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样的机会岂容错过?”
王爷說着,从桌上拿起一面令旗:
“接令旗!”
“是!”
巴图接过令旗,眼里泪光闪烁王爷看着他:
“给這次行动起个名字”
“场面這么大,让我想起了围猎!”
“好!就叫围猎!”
王爷看着众人,手一挥:
“围猎开始!”
“是!”
众人齐声高呼,声音似要把帐篷撑裂!格日勒不禁哆嗦了一下,紧紧抱着洋娃娃,泪水流得更急,滴在娃娃的眼眶里,又滑出来,洋娃娃也像在哭泣
王爷没有坐车,他骑着一匹黄色蒙古马,巴图紧紧相随天没有风,马蹄翻腾,积雪飞溅马队奔涌,如决堤的洪水,向远处无垠的雪地泄去!
来到一处沙丘前,上面掠下一条人影,转瞬间来到王爷马下
“王爷,来得正好,他們仍在!”
“多少人?”
“仔细查过,一共二百八十一人!”
“面具人在不在?”
“在!”
“他就這些手下?”
“显然不是,但這些人,明显是他手下的精华!”
“他們在干什么?”
“好像在商讨对策!”
“为什么?”
“因为只有一个毡包,其中四十一人走进去后,一直没出来,其他人都守在外面”
“他們进去多长时间?”
“已经整整两个时辰!”
“好!”
王爷回过头,看着各头领:
“各就各位,号声为令!”
马队顿时分成十几只,犹如出鞘的长刀,向四周刺去!
王爷驱动胯下马,慢慢向沙丘走去他在计算时间,走到中途,他忽然加速,黄马如一道黄色的闪电,窜上沙丘!阳光照在他身上,散出黄金的光辉他身形一出现,就被对方看见,众人直觉眼前金光四射,晃得人睁不开眼,还没弄清怎么回事,王爷手一落!他們听到了渗人的呜呜声!牛角号声!
接着四面一下子冒出镔铁盔甲的武士,盾牌狰狞,弯刀雪亮,一步步包抄过来!毡包门帘挑动,几十人纷纷跃出,一条黑色人影后来居上,忽地飘过众人头顶,站在前面青铜面具在光线下,闪烁着狰狞与恐怖!面具人!
包围圈越缩越鞋王爷注视着他,手向旁边一伸,立时有人递过一张儿臂粗的铜胎大弓和一壶长箭王爷手一抬,牛筋弓弦开如满月,铮地一声响,三浆珠,带着刺耳的风声,向面具人射去!一折,长箭已到身前,面具人身子忽然一折,向后仰去,三支箭走空,射入后面三个人胸膛!三个人惨呼声起,身子竟被长箭带起,双脚离地,哧哧哧!钉在毡包上!血溪水般顿时染红了洁白的羊毡
王爷长箭一出,前队弯刀手立时蹲下,头上冒出一张张劲弓来,一声号令,箭矢飞逝如流蝗,从四周一齐攒射!惨呼声更烈,有人中箭倒下,眼明手快的跃起来,躲过箭射,身子落下,脚未沾地,第二轮攒射又到!又有人倒下去!
众人惊魂稍定,拔出弯刀,纷纷磕飞流间箭第三轮竟然是火箭,犹如万点流萤,耀人眼目!弯刀再次旋起道道光幕,箭矢磕飞,火星四射,粘到衣襟上,顿时一片焦糊味只烧得人上蹿下跳,手上动作一乱,顿时被箭射中!
几轮箭射,面具人手下乱作一团,武士脚步再起,慢慢逼上前来面具人大喝一声:
“杀!”
当先窜出去,抢过一名武士的弯刀,刀光一闪,四个人头颅已经搬家!好快的刀!缺口一打开,众人立刻杀进人群!又一声号响,武士纷纷后退,旁边人却包抄过来,又把众人围在核心弓弦声起,箭雨又至!火箭!渗人的火箭!
几轮下来,面具人手下已所剩无几!人毕竟有极限,他們手已软,一种如同黑暗来临的恐惧,渗入心底,他們开始哆嗦,不由自主地颤抖!
面具人浑身是血,敌人的血!他虽有绝世的武功,却被一群武功平庸的人死死困住這是不是高手最大的不幸?
“杀!”
這个命令当然不是他发出的听到這个字,他身子陡然跃起,如一股青烟,掠过武士头顶,弯刀划过,武士纷纷倒地,转眼功夫,他身形已冲出包围,再一闪,消失了踪迹!
面具人手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无情抛弃,他們顿时斗志全无,又一阵箭射,他們纷纷倒下
夕阳西下,血变得更红,也更冰冷!鲜血已经凝固,尸体也已僵硬王爷的目光却更冰冷!阳光照在他身上,黄金铠甲泛着不可逼视的光辉他忽然大声喊道:
“跟我走!捣毁他的巢茓!”
众人齐声呐喊,弯刀高举,宛如森林王爷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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