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队长不躲不闪,生生受玄枫掌,整个身子如离弦的弓箭般弹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之上,好半晌,他才动弹下,不住咳嗽,口中鲜血直流……玄枫挺着僵硬的脊背,下巴紧绷,好会儿才又指着另位青衣卫,咬牙切齿道:“,继续!”
“那名青衣卫踌躇下,淡声道:“队长所言皆是事实,左姑娘亲口承认原是左忧,后落水而逃,此人正是其前夫,左姑娘方才还用计取走休书,队长留下二人护着左姑娘,带着们先回来将此人交与主子。如若主子还是不信,可以与此人核对。”
“胡言!真是派胡言!”玄枫狠狠背过身去,仰着脸,白皙若霜雪的面容上微微颤抖,眉宇拧成块,眉宇间闪过抹被背叛被欺骗的凶残狠厉!
“主子……个……是在破庙中发现的。”二队长咬牙站起来,慢步挪到玄枫身边,边喘气边递给玄枫块玉牌。
看着那块玉牌,玄枫整个人颤,继而眼底迸出万寒光。
块玉牌上面的画像是他亲手所刻,又岂能忘记?不知块玉牌是整个玄字号的掌令,亦不知从接受令牌的那刻起,便已经是他玄枫的妻子,生生世世,牵绊起……可是,前夫?什么前夫?哪来的前夫?
想起好几次都对自己欲言又止,难道要的便是件事么?为什么不,为什么要从别人口中,他才知道,原来……有个前夫!
想起个人曾亲昵地抱着,亲着,玄枫心中就被满满的嫉妒笼罩,脸上更是阴霾片,他转身看着躺在地上双颊绯红犹似在做春梦的侯温,菱唇微扯,那笑容,让即使昏迷的侯温亦感到心底发毛。
“小忧……小忧……”侯温吃左青词递给的谜幻药后,药效发作,不自觉地便重复当初在侯府里所做的春梦。
他原先手脚被捆,不过后来左青词为让他写休书,早已经松绑。此刻,昏迷中的侯温发起春来,虽然脑袋被扁得像猪头,可是嘴角却挂着销魂的□,口水滴滴地下流,他滚动着身子时终于找到根柱子,于是便对着那根柱子又亲又抱,又顶又撞,猥琐地做着各种不堪的画面,口中还不停地喊着小忧……如果左青词看到他猥琐的模样,肯定会先抽他两耳光,如果知道切都是拜自己所赐……只怕掐死自己的心都有。
眼见他如此模样,脑海中想着他曾经与亦是如此,玄枫胸口掀起阵狂涛的怒焰,种背叛几度令他濒于失控边缘,差夺取他引以为傲的理智。
流云火,形如流云,却烈如炙火,杀伤力极强。他曾经对得罪左青词的赵菲施用过,现在,他掌拍在侯温身上。
流云火三日内伤口才会浮现,而那时内火早已沁入五脏六腑,无药可医,却也死不掉,从此以后只能日日躺在床上,月月生受烈火焚身之苦。
玄枫发出掌流云火后,强压住上涌的气血,踉跄退步。
“三少……”决冥见此,欲去扶他,却被他甩袖避过。
“备马!”
他要去找,听解释……只要坦白切,他依旧会爱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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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门前,晋王好整以暇地告诉左青词,他等整整夜。
“以为上次们已经将事情清楚。”左青词仰着容颜望着他,不冷不热地道,“以为晋王已经放下,不会再来阻止与玄枫的婚事,那么现在,晋王您站在里告诉,您等整整夜,是什么意思?”
对晋王,左青词是贯的冷情,因为知道自己既然已经选定玄枫,就不能再给别人丝毫的念头。
“不用紧张,本王只不过夜间睡不着,骑马出来溜达,只是不知不觉追日却自动跑来里。如果非要弄清楚是什么意思,本王会告诉——”晋王长臂圈,将围在自己怀中,鼻翼喷出口热气,无奈地叹气,“本王想……”
“晋王——请放开。”左青词侧脸躲过他亲昵的靠近,冷静地道,“是堂堂晋王,即将与玄枫成亲,们样与礼不合。算求,放开,好吗?”
“不放!不想放,也不要放。”晋王固执地圈着的细腰,赖皮地像个孩子,“为什么每次见到本王就要本王放手?不放,就是不放!”
左青词闻着他鼻翼喷出的阵阵酒气,心中无奈至极。原本还想不明白晋王为何会变模样,现在想来应该是酒精的缘故。只是没有想到,喝酒之后的晋王会如此孩子气。
“到底想怎么样?”左青词重重叹口气,面对无赖的醉鬼,真的很无奈。
“那又想怎么样啊?”晋王重重地将头靠近的肩窝处,口中喃喃自语,“本王头都想痛,也想不明白。左青词啊,告诉本王该怎么办?在本王脑袋里跑来跑去,都不嫌累,直跑呀跑,赶也赶不走……”
自己在他脑袋里跑来跑去?左青词闻言时哭笑不得。
么幼稚的话,如果是清醒的晋王,怎么可能得出口?
大清早的出门碰到个酒鬼,可怎么办才好?左青词环顾四周,街上冷冷清清,没有个行人,晋王随身的十三骑也不见踪影。
“先去那边台阶坐下,好不好?”他的身子很重,靠得肩膀发酸。
晋王脑袋在左青词肩窝处拱拱,表示不同意。
左青词双手叉腰,望着沉暗的空,无奈地、重重地吐口气,自言自语道:“姑娘有正经事要办,事关终身大事,却被么耽误,真是……怎么就惹上呢?如果当初不讹那千两银子,该多好?反正那银子在身上也呆不个时辰。”
现在怎么办?就样站到亮?问题是亮后,来往的百姓就更多,左青词可丢不起个脸。
左青词试图掰开他强壮的铁臂,奈何他的铁臂太过坚硬,固执地圈住的腰,越动就圈得越紧,直气得差跺脚。
左青词气得用脚去踢他,可是他似乎毫无痛觉,嘟囔声,脑袋跟着动动。
“真是赖上是不是?”左青词发现自己嘴巴能动,张嘴便咬在晋王右边耳垂上。
“痛——”晋王伸手抹右耳血迹,痛呼出声,神智似乎清醒。
左青词拿眼睛瞪他:“王爷您终于清醒吧?还不快拿开的手?”
晋王回视,神色顽固:“本王偏不拿开,偏要抱着,直抱着。”
“晋王,做人不可以么无赖!”左青词用力推开他,但是晋王却使劲抱着,推搡间,忽然张薄薄的纸飘飘扬扬,飞落地面……那是休书……正要拿给玄枫看的……左青词俯身欲捡,却谁知那只灵活的铁臂先步,将白纸捡起,高高举在头顶,“想要个东西吗?”
“想——”左青词惦着教,蹦着跳也够不着那张休书,不由大急。那张休书只此张,本来就是骗过来的,如果没有,自己与侯温岂不是依旧是夫妻关系?
晋王眨下眼皮,嘟哝道:“别跳,在梦里也跳,在面前也跳,跳得本王头晕。”
晋王将高举的手臂收回,左青词凑上去正欲夺回休书,手还没碰到纸张,身子却被晋王紧紧固定住,他的菱唇覆盖住的柔软,火热的舌头窜进的口中,饥渴地咬肆,吸允……左青词下崩溃……脑中片空白……街角马蹄嘶鸣,但是两个人却毫无所觉……直到左青词蓦然清醒,下刻,扬起手——却被晋王紧紧抓住。
玄枫骑在高头大马上,冷冷地看着前面两个人吻得忘乎所以,深沉的双眸浮现抹浓重的杀气,脸上片阴霾……就是所谓的真相?他像仰长笑,却发现流下来的是两行清泪。
他木然地看着晋王怀中的左青词,唇角苍凉地抿起。那是他将要迎娶的妻啊,是他认定生生世世携手共进的人啊,夜之间,就在夜之间,非但凭空多出来个前夫,而又与晋王纠缠不清……左青词,好本事!真是好本事!玄枫嘴角扬起抹唾弃的自嘲。
自己应该警觉的。那日在山中,他们深更半夜共处室,晋王忿而离去,处处透着稀奇。当时因为深信,所以没有即使怀疑也很快打消,但是却罔顾自己的信任,自始自终都与晋王有染!而自己,就像个傻瓜,被埋在鼓里,厢情愿相信的大傻瓜!
晋王眼底的眸光没有丝毫温度,嘴角引着宣泄不出的苦涩,他慢慢闭上眼,整个人透着灰凉的颓败,狠厉而又绝望地望着左青词……“三少……”跟在他后面的决冥随之而来,见到玄枫如此模样,冷淡如他也不由地大惊。
玄枫神情清冷,眼底阴郁,握着缰绳的手痉挛蜷曲成弓……“三少……”样的玄枫,连决冥都觉得恐惧。
玄枫没有理会他,他用痉挛的手狠狠拉马缰,双腿用力夹紧马肚,骏马吃痛,嘶鸣声扬起前蹄,如离弦的弓箭般往前冲去……
未冲开多久,玄枫忽觉喉咙甜,口腥血自喉间喷出,洒出道血雾……他挺直的脊背也慢慢酥软下来,整个人趴在马背上,动不动……
“三少……”决冥心中焦急万分,眼圈微红,他狠抽马背,急急赶上去……
马鸣声吓左青词跳,脚踩在晋王脚背,晋王吃痛,骤然放开的手。不知为何,左青词总觉得心中不安,腿脚酥软,似乎做件让悔恨终生的事情……
当然,早已听不到隔几条街远的决冥的呼叫声。
“为什么要想他?他派人绝的路,偷的银子,为什么要要想他呢?”晋王歪着脑袋嘟囔道。
“什么绝的路,偷的银子?”左青词心中抽,眼睛眨不眨,吃惊地瞪着晋王,“是谁绝的路,偷的银子?”
“呵呵,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觉得还有谁呢?笨蛋。”晋王晃着脑袋,醉眼迷蒙地笑着,笑得脸得意,“有个能力阻止的,自然是玄字号的幕后首脑啊,不要告诉本王,道现在还不知道玄字号的幕后首脑是谁。”
“玄枫?怎么可能?”左青词嘴上不信,心中却不自不觉信几分。
“怎么不可能?那小子为达到目的有什么做不到的?四年前……”
误会又起
左青词此刻哪里顾得上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紧紧揪住晋王的衣袖,冷声问,“你怎么知道哪些事情是他做的?”
“我怎么知道?是啊,我怎么会知道呢?”晋王仰天一笑,跨上马背,径直疾驰而去,看他歪歪斜斜的样子,似乎神智还未清醒。
一个酒鬼说的话,真的能当真么?
左青词看着远去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
不过以晋王的性格,虽然他想离间自己与玄枫的感情,但是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诬赖玄枫,而且正所谓酒后吐真言不是么?
去找玄枫吧,既然彼此都有隐瞒,就将一切都讲清楚。
左青词扣心自问,如果当初那一切都是玄枫所为,自己会怨恨他吗?如呆不是他Сhā手,或许现在的自己早己建立起自己的商业王国,或许有着全然不同的人生际遇。
可是不后悔,与玄枫在一起梅誓山盟,约定终身,她不后悔,再说他做这一切也都是因为想留住自己不是吗?能让自己所爱的人费尽心机地挽留,这也是一种幸福不是么?
所以,她不会怪玄枫。
只要他不欺骗,跟她坦承,她也会跟他坦承一切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瓦素代表九王府滴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玄枫软倒在马背上,幸好决冥身手矫捷,他飞身坐到玄枫那匹马背,急忙勒住缥绳,紧张地摇着玄枫单薄的身子。
“三少…… 三少?醒醒!”决冥掌心抵住玄枫后背,一股热流缓缓注入玄枫冰冷的身体。
“…… 回府…… 不要告诉别人…… ”玄枫悠悠醒来,只说了这一句话,便又昏迷了过去。
决冥回身,很恨地望了眼左青词所在的方向,忍住满腔的怒意,抱着玄枫施展轻功悄然回到九王
府,将玄枫放置床上后,便飞身出去,不一会儿便拉着睡眼,隆医的李先生来到玄枫房内。
“李先生,快给三少把脉,他快不行了。
“闭嘴,什么叫不行?三少的身子好着呢。”李先生还在被窝里补眠,被决冥一把捞起扯到玄枫房内,脸都还没有净,眼睛还是半闭着,脾气自然不好。
“李先生…… ”决冥将其拉到昏迷不醒的玄枫面前,将药箱递给他,“三少都昏迷不醒了,决冥还会与你开玩笑不成?”
决冥话语只讲一半,李先生便看到了躺在床上虚弱的玄枫,不恃决冥说完,他便伸手搭上玄枫的
手腕,沉吟间,神色越加凝重。
他伸手揭开玄枫所盖锦被,果然如他所料,玄枫前襟一大片鲜红血渍,眉宇肇得便越加深了。
“怎么搞的?初七还役到呢,就弄来这么严重的内伤。怒伤肝,思伤脾,忧伤肾,哀伤心……
肝、脾、肾、心无一完好,真是麻烦。”李先生闭眼沉思。
“先生,难道连你…… ”
“告诉王爷了没有?
“三少说,不能告诉别人。
“你好好跟我说说,三少这一身伤是哪里来的?流云火,他居然又用流云火,这是他能用的吗?”,
“恕决冥不敢说。
“不敢说,之下唯有一人,我便猜不出吗?玄枫一向自诩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保持心境通透才能存活至今。普天能伤玄枫心者还会有谁?能逼得他用流云火的,又能是谁?这情之一字…… 真是害人匪浅。
”李先生边说边自药箱中取出细长银针,在火上烤炙好,小心谨慎地捻针细入,三根银针却用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
“好好看着玄枫,再过半个时辰他便会醒过来。”李先生收好银针,对着决冥吩咐道,“玄枫原本就体弱,如今又伤了内府,须得好生将养着,受不得刺激了,不然内伤加剧,就算我师兄前来,只怕也无济于事了,唉。
决冥看着面色苍白的玄枫,手握成拳,脸上一片肃冷。
却说左青词考虑良久后,终于决定将一切与玄枫坦白。如果役有她与晋王在街角相遇的那一幕,只怕事情会简单的许多,她与玄枫之间的情路也会平坦许多,但是现如今…… 只怕将会误会重重了。
只是,左青词并不知道这些。
她徒步朝九王府行去,九王府门房见是自家将来的主母,自然无须通报便让她进去了。左青词进了九王府后便径直往玄枫的一笑居行去。
决冥刚端着煎好的药进去,正欲服侍玄枫服下,却听见外面左青词与一笑居的小厮笑着打招呼的声音。
“三少,左姑娘来了。
玄枫己经醒来,但是一直闭着眼睛不愿睁开。
“如果三少不想见他,属下这便将她打发走。”决冥见玄枫听见左青词来的消息,眼角眉心都不动一下,便放下药碗,起身往外行去。就在决冥的手碰触门栓时,后面传来玄枫沉哑的声音。
“站住。”玄枫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目,对决冥道,“你且下去吧,今晨,我一直在房内歇息,未曾踏出一笑居半步。
当什么事情都没用发生吗?即使见到如此不堪的一幕,伤心绝望到吐血,亦当作什么事情都役用发生吗?
决冥目露酸楚,为三少不平。但是…… 三少既然这么说,他自然也不会多话。
“那么,侯温处置?他毕竟是左姑娘的前夫…… ”
“关着,不许任何人接近他。
决冥开门的声音,掩盖住了衣衫忿辜的轻响,黄梨树下,一道清丽的身影急急退去,只是房内的人却毫无所觉。
退去的那人,正是奉九王爷之命,给玄枫送补品的沛雪无疑。她正要进去,便听见玄枫病重的梢
息,又听着里面说不许说出去,便猫着身子躲在户精底下偷听,谁知这一听却真给听出了事情来。
左青词居然有前夫,而这个前夫此刻正被三少关押?
左青词将是三少爷明媒正娶的妻子,更是九王府将来的当家主母,而她一一居然是别人的妻子,这消息何其惊爆
如果王爷知道左青词是这样的身份,又岂能允许三少爷娶她?
沛雪想至此,心中大悦,她见左青词从外面进来,便猫着腰出了后门,朝九王爷的主屋而去。
“王爷。”沛雪提着满满的一篮补品回到九王爷房中,见九王爷穿好官袍正欲上朝,便乖巧地垂立一旁,抿着嘴不说话。
“怎么又提回来了?玄枫一点也没有食用?”九王爷边迈步边无意地问了一句。
“现在三少爷恐怕是吃什么都役用味道了。
“此话怎讲?玄枫的身子又不好了?”九王爷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王爷,沛雪刚才听到一个捎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如果此事是假,沛雪怕会污了左姑娘的名声;但如果此事是真,沛雪又怕九王府的威名受损…… 所以…… ”沛雪垂着脑袋,白哲手指揪着一角,看起来很是犹豫。
九王爷见她说得严重,便停住脚步,双手交付在后,生威虎目瞪着她,“你且说来听听。
沛雪点头, 法儒道:“沛雪、沛雪刚才给三少爷送补品,到了一笑居,听见里面决冥大哥正与三少爷说话。他们提到左姑娘的…… ”
“词儿的什么?不要犹犹豫豫,干干脆脆地说。”九王爷不耐地摆手。
“他们提到左姑娘的前夫…… ”
“什么?! ”九王爷爆喝一声,吓得沛雪腿一软,后退一步。
“他们还说,左姑娘的那位前夫…… 此刻,正关在咱们九王府。”沛雪见九王爷暴怒,低垂的眸底漾起一抹冷笑。
左青词…… 看来这九王府的当家主母,你是不能做了。
她看着九王爷大步朝一笑居迈去,忙疾步跟在后面。因为她知道,左青词此刻亦在无白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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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枫想起昨日侯温狠琐的模样,心中厌恶。
她原是侯温的妻子,现在,又与玄昊纠缠不清。玄枫一想起玄昊搂住她的纤腰,吻着他吻过的般唇,心中涌起一股酸气,不由地咳嗽出声。
“咳咳一一咳咳一一”玄枫捂着袖子,掩住掩饰不住的咳嗽声。
左青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玄枫虚弱的咳嗽,她一时心疼,忙冲上去,温柔地抚着他的后背,轻声道,“你的气色很不好,哪里不舒服吗?有没有叫李先生看一看?”
玄枫没有抬头,只是垂首轻咳,慢声道,“役事,只是…… 受了点风寒。
他不敢抬头,怕看到她眼底的虚情假意,却又同时不舍得推开她温热的扶持,他在心中自嘲,笑自己怎么这么苛受用。只要她轻轻的一句话,便不由自主地想握住她的手,他这是怎么了?
“我们决要成亲了,玄枫你这样病快快的,我可不依。”左青词娇慎地抚着他额际松垂的发丝,眼底溢满心疼。
如果玄枫用心看,定能看出她无意间的真情流露,可惜,玄枫始终低垂着头。
“是啊,我们快成亲了呢。”玄枫悠悠地吐了一口气,心中苦涩难当。要成亲么?会成亲么?既然她心中有玄吴,为何,还要与自己成亲?难当在她心中,其实还是舍不得自己吗?
“玄枫…… 有一件事…… 在成亲之前,我想要问清楚。”左青词想起晋王的话,便想要问个清楚,“你看着我,好吗?”
玄枫抬头,嘴角绽开一抹淡笑,深深地凝望着她,“你问。
或许是她多心了,但是她总觉得今日的玄枫虽然在笑,但是却笑得她心中酸楚,笑得她心疼难奈。
“晋王说…… 当初役进九王府之前,你曾对我做的一些事情,是吗,”
他终于还是说了啊。是啊,这么好的离间他们的机会,以他的性子又岂会不用?千算万算,却总算不过命运,算不过天机,不该隐瞒的总会被揭露出来。
“你见过?”玄枫不答反问,“什么时候?”
左青词役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她想到玄枫与晋王之间的隔阂,心中沉吟了一下。
“词儿,我不喜欢你见他,一点也不喜欢…… 以后能不见他吗?”玄枫木然地看着她,态意抚上她耳鬓的发丝,眼底盈满哀求,“不要再见他了,好吗?”
“不是我要见他,我一点也不想见他,是他喝醉了酒等在秦府门前,我出门欲来找你的时候,被他遇见了,他身怀武功,我又岂能抗拒?玄枫,我不想见他,只想来见你的。
是真吗?她不想见他,相见的人只是自己吗?玄枫听了这句话,心中涌现一抹狂喜,眉宇间也多了份生机,他拉住左青词的手,嗓音低哑干涩,“我能信你吗?”
“你不信我,还能信谁啊?笨蛋。”左青词捏了捏他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容,“刚才的问题还役有回答我。你真的为了留住我,动用玄字号的势力,绝了我的路,将我骗至九王府与你相聚?
左青词凝视他飘移不定的眼睛,“玄枫,不要瞒着我。
“是,那些都是我做的。我让人不买你的东西,我让人赶你走,我让人偷了你的银子,因为你说有了银子你便会离开,你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所以你只有走投无路了才会回到我身边,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留住你。现在你知道了,生气了吗?后悔了吗?恨我了吗?”
玄枫的气急败坏惹她发笑,“我啊,我是想骂你啊,笨蛋,这些事情又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有什么好隐瞒的呢?你为了我做了这么多事情,你如果告诉我,我只会更爱你更心疼你,怎么会生气怎么会恨你?”
“你真不生气?”
“我要生气早就生气了,又怎么会一大情早的赶过来找你?”左青词抱着他,将脸埋进他清瘦的胸膛,汲取他心口的温暖,半晌才道,“就算要生气,也是你生我的气才是啊。
玄枫心中一紧,她是要说了吗?他深浓地望着她,他曾对自己说过,只要她解释,他便相信她,这句话,至今有效。
虽然,他不知道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三少,王爷来了。”决冥在外面唤道。
暂且别离
“三少,王爷来了。”决冥在外面唤道。
说话间,九王爷撩袍大步流星地走进内室。
见到九王爷怒气冲冲地面容,左青词倏然站起来,不安地望着他。瓦
“爹爹过来,不知道所为何事?”玄枫见九王爷过来,眉角轻敛。
九王爷走近,扫了左青词一眼,拂袖坐在紫檀木椅上,“这句话,换我来问。
“爹爹…… ”
“清词给王爷行礼。”左青词见九王爷对自己态度冰冷,心中不解,又看见九王爷身后的沛雪冷嘲地望着自己,心陡然一震。
九王爷瞥了左青词一眼,重重呼了一口气,“左姑娘,本王待你如何?”
左青词抿唇恭敬道:“清词溺水得遇王爷所救,后在九王府又逢王爷多方照顾,甚至义父义母也都是王爷安排,大恩大德清词无以为报。
“好,既然你承了本王的情,知道本王对你恩重如山,那么,本王问你一事,当着众人之面,你且告诉我,你未曾落水之前,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家中尚有何人?”
“这…… ”左青词抬头与玄枫对视一眼,见玄枫避过自己的目光,心中一顿。玄枫…… 是什么意思?九王爷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己经…… 左青词手心一阵冷汗。
“你不说,那老夫替你说。侯温,是你何人?”
左青词身子一颤。九王爷果真知道了。
“爹爹,早朝时间到了,误了时辰怕皇上要怪罪了。”玄枫歪在床上,淡淡地说了一句,他拉过左青词道,“你也回去吧,等我身子好了,再去秦府找你。久久书吧
玄枫的话虽然轻描淡写,但是每一个字都有一股隐隐的威慑力。
九王爷冷冷地看了玄枫一眼,冷声道:“九王府家事未明,本王有何心思再去上朝?左姑娘,你且把话说清楚。侯温,他到底是你何人?! ”
“既然王爷己经知晓,清词还能隐瞒什么呢?”左青词自怀中掏出休书递给九王爷道:“这是侯温所写休书,还请王爷过目。”
自始至终,左青词的脊背都挺得很直,很直…… 九王爷接过休书一看,继而冷笑地将休书抛给玄枫,“这就是你非她不娶的女人?”
玄枫握住休书的纸张微微颤抖,但是看着九王爷的面容却依旧在笑,如沐春风的笑,“爹爹原来现在才知么?孩儿还以为爹爹与孩儿一样,早己知晓了呢。”
“你既早己知晓,又为何闭口不言?堂堂九王府,岂能娶一个被休的弃妇?!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本王原来谅你身世凄凉,还为你寻了老秦家,却谁知你竟然将一切隐瞒至此。如若不是沛雪偶然听到,你们恃隐瞒本王至何时?”
“王爷,清词的确是存心隐瞒,如果王爷您要怪罪清词,清词无话可说。”左青词仰首立在一旁,隐忍着满腔屈辱,眼眶嗜着泪水,强忍着不让夺眶而出。
“存心隐瞒,你也知道存心隐瞒吗?拿一张假的休书也敢欺瞒老夫?这张休书新墨所作,墨迹尚留余香,定是三内之内所书。就算这休书是真,那么,在你留在九王府与玄枫相处的这段时间内,你一直是侯温之妻,本王所言,可是真话?l
“王爷所言…… 皆实,是清词错了。”
“你蓄意欺瞒皇亲,以为这事这如此容易便能了解吗?来人一一”九王爷一挥手,门外涌进来四
个亲兵,虎视耽耽地立在左青词面前。久久书吧
“退下一一”玄枫淡淡地说了一声,披衣挣扎坐起,左青词忙上前扶住他。玄枫将身子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慢步走到九王爷面前,嘴角扬起一阵苍凉:“爹爹,是孩儿叫她不要说的,如果你要
怪,就怪孩儿吧。
“玄枫!你以为你这样说,爹爹就会信吗?”九王爷讥俏地望着玄枫,“你有青衣卫,本王就投有了吗?这青衣卫还是本王交与你手中的,不是吗?你何时知晓,本王早己查问过,现在你如此说,
岂不是欲盖弥彰,来人一一”
“爹爹一一”玄枫将左青词护在怀中,朝九王爷云淡风轻地笑,自嘲道:“爹爹以为,逼得词儿离开后,玄枫还能在世苟活多久?”
“你这是在威胁我?"
“孩儿怎敢威胁爹爹,只不过…… 玄枫所言,皆是实情。没有她,玄枫…… 确实…… 活不下去…… ”玄枫的声音沉暗嘶哑,眼底带着浓浓的自弃,嘴角扬着自嘲的冷笑。
“咳咳一一”玄枫菱唇惨白,毫无一丝血色,即使虚弱,他的嘴角依旧笑得淡雅,“爹爹,上朝吧 … ”
“哼,等本王上朝回来,再行处置! ”九王爷狠狠剐了左青词一眼,又瞪了玄枫一眼,便甩袖自行离去。
沛雪闻言,忙疾步跟上九王爷。她怎么也想不通三少爷怎么会如此护着左青词,她知道此时不走,待落了单,便危险了。
“玄枫…… 你…… 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左青词眼睛望着九王爷离去的背影,面色一脸苍凉。
玄枫虽然处处维护她,但是她知道,事实上,他维护的很勉强,事实上,他很介意,非常非常介意。
因为他藏在衣袖中的手,一直在颤抖。
“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有什么关系呢?”玄枫松开她,自行走到床边,整个身子歪倒在床上,半晌才道,“你别担心…… 我会娶你。"
左青词转身,望着玄枫低垂的面容,眼泪终于夺眶而出,“玄枫,你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想,
又怎么会甘心娶我?有些事情,我现在即使说了你也会以为我在狡辩吧,但是事实上,我这身子的确与侯温行了夫妻之礼…… ”
“够了!”玄枫想起暗室之内,侯温那副狠琐的模样,心口被满满的嫉妒所萦绕,忍不住呼喝出声。
左青词闻言,闭上眼睛转过身去,“看来,我们之间,始终隔着几千年的鸿沟…… 这婚约,只怕也…… ”
“词儿…… ”
“玄枫,我等你。等你过了自己那一关,再来找我,不管多久,我等你……”
左青词咬着唇,快步跑了出去……
玄枫重重一拳砸在墙上,顿时石屑纷飞,鲜血四溅……
48她失恋了
左青词咬着唇跑了出去。到秦府去吗?这个家原本就是九王爷赐予的,现在回去岂不是被他们耻笑?
左青词站在街头茫然四顾,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时之间,只觉得天大地大,却役有一隅自己可以容身的地方… …
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不停地走着,炙热的太阳照得她脑袋发 ”,嘴唇发烈,她依旧茫然无措走着……
忽然,远处疾驰而来一匹烈马嘶鸣,尘土飞扬,那匹高头大马下一瞬{司便到了她面前。神采飞扬的马背上,一位剑眉星目的男子坐在马鞍上,如天神般岿然不动。
他敛着眉,心疼地望着她。他的身后列着+三匹枣红色烈马,马上十三位清一色骑士。
“上马。”他朝她伸出手。
但是她连头都不抬,不理不睬,继续走自己的路。
晋王见她如此悲苍的模样,眼睛微酸,心底盈满柔软的怜惜,他一夹马背,骑到她身边的时侯顺手一抄便将她捞到怀中。
“不要为难自己。”晋王见她紧闭双目,惨白着脸,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自九王爷出现后,左青词的精神一直崩得紧紧,青背挺着直直,似乎只要一松懈,整个人就会崩溃。但是晋王这样轻轻的一句安慰,却让她所有的坚持轰然倒塌……
左青词忽然紧紧地抱着他,紧得似乎一松手就会溺水身亡。
晋王感觉到了她的无助,松开缥绳任由马匹奔腾,双手亦是紧紧抱住她,无声地安慰…… 虽然喝多了酒,但是今日凌晨的事他却还依稀记得,醒来后却听暗卫来报说她被九王府赶了出来,他一听不顾父皇召见,牵了马便飞奔出来找她。
她役有回秦府,这项认知让他的心揪的紧紧,一抹再也见不到她的恐惧自脚底升起。顾不得秦国公的喝斥秦夫人的惊呼,顾不上解释许多,带着十三骑飞身上马,东南西北街市来回搜寻了好几趟,终于碰到了她。
找到她的那一刻,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但是看到她惨白着脸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心又紧紧揪起。
左青词终于意识到,广衰大地、芸芸众生中,自己也并不是孤身一人、漂泊无依。
“你为什么还来找我呢,我以前那么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伤害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没用顾全你,为什么这个时候是你来找我?为什么是你来找我?”左青词扯着他的衣袖,指节泛白,青筋夹起,“为什么是你?我这么坏,隐瞒了一切,为什么还来找我。
“你不坏,一点也不坏。”晋王硬邦邦地哄着。行军打战他经验丰富,但是正儿八经地哄女人却是第一次,经验全无。
颇具灵性的追日似乎感受到了背上两个人有话要说,便停住了脚步,左青词顺势爬了下来,晋王爬她跌倒,抱着她飞身下马。
“我怎么不坏?我坏透了。ZD”左青词抹着眼泪朝晋王吼道:“我欺骗了大家,我隐瞒了一切,不怪九王爷要抓我,不怪玄枫不要我,本来就是我自己坏透了。
“他们不要,我要。”晋王坚定地承诺。
“你要?如果你知道了我是谁还会要我吗?我告诉你,你别追着我跑了,也别让我在你脑袋里跑了,我全告诉你好了。”一直憋着左青词觉得自己决要崩溃了,“我是左忧啊,那个四品省道侯温的妻子,我炸死从他身边逃了出来,我以为从此以后自己就可以潇洒地活着。九王爷救了我,但是我却骗了他的恩情,还骗了玄枫的感情…… 我这么坏,不怪别人,真的不怪别人,如果我早说出来,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呢?”
“侯温如果对你好,你又岂会逃出来?既然他们不原谅,早说晚说又有什么区别?”晋王心疼地擦着她滚滚而落的泪水。
“可是我不是左忧啊,我真的不是左忧,我知道我现在说出来役有一个人会信,但是我真的不是左忧…ZD … 为什么我要承担她的一切…… ”左青词发泄完了,蹲下身子将自己紧紧抱住,呜咽出声。
“乖,别哭了,没有谁对不起谁,是他们不会珍惜你。”晋王半跪着身子,将痛苦失声的左青词圈在怀中。
既然他们不懂得珍惜你,那么以后就让我守护你吧。晋王抬头望着耀眼的阳光,在心中起誓。
不知过了多久,他怀中的左青词才安静下来,他低头凝着她苦累后熟睡的娇颜,落下轻柔一吻。久久书吧
秦府她肯定是不愿去了,九王府更不用说,晋王府太过招摇,只怕她心中不喜,那么该带她去哪里?晋王抬头大概看了下方向,选了一座最近的别院,便抱着左青词上马飞奔而去。
左青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精致的雕花木床上,古色古香的氛围不会是现代,但是周围的摆设却并不是她熟悉的。
面颊湿流流的,她抹了一把,全是泪水,不由心中一痛。
“姑娘,你醒了?”床沿探进来一位梳着团子头的丫鬓,满脸笑容地望着左青词。
左青词一时有些茫然,开口问道:“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话一出口,左青词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地像只鸭子。
“回姑娘,这里是流痕别院,今日午时的时候,王爷将你带过来的。”说完,这小丫头捂着小嘴轻笑。她这辈子还役见到王爷如此细心地照顾一位姑娘呢,不仅亲自抱她下马,还亲自替她脱靴盖被,末了还在床前傻傻地看了许久,如果不是皇上召见,只怕此刻还傻傻地望着这位姑娘呢。
“王爷?晋王?”左青词请问。
“是啊,难道姑娘忘记,是咱们王爷亲自抱回来的呀。”
原来……那不是梦,原来……都是真的。左青词面色颓丧地靠在床头,脑海中不经浮现起今晨在九王府里发生的切,想起玄枫失望的面容……“小姐,吃东西吧,王爷今整都没有吃东西,嘱咐醒来,要先吃些东西。”
“我吃不下。”左青词摇头。
“我来吧,小丫先退下。”晋王不知何时走进来,静静地站在那里。
小丫将食物放在桌上,便退下去了。
“为什么不吃东西?”晋王慢步走到面前,在床沿坐下,目光清湛,灼灼地望着。
左青词摇摇头,“心情不好,吃不下。”
晋王皱起眉头,伸手抚向娇美的面颊,左青词别过来,晋王眉宇又紧蹙几分。
晋王扳回的脸,逼直视自己,“左青词,可以纵容胡闹,但是不会允许伤害自己。”
“吃不下就是吃不下,晋王您待如何?”左青词不甘示弱地迎视他的目光。
晋王面色紧绷,继而一点一点舒缓,微叹道,“那你想怎么样?”
“喝酒。”
“不许。”晋王想也不想拒绝。空腹喝酒尤其伤胃,还不如别吃饭。
“可是……今天我失恋耶,我今天失恋了,我失恋了今天……”左青词低头喃喃自语,想起玄枫,眼圈又渐渐红起来,“我都失恋了,你还不让喝酒……”
晋王被哭得措手不及,哄也不是,骂也不是,一时脸色有些别扭。
“好了,好,喝了碗粥就给喝酒。”晋王无奈投降。
晋王舀了一勺小米粥递到唇边,左青词的肚子在此时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起来,左青词无奈吃了一口。小米粥香糯可口,很是美味,左青词不知不觉便吃大半碗。
“酒。”左青词见晋王起身欲走,忙着提醒道,“你陪我喝酒。”
左青词见他没话,掀开锦被披衣起身,走到他面前道,“咱们上屋顶去喝。”
今晚的月色很美,透过薄雾,轻柔地洒在地面,树枝,屋顶上,落下班驳的月影。
屋顶,一大一小的身影一人抱着一壶酒,正在对喝。
“晋王,好傻,整就一个傻瓜。哈哈,哈哈。”
被叫做傻瓜的人嘴角抽了一下,看着那个叫他傻瓜的人,只见她几口酒下肚,早已经面色酡红,神志不清。
晋王见站起来,展开双手,衣袖在夜空中翻飞,仿佛欲随风归去,不由地心中紧。
“我如果会飞就好,好想飞回去,飞过几千年的距离,飞到原来的世界。”半醉半醒的左青词脸上一阵失落,“好奇怪怎么会来里,莫名其妙就来,可是怎么才能莫名其妙地回去呢?”
“说什么胡话?不许走。”晋王自身后环住的细腰,下巴搁在肩窝处,发出浓浓的鼻音。
“我本来就不属于里啊,好奇怪呢,我告诉你呢,我不过坐在那张新买的藤椅上睡午觉,谁知道,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居然变成左忧,原来的那位左忧也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
“不要说了。”左青词的些话听得直叫他心慌慌。
左青词似乎没有听到晋王的话,自顾在那里道:“原来的左忧可懦弱,刚醒过来的时候就被侯温的小妾指着鼻子骂呢。不过我可是左青词,不是左忧,将侯温和那些坏人整个鸡飞狗跳,然后炸死逃出来……”
“可是……可是,玄枫不要我了……玄枫怎么能不要我呢?”左青词嘟哝着嘴,眼泪滚滚而落,“想他……好想他……”
晋王听到最后一句,他的心蓦然一痛。她的心里难道永远就只有玄枫一个?
看着瘫软在自己怀里,晋王俯身将抱起,飞身进屋,将放进锦被里盖好,双眸凝视着娇美的容颜,眼底尽是怜惜……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刚才的那番话。
她说她不是左忧,她一觉醒来就变成左优,原来的左忧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来自几千年之后……他灵光一闪,蓦然想起早前也曾过,不是左忧,却必须承担左忧的一切……不管你是不是左忧,对来都没有区别……晋王俯身在光洁的额头烙下吻。
以后,乖乖留在饿身边,我不会让你经历样的伤痛,绝对不会!
流痕别院里奴仆很少,只有一个一个侍小丫,一个厨娘,并一位管家,而巧的是他们正是一家人。
左青词压下伤痛,安心地住在别院。
至于秦府,她之前一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所以直逃避,但是过些日子,左青词觉得自己有勇气承受,便决定回去一趟。
“好,陪去。”晋王只有短短的五个字,却让人倍感安心。
但是,这件事,只能自己去面对,晋王穿Сhā其中,只会让事情越来越复杂。而且,承诺过玄枫要直等,没有想过要背叛承诺。对晋王,只能声抱歉了……流痕别院虽好,却不是真正的安身之所。
秦府门口那两尊巨大的石狮子依旧傲然如昔,但是左青词却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跳下马车,略带忐忑地走近大门。
门房见左青词回来,目露惊喜,大声叫道,“小姐!小姐回来!阿黑,快去禀报老爷夫人,小姐回来……”
另一个门房阿黑闻言,忙头,撒开脚丫子便急急往里面跑,边跑边喊,“小姐回来,小姐回来……”
声音洪亮,站在门口的左青词也听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自己将事情弄成样,他们还么期待自己?难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九王爷什么也没有?
“小姐,快进里屋啊。小姐留书出走后,老爷夫人都急坏,咱们里里外外将京城里里外外找个遍,可就没找着小姐,夫人急的在屋里哭呢。”
“他们……没怪我?”
“怪小姐?怎么会呢。小姐,快些走,老爷夫人知道您回来,肯定高兴坏。”
左青词按捺住心中的忐忑,跟在阿三后面往花厅走去。
刚走到花厅,秦夫人便从里面快步冲出来,见到左青词,脸色神色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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