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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着­鸡­皮疙瘩和爆笑的冲动,偷偷抬头看了看妖怪女,果然见她脸­色­都黑了。也难怪,想必此刻她肯定在懊悔,要是不多事烧了思过殿嫁祸死小孩,说不定死小孩现在已经乖乖回了封地。封地远离雪城,可以说回封地和在皇女之争里弃权差不多,妖怪女自然是省下很多麻烦。

突然之间就觉得妖怪女挺可怜的,死小孩耍心眼简直就是天赋异禀,妖怪女这种肌­肉­型的人物不被她玩死才怪!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出场娃娃很多而且全都表里不一,要是一个不小心没弄好,整个故事就扭曲了纠结了前后不一致导致卡文销魂了,而我向来不喜欢修文这种事,所以可能日更无能,请各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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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意外邀约 ...

饭也吃了,话也讲了,面子也给了,于是我们就走人了。

我和死小孩离开,白毛被妖怪女留在那里小住,毕竟她和妖怪女是同胞姐妹,加上白毛也是因为妖怪女才会先天不足导致体弱多病,看得出妖怪女对她这个妹妹的确很好,不然也不会白毛一出面就解决了问题。

不过,从白毛并没有告诉妖怪女死小孩有帮她治病的事情上来看,白毛绝对不会像是看上去那么无害的。

跟着死小孩走出妖怪女的府邸,一路上死小孩都牵着我的手“情意绵绵”的,试了几次都没有甩掉。一直到上了马车,死小孩依旧没有松手的打算,终于忍不住咬牙开口说:“戏已经落幕,观众也走人了,你没必要再演下去了吧!”

“怎么,就这么不情愿给我牵?还是说,小花另有了想要让她牵的人?”死小孩歪着头甜甜一笑,手上的力道重了三分,害我差点没有叫出声来。

这句话要是别人说呢,也不过就是玩笑话了,可是要是死小孩说呢,那就到等于是威胁,而且你还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威胁你和要威胁你什么事!

沉下心,想了想可能刺激死小孩的东西,想到她说的那个“另外有了人”,难道是指那个刚出场的白毛?莫非死小孩是担心我看到白毛说话这么管用,会选择去投靠白毛?

顿时感觉死小孩这样子很像在吃醋,不过我也清楚死小孩吃醋绝对对我没好处,便皱着眉不爽得地低吼道:“说什么另外有人,你是哪根筋不对了啊,这么热还牵什么手搞得掌心全是汗,黏答答的恶心死了!我又不像那团变态白毛,大热天还敢穿狐裘,也不怕中暑。”

“变态白毛?”死小孩低低重复了一句,突然大笑起来放开我的手说:“小花你果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三姐内虚体寒本就不适合出门,为了你难得来一趟,却还被你说是一团变态白毛。”

“什么叫为了我啊,用不着说得这么好听的!要不是你能帮她治病,她会裹着白毛来救我才怪。”抽回手拉过死小孩的衣角蹭蹭汗,见死小孩面­色­好多了,才撇撇嘴说:“我们这一步走得很顺利,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这次我可先说清楚了,要我配合你演戏可以,不过必须记得通个气,再让我莫名其妙被抓走我可是会翻脸的。”

话一说完,死小孩就扑了过来,吓得我退后一步还是被她拽住了袖子,只见死小孩鼓着腮帮子瞪大眼委委屈屈一脸纯良地说:“小花是不是还在生气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啊,不要生气嘛!我也是为了事情进展更顺利嘛,不是说想要骗过敌人先要骗过自己人么。”

一句自己人害我无话可说,而死小孩边说边拉着我的手臂蹭蹭摇摇,像极了撒娇耍赖的小孩子,不过这小孩子可是有毒的那种。

任由她嘀嘀咕咕,最后实在是被磨得没耐心了,只能恨恨咬牙说:“知道了知道了,就算你不告诉我也可以,不过别玩得太过火。”

“嗯!”死小孩立马甜甜一笑,凑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我这次不是做好万全准备才让你被抓的嘛,再怎么说小花你可是我的正夫,好好保护自己的男人是我这个做妻主的责任嘛!”

“得!你别害我就不错了,我们不过……。”不爽地白了她一眼,可是死小孩完全无视依旧甜甜笑着,害我想要刻薄她的话噎着就是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尴尬地转过头去,任由她在不停地嘀嘀咕咕说着进一步的计划。

耳边气息痒痒地,而死小孩黏着我甩也甩不掉,于是我就只能坐直了乖乖听她咕咕叨叨。真是不明白这家伙是不是人格分裂,一下子莫名生气一下子又喜笑颜开的,难道她真的是人格分裂?

正在死小孩讲得差不多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住了,死小孩立马禁了声结束话题,顺势坐到我腿上懒懒开口问:“怒怒,出了什么事?”

“回主子,三皇女的小奴拦了马车,说有信给主子。”

这又是玩得哪一出?偏过头看着死小孩问:“你和白毛之前不是都谈好条件了么,怎么现在还特意追上来说事?”

死小孩估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顿了一下开口说:“怒怒,把信拿过来。”

等了几秒,车帘被掀开,怒面女递进来一封信。我看到信封口已经被打开过了,觉得古怪便没有接,拉了拉死小孩小声说:“注意一点,这封信好像已经被拆过了,说不定有问题。”

“没事,那是怒怒拆开检查有没有抹毒而已。”死小孩接过信,抽出信纸看了一遍,脸­色­意外地扭曲了,看完将信突然抬头盯着我古怪地瞅瞅,缓缓说:“信是没有毒,不过信里写的东西可是有毒的。”

被死小孩诡异的话弄得一阵发毛,不过还是很配合地问了句:“信里面说了什么啊?”

可是死小孩就是不回答,反而盯着我上下打量许久,然后一脸不解地开口评价了一句:“是很丑没错啊?!”

“你故意找茬啊!为什么又说我丑,都说了是你们这里的审美有问题了!”顿时就满头黑线后了出来,真是郁闷到吐血,问她不回话也就算了,为什么突然又扯到这个我郁闷了无数次的话题上去了!

可是死小孩不为所动,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评价说:“脾气也坏到不行!”

“你有资格说我脾气坏吗?!”不爽地抢白一句,因为不认识这里的字,所以只能忍受着死小孩怪异的举止­干­着急。

最后,死小孩话锋一转,突然盯着我黏地紧紧地笑嘻嘻问:“小花,你之前见过三姐没?”

顿时背上冷汗就下来了,刚刚才让她相信我没有出墙的念头,为什么又开始了这种逼问­奸­.情的对话模式了?虽然知道和那封信脱不了­干­系,可是那封信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啊,死小孩是被刺激到行为失常了么?!

咽了一下口水,非常镇定地瞪着她冷冷道:“我不是一直都在你的鼓掌之中吗,要是我真的见过白毛你会不知道?疑心病犯了也别拿我开涮!”

“我也不想怀疑小花嘛,能进展这么顺利,小花可是功不可没的。”见我变脸了,死小孩微微皱眉想了想,黏过来在我指着信对我说:“可是,这里面写的东西,让我没办法胡思乱想嘛!”

我可不认为死小孩那句“功不可没”是在夸我,对死小孩来说我越是聪明就越是危险,要知道锋利的刀不止更方便杀人还会更容易割伤自己的手。装作听不懂死小孩话里的意思,看着死小孩递过来的信,不爽地白了她一眼说:“你欺负我不认识这里的字吗?”

“怎么会呢,是因为小花你太聪明,害我一时忘记了你不认识‘我们这里’的字嘛。”死小孩笑笑,折起信纸点火烧了,才抬眼看着我口气淡淡地缓缓说:“信是三姐写来的,内容嘛——是要接小花你去她的别苑小住几日呢。”

“哈?为什么?”条件反­射­就问出来了,然后看到死小孩一脸玩味的笑容,顿时明白刚才死小孩呃举止为什么会那么奇怪了。

这次是我第一次和白毛见面,结果那个一年四季呆在深闺不见人的三皇女,却热情邀请我去她家小住,幸亏她们都不认为我长得好看,不然这简直就是成了撬墙角的戏码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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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试毒药的方式 ...

沉默片刻,我见死小孩没有说话的迹象,想了想便开口说:“让我去吧。”

死小孩歪着头看了看我,然后轻笑道:“我还以为小花你会说你不去呢,居然自己开口说要去,你就不怕我认为你是想换主人?”

“什么叫换主人,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有过主人的!”不爽地吼了一句,见死小孩脸­色­暗了暗,挠了挠脑袋无力解释说:“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疑神疑鬼的啊,虽然我的确很不爽你的­性­格,不过至少你相信我是穿越过来的而不是把我当妖怪,就冲这点我也没理由丢了你这个靠山去挑战别人的心理承受力啊。”

要是我是这里的人,凭我的本事或者会选­性­格好一点的皇女做靠山,可是问题是我根本就是个黑户啊,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死小孩一样会相信穿越这种事,要是我跟白毛说我是穿过来的,说不定就被当成妖怪请道士来就地正法了。

听我这么说了,死小孩的脸­色­又亮起来,嘻嘻一笑嘟着嘴说:“小花你说的这么无奈,看来的确很不情愿跟着我啊。莫非若是你是这里的人,便会选择投奔三姐而不是我了?”

“那是自然,你不知道自己­性­格有多恶劣吗?用鞭子抽我锁链拴我把我绑起来放狗舔,哪一样不是变态的要死,我要是有的选会选你才怪!”戳到我的痛处忍不住就数落起来,虽然一开始彼此试探的成分居多在所难免,不过死小孩下手也忒狠了,我这口气可是憋成内伤了。

而死小孩意外地只是静静听,等我说完才嘴巴一撇,满脸无辜地来了一句:“那不能怪我嘛,明明是因为小花你不乖我才不得不用那些法子教你的,这下子说的好像全是我的错了。”

“是啊是啊,全是我的错,我没事­干­嘛去听什么告白还被变态踹进河里玩穿越,穿越就算了还穿到你的洗澡池搅和进你们的屁事里去,都是我的错,你从来都没有错!”真是懒得再和她兜圈子,指了指外面说:“先不说这个,你到底打算怎么回复啊,那个人还在外面等呢!”

“让他等着呗!他现在可是要带我‘心爱’的正夫走,要是我轻易答应了怎么可以表现出我们的‘伉俪情深’呢,是吧?”死小孩无所谓笑笑,转身居然打开车内的暗格,拿出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罐,打开掏出几颗五彩的小丸子。

根据经验,死小孩手里的东西是绝对吃不得的,每次吃了绝对会遇到倒霉的事!不是说越是艳丽的蘑菇越毒么,那么五彩缤纷的药丸很有可能就是那种给你吃了之后,要是多久多久没有吃解药就会七窍流血肠穿肚烂死去的那种!

不自觉退后一步,看着死小孩黑脸问:“那是什么东西?”

“糖果啊,要吃么?”死小孩嘻嘻笑着伸过手里,掌心里五颗像是巧克力豆的药丸,红­色­绿­色­黄|­色­蓝­色­和紫­色­,配合着死小孩的笑脸,怎么看怎么诡异。

摇摇头坚决地说:“谢了,糖吃多了会长胖还会蛀牙,我还不想谋杀我的身材和这口白闪闪的牙齿。”

“真的不吃?”死小孩再次凑过来一点,笑脸更加灿烂了,那几颗摆明写着“我有剧毒”的药丸几乎快贴到我的脸上了。

无路可退,跳车难度又太大,犹豫良久与死小孩对视片刻,终于一咬牙快速抓过死小孩掌心里的药丸,全部塞进嘴巴里嚼了嚼咽下去,顿了一下,皱着眉很不客气地评价道:“太甜了!”

“哈哈哈,都说了是糖果了,你一下子还全吃下去,当然会甜啦!”死小孩哈哈笑起来,笑够了才轻咳一下,掀开车帘对这外面说:“你回去告诉三姐,明日我会带正夫前去登门拜访。”

外面的人应了一身似乎就离开了,死小孩缩回马车离,怒面女就又赶着马车继续走。坐在马车里,感觉嘴巴里都是甜味,可惜又没有水喝,不爽地砸吧了几下嘴巴瞟了眼笑得甜兮兮的死小孩问:“怎么,这下子不担心我背叛你了?”

其实在吃下糖果的时候我就猜到死小孩会同意了,这就和死士服毒以后再去做任务一样,重要的不是毒药而是证明自己的忠心,不过就是不爽死小孩老是试探我的事情,这家伙的疑心病是在是太重了,得治啊!

“连‘五毒糖’都吃了,我再怀疑小花就显得我太小心了嘛!”死小孩笑得开心,一脸笃定地回答。

虽然我有想过这东西是有副作用的,但是笃定死小孩不会毒死我,可是听到那句“五毒糖”的时候还是心里咯噔沉下去了,敢情这东西不止颜­色­多用料也多啊。

嘴角抽搐一下,僵硬地问:“这东西吃了不会死人吧?”

“小花这问的是什么话嘛,我怎么可能拿毒药给你吃呢?!”死小孩立马撅起嘴,委屈地抱怨道。接着凑过来,很认真地盯着我说:“喜喜说,越是美味的果子毒­性­越强,而‘五毒糖’是采了五种最毒的花酿出的花蜜,加上五种最毒的果­肉­磨碎了制成了,不过不同的毒­性­相克相生,于是便消掉了原来的剧毒。”

皱着眉看了看死小孩,感觉到她并没有说谎,但是没说谎也不代表她说了真话,毕竟这家伙太喜欢把话说一半藏一半,轻易相信绝对会被玩得很惨。沉思一下便微微笑着说:“若是想要证明没有毒,用行动不是更快么?”

“小花难道是要我吃一颗证明给你看?”死小孩甜甜一笑,头一歪装出一副可惜的样子将小瓷罐递到我眼前说:“但是,这里只有五颗而已,刚才小花你把所有的‘五毒糖’都抢过去吃了,就算我想吃给你看,也没有办法啊!”

早料到死小孩会这样,心里暗笑一下淡定地说:“没关系,你那里没有了我这里还有。”

“你哪里有……。”死小孩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回答,愣了一下张嘴问。

趁她张嘴猛地一把拉近了,对这那张老是刻薄无比的嘴巴狠狠就亲了下去,撬开­唇­齿探进舌尖,将压在舌根下咬碎的糖粒送进死小孩嘴里,­唇­舌交缠直到糖粒混合着唾液融化然后被死小孩咽下去才松口。

为什么死小孩没有反抗呢?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现在死小孩嘴角带出的银丝陪着殷红的嘴­唇­,眼神都涣散脸­色­潮红。果真和我想的一样,死小孩其实还是走纯情路线的,估计这个还是初吻呢,要说她对这个吻没感觉那还真是没有说服力!

不由得舔了舔嘴­唇­,或许是因为糖融化的关系,感觉刚刚的深吻甜腻而晕眩,让我都有点兴奋起来了。看来死小孩的嘴巴虽然恶毒,不过吻起来倒是意外地柔软甜美,果然这张嘴巴更适合接吻而不是说话!

“看来,不仅没毒还十分美味呢!”轻轻一笑,非常淡定地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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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章 咬你没商量 ...

从反应可以看出来死小孩估计是第一次被亲,要是一般人现在绝对是会害羞什么的,就像上次乐面女落荒而逃那才叫正常,可是死小孩是一般人吗?绝对不是!所以接下来她做的事情让我彻底无语。

“小花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呢……。”死小孩终于反应过来,突然不怒反笑,盯着我来来回回看了几眼,然后“亲热”地凑了过来,嘴角翘起甜甜问:“小花,你是不是舍不得离开我去三姐那里,所以想要向我索欢啊?”

索欢?!咳咳,你­干­嘛不说我是欲求不满?!被她这句话搞得瞬间石化,呆了半响才开始想要怎么接茬才好。可是还没等我想出来,死小孩已经用行动表明了她的意见,猛地按着我胳膊对着我的肩头就狠狠咬了下去!

“啊!!!”肩膀一阵剧痛,这才猛地反应过来,狠狠伸手要把她推开吼道:“死小孩你疯了!”

可是我的身手哪有死小孩快,她像泥鳅一样夺过我推她的手,腰一扭换了一个位置在我另一边肩膀上又狠狠来了一口,然后轻笑着甜甜说:“小花不要害羞嘛,刚才亲我的时候不是很主动么?这是我给小花的回‘亲’礼嘛。”

明明是想捉弄她的,每次都被她的反应搞得哭笑不得,不得不挪了一个位置离她远点,盯着她咬牙说:“有你这么‘亲’人的吗?!再‘亲’下去我估计连皮带骨头都都要给你啃了!”

“小花真是害羞啊,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玩点刺激的纯当是闺房之乐嘛。”死小孩继续装傻,­阴­魂不散地黏过来用力抓住我胳膊,盯着我仔细瞧瞧认真说:“虽然长得丑了点,不过­性­子够野也别有风味嘛。”

瞬间额上滑下无数黑线,嘴角抽抽无语说:“拜托你,不要顶着一张萝莉的脸却用好­色­大叔的口吻说话,既然觉得我丑就拜托你离我远点,我对未成年人没兴趣!”

“可是,我对小花有兴趣啊。”死小孩猛地扑过来,立马不客气地在我脖子上啃了一口,我都能清楚感觉到她尖尖的小虎牙压迫动脉的触感,害我痛得一下子叫出声来。

“啊!!好疼!”脖子还在人家口里,伸手一把就条件反­射­抓住了死小孩的头发,结果一下子把她头发扯疼了在我脖子上的牙齿力道立马加了几分,害我痛得猛抽一口气说:“轻一点轻一点,很疼的!TMD,死小孩你属狗的啊!”

于是死小孩终于松口了,趁机赶紧和她拉开距离,看她舔舔嘴角看着我轻飘飘问了一句:“小花啊,刚才我好像听到你骂我是狗耶。”

冷汗滑下来……

“没有没有,你绝对是听错了啊!”立马摇头否认,可是否认也没用,不管我怎么挣扎死小孩都继续黏过来,只要被抓住就是狠狠啃一口:“啊啊!流血了流血了!很疼啊快松口!死小孩,你有完没完!”

可是结果是,一直到我声音哑了在没有力气蹦跶死小孩才终于停了,满意笑着看着窝在车角喘气的我说:“小花,为妻还让你满意么?”

我现在真想在车上挠一个洞钻出去,原来死小孩疯起来根本就是只狗,而我就是那块没有­肉­还要被咬的骨头……

突然,死小孩整了整衣裳,扒拉了一下被扯地歪歪斜斜的发冠,伸手掀开车帘笑着说:“小花,你打算在车里呆到什么时候去啊?”

“啊?”愣了一下,我才惊觉马车已经停了,透过车帘我看见了死小孩府邸门前的那只石狮子,顿时我也跟着一起石化了。敢情刚才我们在车里闹腾的时候,这马车就停在死小孩就大门口!剧烈摇晃的马车,还有不停传来的喊叫声,这这这,这不让人胡思乱想怎么可能!!!

见我表情呆滞,死小孩笑得更甜了,伸过手来对我说:“是不是刚才玩地太凶,小花没有力气了?要不要为妻抱你下车啊?”

“你狠!!!”咬牙忍着额头的青筋,赶紧拉拔了一下被她扯地乱七八糟的一副,结果脖子上的剧痛提醒我那上面还赫赫印着死小孩的牙痕,顿时就忍到手脚发抖才止住了想再次发飙的冲动。

结果可想而知,出了马车发现赶车的喜面女远远站在府邸门口,旁边站着乐面女,因为她们带着面具我是看不出来她们什么表情,可是一旁看门的小奴个个脸红得跟胭脂没涂散似的,低着头强忍着微微发抖。

顿时,我觉得自己这辈子最丢人的时刻华丽丽地就此诞生了。

强装镇定跟着死小孩回府,一回到房间,然后第一件是就是赶快把被死小孩扯地破破烂烂的衣服脱了,仔细检查身上的伤口。除了脖子上的那个以外其他的都没有咬出血,可是那月牙形的压痕密密麻麻地在肩膀,手臂伸直连胸前都有,微微红肿起来遍布上半身,第一次发现原来咬痕比吻痕更□。

“TMD,这要我怎么出去见人啊!”不爽地低低咒骂了一句,明天就要去白毛家,这东西要是被别人看见了那我还不丢死人。一想到这里又恨得牙痒痒,赶紧换好衣裳跑去找喜面女。

喜怒哀乐四个的房间在我和死小孩房间的左边,中间隔着一个庭院。进了喜面女住的院子,一眼就看见喜面女在收拾晾晒的药草,旁边是一串的小笼子,里面不用说就是住着一群小白鼠了。

自从我告诉她用小白鼠试药就行以后,她变本加厉地将以前没能实验的配方全部找出来用小白鼠试了一遍,数量之大手段之多,充分发挥了她变态医生的本质,让我觉得自己很愧对对小白鼠一族。

喜面女听到脚步声转过头,见是我便又回过头继续收拾草药还顺带淡淡地说了一句:“小主,男子不比女子,你身子不爽还是躺在床上休息一下的好。”

噗!这句话突然让我想到了那句“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顿时无语黑线,想必在马车里的事情已经被她在脑海里经过加工深化,就算要解释也只会是越抹越黑!

“别跟我废话,上次你给我的那个可以让伤口快速好起来呃药还有没有?”

喜面女将药草收好走去瞅了瞅笼子里的小白鼠,淡淡地问:“小主,你哪里受伤了吗?”

“我……。”张了张嘴说不下去了,难道要我说我被你家主子啃伤了?这种丢脸的话我说得出来才怪!而且喜面女绝对是故意的,身为一个眼睛堪比显微镜的神医,她会看不出来我要那个药是­干­嘛的,根本就是舍不得给我,冷哼一下说:“舍不得给我就直说,枉我还为你想出试药的好办法,真是小气!”

“我早说过了,药要么拿来杀人要么拿来救人,用在别的地方都是糟蹋了药而已,此事不必再说了。”喜面女转头瞅了瞅我,收起草药走进屋里,叮嘱说:“明日我会与你一起去三皇女府邸,一路颠簸疲惫,小主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真是不爽她没事冒出来的职业­精­神,要是她知道现代那些人为了美貌在自己身上动刀子整形,她是不是要上去一掌劈了那些医生?上前一步拉住喜面女说:“那我身上有伤口,给我一些消炎止痛的药总可以吧!”

刚才我一直刻意用领子遮着脖子,现在因为伸手拉她,所以那个牙痕赫赫就露了胡来。喜面女只是瞟了一眼,然后语气淡淡地说:“这样的伤口,不日就会愈合,无须担心。喜喜奉劝小主一句,既然是主子留给小主的东西,小主还是好好留着比较好。”

说完喜面女就飘然而去,留我在院子里傻站了几秒觉得刚才似乎听到了什么含义深刻的话语,想了想还是乖乖回自己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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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叛变这事做不得 ...

于是第二天,我就顶着满身的牙印子踏上了前往白毛家的路。

马车从早上一路晃晃悠悠,到了正午还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因为昨天被咬的前车之鉴,我非常明智地和死小孩拉开距离坐在车角,昨晚为了了解白毛的底细熬了大半夜,现在困得要死,­干­脆眼一闭开始装死打盹。

不过死小孩却是­精­神抖擞地,怎么可能安安稳稳让我打盹,一上车开始就开始吃核桃。吃核桃也就算了,剥好的核桃仁她又不是吃不起,可是她偏偏要展示她的内力深厚,拿出一袋核桃放在掌心一捏,啪嗒碎掉了还不停捏啊捏。

刚刚睡得有点感觉了,耳边一声“啪嗒”,眉角跳了一下,闭眼咬牙继续睡。“啪嗒啪嗒”,接着忍,无视额上冒出的青筋坚持睡。“啪嗒啪嗒啪嗒”,忍无可忍一睁眼吼道:“有完没完啊,一大早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别生气啦,小花,给你核桃吃。”死小孩摊开手掌,把核桃仁递到我面前笑着问。想也没想,条件反­射­接过来放嘴里了,立马死小孩得意地甜甜笑着说:“好乖!小花,比起以前­性­子变好很多了呢!”

“不要用那种欠抽的语气和我说话,我可不喜欢被你夸奖。”白了她一眼懒得搭理,掀开车窗上的帘子望了望,外面是密密的树林,想起白毛养病的地方就是在大山旮旯里,看来估计快要到了。

“小花就这么急着去见三姐吗?”死小孩黏过来,嘟着嘴一脸不满的样子,鼓着腮帮子表情委屈地看着我问,不过语气就不是撒娇,而是带着点不爽的危险气息了。

在白毛这件事上,我真的觉得死小孩有点神经过敏,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我不会叛变,比起把我放到妖怪女那里去的态度完全不同。这只能说明在死小孩看来,那个病怏怏的白毛的威胁­性­比起其她皇女,只怕要大得多吧。

“我说,你用得着这么防备白毛吗?”不想和她纠结这个问题,免得她又炸毛来啃我,转过头盯着她表情淡定说:“与其刻薄我,现在更该担心的问题是那白毛叫我过去的用意吧。”

死小孩哼哼,拈起一颗核桃啪嗒捏碎了,嘴角弯弯慢慢问:“那小花觉得三姐为什么叫你过去呢?”

真怀疑死小孩练得武功是耍太极,每次问她问题是个有九个都是被她扔回来的,不予计较认真分析说:“要么,她要准备把我当做牵制你的筹码,不过我不认为她那么看得起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要么,是她知道我帮你的事想收为己用,可是我不认为你会让她知道我的身世秘密,所以我猜不出来。”

这个与二皇女一胞而生的三皇女,自小就呆在着深山里吸收天地­精­华静养着,自小吃过的珍贵药材换成钱买一座城了,住的整座山头都划为皇家专属闲人莫入,除了妖怪女其她的皇女只怕许多都没见过这位病猫子皇女。可以说,要是死小孩是刻意隐藏自己实力的话,那么这个白毛就是天生的隐藏自己的高手。

“原来小花也有不知道的时候啊,真是难得呢!”死小孩得意笑笑,脑袋一歪皱眉说:“不过这也不能怪小花啦,喜喜暗地里为她治病去过那么多次,还是说一点也猜不到三姐心思,何况小花你不过是只见过三姐一次呢。”

“所谓“乱生于治,怯生于勇”,这个白毛要么就是真草包,要么就是扮猪吃老虎。不过,从妖怪女一事用脚趾头都能猜出她绝对不会是第一种。”

“小花能看得这么明白,为妻放心多了。虽然舍不得小花犯险,不过 ‘不入虎|­茓­焉得虎子’,这一次的事情就都要拜托小花了啦。”死小孩甜甜笑笑,伸手递过来一个闪闪的东西说:“这个你带着,要常常看着它想念为妻哦。”

口气是轻松的,可是看着死小孩递过来的东西的时候,我便知道她是真没在开玩笑。那是镶着玛瑙石的臂环,记得死小孩说过那是她的确的老爹留给她的东西,只有在当初她为了说服她老妈要娶我的时候给我戴过一次,后来就拿回去了。

现在居然肯给我带去白毛那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犹豫了下还是接过来,虽然戴在死小孩身上是臂环,不过戴在我手腕上就只能做手环了,戴好以后亮给死小孩看看说:“勉为其难我就收下了。”

于是这个小Сhā曲就此结束,马车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停了下来,一下马车倒是被眼前的景­色­惊艳了一下,别致的小院带着苏州园林的清幽味道,黑瓦白墙掩映在一片翠绿之间,大门外两棵银杏树苍苍郁郁特别显眼。

“老奴是这里的总管苏木,见过九皇女,我家主子身体不适未能出来相接还望见谅,请随老奴进府吧。”马车停下,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迎了上来。

死小孩点了点头客套了几句就跟着白木进府,我跟在后面四处打量了一下,看起来不是很华丽,但是建造用的木料看起来估计是红木,用纯白的大理石铺的路,摆着的花盆大都是种着兰草,处处透着修身养­性­的气氛。

最后饶了几个弯到了一个小院子门口,最为别致的是这个院子中间居然有个小池子,荷叶铺满水面,几枝淡粉的睡莲点缀着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而池子旁边一棵高大的柳树,树下一方石台子摆着古琴,简直就是古­色­不香到不行。

“主子有吩咐,让九皇夫于树下抚琴小侯,请九皇女随老奴进屋相见。”没想到苏木会提出这种要求,也不知白毛那只眼睛看我像是会弹古琴的人了?越发对白毛的行为举止好奇,不过还是对死小孩点了点头走到树下坐着乘凉去了。

死小孩跟着白木进屋,我随手拨了拨琴弦乱七八糟的音调我自己都听不下去,然后转头去看了看睡莲,风吹过来倒是别有清香,也许是因为是山林的关系气温倒是比城里凉快地多,加上早上本来就没睡好,最后居然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一睡睡到吃完饭,迷迷糊糊听到有“吱吱”声,一睁眼就看到趴着的石桌上赫然趴着几只小白鼠,立马条件反­射­弹开。抬头看到喜面女拿着银针盯着桌上的小白鼠,大概在考虑怎么折腾,不禁黑线直下。

“小主睡得可好?”喜面女抬眼瞟了我一眼,伸手按住一直小白鼠拿银针比划着,总感觉这动作加上这问话里含着隐隐的不爽。

抬头看看天,太阳已经快落完了,揉了揉额头问:“我睡了多久?小白呢?”

“小主睡了一下午,主子早就回府去了。”喜面女猛地银针扎下去,小白鼠“吱”地悲鸣一声就哆嗦着不动弹了。

看着喜面女扎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挪开视线皱眉问:“她就这么把我丢这儿了?都不来打个招呼再走!”

“小主说错了,不是主子把小主丢这儿,而是因为小主受不得夏日炎热所以留在这里避暑。”喜面女扒拉着小白鼠,极其享受地拿起另一根银针比划着说:“而且,并非主子不和小主告辞,而是小主你睡得口水直流,三皇女说你怀了身孕若是打扰你酣睡不太好,主子才不辞而别的。”

终于,我似乎明白了喜面女不爽的原因,我一到白毛这里睡得昏天暗地,然后白毛还摆出这么一副关怀备至的态度,想要别人没想法都难,何况喜面女还是死小孩养的忠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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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步步为营 ...

就在我和喜面女说话的时候,突然见到那个叫苏木的总管走了过来,对我行了礼客套说:“我家主子在花厅设宴,若是九皇夫不嫌弃,请随小奴一起前往吧。”

脑袋里面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词是:鸿门宴。

不过不管什么宴,我现在饿了倒是事实,去蹭饭然后顺便去看看那个白毛的真面目也不错。于是笑着点点头跟上,见喜面女站在原地没有动,便笑着说:“站着­干­嘛,一起来啊。”

“三皇女请小主去赴宴,主仆有别,属□份低微不敢逾越。”喜面女恭恭敬敬地拱手拒绝,看样子她是不准备与我同去了。

不过我可不想一个人去,事情进展的这么诡异,白毛的意图不清,要是我真的被下毒什么的,身边有个神医要安全很多。

想着当着苏木的面她肯定要装,­干­脆装二楞子笑着直接硬拉过喜面女说:“什么主仆有别啊,不过吃顿饭有什么关系,三姐难道是那种看重这种虚礼的人么?”

被我一拉喜面女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又不好当面发作只得咬牙冷静说:“请小主放开属下,如此拉扯不成体统。”

“有什么关系,你跟小白情同姐妹,我们都没拿你当外人看过,都喜喜你太刻板了啦。”攥着喜面女,转过头表情真挚地看着苏木说:“若是喜喜同去了,三姐会不会介意啊?”

不愧是当总管的人,脸­色­都没变镇定地微笑道:“我家主子本就是想设宴感谢喜神医治病之恩,只是怕打扰了神医炼药才一直未敢冒昧邀约,此次若是可以与九皇夫一同赴宴,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瞧,木总管都这么说了,你就别在扭扭捏捏了!”呵呵一笑,拉着喜面女就去赴鸿门宴了。要不是喜面女戴着面具,只怕现在我看到的就是一张黑得想杀人的脸了,第一次觉得戴让她戴着面具也不错,真是减少不小的心理压力啊。

接着场地转移,花厅。

对于花厅的布置我没意见,别致清幽算的上漂亮。对于桌上的饭菜我也没有意见,­色­香味俱全,除了看起来比较清淡其实还真的很让人食欲大开。不过,要是我记得没错,现在是夏天啊夏天,你自己裹着白­色­虎皮大氅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在桌子旁边燃暖炉啊,还一左一右放了两个。

大姐你确定这是请我来吃饭而不是洗桑拿?!

“咳咳,妹夫为何举箸不落,咳咳……可是,饭菜不合口味?”白毛一句话三个小喘气儿,软绵绵地轻声问我。

我现在擦汗都来不及,哪里还有闲工夫吃饭啊,扯了扯衣襟透了透气,咬牙直接不爽说:“三姐,您看不出我很热么?”

白毛这才将脸从狐裘微薄那重重毛绒里微微抬起来,伸长了脖子趁机仔细打量一下庐山真面目,一张小巧的瓜子脸带着病态的苍白,眸子是淡淡的茶褐­色­仿若琥珀,嘴­唇­很薄少了几分血­色­显得更是­精­致,而那尖尖的小巴那简直就是漫画里才会存在的心形脸啊。

我再一次被这个世界的基因变异震撼到了,要说死小孩和妖怪女不像我可以理解为不是一个爹生的,或许是爹的基因差异关系。可是这白毛可是和妖怪女一胞而生啊,就算不是同卵也不可能长得明显就像是不同物种一样吧?!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是,趁我看着她出神的时候,白毛突然轻轻向我伸出手,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额上有丝绸划过,呆呆地看着白毛的脸在我眼前,这是一张完全没有女尊气息的脸,带着病态的苍白,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我见犹怜?

白毛一边轻轻用丝帕拭去我额上的汗珠,一边淡淡露出一个笑容说:“抱歉,咳咳,因我体虚受不得寒气,咳咳,昨日在姐姐家受了寒所以今日只得点着暖炉,咳咳,连带着小花你受罪了……。”

整理一下她的话也就是,她会点暖炉是因为昨日受寒,会受寒是因为去了妖怪女家,会去妖怪女家是因为要去救我。难道,这话是暗示我要有点内疚心理?而且为什么我的称呼改成了小花?她和死小孩难道有一样的爱好,而且我们有那么熟吗?

脑袋里面是千帆已过,不过动作上还是利落地退后避过她继续擦汗的手,淡淡笑道:“三姐说的什么话,是小花冒失了,若不是为了我三姐也不会受寒了,是我害三姐受罪才是。”

微微撇眼看到喜面女一副泰山稳坐于前的表情,刚才的事情都被她看在眼里,想也知道她回去肯定是要告诉死小孩的。真是疯了,那死小孩现在本来就怀疑我和白毛有猫腻,知道白毛对我这么暧昧的态度之后,不知道这次又会被刺激到哪根神经来找我晦气,顿时觉得背后冷汗滑下几条。

可是白毛虽然收回了丝帕,却不客气地探身靠近了一点,瞪大了眸子一脸不解地盯着我的脖子突然说道:“小花,九妹家蚊虫,咳咳,是不是太猖獗了一些啊!”

哈?不知道为何会来上这么一句,一低头才发现刚才因为热我把衣襟微微拉开了一点,这一下一退后一直刻意藏着的脖子连带着锁骨那里都露出来了,上面明显的斑斑红痕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不是……。”说了开头连忙将剩下的话咽回去,也不管热得要死匆忙将衣襟拉好裹严实,要我说这是被死小孩啃的只会让别人胡思乱想,黑线地咬牙欲哭无泪地说:“是,那蚊虫非常非常‘猖獗’!”

“九妹,咳咳,也太疏忽了,小花如今,咳咳,可是有孕在身,怎能,咳咳,怎能任由蚊虫叮咬成这样!”白毛明显激动了,捂着嘴咳嗽几声,一脸怜惜地看着我柔声说:“我住的‘天香居’,咳咳,因为周围种了‘天香莲花’,咳咳,所以没有蚊虫靠近,咳咳,小花你日后就住那里吧。”

我没听错吧,要我住到你院子里去?!你是打算让死小孩把我拆骨入腹不成?吓得我哆嗦一下,赶紧摆手说:“这怎么可以,那是三姐住的院子,我住进去会招人闲话的。”

“呵呵,小花想到哪里去了。”白毛柔柔一笑,苍白的脸上浮起几丝红晕,笑着轻喘了几口气才说:“我让小花桩天香居’,咳咳,我自会搬到其他院子里去的。”

“这怎么好意思呢,三姐身体不好,我……。”继续拒绝,我都能感觉喜面女的眼光在我身上像是探照灯一样来来回回了,这事情要是给死小孩知道了,我估计她的疑心病又要犯了。

“小花大婚之日,咳咳,我因病未能出席,就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咳咳,小花就莫要再拒绝了,咳咳……”白毛低柔婉转地劝了一句,然后不停咳嗽几下,直到茶褐­色­的眸子染上几分水­色­才停下咳嗽小喘气。

看着她咳地上气不接下气,要是我再拒绝下去她会不会还要继续咳嗽着劝下去,我对付病人很没辙,何况对付还是女人,想到这里不免头大只得点点头赶紧说:“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要是三姐在其他院子里住得不爽,随时可以换回来的。”

“咳咳,既然已经住下来,小花也莫要太可气了,唤我三姐未免生疏,咳咳,若是不嫌弃我虚长你几岁,咳咳,日后就唤我落姐姐吧。”白毛一脸期待地看着我,眸子里还因为咳嗽带着水­色­,一股莫名的压力顿时生出来。

不明白她是故意装傻还是可以捉弄我,先是以避暑的名义让我住到这里,然后又接着蚊虫叮咬之名把自己的院子让给我住,然后现在还连称呼都要我该了,这么明显的示好没有古怪那才是奇怪吧。

“可是,这不太好吧……。”犹豫着苦笑,我记得白毛本名是叫雪落,在这里一般都是用尊称的,直接喊名字就意味着关系不一般了,连死小孩都没叫她这么亲切,我这个做妹夫的叫了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白毛顿时一脸委屈,哀怨地看着我轻咳几声,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因为身体不好,咳咳……我自小就在这宅子里,咳咳……想要亲近个人都不能。咳咳……好不容易等到小花你愿意住下来了,咳咳,却又和我如此生分,真是叫我……咳咳……。”

顿时我感觉压力倍增,这孩子被关在院子里养病这么多年,寂寞如白雪凌乱了,乐颠颠地救了我还让我来玩,而我这人还不识趣地再往她期待的心情上踩上一脚,简直是没良心又不人道啊。

咬牙看了喜面女一眼,可是她还是稳当当坐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顿时再回头看了看一脸期待泫然若泣地盯着我的白毛,最后只能叹口气苦笑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落姐姐……。”

因为一声落姐姐,白毛笑了,小白怒了,而我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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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四十章 睡不着乘个凉 ...

搬到天香居的第一晚翻来覆去睡不着,感觉事情越来越向着我看不清楚的方向发展了,以前在死小孩地下被她欺压,至少我还能猜得出死小孩的态度想办法应对,可是这白毛一副亲亲热热的态度让我有点晕了。

虽然说这里比外面凉快些,不过到底是夏天晚上还是很热,心烦意乱睡不着爬起来,挠了挠头发光着脚下床,站在窗子边烦闷地长吐一口气,一阵夜风微微凉吹来才感觉舒畅了一点。

夏夜的月光倒是极为明亮,突然就瞥见了那个睡莲池,开始我以为是普通的睡莲,后来才知道那个叫什么“天香莲”,香味清幽却有舒缓神经和趋避蚊虫的奇效,难怪今天下午我会趴在石桌上睡着,其实也隐隐受了那些香味的影响吧。

也真亏白毛肯下本钱,这么好的宝地那么潇洒地就让给我了。不过她到底是为什么呢?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是要说­奸­吧我根本不符合这个世界的审美标准她吃了我那是她亏本,要说盗吧我比她要穷得多我不盗她的就不错了。

“烦死了!不想了!”忍不住咒骂一句­干­脆光着脚直接走出去,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走到睡莲池边,脚丫子伸进水里感觉一阵清凉,忍不住暗想要不要洗个澡会爽一下,不过看了看满池的莲叶还是放弃了。

伸手“啪嗒”不客气地扯了一张莲叶,闻到莲叶上也有淡淡的清香,于是又顺手摘了几张全铺到地上,一会儿就铺出了席子大小的地儿,刚想躺下去就听到背后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一高一矮两个小奴提着灯笼一脸紧张地跑过来。

这两个小奴是白毛调过来侍候我的,理由是我是客人又是孕夫,没有小奴服侍绝对不行。瞅着满地的莲叶,高个子的小奴还是战兢兢地开口询问:“九皇夫,这是……。”

刚才因为心里烦,我都忘了他们睡在我房间旁边的偏房里,大概是听到折莲叶的声音所以才赶过来的吧。摆摆手说:“没事,我就是睡不着出来乘凉而已,不用管我你们回去睡吧。”

话一落这两个小奴就跪下了,齐声说:“小奴不敢!”

“不过是叫你们去睡觉而已,什么敢不敢的,用不着下跪吧!”他们这一跪害我吓了一跳,退后一步黑线说:“有话站着说!”

可是这两个小子完全不听,矮个子的小奴一张娃娃脸,抬起头看着我含着泪小声问:“主子未睡小奴不敢先睡,若是小奴有哪里做得不好的,九皇夫要打要骂都行,求九皇夫让小奴侍候吧!”

揉了揉额头觉得更头疼了,现在搞得像是我不使唤他们倒是欺负了他们似的,刚想张口说话却见到他们直直跪着一点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想了想还是算了,瞟了眼放着琴的石桌问:“有吃的没?”

“有!请九皇夫稍等!”高个子的站起来点头转身回了屋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矮个子的,矮个子的就利索地将我铺在地上的莲叶捡起来,小心拿手帕擦赶紧了石凳看着我坐下来。

转眼间高个子已经提着一个食盒走过来,因为石桌上有古琴,我伸手抱起来示意高个子把糕点摆上去。高个子愣了一下,瞥了我抱着的琴一眼,还是乖乖地摆好糕点,然后居然还拿出一壶刚沏好的清茶给我倒了一杯。

明月当空月­色­如水,莲花池畔清香袅绕,石桌糕点外加一抱着古琴的我,意识到这个情形的时候我真是哭笑不得。明明是想着出来乘个凉的,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么有诗情画意的局面?

长叹一口气将怀里的古琴塞到一旁站着的矮个子怀里,伸手拿起一块云片糕尝了一口,清甜糯软入口即化,忍不住赞叹一句:“想不到这么短时间你能拿出这样的东西来,味道还不错!”

“我家主子说,如今九皇夫有身孕容易饥饿,夜间或许会想要吃些糕点,为保新鲜所以吩咐小奴在晚膳后才重新准备。”高个子见我喜欢表情也笑起来,低着头恭敬地解释。

被她一解释我差点没噎到,那个白毛是不是也太关怀备至了一点,连我半夜想吃东西都想到了,她是会读心术还是能未卜先知啊?本来就心烦这下子更是头疼了,瞥了一眼抱着琴的矮个子问:“会弹吗?”

“啊?”矮个子大概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我指的是弹琴,面­色­犹豫地点了点头说:“回九皇夫,会一点。”

“那你弹个舒缓点的曲子吧。”喝了口茶说,可是等了一下没反应,偏头看到矮个子一脸无措地看看我又看看高个子,犹豫着抱着琴没有动。皱皱眉问:“你不是会弹吗,怎么还不弹?”

“回九皇夫,小怒不敢!”这下子矮个子哭丧着脸又跪下了,抱着琴委委屈屈地说:“这古琴太过珍贵,向来除了我家主子旁人是碰不得的,若是九皇夫想听琴请容小奴另取一张来。”

虽然不懂古琴什么的,不过猜想那个白毛也不可能用劣等货,听矮个子这么一说更是确信了,勾起嘴角轻笑一下说:“既然是好琴,那我更是想听一听了,你只管弹就是了,若是出了事我担着。”

听我这么说了矮个子咬着­唇­想了想还是不敢动,等不及我便直接伸手去抓住琴转头看着高个子说:“他要是不敢弹,就让你来弹吧!”

高个子明显要比矮个子有胆量,见矮个子实在是胆小犹豫了片刻,咬牙点头说:“是,小奴献丑了。”

正当我拿过古琴要递给高个子的时候,我手腕戴着的镯子却不小心勾到了琴弦,只听“铮”地一声琴弦就断掉了。于是瞬间两个小奴脸都白了,我抬起手看了看这镯子是之前死小孩给我戴着不准我取下的,因为本是臂环所以设计的有很多回扣的镂花小角,正是其中一个勾断了琴弦。

“九皇夫,这可如何是好。”矮个子差点没有急哭了,看着断掉的琴弦一脸惶恐,弄坏了主子宝贝的古琴对小奴来说,轻则抽上十几鞭子重则打一顿赶出府找个人卖掉,这辈子就毁了。

挠了挠头看着断掉的琴弦,轻咳一下说:“既然此事因我而起,出了事我自然会负责,要责罚我会担着的,没你们什么事。”

“谢九皇夫!”两个小奴哆嗦着将古琴放好,安静又跪下了。

看着还是吓得脸白白的小奴,也没有玩下去的兴致了,打了个哈欠站起来走回屋子,轻飘飘说道:“已经很晚了,你们也快回去睡觉吧,这事我明天去给三姐赔罪。不过是断了一根琴弦,找个人回来修好就行了嘛。”

结果回去趴床上还真睡着了,这一晚上糟蹋了白毛喜欢的那一池天香莲,又弄坏了她的宝贝古琴,不知道她明天知道了,还能不能保持那副温和的笑脸面对我呢,一想到这里这里就觉得心情舒畅起来了。

呵呵,看来我果然还是比较适合到处闯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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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一章 以退为进 ...

第二天一觉睡到大天亮,直到闻到一阵香味才醒过来,肚子咕咕地居然叫起来。

刚做起来伸个懒腰,门帘就被掀起来,高个子小奴拿着衣裳矮个子小奴端着洗脸水,在他们要服侍我穿衣之前就直接拿过来,三两下套好顺便问了句:“什么东西这么香?”

“回九皇夫,是早膳。”矮个子小奴拿过盐递到我面前,洗脸水毛巾全都摆好了。

挥挥手让他们别管我自己来,洗个脸觉得舒畅多了,一边掀开门帘走出去便暗想,不知道白毛家早膳吃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结果不用我猜就看到外厅的桌上摆着的是馒头,而阵阵清甜的香味就是这馒头散发出来的。

“不会吧,这香味是馒头的?”走过去抓起一个闻了闻,样子还是一般的馒头,不过香味却是大大不一般了,咬了一口只觉舌尖有淡淡的清甜晕开,简直比­精­心做出的糕点还好吃。

跟着我出来的高个子小奴见我居然站在桌边直接用手就抓着啃了,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赶紧走过来用青瓷碗盛了一碗小米粥恭敬地递到我面前轻声说:“九皇夫,请您慢用。”

啃着馒头大咧咧坐下来,舀了一勺子小米粥喝了,连小米粥里面也带着和馒头一样的幽香,突然想自己是孕夫身份不禁一愣,暗想这馒头里是不是加了什么只有孕夫能吃,一般人吃了会出事的东西?

想到这里立马放下馒头,便偏头跟着出来的高个子小奴:“这馒头和小米粥里面是不是加了什么东西?”

“回九皇夫,我家主子说九皇夫有身孕所以饮食要格外­精­细点,所以吩咐膳房特意在您吃的馒头和米粥里面加了‘天香莲叶’。”矮个子小奴赶紧解释。

天香莲叶?我猛地想起昨晚我摘的那些莲叶,顿时有些黑线问:“那东西能吃的?”

“难道,九皇夫不是想吃才摘的么?”被我一问矮个子小奴也愣了,有些无措地顿了一下立马跪下去说:“昨夜九皇夫去摘莲叶,小奴以为九皇夫想吃所以回禀了主子,主子才让膳房的人加进去的。小奴擅自做主妄为,请九皇夫恕罪!。”

“我又没说你做错了,站起来说话吧。”顿时觉得这莲叶似乎也是稀罕东西,要是我告诉他我摘了只是用来铺地上睡觉的不知道他会不会被吓到,只能摆摆手让他起来问道:“这莲叶加进去,一般人吃了没事吧?”

“回九皇夫,‘天香莲叶’本就是养颜祛暑的圣品,将‘天香莲叶’铺在蒸屉下面蒸出的馒头和米粥都带着清香,吃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矮个子小奴赶紧解释了。

“这样啊。”虽然听了解释,不过总觉得有点在意,便端起盘子递到他们面前说:“既然是这么好的东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们也尝一个吧。”

可是立马这两个小奴就像是吓到了一样赶紧摇头,一脸为难的看着我说:“小奴不敢!”

“又是不敢,你们到底敢做什么啊?”见他们这个反应心里的疑惑更深了,将盘子放回桌上,站起来说:“既然你们不吃那我也不吃了,拿去倒了吧!”

“这……。”高个子小奴愣了一下,见我一副不爽的表情才赶紧跪下解释说:“九皇夫请息怒!并非小奴有意拒绝您的好意,只是那‘天香莲’极其名贵,当年皇上见我家主子身体弱不太进食,特意从外番找来给我家主子用的,可主子见莲花长得漂亮不忍摘所以从未有人食过。昨日摘的莲叶主子吩咐全用在您的膳食里了,连主子都没有吃过小奴的东西,小奴更是不敢吃了,请九皇夫见谅!”

本来是猜想白毛很珍视这莲花,我才故意试探一下的,没想到我猜到了开始,却万万没有猜到结局。这下子不但没能惹她恼火,还被她卖了一个人情,估计现在这里所有的小奴都在传言着,他们家主子对我有多好多好了吧。

既然猜不到白毛的想法,那我­干­脆就顺着她的意思好了,她给脸我不蹬着鼻子上岂不是辜负了她的好意么。

想到这里重新坐下去,抓着馒头痛快啃着然后说:“既然是三姐的好意我就不客气了,反正那一池莲叶很多,以后我的早饭都吃这种馒头吧。”

“可是……。”矮个子的小奴皱着眉小声嘀咕,高个子的小奴递了个眼神让他闭嘴,然后恭敬说:“是。”

安静继续吃饭,心里暗想高个子的小奴看来不是一般的小奴,论胆识和举止比矮个子的要­干­练很多,想必是白毛特意派过来盯着我的人吧。

吃完早饭我才发现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因为我孕夫的身份,我唯一要做的事情居然变成了养胎!

这就意味着我不能乱跑,而且那两个小奴要随时呆在我身边照顾我,原本以为白毛费劲心思把我留下来一定会有所行动,可是我在天香居吃吃睡睡呆了一天白毛也没有个影子,我可很清楚自己来这里可不是真的为了消暑的啊。

正在想着要怎么办的时候,瞥见了石桌上的那一张古琴,顿时轻笑了一下,不是有句话说山不过来我就过去嘛,走过去抱上古琴说:“古琴弄坏的事情还没向三姐赔罪呢,带我去三姐住的院子里。”

高个子小奴想要从我怀里接过古琴被我拒绝了,于是最后还是由我抱着古琴,一行人向着白毛住的地儿走去。

其实白毛住的院子离我的很近,不过因为中间隔着一个花圃所以要绕个道,我嫌麻烦直接从花圃穿过去了,顺带踩坏了一株小苗,从矮个子小奴脸­色­变白的程度看,这小苗估计也不可能是普通的青菜,所以我装作不知道无视了继续走。

白毛的院子比我住的天香居小一点,院子里种了好多桃花树,中间用雨花石扑了一条小径,路两盘种着兰草,感觉有点世外桃源的味道了。抱着琴走过去,刚到门口看到站着一个长的白净净的小子站着,见我们走过来便迎了上来。

瞟了一眼,这小子长了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眸子亮晶晶的眼角却长了一颗泪痣生出几分妖娆来,看起来大概十六七岁,穿得也不是一般小奴的衣裳,一身淡绿­色­的袍子衬地他像是根碧绿绿的小葱似的,按照这里的审美标准这小子可是个极品美男啊。

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我记得白毛还没有成亲,这小子看起来不像是小奴,难道是白毛的侍寝?可是白毛病怏怏的有福消受这个小美男吗?而且这小美男看到我时眼底的那一丝不爽我可没有看漏,我哪里惹到他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小美男已经款款走过来,对这我微笑着恭敬行了一个礼说:“小奴貉绒,见过九皇夫。”

“貉绒?”嘀咕了一句打量着眼前这小子一眼,没想到他居然也抬起头再看我,眼神可是没一点恭敬的味道,不禁觉得好笑便问道:“你是二姐屋里的小奴么?”

“是,小奴是主子的内侍。”小美男藏不住的得意之­色­,微微弯起的嘴角带着浅浅笑意露出小梨涡,果真是比女人还要漂亮上几分。内侍比一般的小奴等级要高,主要是打理主子贴身的起居,冬天负责暖床而有必要的时候也会侍寝,不过看白毛的样子走步路都要喘半天,其他的运动估计更是有心无力的,所以估计这小子应该没侍寝过吧。

一听他说自己是内侍我就明白了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不善了,这小子肯定是喜欢白毛,而白毛对我的态度那么暧昧估计这里的小奴里面都传开了,说白了这小子对我态度这么不爽就是因为吃醋,不过这种坦率的嫉妒倒是不怎么讨厌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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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二章 棉花很无力 ...

抬眼看了看屋里说:“我是来见二姐的,她在不在?”

“喜神医正在为主子诊治,外人不得入内,若是九皇夫有事貉绒可以代为转达。”貉绒小美男站在前面没挪位置,看样子这家伙是很不爽我找白毛啊,摆明了就是不想我进去。

看他的样子在白毛面前应该很得宠吧,不过就是眼力劲儿差了一点,找我当吃醋对象那不是自己来找虐嘛。于是斜着眼冷冷瞟了他一眼,勾起嘴角淡淡问:“你觉得在三姐眼里,我是外人吗?”

大概没料到我会问这种话,貉绒愣了一下大概是想反驳,不过最后还是低下头咬牙低声回了一句:“回九皇夫,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也就是说我可以进去咯。”抱着琴不等他的回答,抬脚便走进去屋里。现在白毛对我的这么暧昧,摆明了是要拉拢我,加上再怎么说我也是白毛有名有份的妹夫,这小子敢说我是外人才怪呢。

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中药味,跟着我貉绒那小子也赶紧进来了,见我准备抱着琴进里屋急忙上前一步拦在我面前说:“主子在里面治病,吩咐了谁都不准进去打扰的,九皇夫请在外厅等候。”

“是这样啊,那我的确是不该进去看三姐呢。”冷笑着感叹了一句,顿了几秒看这小子脸­色­升起一丝得意之­色­的时候,轻咳一声淡定接着说:“既然不能看三姐,那我就进去看我们家喜喜吧。”

话一说完,无视脸­色­僵硬扭曲的貉绒直接掀开帘子就走进里屋,留下连个小奴站在外面不敢跟着进来。本来在外面坐着等也没什么,可是就是不爽这小子的态度,摆出一副我是狐狸­精­的表情瞪我,没火气也被煽出火气来了。

里屋倒是不大,当然也不小,一边紫檀木香床,正对着一个藤条软椅,靠窗的桌子上还摆着一盆兰花,可是这都不是最引人注目的,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有四米长的翡翠雕花屏风遮住一角,隐隐约约可以看出蒸腾的水汽。

顿时我就有点后悔了,因为根据一般的故事发展情节,这个屏风后面一定是有人在洗澡,而那个人毫无疑问是女人,而那个女人只会是白毛了。

抱着琴我也有点纠结了,万万没想到喜面女给白毛治病是把她泡浴桶里,现在我的行为不就是和闯进女浴室一样么。正在我犹豫的时候听到悉悉索索地穿衣的声音,而此时喜面女已经拿着银针走了出来,瞟了我一眼问:“小主为什么会在这里?”

“回喜神医,貉绒已经说了神医在为主子诊治,任何人不得入内,是九皇夫还是硬要进来……。”跟着我进来的貉绒见我愣愣站着,上前一步先行解释。

“貉绒,咳咳……不得多言。”还没等貉绒把话说完,白毛已经穿着一袭素白的挑花银绣长袍缓缓走出来,大概是因为匆忙满头黑发只用发带松松扎了,苍白的脸上大概是因为刚诊治过带了几分晕红。

貉绒急忙迎过去,顺手拿过一旁的银狐裘披风给白毛披上,低眉顺眼地一副小媳­妇­样子哀怨嘀咕道:“可是……。”

“咳咳,小花又不是不是礼数之人,咳咳,既然匆忙闯进来,定是有,咳咳,有不得已的理由。”白毛小喘着气说了,才偏过头看着我,柔声问:“小花,是这样么?”

大概是因为刚泡过浴桶的关系,白毛的眸子里还泛着水舞一样,这么雾气蒙蒙地盯着我柔声一问,连台阶都给我搬过来了,我不就这这个台阶下去那还真是太不是抬举了。

“三姐说的是,我的确是有要事而来!”理直气壮将怀里抱着的琴弹出来,指着断掉的琴弦说:“因为我一不小心弄坏了三姐如此贵重的古琴,急于向三姐请罪心中焦躁坐立不安所以急匆匆便闯了进来,还望三姐见谅!”

还没等白毛说话,那个貉绒一见我怀里的古琴,顿时小声喊道:“你居然弄坏了‘离歌’!”

“离歌?”僵硬了一下,瞅了一眼怀里的琴小声嘀咕道:“真无聊,居然还真有人给琴取名字的啊。”

可是比起貉绒的惊讶,白毛就显得淡定多了,看都不看琴直直盯着我笑道:“咳咳,小花匆匆过来我还以为多大事,咳咳……既然让小花住到‘天香居’,咳咳,院子里的东西自然是任由小花处置的,咳咳,便是把琴拿去砍了做柴烧也无碍的。”

这就是大BOSS的气场啊,现在我算是见识到了。也就是说,别说我拔了她喜欢的莲叶弄断了她珍爱的古琴,就算是放把火把‘天香居’烧了,人家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反而会换个院子再给我折腾。

这么一比死小孩就逊多了,睚眦必报又心狠手辣,我看别说弄坏她的东西,只怕说了句她不喜欢的话还她耳朵不爽了,她都会把你绑起来往你耳朵里灌蜂蜜然后再把你扔进蚂蚁窝里去。

一想到死小孩背后寒了一阵,然后才一脸笑容地将琴递给白毛拍马道:“三姐心慈仁厚实属世间难得,连我犯了如此大错也不计较,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多教教我家小白。”

貉绒过来从我手中接下古琴,一副憋屈的样子看得我心里很爽,而白毛已经做到一边的凳子上,接过喜面女递过去的药罐子当是喝茶一样喝了一口,突然放下药碗看着我说:“小花,古琴事小,可是另有一事我可不能不计较呢。”

没搞错吧,我刚才才快你有气度,你不会是来一招先抑后扬想和我算总账吧。虽然心里腹诽,可是脸上还是慎重地摆出一副惶然无措的表情说:“除了古琴之事,不知我还有何事触怒了三姐,请三姐明示。”

白毛脸­色­更暗了一些,然后捧着药碗一副哀怨地表情看着我,不满的盯着我缓缓说:“小花是故意忘得吗?昨日已经答应了要叫我落姐姐的,为何今日依旧以三姐相称,真是生分得很。”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难道白毛不爽的事情是一个称呼?扭头看了看喜面女,因为戴着面具我当然不可能看清她的表情,不过我从她微微上翻的白眼已经表明了我刚才听到的理由的确不是幻听。

谁能告诉我,白毛她到底是想­干­嘛啊?!

“小花,你面­色­难看,咳咳,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白毛见我不说话,偏过头看着貉绒冷冷问:“你不知道小花有身孕么,咳咳,怎能让他长久站着,咳咳,调过去照顾他的人呢?”

于是貉绒赶紧出去叫了跟着我的那两个小奴来,一进来就跪在白毛面前磕头,连解释都不敢有一句。白毛瞟了她们一眼,轻轻开口说:“每人鞭责二十,咳咳,即日赶出府去。”

矮个子顿时摊在地上了,高个子也吓得打颤估计脚都软了,眼见着貉绒就要叫人拉他们下去,我毕竟是心里不忍,赶紧上前一步解释说:“是我叫他们在外面等着的,他们不过是听话行事而已,三……落姐姐你就别罚他们了吧。”

白毛挑眉,看着我微微口气轻笑道:“既然小花你这么说了,咳咳,‘落姐姐’岂有不依之理,那就,咳咳,那就将他们留下继续侍候吧。”

高个子和矮个子自然是躲过一劫感激地给我道谢,只有我自己憋屈地不行,总感觉不管对白毛做什么都像是打在棉花上,完全都是无用功。而且每次都是当着喜面女的面,天知道她回去会怎么像死小孩汇报啊。

于是古琴的事情白毛完全没在意,接着还拉着我热乎乎地吃了晚饭,然后家长里短地聊了会儿,她大概是因为从小被关在这里所以想听一些外头的趣闻,可问题是我对这个世界外面的事情也不熟啊。

于是将我在现代的常识,还有在这里书上看到的东西,死小孩告诉我的事情以及我自己见到的事情融合这胡吹乱侃了一下。而白毛完全发挥了好奇宝宝的本事,每个问题都喜欢刨一刨,于是害我自己都慢慢不记得自己讲了什么了。

等白毛听得心满意足终于肯睡觉去的时候,我已经累得像只狗快趴地上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的院子的,被两个小奴拉拉扯扯放进浴桶里泡着,才终于吐出了一口气。

正在想着下次打死不会再和白毛聊天的时候,突然听到窗子“嘎吱”响了一下之后,一抹黑影飘过,赫然死小孩嘻嘻笑着站在在浴桶面前,于是我瞬间很希望回到白毛那里继续跟她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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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三章 兵行险招 ...

“小花,在洗澡啊。”就像是说你在吃饭啊一样的自然口吻,死小孩嘻嘻笑着悠哉走过来靠着我的浴桶,盯着我头一歪露出一个无比“天真可爱”的笑脸说:“要不要为妻帮你擦背啊?”

只有这一刻,我觉得在浴桶里面放上花瓣其实真的很有必要,下意识地在水里将毛巾盖在主要部位,退后一点拉开和死小孩的距离说:“不用不用,怎么敢麻烦小白你给我擦背呢。”

“才几日没见,小花就对我这么客气了啊。”死小孩继续微笑,声音那是越来越甜,突然绕着浴桶走到我身边探下头轻声说:“不想麻烦我却不停给三姐找麻烦,难道,小花比较喜欢让三姐给你擦背?”

因为在浴桶里我无处可逃,只得伸手将她推开一点不爽说:“我不信你看不出来给白毛找麻烦是为了试探她留我下来的意图,要是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那你可以直接回去了,免得被别人发现你在这里,倒给我添麻烦。”

可是死小孩猛地伸手环住我的脖子,一副亲亲热热地样子凑上来,笑着在我耳边低声说:“有什么关系,我们可是夫妻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太过思恋所以忍不住来夜半幽会,就算被发现了也只会当成风流韵事而已。”

“说话就说话,别黏着这么紧,很热的!”死小孩的手臂凉凉地,环住我脖子的时候引得我脖子上的皮肤一阵酥痒,加上我现在还是□的沐浴状态,伸手拍了拍她环住我脖子的手示意她松手。

“小花害羞了么?”死小孩嘻嘻笑着,环住我的手更紧了一圈,探头在我耳边脆生生地轻笑说:“看来是平日和小花亲热地太少了才会让小花这么害羞,看来,有必要用行动表示一下为妻多么喜欢小花呢。”

要是光听死小孩这段台词,那么现在的场景应该是属于言情片,可是被死小孩“亲热地”搂着脖子,刚才泡在浴桶里都觉得热现在后背却觉得一阵发凉,让我深刻地感觉到了现在上演的绝对是恐怖片。

“冲动是魔鬼!小白,你先放开我,喘不过气了,有话我们好……啊!!!”猛地脖子上一阵剧痛,毫无疑问死小孩根本就没打算好好说,一口咬在我脖子上害我痛得忍不住叫了出来。

“你疯了,为什么又咬我!”一直忍着终于还是爆发了,猛地一把推开死小孩,蹭地站起来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指着死小孩大吼道:“老子可不记得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TMD的这生得是哪门子气啊?!”

“我没有生气啊。”

“哈?”看着死小孩一脸淡定的表情,顿了几秒才确定她说的是实话,一腔怒火硬是被别成内伤,咬牙低吼道:“没生气为什么要咬我?!”

“做记号而已。”死小孩得意地笑,盯着我脖子上的牙痕淡定说。

真的很想那把刀把死小孩的脑袋切开看看她脑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她的大脑回路是处于异次元空间吗,不然为什么预料她的行为会这么困难。

深深地感到一种挫败感从心里升起来,摸了摸脖子还好只有牙印没有出血,瞪着死小孩咬牙低吼道:“你在我身上到底要做多少记号才够啊,上次你在我肚脐下画的那个什么鬼图腾还……。”

一说到这里突然发现死小孩的视线下移了,于是我疑惑地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去,猛地觉得自己可以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因为刚才一时激动站起来骂她,我都忘了自己现在是站在浴桶里,而且还是□地站在浴桶里。

“扑通”一下赶紧坐回浴桶里,马上就听到死小孩毫无形象地大笑:“哈哈,小花,你刚才,哈哈,是在引诱为妻吗?哈哈哈哈。”

“引诱你个X!给我别笑了,要是被别人听到了怎么办!”

“放心啦,哀哀在外面看着呢,那两个小奴都被迷晕了我才进来的。”死小孩忍着笑解释了,然后顿了一下又笑起来说:“刚才小花好有气势呢,哈哈哈,果然不愧是其他世界的男子,就是豪放呢,哈哈哈。”

于是我就傻傻坐在浴桶里,等死小孩终于不笑了,赶紧满脸黑线地转移话题说:“别玩了,你大费周章跑来到底有什么事?”

还好死小孩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轻咳了一下止住笑轻靠着浴桶缓缓说:“其实,这次我是来和小花辞行的。”

“辞行?”

“嗯。过几天我就要回封地去了,再怎么我们也是夫妻一场,总得来告诉你一声嘛。”死小孩一脸淡然的笑着,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我的头发,好像刚才说的话跟她没有关系似的。

不过我心里可清楚现在的失态很不妙,皇太女之位争夺的时候诸位皇女一般都会选择留在雪城见机行事,要是现在死小孩回了自己的封地,不仅消息不通畅影响判断行事,也失去了在她老妈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可谓是失了天时和地利。

把厉害关系理了理,皱着眉看着死小孩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妖怪女不是不针对你了么,难道你又惹到了其她皇女?”

“不是因为别的皇姐为难啦,回封地是我自己决定的。”

“为什么?”回封地等于是自损其翼,死小孩这么­精­明的人不可能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既然明白还决定回去,那就一定是有什么必须这么做的理由了。

沉默了一下,死小孩看着我突然问了一句:“小花,你觉得二姐为什么会愿意不找我麻烦?”

“不是白毛替你出面了么?”顺嘴回答了一句,可是转念一想又有点不对,皱着眉顿了一下说:“难道是因为……。”

“三姐出面说话不过是一个契机而已,让三姐相信我无心与她争,没有利益冲突三姐自然会放过我。可是要想她真正相信我,又岂是一个人一句话能够改变的。”

我自然明白死小孩的意思,皇女之争可不是玩游戏gameover之后觉得结果不好还可以按replay,不管愿不愿意只要参战就不能避免交锋,不管怎么示弱掩饰自己实力也不可能在别人的眼皮子地下蒙混过关。

“虽然离开的确可以表明你无心皇位之争,让各位皇女对你放松警惕,可问题是离开了雪城,你就等于从这个舞台下去了,想要再回来取得你老妈和那些朝中元老的认同哪有那么容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种事放在这里可是行不通的。”

“自建国以来,每次皇位之争诸位皇女都会留在雪城之中,为的自然在皇母和大臣们面前表现自己获取支持。”死小孩眼神暗下去,话锋一转继续说:“可是,对于像我这样不占优势的皇女来说,即便是留下来也难以冒尖,历朝留在雪城之中势力弱的皇女没有一个能夺位的,要是留下来,就算现在二姐放过我,日后难免不会被其她皇姐除掉。”

被她一提醒我猛地发现自己一直注意这妖怪女,都差点忘了还有别的皇女参战呢,论实力足以和妖怪女相提并论的就有大皇女和六皇女,要是她们哪一个把矛头对准死小孩,下一次可不会还有一个白毛出来救场子了。

“你想兵行险招?”

死小孩笑笑,突然靠过来一脸开心地问:“小花这是在担心我吗?”

“我只是担心要是你翘掉了会连累到我。”白了她一眼,看死小孩还有心思笑出来,料想她定是已经想好计划了,而且既然她决定这么做我也不便反对。不过马上我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赶紧问道:“你刚才说是来和我辞行的,难道你想自己回封地,把我留在这里?!”

“猜对了一半。”死小孩凑到过来,认真地看着我说:“我的确没带算带你回封地,不过,也不打算把你留在三姐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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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四章 往事诡异 ...

不带我走也不把我留在这里,突然我的脑海里冒出了“杀人灭口以绝后患”八个血淋淋的大字,我知道死小孩那么多事情,要是她不打算用我了完全会采取这种方法来处理我。

下意识退后一点,盯着死小孩僵硬地问:“你不是打算把我解决掉吧?!”

“小花说得什么话啊,我像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么?”死小孩嘴巴一嘟不满地埋怨了一句,眸子闪闪地一副受了委屈地表情看着我。

其实我真的很想说我见过的人里面你是最冷血变态的人,可是这句话说出来等于找死所以我理智地选择了摇摇头说:“不是。可是你不带我走也不留我在这里,总不会是好心到打算放我自由吧,我只是按照一般的逻辑来推理而已。”

“哎,小花你多心了啦。”死小孩叹口气,伸手像是摸小狗一样在我头发上挠挠说:“并不是我不想带你回去,其实本来是想接着回封地的名义把你带回去的,可是回封地路途遥远,三姐以你是孕夫不宜长途跋涉为由拒绝了我。”

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害我更是觉得白毛的行为诡异了,不管从哪里看我和她也没有啥交集,为什么她不惜做到这种程度留我下来?!

“小白,我问你,你觉得白毛到底是想­干­什么啊?”实在是觉得莫名其妙想不通了,要是她是想试探我,可是留我下来却从来不主动来找我,要是是想试探死小孩,那像妖怪女一样折磨我不是比善待我更有效果么?

沉默了片刻,死小孩突然头一歪看着我一副很不满的表情回答:“依我看,八成三姐是看上你了吧。”

看上我?看上我??这句话难道是要理解成白毛喜欢上我的意思吗?是这个意思吗?!虽然在现代喜欢被女人看上那是很自然地事情,可是问题是这里的审美标准和现代完全是相反的啊,何况我和她见过几次面啊,怎么就看上了?!

见我呆愣愣地,死小孩伸手狠狠在我头上敲了一下冷笑说:“听到被三姐看上了,高兴地都傻了?”

“你哪只眼睛看我像是高兴傻了?”捂着头揉揉,不爽地等着死小孩咬牙骂了一句,完全不信地说道:“你猜不到白毛的心思就说不知道,­干­嘛说什么她看上我了这种蠢话,你觉得那有可能吗?”

“哎,我突然觉得三姐也蛮可怜的了。”死小孩突然叹口气,盯着我瞅了瞅才一脸悲悯地长叹说:“枉费三姐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功夫,结果却被你全都划到居心叵测里面去了,真是可怜哦。”

“要说居心叵测,有谁能比得上你吗?”要不是我现在在浴桶里,我真的很想踹她两脚,黑着脸咬牙说:“别给我­阴­阳怪气的,把话说明白!”

盯着我看了几秒,死小孩终于收起来脸上的笑意,换了一副淡定的表情幽幽说:“看来,小花你是真的不信三姐是喜欢你啊。”

“我信不信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独占欲的变态程度完全有信心。”冷笑一下,看着死小孩毫不犹豫地回答。

从相遇开始这家伙的独占欲就强的变态,只怕从把那个臂环交给我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把我划定为她的东西了,想要是她真的认为白毛喜欢上我,早就让喜面女给我下点什么药把我解决了,哪能容得别人沾染她的东西一点点,疑心病泛滥的家伙,不过是习惯了试探我而已。

“真是的,小花越来越聪明了,害我都舍不得把你留下来了。”死小孩猛地扑过来,抱着我的脑袋使劲蹭了两下才接着笑嘻嘻说:“其实根据我手上到的情报,三姐看上的或许既是你也不是你。”

一边试着将死小孩推开,一边不解地问道:“你耍我吗?什么叫或许既是我又不是我?”

“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根据现在查到的情报结合你来了之后三姐的态度看,三姐看上的可能其实是丑奴——真正的丑奴。”

“哈?你不是说真正的那个已经被你处理了谁也不知道么,为什么白毛会和他扯上关系?”提起这件事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可是现在我也不像刚开始那么冲动了,毕竟这里不是21世纪,是生是死很多都是由不得选择的。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第一次……那个叫什么‘浴雪小苑’的地方,难道……。”皱着眉想了想,当时从浴池里面冒出来,我还没搞清楚怎么会是就遇到了死小孩,然后被她折腾地死去活来,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忘得掉。

“浴雪小苑因为有地下温泉,原是皇家的疗养地之一,不过因为离雪城太远加上后来在雪城附近又发现了新的温泉,所以由疗养地改成了让皇女思过的地方。而真正的丑奴是浴雪小苑的下奴,因为长得身形高大面容丑陋,平时都带着面纱旁人不知道他真正的长相。不过,他却很擅长按摩所以也有人会让他侍候沐浴……。”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沉,犹豫着问道:“难道你是说白毛见过真正的丑奴?”

“三姐小时候好像曾去过浴雪小苑疗养,那时候好像因为想带丑奴离开而闹了一场,不过最终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带走,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虽然因为时间久了详细的情节查不出来,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丑奴就是从三姐离开浴雪小苑之后才开始戴面纱的。”

猛地脑海里闪过八点档的狗血剧情,小时候病怏怏的白毛去浴雪小苑遇到了真正的丑奴,然后一不小心对上眼了花火四溅,可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还是分开了,再见之日我已经成了她妹妹的男人,于是打算撬墙角……

我擦,这简直就是一见钟情两小无猜郎情妻意接着­棒­打鸳鸯贤夫守节的经典狗血剧情啊,要是当初那个真的丑奴和白毛真的有一腿,就不难解释白毛对我这么诡异的举止了,敢情我被当成她的旧情人了?!

“难不成……白毛把我当成她小情人了?!”实在是很难接受这样的现实,虽然我对让那个真的丑奴无辜枉死很抱歉,可是我也没兴趣为他再续这段狗血的恋情啊,崩溃。

“那时候丑奴才十岁,人的相貌长大了会改变也不奇怪,何况你和那个真的丑奴其实长得有八分相向,而且你的真实身份在这里是无论如何也查不出来的,所以三姐很有可能将你当成那个丑奴了。”

终于明白为什么死小孩一开始那么防备我到白毛这里来了,敢情她一早就知道白毛对我,不对,是对我假扮的丑奴有兴趣,所以才神经质地担心我在白毛的柔情攻势下弃暗投明。

“我问你,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丑奴和白毛的事情?”猛地觉得心里很不爽,死小孩从一开始就知道丑奴和白毛的关系,那这个布局就是从第一次见我就开始了,这么一想不免觉得背后一阵恶寒。

“要是一开始就知道,我大可给你换个身份,然后把真正的丑奴抓起来做诱饵,哪会搞到这种被动的地步。”死小孩看出我担忧什么,收起笑容冷哼一声,不爽地解释说:“因为三姐对你的态度太奇怪,所以我让乐乐特意查了一下三姐这些年的事情,一直到送你来之前才发现这层关系的。”

突然觉得心里舒坦了一点,不过转念一想我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死小孩只是拿我做诱饵的,现在我又在不爽个什么劲啊?!听到死小孩解释了这种心里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想不通决定无视心里的纠结,皱起眉问:“先不管白毛是和那个真的丑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回了封地之后,打算把我怎么办?白毛看样子是不打算放我走的,想要把我从这里弄出去,总得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如果白毛是真的是因为把我当成了那个真正的丑奴才做了这么多事情,那么绝不会轻易答应放我走的,而且根据心理学的观点,这种长期在禁闭环境下长大还一直受病态折磨徘徊生死边缘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会发展成偏执­性­人格,看上的东西肯定是不折手段的要弄到手的,甚至有可能采用过激手段。

难道我后半生就要被她关在这里,当作那个真正丑奴的替身活下去?!靠,打死也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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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五章 保险要加倍 ...

“说吧,你到底打算把我弄到哪里去?”虽然理智上知道死小孩的决定很明智,但是对于死小孩擅自把我丢给别人心里暗暗不爽,虽然说我们的关系也不至于好到要生死与共,可是这么大的事情不和我商量就擅自决定也有点太过分了。

我自然很清楚死小孩耍的什么心眼,要是带我走就是公开和白毛对着­干­,可是留我在这里她又放心不下,毕竟人家白毛可算得上是温柔体贴有钱有势的,长得也完全符合我的审美标准,从哪儿看都是个高枝儿了啊。

“到哪里可不是我说了算的,到时候要看小花的价值到底有多少了。”死小孩故作神秘笑笑,伸出指尖轻轻戳了戳我脖子上的牙印突然轻轻说:“小花,到了新地方可不要太顽皮哦,要是被我发现你背着我跟了别的主儿的话,到时候我咬的牙印,可就不是三两天可以消下去的哦。”

牙印子还隐隐有点疼,死小孩的指尖冰凉,划在牙印上的感觉带着异样的压迫感。就算我现在是□坐在浴桶里,就算死小孩带着笑手上的动作看起来更像是在调情,可我的心里可一点也暧昧不起来。

“我知道了,若是你拿着我背叛你的证据来找我算账,那我一定乖乖让你咬死,可以了吧。”拍掉她的手,摸了摸脖子感觉皮肤有了点温度,才深吸口气缓过神来说:“你的意思我已经很清楚了,你可以走了。”

“真是,我们接下来可是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耶,难道小花不想趁现在好好和为妻聚一下么?”死小孩不满地撅起嘴,看样子事情谈完她的恶趣味又开始萌发了。

在她还没有继续下去之前,赶紧打住一脸不爽地抱怨道:“拜托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从刚才就一直泡在浴桶里啊,再泡下去我的手脚都全起皮了,你也不想明天白毛来和我讨论泡澡时间长短的问题吧。”

大概是觉得玩的差不多了,死小孩这次倒是没有再闹,突然伸手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丢给我说:“知道了,今天我就先走了。”

“这什么东西啊?”拿着小瓷瓶看了看,打开闻到一股幽香,马上反应过来看着死小孩问:“这不是‘优昙花酿’么,为什么给我这个?”

“你不是找喜喜讨要过这东西么,上次刚好见她那里有,我就顺手拿了一个给你而已。”死小孩顺嘴回答了,然后一副懒得再解释的态度,站在窗子边足尖一点轻跃而出,小小的背影就消失了。

拿着小瓷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当初好像为了去掉她的牙印,我曾找喜面女要过这个,可是她没给我。死小孩会知道这件事我不稀奇,可没想到她居然会记得还特意拿来给我,不过死小孩有这么好心吗?

难道这是暗示我接下来我又要受什么皮­肉­之苦了?!那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还有要看我值多少价值,这话怎么听着都诡异啊,所以这个东西其实是作为以防我被虐死而给我的不成?!

可是,要是真要虐我,按照她的­性­格是会亲自动手而不会让别人碰的,要疯了,到底为什么会给这东西给我啊?!

因为一直想着最后死小孩扔给我的诡异的小瓶子的用意,害我一夜翻来覆去没睡着,一直熬到早上才有一点睡意,­干­脆连早饭也省了一直睡到大中午。

正睡得迷迷糊糊,隐隐感到脸头上痒痒地,猛然睁眼顿时傻了。白毛正裹着她的雪貂锦裘长袍赫然站在床边,一手搂着一个暖炉捂在怀里,而另一只正明目张胆地放在我的脸上,她大夏天地穿成这样为什么手心还是这么凉呢?

不对不对,现在的问题不是她的手心凉不凉,而是她的手正会放在我的脸上啊!而且她的眼神里面那抹宠溺的笑意也忒明显了,完全就是看情人的表情啊!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猛然睁眼,白毛脸上那丝笑意来不急收起来显得颇为尴尬,讪讪收回手脸上浮起一抹难得的红晕,低声喃喃说:“那个,听说小花身体不适,所以我特意来探望一下……。”

晕倒,有探望病人的时候在病人脸上乱摸的吗?!

装傻无视尴尬地气氛坐起来,隐隐感到脖子一阵微痛,立马想去昨晚被死小孩啃出的牙印,慌忙用手挠了挠头发扒拉下一缕遮住了脖子,镇定地笑笑说:“我没事,大概是天气热了,所以瞌睡比较多吧。”

听我说没事,白毛暗地舒了口气,然后轻轻笑一下柔声说:“你有了身孕,咳咳,嗜睡是常有的事,只是,咳咳,只是不可忘了进膳,咳咳,即便是你觉得不打紧,咳咳,恶坏了腹中胎儿可就,咳咳,可就不好了。”

“呃……谢落姐姐关心,我会注意的。”额角滑下无数黑线,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讨论如何照顾腹中胎儿,有谁来告诉我,我一个男人到底用什么地方装所谓的胎儿啊?!吐血!

本以为她唠叨完就走人了,可是没想到等了一会儿她依旧没有要挪位置的迹象,我现在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地坐在床上,而白毛就裹得毛绒绒地热气腾腾地站在一边无限柔情地看着我,那眼神让我心里一阵发毛。

以前虽然白毛对我好,但是也没有这么露骨过,难道是因为白木知道死小孩要离开了,所以决定对我出手了?一想到这里心里更是一阵不爽,被白毛喜欢我不介意,但是被当成那个丑奴的替身喜欢,心里就是觉得疙疙瘩瘩的。

“落姐姐,若是还有事,可否先去外厅等一下?”扯了扯被子摆出一个无辜的表情,装作无限“娇羞”地低下头低声说:“那个,我还没有梳洗更衣,落姐姐就留于此,若是惹来别人闲话就不好了。”

大概是白毛也发现自己做得有点直接了,终于慢悠悠站起来,捂着嘴轻咳一阵,才缓缓说:“咳咳,小花说的是,咳咳,都怪我一时心急忘了礼数,咳咳,还望小花多多见谅,咳咳。”

淡定地笑笑,本来是想­干­脆打发掉的,可是突然感觉有个刺人的视线盯着我,瞟了一眼立马扫到站在珠帘外呃貉绒,正恶狠狠地瞪着我呢,要是眼光这一杀人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心里暗笑一下,叹了口气淡定笑着抬头看着白木说:“落姐姐说的哪里话,落姐姐能来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只是人言可畏,虽说我与落姐姐坦坦荡荡的,只怕旁人看了不以为是。我本就身份低微,被说了闲话也没关系,可若是伤了落姐姐声誉,那便是我的罪过了。”

白毛愣了一下,立马顺着我的目光回头看过去,貉绒没有想到白毛会突然回头,于是两个的视线撞在了一起,立马貉绒的脸­色­刷地都白了,虽然白毛的脸­色­也沉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恢复了常态,转回头看着我轻声说:“小花放心,咳咳,貉绒跟了我许多年了,咳咳,做事的规矩他心里都很清楚,咳咳,不会乱说话的。”

本来我就没打算把貉绒怎么样,只是因为他敌视的态度让我很不爽,想让他收敛一下而已。另外,我心里还有另一层打算,慢慢打压一下貉绒的气焰以后行动起来应该也更为方便。

“落姐姐的人自然都是极懂规矩的,哪像我家的几个手下,都被小白宠坏了一点礼数都不懂。”见白毛有意护着他也不想再追究,无比通情达理地笑了笑说:“要是落姐姐不嫌烦,以后我还要多向落姐姐请教呢。”

“咳咳,我哪会嫌小花烦呢,咳咳,想问什么,随时都行。”白毛开心地笑笑,说了两句便满意地走出去了,接着两个小奴就赶紧拿着水盆和袍子进来让我梳洗了。

一边梳洗一边想,接下来死小孩要把我弄到哪里去还不清楚,但是至少现在和白毛搞好关系绝对不会有坏处的。虽说死小孩的态度改善很多,但是她那种­阴­晴不定的­性­格,谁知道哪一天一激动直接拍死我了也完全有可能。

反正护身符自然是越多越好,若是真像死小孩说的白毛是喜欢那个丑奴的话,说不定对我也算是一个好机会,反正我现在的身份是她妹夫外加孕夫,她也不至于对我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抓住这个筹码与我也没什么损失。

要是被死小孩知道我这么想,肯定会被气死吧,不过也不能怪我,谁叫她擅自决定回封地和把我丢给别人的,正当防卫来反抗一下也不算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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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六章 小产是困难的 ...

过了三天,死小孩真的拍拍ρi股回封地去了,不过喜面女倒是留了下来继续为白毛治病。不知道是因为死小孩走了白毛心情爽了,还是因为喜面女的医术终于开始发挥作用了,反正白毛来我院子里是越来越勤快了。

“小花,咳咳,好吃吗?”白毛捧着一杯热茶捂着,一脸浅笑地看着我问。

嘴巴里塞得鼓鼓的,手上拈着一串葡萄爽得不得了,嘟囔着回答说:“不愧是贡品,味道就去比一般市面上卖得好得多。”

“慢慢吃,小心噎着。”白毛宠溺地笑笑,将自己面前的果盘轻轻推到我面前说:“若是小花喜欢,明日,咳咳,明日再让宫里送些过来。听说南疆明日,咳咳,会送到一批翠玉瓜,味道清甜爽口,咳咳,比这些玛瑙葡萄还要可口呢。”

塞了一颗葡萄进嘴里,暗想还真是够意思,不过是因为我开口说想吃些水果白毛就写了信去宫里,居然立马就送了一堆过来。这些可都是进贡来的瓜果,千里迢迢冰镇了送到雪城,想必数量也不多皇宫里许多嫔妃只怕也没吃过的,也不知白毛说了什么居然这么大方地就送来了。

吐掉葡萄皮,又塞了一颗进嘴里才挤出一个担忧地表情答道:“落姐姐太费心了,我不过是想吃些水果而已,买些普通的来就好了,这些贡品太贵重了,吃多了我怕自己会不安心。”

“不过是点果子,咳咳,有什么好不安心的,小花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咳咳,吃食上可不能马虎”白毛一本正经地说道,然后偏过头对貉绒说:“你去把喜神医叫过来,咳咳,让她给小花检查一下胎儿的情况吧。”

一听白毛的话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到,心里面真是瞬间百感交集,谁说古代的医学知识匮乏来着,你看白毛居然还知道要孕检!

貉绒乖乖点了点头转身走了,等我又吃完一串葡萄以后喜面女才晃悠悠地跟着貉绒回来了,一进院子看见我和白毛悠哉地坐在院子里吃葡萄,顿了一下还是跟着貉绒走了过来。

“喜神医,咳咳,麻烦你替小花把把脉,咳咳,看看胎儿可好?”

喜面女微微点点头,从随身的医箱子开发拿出一个垫枕放在石桌上,坐到我旁边的石凳上静静说:“麻烦小主把手伸出来吧。”

也不知道我这个孕夫要装到什么时候去,死小孩编出了这么一个无厘头的谎话,本以为回了死小孩家就没事了,可是谁料人算不如天算,白毛参合进来硬是把我弄到这里来,结果死小孩拍拍ρi股走人了害我要一直替她把这个谎圆下去。

按照白毛对我照顾的细心程度,难道我就要这样一直在这里养胎不成?!开始还好,可是一直装到生孩子的时候,我难道要生空气出来。而且喜面女明知道我没有怀孕,还要这么一本正经地要给我检查,按照她对医术道德变态的执着,只怕心里也是纠结地不行的。

一想到不爽这件事的不止我一个,心里不免越看喜面女越觉得好笑,不过白毛在旁边我自然不会傻到笑出来,一本正经地乖乖伸出手放在垫枕上,看着喜面女一本正经地给我把脉没有说话,便一本正经地开口说:“喜喜,胎儿可还好啊?”

喜面女收回手,然后顿了一下压低声音缓缓说:“不妙。”

“哈?”不知道喜面女又卖得什么药,顿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得傻傻愣在那里。

还是白毛镇定,探过头来紧张地问:“胎儿又和异状?!”

“回三皇女,小主本就体热不易护胎,这次又是初次怀孕加之胎位不正,若是调养不当,假以时日只怕胎儿不保事小,危机小主­性­命事大。”

看喜面女一本正经地说的头头是道,要不是我知道自己肚子里啥都没有,只怕我也要相信了。而白毛倒是真的信了,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再转过去看着喜面女焦急地说:“拜托喜神医,咳咳,定要保住小花和腹中胎儿,咳咳,需要何种药材尽管说就是。”

“请三皇女放心,小主和腹中胎儿是我家主子至亲,喜喜自当尽力。”

看着这两只一唱一和地,顿时觉得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从说我怀孕,到把我弄到这里来养胎,到又说我胎位不正什么的,一个两个的全都不和我商量就乱定剧情,到底知不知道我才是主角啊!

一把拉住喜面女咬牙说:“喜喜,胎位不正可不是小事,还是详细诊断以后再下定论吧!”

没等她答话就连拖带拽地将她拉进了里屋,关了门将喜面女按倒凳子上黑着脸低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不是小主说要进来详细诊断吗?”

“别给我打哈哈!”差点就大吼出来,深吸一口气镇定一下,强忍下心里的火气咬牙一字一句说:“为什么要说狗屁胎位不正?!”

喜面女斜了我一眼,半晌才说:“当然是为了小主。”

“为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这是从何说起。

“小主难道想一直装成孕夫不成?”喜面女冷哼了一下,一副鄙夷的口气说:“若是不想生孩子,那就只能提前小产了。”

小产?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得不感叹不愧是学医的,专业就是专业啊。正当我舒了一口气的时候,喜面女突然又悠哉地说了一句:“另外,主子有话要我带给小主。”

“什么话?”

“主子说,小主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没关系,但若是小主把肚子里的其他的东西弄丢了,主子可是会生气的。”

“什么意思?”皱着眉,盯着喜面女希望她说的明白点。

可是喜面女已经站起来拍了拍衣袖,冷冷丢了一句:“主子说给小主的话,是什么意思自然是要小主自己去想。”

不爽地撇撇嘴没有再问,不过就算不问我也猜得出来死小孩想说什么,无非是要我把自己管好了不能变心,那死小孩的疑心病早就是晚期了。

接着来的事情也印证了我的猜测,借着我必须静养的理由,喜面女很客气地暗示白毛不可以天天往我的院子里跑,那些白毛好不容易弄到的奇珍异果也因为我身体不适而丧失了献殷勤的机会,我完全就像是非典病人一样被喜面女关在小院子里进行了隔离。

“喜面女,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一掀开碗盖看见里面惨白的米粥,我的肠胃彻底暴动了,一把扔了碗盖对这站在一旁淡定看医书的喜面女大吼起来。

“哪里过分了?喜喜愚钝,还请小主明示。”

“哪里?!”她这种悠哉的口气听得我真相揍人,指着碗里的白粥咬牙说:“你自己连着早中晚吃三天的白粥还不给加盐不配咸菜试试看!”

“这可不是普通的白粥,是我为了给小主养胎特意亲自做的药膳。”喜面女一句谎话说得完全是脸不红心不跳地,末了还用一副欠扁的口气缓缓说:“况且我又没有怀孕,为什么要吃?”

“我还不是没……。”刚想吼出来,结果就看见白毛出现在门口,后半句话硬是咽了回去憋得直想翻白眼。

白毛一进屋见我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愣了一下,才慢慢进屋皱着眉担忧问:“出了何事?”

一旁的高个子小奴连忙凑过去低声解释了一下,然后白毛微微点点头走过来,轻笑着看着喜面女说:“日日吃白粥实在是难熬了一点,咳咳,况且现在小花有孕在身正是挑食的时候,咳咳,是不是……。”

被白粥折磨了一天我已经接近暴走边缘,见白毛这么说对她的好感立刻上升了,还是白毛善解人意,哪像死小孩那家的全是变态,个个都变着法子折腾我!冷哼了一声应声附和说:“就是啊,何况喜喜你熬的粥又格外难吃,再这样吃下去没病也要吃出病来了!”

“小主说我亲手煮的药膳难吃?会吃出病来?”喜面女瞟了我一眼轻飘飘说了一句,顿时我感觉空气冷下来几分。

天啊,为什么我要嘴贱,明知道喜面女最拿手的是医术最手残的就是厨艺,这下子等于喜面女的地雷全被我踩中了。

白毛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脸­色­会突然发黑,刚想说话我便赶紧对这喜面女解释说:“那个,喜喜你不要误会,我是……。”

“小主不必惊慌,日日吃一种药膳的确是让人口乏,我自然是能理解的。”喜面女用无比善解人意的口气说完,不过我知道这绝对不会是她突然良心大发决定放过我,果然等她顿了一下接着用无比愉悦的口气说道:“所以,以后我会每日为小主准备不同的药膳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终于摆脱了吃白粥的日子,换成了每一天吃着里面有黄连,甘草,等等味道作呕的添加物的米粥。以至于重获自由以后,我将白粥划为危险物品禁止食用的范围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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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七章 大爷心情很不爽 ...

死小孩一去就连音讯都没了,我连个镇压喜喜恶趣味的靠山也找不到,为了成功“小产”我只能选择配合喜喜的白粥治疗。可是我理智上原理配合生理上可坚持不了,在被喜喜的夺命粥折磨了一周之后,我居然可耻地做了吃大餐的梦醒来时发现床单上居然被口水打湿了一片!

民以食为天,在一周后的一个月黑风不高的夜晚,我从自己的床上蹑手蹑脚爬起来,胡乱地穿了一件贴身的外衣,换了软底的鞋,瞅瞅外屋的小奴谁输了,从窗子爬出去从后门溜出了天香居。

目的地,自然是膳房。

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天香居里呆着,所以对这里的地方也不是太熟,凭着在小奴那里套来的话七拐八拐地找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挂着膳房牌子的院子了。推了推门居然开了,不免得意自己的好运气,省了我要爬墙的功夫。

掏出口袋里的夜明珠,鹅蛋大小的莹白­色­珠子发出一片微光,借着光亮刚好够看清屋里的摆设。说起这颗夜明珠是在白毛书房里看到的,当时觉得稀奇就把玩了良久,白毛见我喜欢就开口送我了。本来为了不让死小孩我被收买是不想要白毛的东西的,可是古代又没有手电筒,火折子我也不太会用,想到拿这个照明不错就收下了,没想到第一次使用居然是用来偷食。

绕过案板和灶台,瞅了瞅菜篮子里全都是蔬菜和鲜­肉­,顺着打开一旁的橱柜,只有一些洗过的碗碟而已,不死心地接着打开一旁的一个藤条编制的柜子,里面居然是一些­干­货,找来找去居然每一个是可以直接吃的!

“搞什么鬼,这么大个厨房居然连个可以吃的东西都找不到!”不满地愤愤骂了一句,犹豫再三从菜篮子里抓起一个红薯,想了想又拿了几个兜在怀里,偷偷摸摸地顺着溜出了膳房。

兜着红薯溜出膳房,借着月­色­走到了院子后面的假山群里面去,假山修的有点像是迷宫,上次我跟着白毛来散步的时候就发现有些地方刚才被假山围起来是死角,就算躲在里面生火火光也很难被从外面看到,而且现在是晚上这里也不会来人走进假山来,被发现的概率也很小。

磕磕碰碰地走进假山群找了一个最大的死角,大概有一平米多一点的地方蹲着也不是很挤,钻出来重新分几次捡了些木头和树叶,折腾了半天才气喘吁吁地把东西都弄齐了,小心翼翼地点火,然后把红薯埋进去。

“该死的喜喜,居然敢不让我吃­肉­,等我翻身了我就把你的俸禄都扣光让你每天连白粥都吃不起!”一边盯着红薯一边咒骂,因为是夏天晚上还是很热,守着火堆更是热了,扯下腰带敞着衣襟才感觉凉快一些。

无聊地仰头吐气,突然发现今天居然是满月,漫天的星星闪闪地铺满天幕,连微白的银河也看得一清二楚,不免低声笑道:“以前总是抱怨城市里的天空连星星都看不到,可这里的星星这么亮,我却居然一直到今天发现,还真是可笑呢。”

“有何可笑,不过是你一直没有找到陪你看星星的人罢了。”猛的一个声音响起,声线有点低带着浓浓笑意,在这半夜自然还掺杂着一些诡异的味道。

本来我就因为偷溜出来紧张,突然耳边有人说话自然是吓得不轻,猛的跳起来连夜明珠都掉地上了,紧张得压低声音问:“是谁?滚出来!”

夜明珠被捡起来,迎着夜明珠的光模糊看到张笑嘻嘻的脸,一张下巴尖尖笑容暧昧的狐狸脸,穿着紧身的黑­色­夜行衣显得她身材高挑修长,伸手将夜明珠递到我面前轻笑道:“身为男子在女子面前如此打扮,可不合礼数哦!”

“是你!!!”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她一遍,虽然这张脸和那张麻子脸相差甚远,声音也完全不一样,但是从那句口头禅我立刻就认出来她,忍不住大叫道:“你居然是女人!!!”

“嘘,现在夜深人静你衣冠不整地和陌生女子在假山私会,要是被别人发现了会很麻烦吧。”

咬紧牙,低头看到自己衣襟大开,愤愤地捡起腰带胡乱扎了,眼前的狐狸脸和当初的麻子小奴差了太多我需要点时间适应,黑着脸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有什么企图?”

“男子就该内敛贤惠,问太多可是不讨女人喜欢的行为哦!”狐狸脸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夜明珠丢给我,斜靠着假山一副悠哉地看着我。

回瞪着她,脑袋里面搜索她可能的身份,第一次见她是在妖怪女那里,这一次又三更半夜跑到白毛这里来,初步判断应该是和皇女有关系的人。她装作小奴的时候并没有对我怎么样,现在看她笑嘻嘻的样子也不像是来找我麻烦的,所以是敌是友的几率应该各有一半。在这里除了死小孩我和其他人接触的也不多,知道我真是身份的也就只有死小孩而已,所以是盯上我脑袋里面知识的概率也不大。另外,按照这里的审美标准,我也不是长得活颜祸水,让别人垂涎美­色­而化成为跟踪狂的可能­性­也可以排除……。

就在我拼命猜测她的身份和意图的时候,狐狸脸突然蹲下来,拿起旁边的树枝扒拉一下火堆掏出一个红薯,用指尖戳了戳仰头看着我笑道:“男子就该小鸟依人,太过聪明也是不讨女人喜欢的哦。”

“呸,你想找内敛贤惠小鸟依人的男人建议你去红灯区,那些恶心巴拉的品质大爷我这辈子都学不会。”反正想不出来我也懒得理她,反正既然来了她肯定会行动的,蹲下来拿起一根树枝把她扒出来的红薯拨到自己面前,捡了几片树叶包起来呼呼地吹着,咬牙说:“要是不想被人发现你夜闯皇女府就管快滚,别打扰我吃红薯。”

“我难道还比不上一颗烤红薯吗?”

“当然比不上,红薯能吃,你能吃吗?”白了她一眼,掰开红薯吹了吹,眯着眼咬了一口果真是又香又甜。

突然手里的红薯被抢走了,一抬头看到狐狸脸将红薯随手扔了,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里面一直油汪汪的烤­鸡­散开着强烈的“我很好吃”的气息赫然出现在我的眼里,狐狸脸笑得更加得意,托着烤­鸡­一副等于上钩的表情。

见我盯着烤­鸡­眼都直了,狐狸脸一挑眉笑道:“我虽然不能吃,不过我带来的东西可是很好吃呢。”

咽了咽口水,将视线从烤­鸡­上拔回来,低头用树枝掏出另一个红薯哼道:“你以为我这么好收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呵呵,你未必想得太多了吧。你自己看看,你全身上下有哪一点能让女子想­色­的?至于盗嘛,我觉得以我的家财来说,真的还不至于要抢一个寄人篱下的男人的财物。”

“我长什么样­干­你屁事,谁见到我都要提这个该死的美丑问题,难道这个鬼世界的女人脑子里面全是卵虫吗?!长成|人妖有什么了不起的,大爷我还不稀罕呢!”每句话都戳到我的痛处,愤恨地用树枝把火堆狠狠一扫,袅起的火星猛的溅到狐狸脸身上。

狐狸脸猛的跳开纸包着的烤­鸡­咕噜噜沿着她的袍子滚下来留下一路晃眼的油渍,加上还被火星袅了衣角留下一个醒目的窟窿,狐狸脸满脸黑线咬牙盯着我低吼道:“你疯了!”

“还不知道哪个疯子装男人做小奴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说话婆婆妈妈不­干­不脆故弄玄虚,最为恶质的是三更半夜打扰别人烤红薯。”深吸口气冷静下来,悠哉地掰开红薯,吹了吹吃了一口,眯起眼瞪着狐狸脸不爽说:“其实你就是一个异装癖,跟踪狂外加­精­神分裂症患者吧。”

“你!”

“我什么我,这地方小挤着热得很,你要么就赶快滚,要么赶紧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大爷我几天没吃­肉­正焦躁呢,没时间和你磨叽。”吃完红薯又扒拉出一个,看也没看狐狸继续悠哉地吃,反正这里是白毛的地方估计她也不敢乱来,既然不知道她的身份和用意,那以不变应万变就是最好的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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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八章 被转手了 ...

大概是我的态度不善,狐狸脸低着头在想怎么开口,等我吃完了红薯一抬眼狐狸脸还在,也还真亏她有耐­性­等到现在,用脚将烧过红薯的灰堆扒拉到一边毁尸灭迹,攥着夜明珠拍拍ρi股的灰撇嘴说:“闪开点,我要回去了。”

“走了你可是会后悔的。”

“后悔也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无视她直接绕过去,头也不回地走了三步感觉袖子被抓住了,皱着眉回头冷笑道:“­干­什么?”

狐狸脸突然苦笑一下,叹口气说:“语气不要总是这么冲啊,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么,若不是当初伺候过你洗澡,我打死也不信这世上真有你这种坏脾气的男子呢。”

被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在妖怪女呆着的那几天这家伙的确是贴身伺候着,想必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了。心里总觉得不爽,扯开袖子黑着脸说:“要不是看到你,我打死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女人会女扮男装去偷窥男人洗澡的。”

“偷窥?!凭我的相貌什么样的男子不是挥之即来,还用得着去偷窥?”狐狸脸一副收到了侮辱的无奈表情。瞟了一眼这家伙的确长得人模狗样的,不过死小孩长着一张萝莉脸一样是个恶魔,看这家伙这样子八成是个花心萝卜。

“既然你有那么多蓝颜知己,­干­嘛还跑去妖怪女家假扮小奴伺候我,别告诉我你其实是有自虐倾向喜欢做下人吧!”

狐狸脸不屑地哼了一下,缓缓解释说:“当时不过是好奇你的真实身份所以想亲自查探一下而已,是你自己举止不检点洗澡也不知遮掩,再说我喜欢的可是肌如白玉滑似凝脂的美人,要我看你脱光了我也是很委屈的。”

“那么,你牺牲这么大查到我的真实身份了吗?”看她一副自己亏大了的表情,咬牙切此地恨不得给她来一拳,只是不打女人是原则问题,哪怕这个该死的地方女人全都彪悍地离谱。

“没有,查来查去也只查到你是浴雪小苑的丑奴。”狐狸脸摆出一副苦恼的表情,盯着我来回扫了两边慢慢说:“不过我还不知傻到会相信一个相貌丑奴地位卑贱的小奴可以同时迷惑雪月国的九皇女和三皇女,让九皇女不惜拿出亲爹的遗物说服皇母准许娶你,甚至连久居深山足不出户的三皇女为了你出头。”

心里暗自冷笑,听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有面子,不过实际上每个人之间只有算计和利用而已吧。不过既然她会费心思查我,肯定是因为盯着死小孩的关系吧,顿了顿斜着眼盯着狐狸脸看了看,直接开口问:“废话少说,说重点!”

“爽快!”狐狸脸满意一笑,走过来盯着我一字一句说:“跟我走吧!”

“哈?”一下子愣了,然后立马觉得无比可笑忍不住笑出来:“难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要我甩了白毛跟你?”

“是。”

“哈哈,你脑袋被驴踢了,刚才是谁一口一个丑啊丑的嫌弃我的,现在居然要我跟你。”看她一副得意的样子,好像开口要我跟她是我得了多大的便宜一样,不耐烦地转身说:“拜托,以后梦游挑别的地方吧,我没时间听你说梦话。”

“不是梦话,是来通知你必须要跟我走而已。”

“没事回去早点洗洗睡吧,我没兴趣和疯子说话。”实在是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我都不打算浪费时间,说完也不等她说话就从假山走了出去。

“是九妹让我来带你走的。”在我踏出五步之后后面终于传来一句。

猛地站住,回头盯着她咬牙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应该听得很清楚了吧,是九妹说要我把你带走的,若是不信你可以直接向九妹确认了再回复我。”狐狸撇撇嘴,笑着靠着假山一脸得意地说:“顺便说一句,我叫雪风。”

“雪风?六皇女!”几个皇女的名字我当然是记得的,何况雪是国姓,一般的人是不能用的。小声嘀咕一句,皱着眉强迫自己冷静分析眼前的事情。

死小孩走之前的确说过不会把我留在白毛这里,可是为什么会是六皇女,她们两个是什么时候扯上关系的?而且为什么她要帮死小孩,按理说她们是竞争对手,而且就算是联手,可是她后台那么硬也没理由要选死小孩联手啊。

“你放心,跟我走绝对比你呆在三姐这里好。”

感觉她像是搞推销的口气,不由得想着讨价还价起来,顿了一下想想便不屑地冷笑道:“你凭什么说得这么有信心,现在白毛可是对我百依百顺呢,我可不信你能做得比她还好?”

“就是因为三姐对你太好了,所以你才要跟着我走啊。你该不会忘记了自己是谁的东西吧,你家主子可是疑心病重的很,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要是一直在三姐身边呆着你可是真的要出事的哦。”

“哼,把我放在白毛这里她不放心,难道把我放到你那里她就放心了?”我自然她指的是什么意思,死小孩再三警告过我不能变心,不过我讨厌被她像是安排宠物代养一般的对待。

狐狸脸听了愣了一下,便忍不住笑起来:“要是说安全只怕没有比在我这里更安全的了,向来我喜欢的男人可以笨,可是坏,但是决不能不漂亮,所以你绝对是不在我的狩猎范围之内的。”

“果然你满脑子就只有卵虫吧!”不屑地白了她一眼,既然说开了我也懒得再绕弯子,直接问:“就算你说的都有道理,可是还有一件事你没有说清楚,我没记错的话你背后的势力很强吧,为什么要帮小白?”

“交易而已。”

“我不认为小白有和你做交易的本钱。”

“你这男人,还真是不好应付啊”见我语气不客气,狐狸脸停了一下才无奈地笑笑说:“九妹的事情,你知道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虽然现在我不能告诉你原因,不过要说和我做交易的本钱她可是绝对有的。”

盯着狐狸脸看,她也­干­脆站着任我看,对视了十几秒之后我还是决定相信她的话,毕竟我很明白白毛这里是不能再呆下去了,不管是从生孩子的角度,还是从挑战死小孩忍耐度的角度,快点离开都是最好的选择。

“好吧,小白的事情先不管,你打算怎么把我弄出去。”虽然还有很多问题,不过我还是打算先离开这里再说。

狐狸脸大概没想到我态度会转变地这么快,愣了一下才回答说:“虽然方法有点冒险,不过为了不引起三姐怀疑,我们会利用三姐身边的内侍。会有人煽动他会在你食物里下药,这种药吃了会让你小产,到时候你以没了孩子为由坚持要回九妹的封底,我们的人会在半路接应你的。”

“貉绒?他是你们的人?”脑袋里浮现出那个老师对我瞪眼的小子,怎么看他都是对白毛忠心耿耿的,难道是伪装的太好?!

@奇@“不是。正因为不是利用起来才不会引起三姐怀疑嘛。”

@书@“既然不是为什么他要帮我?”要知道对我下药可不是小事,这件事怎么看对他都没有好处啊。

“他不是要帮你,而是想害你。可别小看了男子的嫉妒心,三姐对你越好,他就越恨你,只要让人适时在他耳边说些话很容易就煽动了。”

“煽动?也不至于对我下这种药吧。”

“你还不知道小奴之间的传言啊,现在这里所有的小奴都认准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三姐的,所以身为三姐内侍的貉绒想要害死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很自然吧。”

猛的额角滑下几条黑线,抽搐着嘴角说:“孩子是白毛的?!这种谎他们也信,没长脑子吗?”

“谁让三姐对你那么好,你长得不漂亮而且还是九妹的正夫,按常理三姐绝不该留你在这里还对你关爱有加,可要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这一切都说得通了嘛。”

果然流言蜚语什么的就是不可理喻,不过还是绝对有什么地方不妥,接着问:“你刚才说有点冒险是什么意思?”

“我也说了,貉绒不是我的人嘛,既然是煽动他对你下手,详细的环节我也不是很清楚,不排除他采取过激手段的可能­性­啦。”

有没有搞错,这么关键的事情没搞清楚就煽动貉绒来杀我,敢情拿命赌的不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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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四十八章 深藏不露 ...

“不行,要是我真的被他弄死了怎么办!”来回思量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妥,为什么我要这么乖乖配合她们的安排啊,实在不行我自己也能自己跑路,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不会啦,有人在暗中看着呢,弄不死你的。”雪风一脸开空头支票的表情,不等我说话就接着说:“事情就这么定了,我今天就先回去,很期待下次见面哦。”

“喂,你给我等……。”刚想抗议她的霸道,可是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潇洒地转头,足尖点嗖的一声就消失了。

吐血,真不愧是和死小孩流着一样的血,一摸一样的自私自利专横霸道!

在没有比知道自己要被暗算还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着被暗算更悲惨的事情了,不过还好我并没有等太久,非常配合地吃掉送来的食物之后惊天动地地呕吐起来,然后只觉得肚子里面像是被捅了一刀开始疼起来。

“TMD……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疼!”捂着肚子蹲下去疼得连骂人都没力气了,那个貉绒到底从那么弄到的药啊,到底有没有通过质量验证过!

伺候我吃饭的小奴立马慌乱起来,矮个子的记得眼泪都出来了急忙拉着我摇着问:“九皇夫,哇哇,您怎么了?哇哇哇,到底怎么了?”

拜托,你哭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摇啊,没事都要被你摇出事来!虽然我很想这么说,可是因为肚子疼咬牙忍耐不叫出声来已经是极限了,猛的感觉到肚皮上一阵暖流,低头一看袍子上印出斑斑红点出来,居然是血!心里顿时一凉,我是不是太相信那个狐狸脸说的话了,刚才到底是被下了什么药啊,不会真的把我整死吧!

“啪!不要慌,你赶紧去叫喜神医来!”还是高个子的小奴镇定,猛的扇了惊慌失措的矮个子一巴掌低吼道,赶紧把矮个子拉起来推出门去,直接跑进屋抱了被子来垫在地上让我躺着。

只觉得肚子越来越疼,然后意识开始模糊,最后终于成功地晕了过去。

醒来时,睁眼就看见白毛一脸焦急地坐在一旁,见我醒了连忙探过身小声问:“小花,咳咳,有那么疼么?”

静静躺了几秒,感觉身上没有哪个地方不舒服,刚想说没事却突然想起吃这个苦头的原因,便立马挣扎着做起来抓着白毛的手问:“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泡沫剧的流产情节,娇弱倒霉的女主角我见犹怜地挣扎着问自己的孩子,然后抱着悲催矫情的男主哇哇大哭。不过眼下颠倒了­性­别,一个高大的男人替代了娇弱女主,一个病怏怏的女人取代了男主,于是这句台词变得极其富有诡异­色­彩,只能让我百感交集欲哭无泪。

“咳咳,小花,你先冷静,咳咳……。”白毛回握着我的手,自己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像要比我先倒下去一样,可是这幕场景里面她是主角啊,倒下去了我怎么演下去,于是只能我先镇定下来伸手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为了速战速决,心一横牙一咬,扭头,掩面,暗地里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才忍住没有吐出来,用最为被悲惨的音调问:“落姐姐……你坦白告诉我……我的孩子……是不是没了?”

白毛轻轻点了点头,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担忧表情,良久的沉默之后轻声说:“小花你莫要太伤心,咳咳,孩子还会有的……。”

“落姐姐,你不用安慰我了,这是小白的第一个孩子,我要怎么和她交代啊!”掩面嚎嚎状,攥紧手心直到忍得全身打颤,然后捂着脸“痛苦”地说:“我要回小白的封地,这个消息我一定要亲自对她说才行!”

“咳咳,小花你先冷静。”白毛顿了一下,然后急忙劝到:“小花你现在身子虚,咳咳,哪里经得起路上,咳咳,路上折腾,还是我派人捎信给九妹,咳咳,小花你就留在这里静养吧。”

“不行!”狠狠摇头,我狠心用苦­肉­计哪能傻傻留下来,继续捂着脸说:“落姐姐的担心我自然明白,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小白要是知道孩子没了一定比我还伤心,所以我一定要亲自见到小白和她说才行!”

见我态度坚决,白毛只好轻轻叹口气幽幽问:“小花,你执意要走?!”

“是!”点头咬牙说完,背过身去­干­脆不看她把自己捂到被子里。

屋子陷入一种让人窒息的寂静之中,我本以为白毛会继续劝说的,可是等了很久还是没有听到白毛说话,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发凉,莫名地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来。

“我是想着天香居没有蚊子才让小花住进来的,本以为你会乖乖呆着也就没事了,可是你却还是要晚上跑出去招惹蚊子,我也只好换一种方式来赶走那些讨厌的蚊子了。”突然背后的白毛顺溜地呆着轻笑说完,要不是我知道屋子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我真的要以为那是别人说的话了。

就在我诧异地想转身时,突然闻到一股乖乖的香味,在意识陷入昏厥的瞬间感觉到我躺着床像是下陷一般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陷入昏迷之中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感觉头晕晕的愣了许久才睁开眼,感觉到手脚发软全身无力,努力撑起身子坐起来一看,然后就傻眼了。

我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一间房间,四角都支着夸张的烛台照得整间屋子很明亮,地上铺着雪白的长绒地毯,而我躺着的是一张长宽估计有三米的超级大床,铺着柔软雪白的狐裘毡子。

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记得当时我坚持要回去,然后白毛说了很奇怪的话,接着我就失去了知觉。所以说我应该是被白毛弄到这里来的,先不管她的动机是什么,既然我现在还活着而且还睡在这么豪华的房间里,也就意味着她不打算杀我。

“小花,醒了啊!”就在我努力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猛的一个声音从门边传来,抬眼一看正是白毛呆着儒雅的笑容走进来,唯一不同的是她没有像平时把自己裹进白绒绒的狐裘里去,穿着素白­色­的长袍,银丝腰带系着莹白的玉佩,这身打扮使得她看起来还真是有几分风度翩翩。

不过最为不一样的自然是她的表情,头发也用银冠束起来Сhā了一根玉簪子,没有了头发和狐裘的遮挡使得更能清楚地看清她的表情,依旧苍白的脸­色­却丝毫不显得病态,眼里的温柔笑意也无法掩饰藏在眼底的­精­明算计。

“呵呵,落姐姐还真是一个美人呢,平时把自己藏在那么狐裘后面可真是太可惜了。”因为手脚发软连坐着都有些吃力,不过我还是让自己尽量显得镇定,用调笑的口吻回答道。

“难怪九妹这么喜欢你,小花真是会说话呢。”白毛像是一只猫一样走过来,悠然地坐在床边盯着我笑道:“ 不知比起九妹来,小花觉得是我好还是九妹好呢?”

“小白怎么能和落姐姐比呢,她可是又变态又小心眼又恶毒的小屁孩,哪像落姐姐这么成熟冷静深藏不露啊。”

听了我的话白毛笑笑,突然嘴角一弯挑眉柔声说:“既然如此,那小花以后就跟着我吧。”

“跟你?”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刚来的时候总是被人说愁啊丑的,可是现在动不动就有人对我说要我甩了谁谁谁跟她,我还不至于傻到以为是她们审美水平突然飙升,这背后一定是有什么我不知道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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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 一山更比一山高 ...

见我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白毛倒是显得非常淡定,靠着床边的柱子悠哉地淡笑道:“我知道小花你有很多问题要问,要不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了。”

“什么游戏?”

“一问换一问的游戏。也就是说我们一人问对方一个问题来,回答的人要如实回答,为表示我的诚意,我让你先发问吧。”顿了一下,白毛又加了一句笑道:“当然,要是你不愿意玩这个游戏的话,我也不介意把规则改成只能让我发问你来回答,小花你自己选吧。”

“你觉得我有的选吗?”突然之间觉得眼前这家伙笑起来实在是可恶,那种把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笑容,不免让我想起了死小孩,心里更是一阵郁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血缘?!

“没有。”白毛继续淡定笑着回答,连语气都是轻柔柔的,好像只是在我和讨论天气一样,然后还淡定地加上一句:“小花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现在该我提问了。”

要不是我现在手脚无力,我真的很想在她脸上狠狠揍一圈打歪那张欠扁的笑脸,可是只是咬着牙一抬手就觉得一阵发软狼狈地摔倒在了床上。气呼呼地勉强抬起头瞪着她低吼道:“你耍我!”

“是哦。”白毛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床上的我,脸上还是一副悠哉的笑容,继续淡定说:“你看,我都让小花提了两个问题了,接下来该我提问了吧。”

看来她是笃定自己吃定我了,沉默了两秒­干­脆直接翻了个身躺在床上,瞟了她一眼冷笑说:“好啊,你问吧。”

“小花喜欢我吗?”

“哈?”本来还以为她要问什么,可是居然是这种问题,原本高度警戒的心理防线顿时觉得有种深深地挫败感。上上下下大量了一遍白毛,见她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副温和的笑意没变,qǐsǔü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觉得呢?”

“我若是知道,就不会问你了啊。”白毛突然靠过来,趴在我旁边伸手摸了摸我脑袋说:“难得遇到小花这么有趣的东西,居然被九妹先抢到手了,真是不甘心啊。”

“我才不是东西!”狠狠地排掉在我闹上乱挠的手,偏过头瞪着她咬牙吼道,可是立马觉得这句话里有问题,赶紧接着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我是人不是东西,也不对,我的意思是这个东西的意思是指……。”

“呵呵,就是小花的这一点,我也觉得特别有趣呢。”白毛凑过来,冰凉的指尖顺着我的额头一直滑下来,害我脸上一阵­鸡­皮疙瘩。

感觉现在我和白毛并排一个躺着一个趴着在床上的姿势实在是暧昧,虽然我是被迫的可是还是尽量往后挪了一点拉开距离说:“开门见山吧,你到底想­干­嘛?”

“小花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若是我再回答小花的那就是犯规了啊。”

看她一副淡然的坦白笑容,突然觉得这家伙一定有人格分裂,装病人瞒过天下人还绑架我的人,会在乎什么犯规?!不过为了谈话顺利我还是强忍着心里的纠结,­干­脆地说:“我不喜欢你。好了,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小花还是一样的冷淡啊,不管我对你多好,你还是不喜欢。”白毛叹口气,然后一副很受伤的表情看着我说:“因为小花不喜欢我,所以我的目的,自然是要让小花喜欢上我啊。”

我第一次,见到别人把谎话说的这么逼真的,要不是我见惯了死小孩那群变态,我真会以为她是真的。我可不信一个一直装病的皇女,会别无所图,而且直觉上总觉得白毛很危险,一个一直以来用可以获得奥斯卡的演技来生活的人,我很难相信她会为了一个男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见我一副觉得可笑之极的表情,白毛也不在乎,继续笑着说:“好了,现在又该我提问了。小花,你喜欢九妹吗?”

“废话,我怎么可能喜欢那个变态!”白了她一眼,实在是觉得我是脑袋进水了才会答应和她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白毛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问到:“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嫁给九妹?”

“落姐姐,你不觉得这次轮到我提问才对吗?”看到白毛微微吃瘪的表情心里顿时也爽了一些,虽然不一定可以知道真实的回答,不过多试探一些也并非没有好处,如此一想便直接说:“说吧,你知道我多少事情?”

“多少啊,要是仔细说起来好像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说完呢。比如小花第一次出现是在浴雪小苑,然后就被当成丑奴嫁给了九妹,接着惹火了正皇夫和就没一起被罚到思过殿,然后思过殿走水后小花帮九妹想到了重建之法,然后……。”

“够了,不用再说了。”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凉,原来这家伙早就把我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一直以来她敢情就是在看我耍猴把戏。也对,她从小就已经习惯了扮猪吃老虎的生活方式吧,装作无害的样子站在一边看其她的姊妹狗咬狗,等到最后她再出来坐收渔翁之利。

“既然小花不要听了,那么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小花为什么要嫁给九妹?”

“你不是查得很清楚吗,这种小事情应该也是可以查到的吧!”

“做过的事情就会留下证据,所以无论如何掩饰也可以被查到。”白毛坦然地笑笑,然后看着我接着说:“可是,人心的想法却不会留下痕迹,所以除了问你之外,我可不知道如何才能查到你真实的想法。”

或许是她演技实在太好,用这么一本正经的认真表情看着我倒是害我觉得不回答有点不对了,来来回回想了想还是叹口气回答说:“你知道有个词叫做身不由己吧,死小孩要把我弄回去当挡箭牌,我有本事说个不字么,要是说了只怕现在你看到的已经是一团空气了。”

“也就是说,是九妹逼婚?!”白毛迅速下了判断,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然后喃喃地说了一句:“如此看来,九妹果真是很喜欢小花啊,不惜逼婚也要娶你!”

我说大姐,你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思维回路哦,居然能够推论出这种结论出来!你到底那只眼睛看出来死小孩很喜欢我啊,要是鞭打我折磨我时不时还害我徘徊在生死边缘,甚至被她在你们这群女人手里转来转去,这就是她的喜欢的话,那死小孩就不是一个变态,而是晚期­精­神病患者了!

可是白毛似乎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带着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就走了,害我对着她的背影真真是有种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本以为这个世界上比死小孩的思维构造更奇怪的人是没有的,看来现在我不得不推翻自己的结论了!

就这样被关在这间屋子过了几天,每天白毛都回来和我玩这个问话游戏,渐渐地我也了解了一些事情。

当初白毛她老爹发现自己怀的是双胞胎的时候,担心生下来姊妹相残争夺皇位,便­干­脆吃了一种药让其中一个孩子先天不足,这样一个孩子去争夺皇位一个孩子就保持病怏怏的状态安静享福就好了。不用说,中彩的那个就是白毛了。

本来这个计划是没有问题的,错就错在白毛小时候遇到了一个神医,一个被追杀然后躲到她的这个山旮旯的神医。

于是就走上了所有武侠剧的狗血情节,神医让白毛一直保持着不死不活的状态活下来,要想完全治好白毛遇到的瓶颈和喜喜当初说的一样,所以在知道了喜喜试药的方法以后,就算没有喜喜那个无名的神医也将白毛体内的毒素清除出去了。

你想想,本来自己该没事的,可是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从还是婴儿开始就被剥夺了一切,被迫做了这么多年的病秧子,白毛不心理变态才怪。于是从她遇到神医开始,她就开始了周密的计划多夺回自己的一切,不对,准确来说更像是要报复一样。

她帮助死小孩是她正是复出的第一步,为的就是试探妖怪女对她的内疚,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姊妹。然后把我弄到这里来的原因,自然是想要试探我对小白的重要程度,以便以后可以作为牵制的筹码。

也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笃定了小白很重视我,本来我乖乖呆在这里就没事,可是偏偏小白走时和我商量要将派人将我带走的事情被她知道了,于是在发现狐狸脸来联系我之后,她­干­脆直接动手将我绑架来了。

最后要说一句的是,我现在处于的地方实在天香居的地下,之所以当初她会将天香居让给我,就是因为这地下有密道,这样就算是随时监视我也不会被发现。那天死小孩虽然派人守住了天香居四周来和我密探,却万万也不会想到,白毛呆在密道里将我们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也就是说,从我住进天香居开始,演技最好的那个人,一直都是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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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章 逃狱不简单 ...

按照原本的计划我应该是跟着狐狸脸走人了的,可是没想到会被白毛半路杀出来关在这里,现在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是什么样了,除了每天傻等着什么也做不了。

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走进来,翻了个身懒懒说:“今天怎么来这么早,我还没睡够没心思和你玩,要问话等一个小时后再来。”

“看来~~小主你在这里过的不错嘛~~”拖长的尾音,呆着明显的揶揄味道。猛的睁眼,赫然看到写着哀字的白­色­面具,顿时觉得这个面具原来这么好看!

挣扎着坐起来,大概是为了防止我逃跑,每天吃的东西里面都被下了奇怪的药物,盯着那个面具确认了几秒才急忙问:“哀哀,真的是你?!”

“不然小主希望来的是谁?~~落姐姐么~~~。”

“别给我废话,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小白回来了?”过了这么多天估计死小孩已经知道我不见的是你给,要是想找现在也是时候找来了,不过我本以为会是喜喜,没想到来的是这个最没有正经样子的哀哀。

“原来小主这么想主子啊~~~。”哀哀走过来,忘我的嘴巴里塞了一颗药丸轻笑道:“不过主子远在封地~~哪有这么快回来~~。”

咽下去药丸,只觉得一股苦涩在嘴巴里蔓延开,软绵绵的感觉也消失了一些,手脚慢慢恢复了力气。咬着牙强撑着爬起来,看着哀哀赶紧说:“有什么话出去再说,现在赶快带我走吧!”

“不急啦~~药效需要一炷香的时间才能彻底发挥~~等你力气回复了之后我们再出去~~~。”

“可是白毛差不多快要来了,要是被她发现就惨了!”虽然知道哀哀说的有道理,可是我可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每天都只能软趴趴地躺在床上,谁知道给我吃的药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啊。

“不急不急~~三皇女今日出门去了~~。”

“出去了?”那个白毛不是一直都窝在这里的么,居然会出门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想到这里赶紧对哀哀说:“对了,白毛其实病已经治好了,你们要小心她一点,她……。”

“小主不用担心啦~~~三皇女是什么角­色­主子心里哪会没有谱~~~。”哀哀一副早知道的表情,笑嘻嘻地古怪看了我一眼,­阴­阳怪气地笑道:“只是没想到她真的会动手把你软禁起来~~看来~~三皇女是真的很喜欢小主呢~~~。”

“喜欢个屁!你有见过把喜欢的人喂了药软禁在地下室的么?”感觉手脚慢慢恢复了力气,憋了这么多天的窝囊气也升起来了,咬牙切齿地说:“而且,既然早知道白毛不简单,为什么不提醒我还把我放在这里,她把我当什么了?!”

“真是冤枉啊~~~主子送小主来的时候~~~不是说了要小主别和三皇女走得太近的么~~~。而且~~~主子都得时候也安排了要把小主弄出去啊~~只是没想到三皇女会把小主藏起来~~~所以花了点时间才找到嘛~~~。”

被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是说当时为什么死小孩那么神经质要我不要和白毛搅和到一起,敢情她早知道白毛不简单所以有心提防吧。不过更大的可能是,当时她也拿不准白毛是不是真有野心,所以送我来当诱饵的。

“这笔账等我见了面再和她算,现在还是赶紧带我出去再说吧。”跳下床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疲软感消失地差不多了,虽然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出去再说。

哀哀轻笑一声,点点头走在前面带路,轻飘飘笑道:“还不知道到时候是谁找谁算账呢~~~。”

“你什么意思?”听到这句意味深长的话,猛的觉得背后一阵发凉。

“这要看小主做了什么咯~~~。”哀哀用幸灾乐祸的口气说完,也不再和我斗嘴带着我走进了密道。

后来问了才知道,白毛对外宣称我因为小产打击过离家出走大失踪了,其她人都在外面到处找却没想到我是被藏在天香居下面。不过哀哀这家伙可是­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天生的机关高手,为了找我溜进天香居中,看出室内有机关的痕迹才猜到我被关在地下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因为身体刚刚恢复所以走起来特别费力,地道有很多岔口完全就像是迷宫,不过居然全都是用上好的大理石铺砌的,而且密道墙壁上居然都是让着夜明珠照明,看来白毛那家伙其实是很资产阶级啊。

跟在哀哀后面转过一个弯,视野顿时开阔起来,出现的是一个像是大厅的房间,房间是圆形的空无一物,数了数只是墙壁上有八扇一模一样的门,地面上画着像是八卦图的东西。

哀哀见我看得好奇便小声笑着解释说:“这地道是按着八卦演变而来,若是不懂阵术的人闯进来,就算是转悠一辈子也出不去的。”

被她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难怪白毛把我关在那个房间里也没有派人监视,敢情就算我不是因为手脚无力走出来了,也不过是在这地下晃悠晃悠再被抓回去而已,看上去像是刻意到手的自由却永远得不到,还真是会折磨人啊。

“这要选哪一个门?”我对八卦什么的自然是一窍不通,不过既然哀哀能找到我也就表明她破解了机关把,便回头看着哀哀问道。

哀哀歪着头看着八扇门轻笑一下,摇摇头得意地说:“哪一扇门都不选哦~~。”

“那我们要怎么出去?!”本来我就担心白毛随时回来,又因为自己对眼前的情况毫无办法心里不爽,看哀哀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对于她这个莫名其妙的答案不免焦躁起来。

“说了不要急嘛~~小主知道阵术的奥义是什么么?~~~。”哀哀偏过身,靠着我们走出来的这扇门的门边,伸手在那些大理石墙壁一个个敲过去,然后再一个角落里的大理石上狠狠一掌拍下,自信地笑道:“那就是~~~有生于无哦~~。”

闻声,只听一阵轻微的咔咔响声,接着就赫然看见石壁移动,在靠着我们出来的门的旁边慢慢出现了另一个门。看到这番景象心里猛地一阵心悸,一般人走到了这里,想的肯定是从这八扇门里选一个是正确的,没想到真正正确的门却藏在自己走出来的门旁边。

“小主~~现在~~你是不是在心里对我佩服地五体投地啊~~~。”就在我发愣的时候,哀哀打趣的笑声从耳边传来。

虽然的确觉得她很厉害,可是她这样一自夸想说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哼了一声绕过哀哀大步走进门去说:“是啊是啊,我就知道你对这种撬门开锁的事情最擅长了!”

“小主真是不坦率呢~~~明明心里就嫉妒我的才华了吧~~~。”哀哀跟着后面走进来,嘴巴里还是继续得意地自夸着,不过也因为她这种油腔滑调让我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一点。

这一条密道明显要比之前的窄一些,走了大约十几米又是左转,刚刚转过弯想着就快要出去了的时候,猛的一下子愣在那里。跟在后面的哀哀一下子没注意差点没有撞上来,在我身后不爽地说:“小主~~你不是急着出去么~~~快走啊~~。”

“我也很想快,不过……。”额上滑下几条黑线,微微让开一点让身后的哀哀看清楚眼前的情况,苦笑道:“不过好像有人不想让我走啊!”

看清楚眼前的人,哀哀明显身体僵硬了一下,连调笑的语气也没了,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不是不让你走~~~应该是不让我们走呢~~~。”

眼前是一个小小的圆屋,布置和刚才的房间有点像,最大的区别在于这个房间中央摆着一张看起来很舒服的大藤椅,而这悠哉地斜躺在藤椅上端着茶杯喝茶还带着一脸恭候多时的“亲切”笑意的人——正是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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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 喜欢还是不甘心 ...

“小花,身体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么?”见我愣愣站在那里不动,白毛一脸关切地看着我笑着问,这种温和的笑容和眼前的形势混合,显得无比诡异。

紧张得忍不住后退一步,咽了口口水苦笑着说:“落姐姐,好巧啊。”

“不是巧合哦,我可是等了小花很久了呢。”白毛温和笑着顿了一下,然后微微偏过头看着我旁边的哀哀说:“从进来到带小花到这里,可是花了两柱香的时间啊,我还以为小哀会更快一点呢。”

哀哀上前一步将我挡在后面,盯着白毛一字一句轻笑着说:“只花了两柱香的时间~~~已经是很快了啦~~再怎么说~~这也是被称为玄黄之首的‘天机阵’啊~~~。”

白毛笑笑,靠着藤椅伸手拿起旁边的一本发黄的册子,随手翻了翻抬起头看着哀哀说:“原来这个阵叫做‘天机阵’啊,我捡到这本书的时候只是觉得有趣就照着修了这个,没想到身为机关姥姥关门弟子的小哀,对它的评价这么高呢。”

感觉到哀哀身体僵直了一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哀哀正盯着白毛手里的那本【奇】破破烂烂的书,看起来年代已【书】经很久远了,只能依稀在【网】封面上看到似乎写着“玄机天书”的字样。

“这本书,你是从哪里来的?!”哀哀的语气猛的低下来,似乎可以感觉到她正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一向得儿啷当的哀哀用这么严肃的语气,我这是第一次看到,顿时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可是比起哀哀的紧张,白毛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淡淡笑脸,盯着哀哀温和说道:“我刚才说过了,是捡到的嘛。”

猛地,哀哀突然向着白毛飞扑过去,一把扣住白毛的脖子将她抵在藤椅上,咬牙切齿地冷冷问道:“老实回答我,是不是你派人从天机门偷走的!”

“小哀真是粗暴啊,高手过招动怒可是大忌,难道小哀不知道么?”还没看清楚白毛做了什么,就看到哀哀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哇地居然哭出一口血来,看样子应该是白毛狠狠揍了哀哀的肚子一拳。

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什么天机门我自然是完全不知道,不过看哀哀这么抓狂的样子就猜到白毛剜了哀哀的逆鳞。赶紧跑过去拦在哀哀和白毛中间,盯着白毛咬牙说:“不可以杀她!”

“小花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杀她呢。”白毛笑笑,依旧稳稳坐在藤椅上轻轻吐了口气,瞟着哀哀说:“再怎么说,好戏才刚刚开始,就这么结束岂不是太无趣了。”

不明白白毛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现在我也没心思去仔细想了,总之看样子她的确不打算杀哀哀的。赶紧蹲下去查看哀哀的伤势,担心地问:“你还好吧,可别真死在这里啊!”

大概是被打了一拳哀哀也冷静下来,吐掉嘴里的血水,擦了擦嘴角才抬起头看着我慢慢说:“小主你在胡说什么啊~~我可是来救你出去的~~自己先死在这里岂不是太逊了~~~,”

“哼,那是哪个笨蛋被别人打到吐血啊,还有脸说这种话!”

“被小主叫笨蛋~~还真是觉得哭笑不得呢~~~。”哀哀笑出声来,偏过头看着白毛冷静说道:“三皇女~~不知您特意拿出《玄机天书》来~~到底所谓何意呢?”

“所谓何意?”白毛笑笑,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温和的语气和眸子里闪过的­精­光明显不符,缓缓说:“小哀难道看不出来,我是想和小哀做交易么?”

“不知,三皇女说的交易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可以把这本书给小哀,听说这本书是天机门的圣物,虽然对我来说没有用,不过对被天机门赶出门的小哀来说,应该是很贵重的东西吧。”白毛拿着书对着哀哀晃晃,然后沉下声音说:“相对应的,小哀也要把小花还给我。”

“喂,你们谈交易为什么拿我当筹码啊!”站在一边不免觉得不爽了,而且看刚才哀哀对那本书的重视程度,说不定真的会同意的。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要是哀哀出去说没有看到我,拿我就真的要一辈子被关在这里了。

“成交~~”没想到我话还没说完,哀哀居然已经笑着开口了,偏过头指着我悠哉笑道:“小主~~~既然三皇女这么喜欢你~~你就从了她吧~~。”

“从你个头!你哪只眼睛看出来她是喜欢我了!”没想到哀哀这么快就丢下我,心里猛地腾起一股火,而且居然还用这种逼良为娼的口气来向我做说客,死小孩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啊!

“哎~~我真替三皇女默哀呢~~都为小主做到这个地步了~~小主居然还是不信你~~。”哀哀走向白毛,弯腰拿起旁边那本《玄机天书》凑近白毛身边轻笑道:“要不要我教您几招对付男人的招数呢~~很有用哦~~~。”

“不用,要是小花变得乖了,我会很烦恼呢。”白毛看向我,眸子里面有着高深莫测的光,简直就像是盯着猎物一样站起来向着我走过来幽幽说:“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对吧。”

看着眼前这幅场景我简直是哭笑不得,为什么前一秒还要带着我逃走的人下一秒就和别人讨论怎么把我卖了呢?

看着向我走来的白毛,无言的压迫感害我忍不住退后了一步,咽了口口水咬牙说:“我说,我到底哪里惹到你啦,明明不是真的喜欢我,为什么非要抓着我不放?!”

“为什么小花会认为我不喜欢你呢?”白毛停下脚步,微微蹙眉看着我,似乎真的疑惑不解的样子。

“你啊……。”顿时觉得有点无力,伸手挠了挠头发然后看着白毛认真说:“你还记得以前说过:‘难得遇到小花这么有趣的东西,居然被九妹先抢到手了,真是不甘心啊。’你真的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小花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并不是喜欢我,只是觉得我和你身边那些对你客客气气的人不一样,有点好奇罢了。”顿了一下,不免苦笑一身接着说:“而且,你在乎的不是我,而是觉得被小白先抢走了不甘心而已。这和小孩子对玩具的态度是一样的,总觉得别人的玩具比较好,然后就误以为自己喜欢了。”

白毛愣了一下,沉默片刻,然后抬起头盯着我激动地大声说:“即便你说的是对的,又怎么样?不管是因为喜欢还是不甘心,反正,我就是不把你让给别人。”我……

没想到被点破后白毛会这么激动,正在我惊讶要怎么回答的时候,突然站在白毛后面的哀哀狠狠向着白毛的后劲来了一个手刀,然后白毛就软软倒下去了。

哀哀笑着拍拍手,将书收进衣襟里,看着昏倒在地上的白毛笑道:“三皇女~~高手过招动怒可是大忌哦~~~。”

“你……。”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哀哀歪着脑袋耸耸肩,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长长舒乐一口气抹了一把汗说:“居然对着白毛使诈,哀哀,胆子真是够大呢。”

“我不是说了会带着小主离开的嘛~~身为一个好女人~~对男人说的话自然是要做到啊~~~。”哀哀得意地转身,将原先白毛坐着的藤椅使劲推到一边,正对着藤椅的墙上立马出现一个门来。哀哀上前一步走进去,回头对站在原地的我催促说:“小主~~难道是舍不得~~。”

犹豫了一下,还是弯下腰将昏倒的白毛抱到藤椅上躺好。叹口气看着白毛一眼,昏过去了还皱着眉头啊,配着苍白的脸­色­看上去还真的是蛮可怜的。单纯这么看,真是很难想象她可以隐忍这么多年,真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呢。

甩了甩头赶紧跑上去跟在哀哀后面,不管怎样,我还是比较喜欢自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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