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他离开了她的唇,温柔地看着她,季云渐微微抬头,脸微红,“你什么时候醒的?”
余捷的眸子亮亮的,散发着戏谑,“就是某人说要强吻我的时候啊。”季云渐的更红了,低着头不看他。
“哦,我去叫医生。”说着就从床上挪下来。余捷试着拉她的手却落了空,看到脸红得像番茄的傻姑娘,立刻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咳嗽了?”季云渐见他呛得脸上都浮现了一层红晕,急得不行,手抚在他的胸口慢慢地轻轻地顺气,“不行,不行,我去叫医生。”眼泪“唰”地一声就布鲁布鲁地往下掉。
余捷有些内疚,急忙说:“我没事,逗你的,别哭了,真的没事。”哪知季云渐哭得更凶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一瞬间你就倒在我面前了,我想哭可是哭不出来,梦里都是你血淋淋的样子,我害怕极了,我叫你可是你一动不动,怎么叫都叫不醒。”所有的害怕和委屈都爆发出来,季云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泪水滴答滴答地砸在被单上。
余捷心疼得跟什么似的,撑着床坐起来,这次是真的扯到了伤口,皱着眉“嘶”了一声,把季云渐紧紧地搂在怀里,“好了好了,不哭了,我错了,不哭不哭了啊,以后再没有这些事了,不哭不哭了。”余捷揉着她的长发,细细地亲吻她的脸颊。
记忆中久违的怀抱,身上还带着特有的消毒水味,季云渐渐渐地止住了哭泣,窝在他的怀里,好想就这么地老天荒。敲门声打破了满室的温馨,季云渐立即从他怀里脱出来,帮他垫好靠垫,才红着脸去开门。余捷满意地坐在床上,眼睛紧紧地跟随季云渐,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
“余捷,感觉怎么样了?”余闻远并着唐疯子进来,唐疯子得意地冲季云渐眨眨眼,他是在门外看得不好意思了才敲门的,果然引得季云渐红了脸。余闻远嘴角含笑,大大方方地坐在沙发上。
“还好,没什么事了?”余捷对打断了他好事的人可没好气。
“那什么时候时候方便了,我还要问你俩一些事情。”唐疯子咕噜咕噜灌了满满一杯水,狠狠地喘口气。
人都来了,还问什么时候方便,真特么的假死了。“怎么了?有什么事现在问吧。”
“当天云云是怎么出的医院,同事在城郊的拆迁房找到了关宜彤,精神状态不太好,我们无从问津。”
“她怎么了?”季云渐有些惊讶,和余捷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却看到了毫不迟疑的厌恶,季云渐不由暗暗摇头。
“医生检查是受了惊吓,可能受什么刺激了吧,身上到没有受伤的痕迹,同事已经送她回家了,我现在只是问问当天是怎么回事。”
“那天我在医院,接到关宜彤的电话说她在路上出了车祸,擦伤了小孩子,让我给她送钱,我当时并没有多想就去了,到了才发现被骗了,不过关宜彤应该是胆小才把我叫上的,她应该不是黑帮的。”
“我是那天听到了爸爸和云云的对话,心里有些难受,想做了了断,在小安坟前睡着了,受了凉。”说着偷偷地看了季云渐一眼,“我回到小区前一个路口的岔路口,碰到了关宜彤,随后他们就到了,不过我也认为关宜彤是无意间碰到了这件事情,应该算做受害人吧。”
季云渐从不知道余捷听到了那天的话,这下有些脸热,显然大家都执着在案子上,只有余捷满心期待地时不时瞄瞄她。
余闻远听到儿子毫不避讳地喊他,好几年了,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得那个激动啊。
“罗仲生并没有当场死亡,可是急救过程中没能够救下来,他的手下已有十之八九都落网了,还有些不再我们的掌管范围内,已经和国际刑警沟通了。”
“那罗子轩呢?”那个满身伤痕的大男孩,季云渐急急问出口。
“他情绪不太好,去公安局做笔录的时候还恍恍惚惚的,不过他是清白的,已经让他回家了,其他的事有些我还不方便说,等到方便的时候我再告诉你们。”说着放下水瓶子,“师父让我告诉你们安心,我没吃饭就匆匆赶回来了,我现在要去吃饭了,饿死了,先走了啊。”
气氛有些凝重,不过颇有些雨过天晴的感觉,余闻远心里美美的,本想和儿子交代几句,现在看来人家两个如胶似漆的,也站了起来,“我也回家了。”
“爸,我有话想跟你说。”余捷恳切地看着他。余闻远一脸惊喜,严肃的国字脸上笑意连连。
季云渐来回扫了一眼,勾起了嘴角,“疯子,我和你去找小豆奶,给你们带饭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