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为人的风格，似乎一阵风，来去莫测。

在这个风里，有泥土的、山上的大树身上叶子木头潮湿的气息。而这股气息很快便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暖暖的、叫人感受十分懒洋洋的，好像从天堂那边吹来的气息。

风格，如风一样的善变。

――因为，波波善变！

天堂里吹过来的风中，令人感到不足的是，不管怎么，总带有那么一股鸟羽毛的­骚­味。

因为，波波为人的风格有一点鸟。这个“鸟”的意思就是玄，飞鸟一般老飞，很会忽悠人。

――黑近墨，赤近朱。

忽然间，波波从空气里看到一张慢慢浮现出来的笑脸，正在笑得开心。

“是他吧？一定是。”此刻波波的心里，在期待某位大怪了。

超级怪物，陆地上！

陆地上一向都说自己是陆小凤的哥哥，又准备着活现世的他，在这家客店的门口现身。

他进来找到一个空位子坐下，准备喝早茶。

在他手上拿着一把张开的折扇，正仔细听客店内的众人说笑一些趣闻轶事。

面前的桌子突地被人挪开――陆地上那两条腿原本歪挂在桌角上，此时无处可去，便一本正经停顿在半空。

他笑眯眯开口问道：“我的腿长得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嘿嘿。”波波傻笑！

搞恶作剧的女人，自然就是波波。

波波道：“啊！陆地上，你的腿很修长……”

“哈哈！”生了一双长腿的陆地上，纵声大笑。

“言行粗鲁的男人！”波波似乎很不屑一顾，翻了翻白眼。

“嘿嘿！”陆地上也傻笑着，在笑中带着一些自命不凡。

“­操­，真恶心！像你这样的男人，这个年头已经少见。”波波鄙夷的吐口水，却又一ρi股坐上了陆地上的大腿。

陆地上的那双腿早已放了下来，小腿支在地面。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波波用一根指头去按了下大怪陆地上的鼻子，企图把他变成一头肥猪。

“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这儿的？”陆地上亲了亲她，显得得意洋洋。

“天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一块宝呢。”波波跳起来跑开。

凳子，一下被人抽走，被波波抽走了！陆地上的ρi股，便只好停顿在空中。

他的样子，就好像一个勤学苦练的练家子在蹲马步。

马步只蹲了几弹指的时长，陆地上便吃不消跳起，跑到另一张餐桌旁边坐下来，并在呼叫：“麻辣­鸡­翅！快上一盘！”

店小二叫了一声：“好咧，马上就来！”

陆地上的身体一向健壮得很，他可以一口气吃下一桌子的川菜。既不会肚饱得撑人，也不会嫌麻辣得过分。

有的时候，吃完了满桌子的菜，他还可以再喝十大海碗的“烧刀子”。

这一会，波波也过来吃­鸡­翅了。

二人闲聊！波波问：“那个叶飞飞呢，他不是做了你的跟班么？”

陆地上道：“我也不知道那个家伙又溜到哪里睡觉了。”

波波问：“昨天他跟着你去哪里了？”

――风流屋里，老实和尚请客的时候，她并不在一边。

“其实这是秘密，大秘密。”陆地上神秘兮兮的！

“你说不说！”

陆地上却好像一下说完了所有该说的话，已沉默无语。

最后，就连“不说”这两个字，他也没说。

（三）

铁雨楼，一个分堂口，一座木楼。

木楼里的一个房间，有张超大的红木床。

在床上有人声，是那种巫山里面翻云覆雨的快活声。

快活的人正发出欢乐的狂叫，终于叫完以后，就连休息时那个喘息起来的声音，也是快活的。

“你接近陆地上都好几天过去了，有没有什么消息打听出来？”一个声音，跟铁块相击一般的铿锵。

一个女人甜甜的声音随后响起，听上去居然就是波波，波波温柔似水：“铁仙老大，他不怎么相信我的，常常不和我在一起，嘴巴也守得很严密呢。”

接着，铁雨楼的铁仙硬梆梆的话声，又传出来：“我在鹤步山庄偶然见过他的身影，可是之后，蛇行客的尸体就不见了……”

铁雨楼的铁仙无疑在怀疑，陆地上可能救下了蛇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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