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身着一件崭新的布衫,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满院的梅花,浓郁的花香钻进他的鼻孔,沁透五脏六腑他脸色苍白,身上逼人的野性已消失不见,像个忧郁的多情种子,他在为情所伤,在向过去告别往日的一切变得格外遥远,远得遥不可及,远得像梦一样虚无缥缈他觉得自己像一具躯壳,一具丢失了灵魂的躯壳
一双白净纤长的手伸过来,替他梳理头发,动作温柔稔熟他没有拒绝,甚至没有动,他的手却在颤抖,心也在颤抖他的刀挂在墙壁上,第一次,他离开自己的刀,虽然近在咫尺,他却并没有拿下来的欲望,他的心已被另一种欲望所代替
罗绮梦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她的笑浮上眉梢她在等待,照以往的经验,这次等待也不会太长良久,她的笑凝固了,她转到狼人面前,看到了一双痛苦通红的眼睛
“狼哥哥,你今天怎么了?”
狼人颤抖了一下,牙齿紧咬嘴唇,快要咬出血来
“以后不要叫我‘狼哥哥’!”
罗绮梦吃吃笑道:
“那我叫你什么?狼老公?狼大爷?狼先生?”
“叫什么都行,就是别叫那三个字!”
“是不是小乔这么叫你?行她叫,就不行我叫?我偏叫狼哥哥,狼哥哥……”
啪!狼人一掌掴在她脸上,虽不重,罗绮梦雪白的脸上却多了几条指印罗绮梦一愣神,捂着脸惊叫:
“你……你打我?”
狼人声音都在哆嗦:
“我从没打过女人,我不消有下次!”
罗绮梦放下手,却从狼人肋下伸过去,她头紧贴着狼人宽阔的胸脯,呼吸急促:
“好了,我听话就是了,干嘛生那么大气?怪不得你叫狼人,有时候真比狼还凶,尤其是不老实的时候,更是凶得要命……”
说着她的手开始在狼人身上游走,梅花香气越来越浓,要命的香气!狼人心在抽紧,他在抗拒,呼吸却渐渐更急促罗绮梦脸蛋烧得火红,浑身滚烫,饱满的胸脯像要从紧绷的衣襟里蹦出来,狼人已经感受到了热度,身体血液像要沸腾,他最后的防线即将崩溃罗绮梦忽地从狼人怀里站起来,手拉着狼人脚不沾地地跑进绣房,扑倒在大床上
狼人浑身热汗淋漓,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罗绮梦枕着他的臂弯,两条修直的腿麻花似的绞着他,她也在流汗,长发纷乱湿透,像是刚从浴缸走出狼人喘息着问:
“你什么时候肯放过我?”
罗绮梦像是仍未醒转,迷迷糊糊问道:
“你想走了?”
“再这样下去,还不如杀了我,我实在受不了了!”
罗绮梦翻身爬起来,骑在狼人身上,吃吃笑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狼人痛苦地闭上眼睛:
“你的毒掌岂不是已经练成?”
“是呀,第一次阴阳之气就融会贯通了,这都是你的功劳!”
狼人睁开眼睛,大声喊道:
“那你为什么还不放我走?”
罗绮梦脸上笑意更浓,她悠悠叹道:
“爸爸不放你走,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人家也舍不得你吗!”
她说完又趴在狼人身上,手指轻柔地在他胸脯上摸索狼人叹了口气,又听她说道:
“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是最重要的,我只愿这个梦再做长久些,你就算心再狠,也不会拒绝吧?”
狼人吁了口长气,沉沉睡去,他现在就如躺在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可这是怎样的宰割呀?要是传出去,就算打破头,也没人会相信罗绮梦也没动,她趴在狼人身上睡着了,初经情事的男女,这方面总是没完没了,永不厌足的,他们都已透支了精力,实在太累屋里梅花香气更浓烈,也更醉人
罗绮梦又端过一碗茶来,狼人没有接
“你不想喝?”
狼人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