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邪尘并没有被我杀死。当我告知公孙无我他父亲只是昏死过去,并无大碍时,他才显得不那么紧张,微微松了口气:“小宝,我爸爸元神珠上的魔罗邪毒清除干净了吗。”
我点头补充说:“一泄千里可不是浪得虚名的。”然后飞步跳上石峰,替昏死过去的公孙邪尘导气输脉。不多时,他悠悠转醒,神思晴朗,看了看自己儿子公孙无我,又看看我叹息一声,说:“心魔误我……心魔误我呀。”
公孙无我见到焕然一新之后的父亲公孙邪尘,喜出望外。父子紧紧拥抱在一起,顿时让我感到了一丝孤寂,看着他们如此亲密无间,我打算就此默默离去。
举步离去之前,我没有忘记把百宝囊中的一部《驭魔道》秘本给他们父子留下,供他们参悟其中奥义。
风吹过我的衣衫,我心里大感喜悦!很久没有如此豪情,大概江湖上所谓的行侠仗义也不过如此吧。
猫眼九鬼和百目鬼吵吵嚷嚷朝我奔来,撕扯着对方的衣衫,似乎是在争论什么。
“大宗主!百目鬼老是心怀鬼胎!这次你可不能饶了他,责罚必不可少!”猫眼九鬼甩开黑鼠牙百目鬼揪在胸前的衣襟,对我控诉百目鬼的百般不是起来。一时间说得唾沫横飞,指手画脚。
黑鼠牙百目鬼斜眼瞪视着猫眼九鬼,不由得怒气填胸,挥起拳头打在猫眼九鬼的眉骨上,并咒骂着:“我打不死你!”
我把眼睛一瞪,拿出一派之主的威严。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宗主?!竟敢如此放肆!”此喝声果然凑效。他们原本扭打一团的架势,立刻收起,然后低眉顺眼跪倒在我的脚下,不停叩头忏悔。
我并打算不责罚他们,问他们为何如此不成体统。
猫眼九鬼先开口,他指着鼻青脸肿的百目鬼说:“虎和尚的堂妹虎湟指名道姓要见宗主,可是百目鬼偏偏跟众人唱反调。”
黑鼠牙百目鬼立刻反驳,他握着脸颊,呲牙咧嘴地诉说着委屈:“宗主不要听九鬼胡说八道,信口雌黄。属下可是为了大宗主难得有一个清静……”
我觉察出了什么,就打断百目鬼的话,问:“出了什么事?”
黑鼠牙百目鬼抢过猫眼九鬼要说的话,他说:“属下怀疑虎湟是一具魔罗傀儡。”
猫眼九鬼立刻反驳他,说:“大宗主火眼金睛,难道还会被区区魔罗傀儡蒙蔽。哼!你不要自作聪明,丢人现眼啦。”
黑鼠牙百目鬼气得近乎抓狂,苦于在我面前不敢大打出手。不然定会跟九鬼一较高下,不打个昏天地暗,誓不罢休!
经过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述,我明白了在我跟公孙邪尘大战之际,虎和尚堂妹虎湟突然来访。
驭魔护法四大天王均感困惑。因为,虎湟这次是来求助的。
——原来胞兄虎啸风因为闭关神修而被心魔侵扰,以至走火入魔!手舞“虎翼狂斩”大开杀戒!短短一个时辰癫狂屠戮了金刚门门徒弟子三千之多,一时间整个金刚门变得血流成河!
我听了他们的诉说,立刻勃然大怒!指着黑鼠牙百目鬼大骂他有此举辱驭魔道。
百目鬼只能苦着脸,任我责骂。旁边的猫眼九鬼则是一脸欣喜若狂的压抑神色,低着头窃喜不止。
“属下并不敢忘记驭魔宗家法戒律,来者不拒。”说到此处,他泪如雨下,哭泣起来。
“百目鬼,你想用眼泪让大宗主原谅,不是在羞辱我们大宗主吗。”
我和百目鬼都是一脸惊然,疑惑不解地盯着猫眼九鬼,看他如何自圆其说。果然他用手点指百目鬼,再次唾沫横飞外加劈头盖脸大加指责起:“你这是在嘲弄我们大宗主妇人之仁,是对大宗主最大的羞辱!”
黑鼠牙百目鬼心惊胆战,惊惧之余,浑身颤抖不已。更让他想不到的是,我蹲下身子,和蔼地对他说:“我很能理解你对我的忠诚,让我有一片清闲的时光。”说到此处,我话锋一转,厉声呵斥他:“既然知道驭魔宗家规森严,就不该知法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