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飞坐在那里,上身笔直坐着不动,在他的膝盖上放着剑。
一把剑,带着鲜红血液的剑!
这剑,难道就是用来割死骆白志的?叶飞飞惊惶不已。
他坐在那里,不敢动一下,吓得脑子都蒙住了。
刚才在黑暗中,他只觉得耳边生风,似乎有人跃向自己,又根本看不到什么。
接着他就感觉膝上一沉,眼前再一亮,最后王风铜就盯住了自己。
现在,不只王风铜盯着他,其他三个人也盯住了他。叶飞飞感觉口干舌燥,有话想说,又说不上。
他简直比“哑巴吃黄连”,还痛苦无奈。因为吃了黄连的哑巴,心里很清楚知道,自己究竟吃下什么,只是可惜哑了、说不出话来。
――一个能说话的人却说不出来,内心一定会比哑巴还痛苦。
――如果自己没做过一件坏事,却被人以为是自己做的,这是非常痛苦的。
叶飞飞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得罪了谁,居然要如此陷害自己。
王风铜飞身跳到他身边,指着血剑喝道:“物证在此,还有什么话要说?不会是想说你没有杀人吧?”
叶飞飞,舌头发麻。
老实和尚忽然道:“是的,他想说他没有杀人,因为他的确没杀人!”
叶飞飞看着老实和尚,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老实和尚又哈哈大笑:“少庄主也不想想,难道杀人者会把凶器拿出来给人看,来证明自己就是凶手?”
王风铜指着叶飞飞道:“天下确实没有那么愚笨的凶手,不过――他一定来不及藏好凶器。”
――刚才惨叫一过,窗口即亮。
老实和尚继续道:“我想真正的凶手,就是那个把布帘蒙上窗的人!”
王风铜还是指着叶飞飞:“那个人,也应该就是他!”
老实和尚:“非也。”
王风铜瞪住他:“那么杀人的是谁?就是你么?”
老实和尚不说话了,他觉得,跟一只乱咬人的狗没什么好说。
老实和尚无语,萧叹却说话了:“凶手就是你!”
同时,他用手指住了王风铜。
王风铜听了,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杀他?小骆还是我庄里的人呢!”
他被萧叹指着脸,感觉十分不自在。堂堂的少庄主,却被一个粗汉子用根手指直直指住,多多少少会感到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他平常颐指气使惯了,心胸狭窄;把袖子猛一挥,身子一移,避开萧叹的指向。同时,愤怒喝骂:“你这个粗鲁的野种,胆子够大,我是什么人?居然敢诬陷我杀人?”
萧叹立即就想到:王风铜是少庄主,他在这里要说一,庄里面就没人去说二。
只凭身份,就没人会相信他萧叹说的话,他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江湖闲人!
一边的老实和尚,忽然哈哈怪笑:“你为了什么要杀小骆,我们确实不知道,却知道杀他的人,一定是你。”
――他们到这来,本就是一条船上的,彼此信任。
王风铜在嘴角泛起丝不屑,冷冷道:“疯和尚,谁又相信你说的疯话?”
老实和尚继续大笑:“和尚平常没事做时几乎半梦半醒,说的话,十句倒有八句听不得,但和尚也有的时候没半句假话!”
王风铜,似乎被逗笑起来。
老实和尚也笑眯眯,就在这时候,萧叹突然动了。
萧叹的双脚在动,凌空踢向王风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