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唐疯子一口白开水直接喷出来,“兄弟,你也太上道了吧。”
小豆奶没有听出唐疯子话中的隐含意义,乐呵呵地一副求表扬的模样,“狐狸,你看我家云云是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小豆奶兴奋地指着大屏幕,如果不是躺着手脚不便,可能还要跳跃几下。
唐疯子的眼睛渐渐眯起来,Сhā在衣袋里的书不由紧紧握住,很好,他真的看上这个姑娘了。
季云渐眼观鼻鼻观心地微笑站定,像极了淑女。随后,两架巨大的可旋转三面白布后面,出来一个个身穿旗袍的妙龄女郎,不同的款式、迥然的颜色、独特的风格。
无袖后开旗袍,绛紫色锦缎,印着细碎的四叶草,背后从肩膀开始向下延伸的深V领,且用紫纱绢叠成一朵层层叠叠的水仙花,四根紫色丝线镶嵌在深V领上。
无袖滴水后开旗袍,粉绿色的锦缎,胸前的滴水处绣了一朵火红与粉红相间的并蒂莲,开衩开得很高,右边下摆处一簇簇朝向左上方的青草是印在锦缎上的,与美女行走间的雪白肌肤相互辉映,既方便行走,又秀出了白皙大腿。
竹叶领斜开襟无袖旗袍,白色锦缎黑色镶边,左边整整半身的墨竹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却与后面的黑色葡萄盘扣相结合,配上美女的一头天然长直发,颇有些烟雨蒙蒙、竹林深处、佳人相依的意境。
饶是季云渐这样对美色并不苛求的人,也经不住被深深吸引。
大人物聚在一起就是有聊头,艺术界的、学术界的、国内的、国外的,偌大的大厅满是觥筹交错的声音。
季云渐趁着外宾们极力寒暄的时候,悄悄地向洗手间走去。
“唉哟。”季云渐被疾走的年轻男子撞到,差点重心不稳往后退去,揉揉被撞痛的肩膀。
“不好意思。”年轻男子匆忙撂下一句话。
季云渐接触到他的目光,冷得让人不禁后背一寒,缩缩脖子,摇摇头走了。
不对,这是员工通道,是工作人员休息的地方。这个人没有穿工作服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季云渐停下脚步,狐疑地轻手轻脚地跟上去。幸好楼道里的红地毯掩盖了她高跟鞋的声音。
年轻男子的身形很快,只见他猫身进入贵宾休息区。季云渐不了解情况,竖着耳朵侧在门边听里面的动静。
“余闻远,你的死期到了。”
“你是谁?”
“这个等你死了我自会告诉你。”
“我并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你的问题太多了。”
隔音效果甚好,季云渐只隐隐约约听到“杀人”的字眼,随即传来桌椅晃动的声音。
季云渐背上飘出了一阵冷汗,这是什么年代啊,怎么都打打杀杀的,做个和平年代里的文明人难道不好吗。不敢再迟疑,“啪”地一声撞开了门。
房间里的三个男人听到声音,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
“姑娘,这里危险,你快走啊。”余闻远着急地冲季云渐直喊。
“既然来了就留下一起死吧,你以为来了还走得了吗。”年轻男子手持匕首冲向余闻远。
助手牢牢地把余闻远挡在身后,却被余闻远推开,迎上他的匕首,两人纠缠在一块儿。
年轻男子步步杀机,出手又快又狠又准,余闻远已经多年没有过实战经验,反应能力不及,渐渐落在下风。
季云渐扔掉脚上碍事的高跟鞋,活动开筋骨冲上去挡开余闻远。高跟鞋、旗袍什么的现在是多么的碍手碍脚。下一秒匕首直刺胸膛而来,季云渐敏捷地侧身,险险擦过,再不敢开小差。
“你们快走啊。”季云渐对余闻远和他的助手说。
“小周,你快出去报警,不要打草惊蛇,通知市公安局的便衣。”余闻远头脑清晰,立即对助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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