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第一次穿旗袍呢,我想我身体的某些部位已经转换了,我已经实实在在地是个中国人了。”孙琳抱着旗袍,笑得那个叫做花枝乱颤呀。
“你要穿着它去相亲,肯定能成。”
“切,相亲是自我价值的贬低,我是有原则、有理想、有事业的新时代女性,怎么能老惦记着相亲呢。”孙琳白了她一眼,妖娆地扭着水蛇腰走T台去了。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啊,行头一换,气质就不一样了啊。”萧秘书抖落着手中的深蓝色唐装,“方旭阳呢?”
“没看着啊,今天还没来吗?”
“不知道啊,到现在也没看到他。不过这唐装挺不错的,小太阳要身高有身高,要muscle有muscle,撑起它,不在话下。”汪璇摩挲着唐装的布料,不时地加以点评。
“谁说我坏话呢?”方旭阳气喘吁吁地喘进来,差点和孙琳火星撞地球,擦过身,拿起季云渐桌上的杯子就灌,咕咚咕咚的声音,只看到他的喉结在动。
“哟,比曹操还快,有前途。”萧秘书看着好笑,打趣他。
“哎,你怎么了?有狼追,有虎赶?”汪璇围上来,不嘲笑一下心里难受。
“不是,起迟了,我上午有课,匆匆忙忙赶过来的。”可怜的方旭阳缓过劲来,哪里还有狡辩的力气。
“来来来,看看你的宠物装。”孙琳把唐装扔给他。
“你才是,妖里妖气的吉娃娃。”方旭阳接过,来来回回看了一下,“不错,”直接穿在了衬衫外面,“怎么样?”
“妖孽!”季云渐吐出两个字,干脆不看他。
“楼下那三个天天顶着斗鸡眼和内分泌严重失调的雄性,要是看到你这金灿灿的模样,估计能一口把你吞了。”
几朵金花也深受打击,默默喟叹了一下:造物主怎么那么不公平,那男人生得那么好看干嘛?祸害眼球!
“Jonas,你看我的新衣服。”罗子轩愣是把中规中矩的唐装穿出了英伦风,独特的气质深深地再次打击了众金花。
为什么男人要长那么好看,怪不得现在的同志越来越多了,原来是看不上走在身边的女性啊。金花们谁都不理他俩,生生地憋坏了话痨子的罗子轩。
下班的时候,季云渐眼尖地看到了一件很萌很可爱的宠物装。买菜回家做好后,上楼看到余捷的门紧闭,想到他昨天说要去医院的,直接打包上带上宠物装去了医院。
“咦,你找谁?”女实习生打开门,礼貌地问季云渐。
“哦,我找余捷余医生。”季云渐微笑地点头示意。
“余医生刚出去了,应该马上就能回来了,你坐着等下吧。”实习生很友好地替她倒杯水。
“哎,小静,主任要病例报告,在余医生的抽屉里。”门口探进来一颗脑袋,没看到季云渐,匆忙地朝实习生喊。
“哦,来了来了。”实习生急忙去抽屉里拿了,边跑出去边朝季云渐抱歉的笑笑。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掉下来,季云渐走过去,地下静静地躺着一张微微有些泛黄的照片,却无法夺去照片中女子明亮耀眼的笑容。地上好像有水,从照片背部渐渐地晕开。
“呀。”季云渐小心翼翼地捏起照片的一个角,轻轻地提起来。
“你在干什么?”走进来的余捷看到季云渐站在他的办公桌旁,手里湿漉漉地拿着小安的照片。
“谁允许你私自懂别人东西的。”余捷生气地朝她大吼。那是她留给他唯一的照片了,居然让她弄成这样,胸膛里似乎有一团火马上就要窜出来。
“我……”季云渐第一次见到他怒发冲冠的模样,反应过来这估计是他心爱的照片,咬咬唇艰难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季云渐,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有喜欢的人,你为什么连死人的东西都不放过,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余捷双眼猩红,猛地抢过她手里捻着一个角的照片,就那么双眼圆睁地瞪着她。
那种神情是如此陌生,季云渐打心眼里的疼痛,原来当初拒绝她是因为这个,所以别人在他眼里都是如此不堪吗。
他的声音尖锐,引来了不明就里的众人。
季云渐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掉下来,可是一直以来的骄傲硬是让她抬起了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季云渐很委屈,明明不是她的错,可是他已经认定了,再说有什么意义呢。原来这就是他一辈子都不会放弃的人,是啊,一直活在他心里的人,活人又怎么争得过死人呢。在他眼里,她什么都不是,或许一直都是她异想天开。
“滚,给我滚,再也别让我看到你。”余捷心疼地拽着照片,愤怒已经使他丧失了理智,对眼前的人大声地咆哮。
眼泪哗哗直落,季云渐捂着嘴跑开,告诉自己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眼泪却很不听话地涌出来,越流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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