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山流水,却再也比不过最顶峰的长留,昔如往日长空一般,可距当初女娲石大射祥光却也有了快如时秒的十年整。ww或许对于仙界的人来说快如度秒,可是在长留山上三尊与内室子弟们来说反倒是度日如年。。。
仙界谁都知道,十年前这世间唯一的神明花千骨诞下一女娃,却被父亲白子画送下凡尘世间试炼去了,至今音讯全无。除了三尊及至亲见过那个孩子幼时的颜容,再没人看过。不过孩子被放下凡间时就已经有了两三岁的容颜,至今过了这么久,掐指一算也该有十多余岁了,长相也会变了不少。
更何况她右手上的那银镯处处护着她的气息,愣你法力再高也测不出哪个才是真正的白已汩,这也是花千骨等人最担心的问题,如今也只能靠找到银镯来确定。
凡尘三界,帝王政策。次日乃介初第七年。
轩辕统治,政通人和,百姓民安,人间四月并无战火硝烟。集市上群多众广,弥漫着一种纯朴祥和的民间气息;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人们谈笑着饮酒,把酒举歌高,好不快活。前奏不长,不多时,人们就听见一阵由远而近传的脚步奔跑声越来越清晰,迎面而来的尘土也由着来人的速度愈发的高扬而起,卷起一陈陈风沙。
“快!帮我抓住他!那人偷了我的传家玉佩!”一个略施粉黛有点花容的红衣女子在后面叫着,无奈衣束头饰缠身,既跑不快且又气喘吁吁,只能像旁人求助。可是偷窃者速度极快,路人被风沙尘土卷得眼密雾浓,睁都睁不开,更不要说帮忙了。
手上紧握着一枚淡黄色玉佩的男子嘴角露出窃笑,眼看前面就有一个小巷,心呼天助我也,想都不想就往里拐去。不奈前面一个白衣不染的身影倒入眼帘,长至腰间的黑发明显说明她是个女孩儿。
也来不及管那么多,忙大声叫道:“臭丫头!快让开!”
可当肩膀擦过那白色的袖子时却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然后就是一股直透心底的浅淡檀香随之扑鼻而来,脚步不由放慢,惊讶地睁大眼睛回过头望向那个人。ww却只见得她斗笠上的白纱遮住了她的脸,虽然那白纱如此胜雪之白,却还是掩不住那双漆黑如墨的双眼,深不见底的瞳孔也正好直勾勾地望着自己。
全身舒麻,不由自主地想闭上眼睛,可一想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和后面一大帮的人,双脚仍然想继续往前迈。不过这香味愈浓就愈是让人贪念,让他总算是挺不住那阵松软砰然倒下。
白纱的女孩从他手里抽出玉佩直接丢在地板上,嘴里只突出一字:“消。”不用等待时间,白光四起,薄雾笼罩住了那贼人,一阵较小的风雾过后,再见不得那人。竟然直接将他传送了回去!
若是被发现了真容,恐怕以后就算不做贼,也不会好过吧。不过,她也已经帮他洗净了心魄。
顿了顿,千衣鼓囊,拉了拉盖在头上的面纱。白已汩继续往住所走去,因为没有父母,她一个人住在郊外野林里的小木屋,虽然不像门府的气派,可却多了一分脱俗。
绿色的青藤攀着木屋的边椽架而上,在门关处开满了各种颜色的鲜花,却难免又是会挡门挡道。白已汩视他们而不见,一点儿也不介意地继续往前走。深林里寂寞无人,夜晚也有不少兽鸣。她却也在这里住得安心,丝毫没有要迁搬进城的样子。
进屋里,小小的木屋却也温馨了些许,淡淡花草想铺满了整个房间,令人闻着不由得舒心。屋子不大也不小,白已汩嫌打扫麻烦,虽然根本也就不需要自己出手。但房间里也是简简单单,一桌一椅一榻,外加外面一个较大些的露风台,一秋千架频有特色的绕上了不少紫藤。
绿色的自然照得她心里一阵舒畅,斗笠摘下放在桌上,脱下外面的长纱披风。那张脸在和光的照耀下看得一清二楚。
白已汩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们如今又在何处。
在她被众仙送下凡尘那天的清晨,她在一片树林里醒过来,第一次睁开那双曾紧闭着的眼睛。她刚来到这个世上就知道自己的真名,虽然幼时被收养自己的长老取名为茶屿,但她从苏醒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叫做白已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