将喜面女按倒凳子上黑着脸低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不是小主说要进来详细诊断吗?”
“别给我打哈哈!”差点就大吼出来,深吸一口气镇定一下,强忍下心里的火气咬牙一字一句说:“为什么要说狗屁胎位不正?!”
喜面女斜了我一眼,半晌才说:“当然是为了小主。”
“为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这是从何说起。
“小主难道想一直装成孕夫不成?”喜面女冷哼了一下,一副鄙夷的口气说:“若是不想生孩子,那就只能提前小产了。”
小产?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得不感叹不愧是学医的,专业就是专业啊。正当我舒了一口气的时候,喜面女突然又悠哉地说了一句:“另外,主子有话要我带给小主。”
“什么话?”
“主子说,小主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没关系,但若是小主把肚子里的其他的东西弄丢了,主子可是会生气的。”
“什么意思?”皱着眉,盯着喜面女希望她说的明白点。
可是喜面女已经站起来拍了拍衣袖,冷冷丢了一句:“主子说给小主的话,是什么意思自然是要小主自己去想。”
不爽地撇撇嘴没有再问,不过就算不问我也猜得出来死小孩想说什么,无非是要我把自己管好了不能变心,那死小孩的疑心病早就是晚期了。
接着来的事情也印证了我的猜测,借着我必须静养的理由,喜面女很客气地暗示白毛不可以天天往我的院子里跑,那些白毛好不容易弄到的奇珍异果也因为我身体不适而丧失了献殷勤的机会,我完全就像是非典病人一样被喜面女关在小院子里进行了隔离。
“喜面女,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一掀开碗盖看见里面惨白的米粥,我的肠胃彻底暴动了,一把扔了碗盖对这站在一旁淡定看医书的喜面女大吼起来。
“哪里过分了?喜喜愚钝,还请小主明示。”
“哪里?!”她这种悠哉的口气听得我真相揍人,指着碗里的白粥咬牙说:“你自己连着早中晚吃三天的白粥还不给加盐不配咸菜试试看!”
“这可不是普通的白粥,是我为了给小主养胎特意亲自做的药膳。”喜面女一句谎话说得完全是脸不红心不跳地,末了还用一副欠扁的口气缓缓说:“况且我又没有怀孕,为什么要吃?”
“我还不是没……。”刚想吼出来,结果就看见白毛出现在门口,后半句话硬是咽了回去憋得直想翻白眼。
白毛一进屋见我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愣了一下,才慢慢进屋皱着眉担忧问:“出了何事?”
一旁的高个子小奴连忙凑过去低声解释了一下,然后白毛微微点点头走过来,轻笑着看着喜面女说:“日日吃白粥实在是难熬了一点,咳咳,况且现在小花有孕在身正是挑食的时候,咳咳,是不是……。”
被白粥折磨了一天我已经接近暴走边缘,见白毛这么说对她的好感立刻上升了,还是白毛善解人意,哪像死小孩那家的全是变态,个个都变着法子折腾我!冷哼了一声应声附和说:“就是啊,何况喜喜你熬的粥又格外难吃,再这样吃下去没病也要吃出病来了!”
“小主说我亲手煮的药膳难吃?会吃出病来?”喜面女瞟了我一眼轻飘飘说了一句,顿时我感觉空气冷下来几分。
天啊,为什么我要嘴贱,明知道喜面女最拿手的是医术最手残的就是厨艺,这下子等于喜面女的地雷全被我踩中了。
白毛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脸色会突然发黑,刚想说话我便赶紧对这喜面女解释说:“那个,喜喜你不要误会,我是……。”
“小主不必惊慌,日日吃一种药膳的确是让人口乏,我自然是能理解的。”喜面女用无比善解人意的口气说完,不过我知道这绝对不会是她突然良心大发决定放过我,果然等她顿了一下接着用无比愉悦的口气说道:“所以,以后我会每日为小主准备不同的药膳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终于摆脱了吃白粥的日子,换成了每一天吃着里面有黄连,甘草,等等味道作呕的添加物的米粥。以至于重获自由以后,我将白粥划为危险物品禁止食用的范围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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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七章 大爷心情很不爽 ...
死小孩一去就连音讯都没了,我连个镇压喜喜恶趣味的靠山也找不到,为了成功“小产”我只能选择配合喜喜的白粥治疗。可是我理智上原理配合生理上可坚持不了,在被喜喜的夺命粥折磨了一周之后,我居然可耻地做了吃大餐的梦醒来时发现床单上居然被口水打湿了一片!
民以食为天,在一周后的一个月黑风不高的夜晚,我从自己的床上蹑手蹑脚爬起来,胡乱地穿了一件贴身的外衣,换了软底的鞋,瞅瞅外屋的小奴谁输了,从窗子爬出去从后门溜出了天香居。
目的地,自然是膳房。
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天香居里呆着,所以对这里的地方也不是太熟,凭着在小奴那里套来的话七拐八拐地找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挂着膳房牌子的院子了。推了推门居然开了,不免得意自己的好运气,省了我要爬墙的功夫。
掏出口袋里的夜明珠,鹅蛋大小的莹白色珠子发出一片微光,借着光亮刚好够看清屋里的摆设。说起这颗夜明珠是在白毛书房里看到的,当时觉得稀奇就把玩了良久,白毛见我喜欢就开口送我了。本来为了不让死小孩我被收买是不想要白毛的东西的,可是古代又没有手电筒,火折子我也不太会用,想到拿这个照明不错就收下了,没想到第一次使用居然是用来偷食。
绕过案板和灶台,瞅了瞅菜篮子里全都是蔬菜和鲜肉,顺着打开一旁的橱柜,只有一些洗过的碗碟而已,不死心地接着打开一旁的一个藤条编制的柜子,里面居然是一些干货,找来找去居然每一个是可以直接吃的!
“搞什么鬼,这么大个厨房居然连个可以吃的东西都找不到!”不满地愤愤骂了一句,犹豫再三从菜篮子里抓起一个红薯,想了想又拿了几个兜在怀里,偷偷摸摸地顺着溜出了膳房。
兜着红薯溜出膳房,借着月色走到了院子后面的假山群里面去,假山修的有点像是迷宫,上次我跟着白毛来散步的时候就发现有些地方刚才被假山围起来是死角,就算躲在里面生火火光也很难被从外面看到,而且现在是晚上这里也不会来人走进假山来,被发现的概率也很小。
磕磕碰碰地走进假山群找了一个最大的死角,大概有一平米多一点的地方蹲着也不是很挤,钻出来重新分几次捡了些木头和树叶,折腾了半天才气喘吁吁地把东西都弄齐了,小心翼翼地点火,然后把红薯埋进去。
“该死的喜喜,居然敢不让我吃肉,等我翻身了我就把你的俸禄都扣光让你每天连白粥都吃不起!”一边盯着红薯一边咒骂,因为是夏天晚上还是很热,守着火堆更是热了,扯下腰带敞着衣襟才感觉凉快一些。
无聊地仰头吐气,突然发现今天居然是满月,漫天的星星闪闪地铺满天幕,连微白的银河也看得一清二楚,不免低声笑道:“以前总是抱怨城市里的天空连星星都看不到,可这里的星星这么亮,我却居然一直到今天发现,还真是可笑呢。”
“有何可笑,不过是你一直没有找到陪你看星星的人罢了。”猛的一个声音响起,声线有点低带着浓浓笑意,在这半夜自然还掺杂着一些诡异的味道。
本来我就因为偷溜出来紧张,突然耳边有人说话自然是吓得不轻,猛的跳起来连夜明珠都掉地上了,紧张得压低声音问:“是谁?滚出来!”
夜明珠被捡起来,迎着夜明珠的光模糊看到张笑嘻嘻的脸,一张下巴尖尖笑容暧昧的狐狸脸,穿着紧身的黑色夜行衣显得她身材高挑修长,伸手将夜明珠递到我面前轻笑道:“身为男子在女子面前如此打扮,可不合礼数哦!”
“是你!!!”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她一遍,虽然这张脸和那张麻子脸相差甚远,声音也完全不一样,但是从那句口头禅我立刻就认出来她,忍不住大叫道:“你居然是女人!!!”
“嘘,现在夜深人静你衣冠不整地和陌生女子在假山私会,要是被别人发现了会很麻烦吧。”
咬紧牙,低头看到自己衣襟大开,愤愤地捡起腰带胡乱扎了,眼前的狐狸脸和当初的麻子小奴差了太多我需要点时间适应,黑着脸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有什么企图?”
“男子就该内敛贤惠,问太多可是不讨女人喜欢的行为哦!”狐狸脸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夜明珠丢给我,斜靠着假山一副悠哉地看着我。
回瞪着她,脑袋里面搜索她可能的身份,第一次见她是在妖怪女那里,这一次又三更半夜跑到白毛这里来,初步判断应该是和皇女有关系的人。她装作小奴的时候并没有对我怎么样,现在看她笑嘻嘻的样子也不像是来找我麻烦的,所以是敌是友的几率应该各有一半。在这里除了死小孩我和其他人接触的也不多,知道我真是身份的也就只有死小孩而已,所以是盯上我脑袋里面知识的概率也不大。另外,按照这里的审美标准,我也不是长得活颜祸水,让别人垂涎美色而化成为跟踪狂的可能性也可以排除……。
就在我拼命猜测她的身份和意图的时候,狐狸脸突然蹲下来,拿起旁边的树枝扒拉一下火堆掏出一个红薯,用指尖戳了戳仰头看着我笑道:“男子就该小鸟依人,太过聪明也是不讨女人喜欢的哦。”
“呸,你想找内敛贤惠小鸟依人的男人建议你去红灯区,那些恶心巴拉的品质大爷我这辈子都学不会。”反正想不出来我也懒得理她,反正既然来了她肯定会行动的,蹲下来拿起一根树枝把她扒出来的红薯拨到自己面前,捡了几片树叶包起来呼呼地吹着,咬牙说:“要是不想被人发现你夜闯皇女府就管快滚,别打扰我吃红薯。”
“我难道还比不上一颗烤红薯吗?”
“当然比不上,红薯能吃,你能吃吗?”白了她一眼,掰开红薯吹了吹,眯着眼咬了一口果真是又香又甜。
突然手里的红薯被抢走了,一抬头看到狐狸脸将红薯随手扔了,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里面一直油汪汪的烤鸡散开着强烈的“我很好吃”的气息赫然出现在我的眼里,狐狸脸笑得更加得意,托着烤鸡一副等于上钩的表情。
见我盯着烤鸡眼都直了,狐狸脸一挑眉笑道:“我虽然不能吃,不过我带来的东西可是很好吃呢。”
咽了咽口水,将视线从烤鸡上拔回来,低头用树枝掏出另一个红薯哼道:“你以为我这么好收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呵呵,你未必想得太多了吧。你自己看看,你全身上下有哪一点能让女子想色的?至于盗嘛,我觉得以我的家财来说,真的还不至于要抢一个寄人篱下的男人的财物。”
“我长什么样干你屁事,谁见到我都要提这个该死的美丑问题,难道这个鬼世界的女人脑子里面全是卵虫吗?!长成|人妖有什么了不起的,大爷我还不稀罕呢!”每句话都戳到我的痛处,愤恨地用树枝把火堆狠狠一扫,袅起的火星猛的溅到狐狸脸身上。
狐狸脸猛的跳开纸包着的烤鸡咕噜噜沿着她的袍子滚下来留下一路晃眼的油渍,加上还被火星袅了衣角留下一个醒目的窟窿,狐狸脸满脸黑线咬牙盯着我低吼道:“你疯了!”
“还不知道哪个疯子装男人做小奴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说话婆婆妈妈不干不脆故弄玄虚,最为恶质的是三更半夜打扰别人烤红薯。”深吸口气冷静下来,悠哉地掰开红薯,吹了吹吃了一口,眯起眼瞪着狐狸脸不爽说:“其实你就是一个异装癖,跟踪狂外加精神分裂症患者吧。”
“你!”
“我什么我,这地方小挤着热得很,你要么就赶快滚,要么赶紧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大爷我几天没吃肉正焦躁呢,没时间和你磨叽。”吃完红薯又扒拉出一个,看也没看狐狸继续悠哉地吃,反正这里是白毛的地方估计她也不敢乱来,既然不知道她的身份和用意,那以不变应万变就是最好的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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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八章 被转手了 ...
大概是我的态度不善,狐狸脸低着头在想怎么开口,等我吃完了红薯一抬眼狐狸脸还在,也还真亏她有耐性等到现在,用脚将烧过红薯的灰堆扒拉到一边毁尸灭迹,攥着夜明珠拍拍ρi股的灰撇嘴说:“闪开点,我要回去了。”
“走了你可是会后悔的。”
“后悔也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无视她直接绕过去,头也不回地走了三步感觉袖子被抓住了,皱着眉回头冷笑道:“干什么?”
狐狸脸突然苦笑一下,叹口气说:“语气不要总是这么冲啊,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么,若不是当初伺候过你洗澡,我打死也不信这世上真有你这种坏脾气的男子呢。”
被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在妖怪女呆着的那几天这家伙的确是贴身伺候着,想必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了。心里总觉得不爽,扯开袖子黑着脸说:“要不是看到你,我打死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女人会女扮男装去偷窥男人洗澡的。”
“偷窥?!凭我的相貌什么样的男子不是挥之即来,还用得着去偷窥?”狐狸脸一副收到了侮辱的无奈表情。瞟了一眼这家伙的确长得人模狗样的,不过死小孩长着一张萝莉脸一样是个恶魔,看这家伙这样子八成是个花心萝卜。
“既然你有那么多蓝颜知己,干嘛还跑去妖怪女家假扮小奴伺候我,别告诉我你其实是有自虐倾向喜欢做下人吧!”
狐狸脸不屑地哼了一下,缓缓解释说:“当时不过是好奇你的真实身份所以想亲自查探一下而已,是你自己举止不检点洗澡也不知遮掩,再说我喜欢的可是肌如白玉滑似凝脂的美人,要我看你脱光了我也是很委屈的。”
“那么,你牺牲这么大查到我的真实身份了吗?”看她一副自己亏大了的表情,咬牙切此地恨不得给她来一拳,只是不打女人是原则问题,哪怕这个该死的地方女人全都彪悍地离谱。
“没有,查来查去也只查到你是浴雪小苑的丑奴。”狐狸脸摆出一副苦恼的表情,盯着我来回扫了两边慢慢说:“不过我还不知傻到会相信一个相貌丑奴地位卑贱的小奴可以同时迷惑雪月国的九皇女和三皇女,让九皇女不惜拿出亲爹的遗物说服皇母准许娶你,甚至连久居深山足不出户的三皇女为了你出头。”
心里暗自冷笑,听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有面子,不过实际上每个人之间只有算计和利用而已吧。不过既然她会费心思查我,肯定是因为盯着死小孩的关系吧,顿了顿斜着眼盯着狐狸脸看了看,直接开口问:“废话少说,说重点!”
“爽快!”狐狸脸满意一笑,走过来盯着我一字一句说:“跟我走吧!”
“哈?”一下子愣了,然后立马觉得无比可笑忍不住笑出来:“难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要我甩了白毛跟你?”
“是。”
“哈哈,你脑袋被驴踢了,刚才是谁一口一个丑啊丑的嫌弃我的,现在居然要我跟你。”看她一副得意的样子,好像开口要我跟她是我得了多大的便宜一样,不耐烦地转身说:“拜托,以后梦游挑别的地方吧,我没时间听你说梦话。”
“不是梦话,是来通知你必须要跟我走而已。”
“没事回去早点洗洗睡吧,我没兴趣和疯子说话。”实在是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我都不打算浪费时间,说完也不等她说话就从假山走了出去。
“是九妹让我来带你走的。”在我踏出五步之后后面终于传来一句。
猛地站住,回头盯着她咬牙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应该听得很清楚了吧,是九妹说要我把你带走的,若是不信你可以直接向九妹确认了再回复我。”狐狸撇撇嘴,笑着靠着假山一脸得意地说:“顺便说一句,我叫雪风。”
“雪风?六皇女!”几个皇女的名字我当然是记得的,何况雪是国姓,一般的人是不能用的。小声嘀咕一句,皱着眉强迫自己冷静分析眼前的事情。
死小孩走之前的确说过不会把我留在白毛这里,可是为什么会是六皇女,她们两个是什么时候扯上关系的?而且为什么她要帮死小孩,按理说她们是竞争对手,而且就算是联手,可是她后台那么硬也没理由要选死小孩联手啊。
“你放心,跟我走绝对比你呆在三姐这里好。”
感觉她像是搞推销的口气,不由得想着讨价还价起来,顿了一下想想便不屑地冷笑道:“你凭什么说得这么有信心,现在白毛可是对我百依百顺呢,我可不信你能做得比她还好?”
“就是因为三姐对你太好了,所以你才要跟着我走啊。你该不会忘记了自己是谁的东西吧,你家主子可是疑心病重的很,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要是一直在三姐身边呆着你可是真的要出事的哦。”
“哼,把我放在白毛这里她不放心,难道把我放到你那里她就放心了?”我自然她指的是什么意思,死小孩再三警告过我不能变心,不过我讨厌被她像是安排宠物代养一般的对待。
狐狸脸听了愣了一下,便忍不住笑起来:“要是说安全只怕没有比在我这里更安全的了,向来我喜欢的男人可以笨,可是坏,但是决不能不漂亮,所以你绝对是不在我的狩猎范围之内的。”
“果然你满脑子就只有卵虫吧!”不屑地白了她一眼,既然说开了我也懒得再绕弯子,直接问:“就算你说的都有道理,可是还有一件事你没有说清楚,我没记错的话你背后的势力很强吧,为什么要帮小白?”
“交易而已。”
“我不认为小白有和你做交易的本钱。”
“你这男人,还真是不好应付啊”见我语气不客气,狐狸脸停了一下才无奈地笑笑说:“九妹的事情,你知道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虽然现在我不能告诉你原因,不过要说和我做交易的本钱她可是绝对有的。”
盯着狐狸脸看,她也干脆站着任我看,对视了十几秒之后我还是决定相信她的话,毕竟我很明白白毛这里是不能再呆下去了,不管是从生孩子的角度,还是从挑战死小孩忍耐度的角度,快点离开都是最好的选择。
“好吧,小白的事情先不管,你打算怎么把我弄出去。”虽然还有很多问题,不过我还是打算先离开这里再说。
狐狸脸大概没想到我态度会转变地这么快,愣了一下才回答说:“虽然方法有点冒险,不过为了不引起三姐怀疑,我们会利用三姐身边的内侍。会有人煽动他会在你食物里下药,这种药吃了会让你小产,到时候你以没了孩子为由坚持要回九妹的封底,我们的人会在半路接应你的。”
“貉绒?他是你们的人?”脑袋里浮现出那个老师对我瞪眼的小子,怎么看他都是对白毛忠心耿耿的,难道是伪装的太好?!
@奇@“不是。正因为不是利用起来才不会引起三姐怀疑嘛。”
@书@“既然不是为什么他要帮我?”要知道对我下药可不是小事,这件事怎么看对他都没有好处啊。
“他不是要帮你,而是想害你。可别小看了男子的嫉妒心,三姐对你越好,他就越恨你,只要让人适时在他耳边说些话很容易就煽动了。”
“煽动?也不至于对我下这种药吧。”
“你还不知道小奴之间的传言啊,现在这里所有的小奴都认准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三姐的,所以身为三姐内侍的貉绒想要害死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很自然吧。”
猛的额角滑下几条黑线,抽搐着嘴角说:“孩子是白毛的?!这种谎他们也信,没长脑子吗?”
“谁让三姐对你那么好,你长得不漂亮而且还是九妹的正夫,按常理三姐绝不该留你在这里还对你关爱有加,可要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这一切都说得通了嘛。”
果然流言蜚语什么的就是不可理喻,不过还是绝对有什么地方不妥,接着问:“你刚才说有点冒险是什么意思?”
“我也说了,貉绒不是我的人嘛,既然是煽动他对你下手,详细的环节我也不是很清楚,不排除他采取过激手段的可能性啦。”
有没有搞错,这么关键的事情没搞清楚就煽动貉绒来杀我,敢情拿命赌的不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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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四十八章 深藏不露 ...
“不行,要是我真的被他弄死了怎么办!”来回思量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妥,为什么我要这么乖乖配合她们的安排啊,实在不行我自己也能自己跑路,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不会啦,有人在暗中看着呢,弄不死你的。”雪风一脸开空头支票的表情,不等我说话就接着说:“事情就这么定了,我今天就先回去,很期待下次见面哦。”
“喂,你给我等……。”刚想抗议她的霸道,可是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潇洒地转头,足尖点嗖的一声就消失了。
吐血,真不愧是和死小孩流着一样的血,一摸一样的自私自利专横霸道!
在没有比知道自己要被暗算还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着被暗算更悲惨的事情了,不过还好我并没有等太久,非常配合地吃掉送来的食物之后惊天动地地呕吐起来,然后只觉得肚子里面像是被捅了一刀开始疼起来。
“TMD……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疼!”捂着肚子蹲下去疼得连骂人都没力气了,那个貉绒到底从那么弄到的药啊,到底有没有通过质量验证过!
伺候我吃饭的小奴立马慌乱起来,矮个子的记得眼泪都出来了急忙拉着我摇着问:“九皇夫,哇哇,您怎么了?哇哇哇,到底怎么了?”
拜托,你哭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摇啊,没事都要被你摇出事来!虽然我很想这么说,可是因为肚子疼咬牙忍耐不叫出声来已经是极限了,猛的感觉到肚皮上一阵暖流,低头一看袍子上印出斑斑红点出来,居然是血!心里顿时一凉,我是不是太相信那个狐狸脸说的话了,刚才到底是被下了什么药啊,不会真的把我整死吧!
“啪!不要慌,你赶紧去叫喜神医来!”还是高个子的小奴镇定,猛的扇了惊慌失措的矮个子一巴掌低吼道,赶紧把矮个子拉起来推出门去,直接跑进屋抱了被子来垫在地上让我躺着。
只觉得肚子越来越疼,然后意识开始模糊,最后终于成功地晕了过去。
醒来时,睁眼就看见白毛一脸焦急地坐在一旁,见我醒了连忙探过身小声问:“小花,咳咳,有那么疼么?”
静静躺了几秒,感觉身上没有哪个地方不舒服,刚想说没事却突然想起吃这个苦头的原因,便立马挣扎着做起来抓着白毛的手问:“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泡沫剧的流产情节,娇弱倒霉的女主角我见犹怜地挣扎着问自己的孩子,然后抱着悲催矫情的男主哇哇大哭。不过眼下颠倒了性别,一个高大的男人替代了娇弱女主,一个病怏怏的女人取代了男主,于是这句台词变得极其富有诡异色彩,只能让我百感交集欲哭无泪。
“咳咳,小花,你先冷静,咳咳……。”白毛回握着我的手,自己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像要比我先倒下去一样,可是这幕场景里面她是主角啊,倒下去了我怎么演下去,于是只能我先镇定下来伸手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为了速战速决,心一横牙一咬,扭头,掩面,暗地里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才忍住没有吐出来,用最为被悲惨的音调问:“落姐姐……你坦白告诉我……我的孩子……是不是没了?”
白毛轻轻点了点头,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担忧表情,良久的沉默之后轻声说:“小花你莫要太伤心,咳咳,孩子还会有的……。”
“落姐姐,你不用安慰我了,这是小白的第一个孩子,我要怎么和她交代啊!”掩面嚎嚎状,攥紧手心直到忍得全身打颤,然后捂着脸“痛苦”地说:“我要回小白的封地,这个消息我一定要亲自对她说才行!”
“咳咳,小花你先冷静。”白毛顿了一下,然后急忙劝到:“小花你现在身子虚,咳咳,哪里经得起路上,咳咳,路上折腾,还是我派人捎信给九妹,咳咳,小花你就留在这里静养吧。”
“不行!”狠狠摇头,我狠心用苦肉计哪能傻傻留下来,继续捂着脸说:“落姐姐的担心我自然明白,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小白要是知道孩子没了一定比我还伤心,所以我一定要亲自见到小白和她说才行!”
见我态度坚决,白毛只好轻轻叹口气幽幽问:“小花,你执意要走?!”
“是!”点头咬牙说完,背过身去干脆不看她把自己捂到被子里。
屋子陷入一种让人窒息的寂静之中,我本以为白毛会继续劝说的,可是等了很久还是没有听到白毛说话,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发凉,莫名地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来。
“我是想着天香居没有蚊子才让小花住进来的,本以为你会乖乖呆着也就没事了,可是你却还是要晚上跑出去招惹蚊子,我也只好换一种方式来赶走那些讨厌的蚊子了。”突然背后的白毛顺溜地呆着轻笑说完,要不是我知道屋子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我真的要以为那是别人说的话了。
就在我诧异地想转身时,突然闻到一股乖乖的香味,在意识陷入昏厥的瞬间感觉到我躺着床像是下陷一般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陷入昏迷之中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感觉头晕晕的愣了许久才睁开眼,感觉到手脚发软全身无力,努力撑起身子坐起来一看,然后就傻眼了。
我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一间房间,四角都支着夸张的烛台照得整间屋子很明亮,地上铺着雪白的长绒地毯,而我躺着的是一张长宽估计有三米的超级大床,铺着柔软雪白的狐裘毡子。
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记得当时我坚持要回去,然后白毛说了很奇怪的话,接着我就失去了知觉。所以说我应该是被白毛弄到这里来的,先不管她的动机是什么,既然我现在还活着而且还睡在这么豪华的房间里,也就意味着她不打算杀我。
“小花,醒了啊!”就在我努力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猛的一个声音从门边传来,抬眼一看正是白毛呆着儒雅的笑容走进来,唯一不同的是她没有像平时把自己裹进白绒绒的狐裘里去,穿着素白色的长袍,银丝腰带系着莹白的玉佩,这身打扮使得她看起来还真是有几分风度翩翩。
不过最为不一样的自然是她的表情,头发也用银冠束起来Сhā了一根玉簪子,没有了头发和狐裘的遮挡使得更能清楚地看清她的表情,依旧苍白的脸色却丝毫不显得病态,眼里的温柔笑意也无法掩饰藏在眼底的精明算计。
“呵呵,落姐姐还真是一个美人呢,平时把自己藏在那么狐裘后面可真是太可惜了。”因为手脚发软连坐着都有些吃力,不过我还是让自己尽量显得镇定,用调笑的口吻回答道。
“难怪九妹这么喜欢你,小花真是会说话呢。”白毛像是一只猫一样走过来,悠然地坐在床边盯着我笑道:“ 不知比起九妹来,小花觉得是我好还是九妹好呢?”
“小白怎么能和落姐姐比呢,她可是又变态又小心眼又恶毒的小屁孩,哪像落姐姐这么成熟冷静深藏不露啊。”
听了我的话白毛笑笑,突然嘴角一弯挑眉柔声说:“既然如此,那小花以后就跟着我吧。”
“跟你?”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刚来的时候总是被人说愁啊丑的,可是现在动不动就有人对我说要我甩了谁谁谁跟她,我还不至于傻到以为是她们审美水平突然飙升,这背后一定是有什么我不知道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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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 一山更比一山高 ...
见我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白毛倒是显得非常淡定,靠着床边的柱子悠哉地淡笑道:“我知道小花你有很多问题要问,要不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了。”
“什么游戏?”
“一问换一问的游戏。也就是说我们一人问对方一个问题来,回答的人要如实回答,为表示我的诚意,我让你先发问吧。”顿了一下,白毛又加了一句笑道:“当然,要是你不愿意玩这个游戏的话,我也不介意把规则改成只能让我发问你来回答,小花你自己选吧。”
“你觉得我有的选吗?”突然之间觉得眼前这家伙笑起来实在是可恶,那种把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笑容,不免让我想起了死小孩,心里更是一阵郁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血缘?!
“没有。”白毛继续淡定笑着回答,连语气都是轻柔柔的,好像只是在我和讨论天气一样,然后还淡定地加上一句:“小花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现在该我提问了。”
要不是我现在手脚无力,我真的很想在她脸上狠狠揍一圈打歪那张欠扁的笑脸,可是只是咬着牙一抬手就觉得一阵发软狼狈地摔倒在了床上。气呼呼地勉强抬起头瞪着她低吼道:“你耍我!”
“是哦。”白毛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床上的我,脸上还是一副悠哉的笑容,继续淡定说:“你看,我都让小花提了两个问题了,接下来该我提问了吧。”
看来她是笃定自己吃定我了,沉默了两秒干脆直接翻了个身躺在床上,瞟了她一眼冷笑说:“好啊,你问吧。”
“小花喜欢我吗?”
“哈?”本来还以为她要问什么,可是居然是这种问题,原本高度警戒的心理防线顿时觉得有种深深地挫败感。上上下下大量了一遍白毛,见她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副温和的笑意没变,qǐsǔü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觉得呢?”
“我若是知道,就不会问你了啊。”白毛突然靠过来,趴在我旁边伸手摸了摸我脑袋说:“难得遇到小花这么有趣的东西,居然被九妹先抢到手了,真是不甘心啊。”
“我才不是东西!”狠狠地排掉在我闹上乱挠的手,偏过头瞪着她咬牙吼道,可是立马觉得这句话里有问题,赶紧接着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我是人不是东西,也不对,我的意思是这个东西的意思是指……。”
“呵呵,就是小花的这一点,我也觉得特别有趣呢。”白毛凑过来,冰凉的指尖顺着我的额头一直滑下来,害我脸上一阵鸡皮疙瘩。
感觉现在我和白毛并排一个躺着一个趴着在床上的姿势实在是暧昧,虽然我是被迫的可是还是尽量往后挪了一点拉开距离说:“开门见山吧,你到底想干嘛?”
“小花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若是我再回答小花的那就是犯规了啊。”
看她一副淡然的坦白笑容,突然觉得这家伙一定有人格分裂,装病人瞒过天下人还绑架我的人,会在乎什么犯规?!不过为了谈话顺利我还是强忍着心里的纠结,干脆地说:“我不喜欢你。好了,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小花还是一样的冷淡啊,不管我对你多好,你还是不喜欢。”白毛叹口气,然后一副很受伤的表情看着我说:“因为小花不喜欢我,所以我的目的,自然是要让小花喜欢上我啊。”
我第一次,见到别人把谎话说的这么逼真的,要不是我见惯了死小孩那群变态,我真会以为她是真的。我可不信一个一直装病的皇女,会别无所图,而且直觉上总觉得白毛很危险,一个一直以来用可以获得奥斯卡的演技来生活的人,我很难相信她会为了一个男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见我一副觉得可笑之极的表情,白毛也不在乎,继续笑着说:“好了,现在又该我提问了。小花,你喜欢九妹吗?”
“废话,我怎么可能喜欢那个变态!”白了她一眼,实在是觉得我是脑袋进水了才会答应和她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白毛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问到:“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嫁给九妹?”
“落姐姐,你不觉得这次轮到我提问才对吗?”看到白毛微微吃瘪的表情心里顿时也爽了一些,虽然不一定可以知道真实的回答,不过多试探一些也并非没有好处,如此一想便直接说:“说吧,你知道我多少事情?”
“多少啊,要是仔细说起来好像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说完呢。比如小花第一次出现是在浴雪小苑,然后就被当成丑奴嫁给了九妹,接着惹火了正皇夫和就没一起被罚到思过殿,然后思过殿走水后小花帮九妹想到了重建之法,然后……。”
“够了,不用再说了。”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凉,原来这家伙早就把我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一直以来她敢情就是在看我耍猴把戏。也对,她从小就已经习惯了扮猪吃老虎的生活方式吧,装作无害的样子站在一边看其她的姊妹狗咬狗,等到最后她再出来坐收渔翁之利。
“既然小花不要听了,那么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小花为什么要嫁给九妹?”
“你不是查得很清楚吗,这种小事情应该也是可以查到的吧!”
“做过的事情就会留下证据,所以无论如何掩饰也可以被查到。”白毛坦然地笑笑,然后看着我接着说:“可是,人心的想法却不会留下痕迹,所以除了问你之外,我可不知道如何才能查到你真实的想法。”
或许是她演技实在太好,用这么一本正经的认真表情看着我倒是害我觉得不回答有点不对了,来来回回想了想还是叹口气回答说:“你知道有个词叫做身不由己吧,死小孩要把我弄回去当挡箭牌,我有本事说个不字么,要是说了只怕现在你看到的已经是一团空气了。”
“也就是说,是九妹逼婚?!”白毛迅速下了判断,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然后喃喃地说了一句:“如此看来,九妹果真是很喜欢小花啊,不惜逼婚也要娶你!”
我说大姐,你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思维回路哦,居然能够推论出这种结论出来!你到底那只眼睛看出来死小孩很喜欢我啊,要是鞭打我折磨我时不时还害我徘徊在生死边缘,甚至被她在你们这群女人手里转来转去,这就是她的喜欢的话,那死小孩就不是一个变态,而是晚期精神病患者了!
可是白毛似乎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带着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就走了,害我对着她的背影真真是有种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本以为这个世界上比死小孩的思维构造更奇怪的人是没有的,看来现在我不得不推翻自己的结论了!
就这样被关在这间屋子过了几天,每天白毛都回来和我玩这个问话游戏,渐渐地我也了解了一些事情。
当初白毛她老爹发现自己怀的是双胞胎的时候,担心生下来姊妹相残争夺皇位,便干脆吃了一种药让其中一个孩子先天不足,这样一个孩子去争夺皇位一个孩子就保持病怏怏的状态安静享福就好了。不用说,中彩的那个就是白毛了。
本来这个计划是没有问题的,错就错在白毛小时候遇到了一个神医,一个被追杀然后躲到她的这个山旮旯的神医。
于是就走上了所有武侠剧的狗血情节,神医让白毛一直保持着不死不活的状态活下来,要想完全治好白毛遇到的瓶颈和喜喜当初说的一样,所以在知道了喜喜试药的方法以后,就算没有喜喜那个无名的神医也将白毛体内的毒素清除出去了。
你想想,本来自己该没事的,可是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从还是婴儿开始就被剥夺了一切,被迫做了这么多年的病秧子,白毛不心理变态才怪。于是从她遇到神医开始,她就开始了周密的计划多夺回自己的一切,不对,准确来说更像是要报复一样。
她帮助死小孩是她正是复出的第一步,为的就是试探妖怪女对她的内疚,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姊妹。然后把我弄到这里来的原因,自然是想要试探我对小白的重要程度,以便以后可以作为牵制的筹码。
也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笃定了小白很重视我,本来我乖乖呆在这里就没事,可是偏偏小白走时和我商量要将派人将我带走的事情被她知道了,于是在发现狐狸脸来联系我之后,她干脆直接动手将我绑架来了。
最后要说一句的是,我现在处于的地方实在天香居的地下,之所以当初她会将天香居让给我,就是因为这地下有密道,这样就算是随时监视我也不会被发现。那天死小孩虽然派人守住了天香居四周来和我密探,却万万也不会想到,白毛呆在密道里将我们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也就是说,从我住进天香居开始,演技最好的那个人,一直都是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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