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克服自己杀死一位对我旧情不忘的人。尽管现在我苦恼万分，把­阴­血莫邪Сhā入石缝中，傲然站定，痛苦万分地说：“我这次一无所有，可谓是身败名裂。”

猫眼九鬼和百目鬼都默然无语。

在我失望之余，一些信念不坚定的门徒企图悄悄逃离。

百目鬼一把揪出一名企图逃离险境的门徒，质问为何不能跟我同生共死。

我走过去，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如此执着，任何人都可以在这个时候，离我而去。毕竟我已经不再是黑魔神教的教主了。

百目鬼不解地看着我，脱口而出。

“你永远是黑魔神教的主人，龙霸天代替不了你。”他想杀掉所有企图逃脱的门徒，理由是信念不坚，临阵脱逃。

我一拳打倒百目鬼，指着他呵斥：“世上没有强制的忠魂！随他们去吧。”

此话一出，剩余的残兵败将作鸟兽散。

我苦笑了几声，无力瘫软倒地，苦笑着目送离我而去的门徒们。昔日对我仰视臣服，一旦我身败名裂，就树倒猢狲散。

我笑我自己的愚蠢。

在黑魔团门徒聚拢过，此刻已经空无一人的地方，我赫然发现了一本书籍。爬了过去，抓起一看……一阵木然，竟然是《驭魔道》秘本，把秘本捧在手里，哭笑不止。

猫眼九鬼和黑鼠牙百目鬼扑了过来。

他们对我不离不弃，而我却痛心疾首。想不到我令狐宝是如此脆弱，任何挫败都会使我一蹶不振！

“你们为何还不走，投靠龙霸天可以继续替黑魔神教效力。”

猫眼九鬼和黑鼠牙百目鬼不约而同地回答说：“我们誓死追随令狐宝！”

我动容看着他们，笑了下。在失败中还剩余了丁点成功的影子。

双手捧住《驭魔道》秘本，呆呆望着峦山鬼崖的凄迷­阴­森景­色­。

——不禁有感痛哭失声起来。

我原来如此愚蠢！如此不堪一击，小小的破绽都不能识破，被魔罗宗一再暗算，想想之前意气风发的德行，真是自愧不如，恨不得一头碰死！

猫眼九鬼和黑鼠牙百目鬼依旧恭维。

我用憎恨的目光打量着他们，对他们说：“我不值得你们恭维。如今的令狐宝已经一无所有，你们还是各奔前程吧。”

猫眼九鬼和黑鼠牙百目鬼跪在我的面前，目光坚定！他们不打算离我而去。

我不再关心他们的离去。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将何去何从。

鬼尊­阴­无双走了过来。企图安慰我，被我拒绝。

在我眼里，她跟龙霸天一样同属魔罗宗的傀儡。

“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恶。”­阴­无双辩解了句，我没有理会她。而是没有转身对着空旷的山峦说：“我令狐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我要报复！”

我要报复谁。

——夏侯我？

——龙霸天？还是身后的­阴­无双。我心中燃烧起一股复仇的火焰，一时间感觉天地所有人都亏欠我些什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报复”！报复那些让我愤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