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我现在以公安局局长的身份郑重告诉你,酒吧那几只变态已经起诉了,至于胡同围堵的杀手,一会儿你跟我去趟局里,需要你做个指认。”一大早季二爷抿了口汤摸着大肚皮,优哉游哉地说。
“那云云还会不会有危险啊?”母后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之前唐疯子再三保证季云渐的安全后,才让她离开家门的。
“有我在,哪个不长眼的敢上来!”季二爷感觉被变相地打击了,这是对他职业生涯的侮辱有木有,拍拍胸脯保证。
“也不知道上次脚怎么伤的?”婶婶很无情地打击他,话说尽职尽责的季二爷在某一天晚上蹲点的时候着急忙慌地从大卡车上跳下来,然后当场坐地上了,关键是ρi股压住了腿,脚腕华丽丽地脱臼了……从此以后这就成了全家人打击的最佳武器,一针见血、直中要害!瞬间某张国字脸上涨红一片、青筋暴~动。
“婶婶,季二爷的意思是有他在,瞎子不敢上来。”
“就会乱说。”母后大人嗔怪地拍拍她的脑袋。
季二爷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红橙黄绿青蓝紫,大色盘混杂,“你们,这三个女人,真是……哼,没救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啊,季二爷!”三人毫无形象地哈哈大笑,季二爷很无辜地暴走了,大肚子一抖一抖的。
“季英雄,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下来!”公安局后院停车场里,季云渐死死地拉住了车门,脚勾住了车座,死都不松手。
季二爷气得鼻子都要冒烟了,“一人独挑群战的劲儿去哪儿了,越大越没出息了,你给我下来。”说完一把拽了她下车。
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总会留下深刻的印象,季云渐死死地握住拳头,暗暗地给自己打气。
“这几个人是我们根据你的笔录找来的,差不多是贴合笔录的,你仔细看看。”年轻的警察耐心地陪在一旁。
那个指名要杀她的男人,季云渐闭上眼睛慢慢地回想,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季云渐敲敲脑门,暗叫自己没出息,关键时刻脑子就短路。
那个人一招一式的狠辣,脚比手出得更快,凌厉的勾拳……季云渐晃晃脑袋,“想不起来了,那天晚上太黑了,轮廓都很相近。”
“没关系,慢慢来,我让唐疯子先送你回去。对了,我打电话给余捷下班了也来认一次,你要等他吗?”季二爷奸笑地看着她。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要练练吗?”季云渐才不上笑面虎的当呢,“现在才上午,你是想让我留下给你跑腿吧,不干。”
“你等我下,我把手边的资料弄好了就送你回去。”唐疯子利落地分门别类。
忽然发现一张黑白照片上一个着背心的男子右肩上有一只折翅的鹰,生动鲜活,脑海里浮现了一抹一闪而过的片断,快得抓不住。季云渐再次命令自己回想,但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你怎么了?”唐疯子狐疑地审视她。
“你能告诉我这个男人身上的刺青的含义吗?”想了想,季云渐还是把怀疑告诉他。
“有问题?”唐疯子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期待地望着季云渐。
“似乎在哪里看见过,感觉不对劲,但是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
“好。”
“那你先不要告诉任何人,怕是一场误会。”季云渐抹着额头,想不通其中关节,索性不想了。
“刚过完圣诞,又要元旦了,又要老一岁咯,真心伤不起啊,大小姐,要不送你去一院陪小豆奶复健吧,晚上一起吃个饭?”
“可是人家不想去当人造小太阳呢。”
“哎,认真的,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今晚我要回自己家,吃完饭再送你们回去,行不。”
“行,我怎么都行,现在就是一只巨大的蛀米虫。”
南方的冬天,不想北方的冬天一样冷到骨髓冻住血液,太阳出来后暖和地照在身上,说不尽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