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潇洒出墙 > 第五十四章 重生之后

第五十四章 重生之后

秦蛮还没起身,便觉一个身影比他早一步嗖得窜出去……

玄枫似狂风一般卷出去,但是没跑几步,只觉胸口一门,身子晃晃便往前倾倒。

“三少!”

决冥惊呼,心疼地捞住他单薄的身子,纵身飞到马背策马而去。秦蛮对守在一旁的奴仆交代声,便也纵身跃到马背,拍马而去,剩下混乱一片的秦府众人。

她不会死的,玄枫攥紧拳头,命令不能昏厥,不能崩溃,但是心口好像空了一个洞,无边无际的黑暗席卷而来……卓然亭为位于城南郊区,是进京的必经之路,卓然亭比般的亭台略高,临水而筑。卓然亭前面是一条大河,河边巨石林立,因昨日下过大雨,雨势甚是湍急。

玄枫到的时候,还未下马,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脑中一片空白。

只见周围血迹斑斑,卓然亭边躺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下人,空气中血腥气味甚重,血水一直弥漫到大河边……决冥扶起昏迷不醒的阿大,掌心抵在他的灵台|­茓­,源源不断的内力逼入他的身子,重伤的阿大被炙热的真气震醒,缓缓睁开双目。

“左姑娘呢?”决冥急切问道。

“左姑娘……被……黑衣人……打……死了……掉到……河里去……”

不会的,她这么聪明,这么机灵,怎么会死呢?他说过要和自己地老天荒,怎么舍得丢下自己个人,不会的……玄枫胸口苦涩无比,涌上来一阵难过到想哭的冲动,他要努力克制,才不会失去理智,才不会昏厥过去。

他抚着胸口,步履蹒跚地挪到河边。

河水滔滔,浪高水急,径往南而去,哪里还有他魂萦梦绕的那个人身影?

对她日思夜盼的渴望,对她油然而生的愧疚,在得知或许终其生都不能再见到时,几度令他崩溃在失控边缘。

“她……不会死……不会死的,对不对,”玄枫望着翻滚的浪花,眼圈红润,两行清泪直直流了下来……决冥蹙眉看着玄枫,又看看滚滚江水,沉默地低头。

难道她真的死了?不会!不会死的,她一定还在等着他下去救!

“三少,你不能下去!”决冥见玄枫要冲入河中,忙将他拉住,急道,“的身子病成样,又淋夜的雨,早已经不堪重负,里河里如此湍急,下去不过白白送­性­命而已!”

“没有死!要下去救!滚开!”玄枫甩开决冥的手,就要冲进去。

“左姑娘或许会游水,不定已经上岸。”

“不会,她不会游水,如果她会,当初又怎么会被我们的船只救起?”玄枫想起此节,心中的绝望又加深的一分。

玄枫的力气大的惊人,决冥一时拉他不住,竟被他挣脱而开,飞身跳入湍急的水流之中。

决冥见玄枫跳入水中,便也跟着翻身跳下。

秦蛮带队官兵也赶到卓然亭,他见玄枫与决冥先后跳下大河,心中大惊,忙问喘着粗气的阿大,待听到阿大断断续续地左姑娘被黑衣人掌打入水中时,秦蛮气得脸­色­发青。

“来人,全都给本将军跳入水中找寻,全力打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明白吗?!”秦蛮既愤怒又悲伤,快步奔到河边,目不转睛地望着河水。 `

玄枫已经下去大半个时辰,但是却什么都搜寻不到。初夏的河水依旧冰冷,寒气甚重,玄枫在水底多时,早已冻得脸­色­苍白,­唇­角发紫,全身的力气也在分分散去……黑暗的绝望寸寸地将他吞噬,他知道的身子不好,就算会水,在样的河流中也绝活不个时辰……越是搜寻,越是绝望……如果真的葬身在条河中……那么,就让自己陪着吧……许自己荒地老,但是自己可以许生死与共,既然做不到,那么,便让自己来兑现承诺吧。

玄枫慢慢闭上眼,手脚停止滑动,身子慢慢往下沉去……“三少!”决冥眼见玄枫慢慢沉下去,心中焦急万分,使劲全力朝玄枫游去……“找到!找到!”忽然,道惊喜的声音划破宁静的湖面,传来陷入半昏迷的玄枫耳中,他倏然睁开眼睛,钻出水面,朝发出声音的方向奋力游去,那速度连决冥都自叹不如。 wi/Fx =w

“词儿……”玄枫心中既是惊喜又是恐惧,他甚至不敢将视线对上那个方向。

“将军,找到了,找到一只绣花鞋。”那名士兵将绣花鞋递给秦蛮,秦蛮接过来仔细看,正是妹妹离去时所穿的那只,一时脸上惊疑不定。

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幻灭……

好不容易跌跌撞撞跑过来的玄枫眼前一黑,一个趔趄栽倒下去……

而此刻,正穿着粗布麻衣做装打扮,坐在驿车上的左姑娘忽觉心口滑过一阵疼痛。

“后生,怎么了?身体不舒服?”驿车上,坐旁边的位老者关切地问道。

“谢老人家关心,只是马车走的快,头有点晕,没事的。”左青词回他个笑容。

驿车上共有十人,老幼皆有,衣着淳朴,脸上亦带着质朴的憨厚。刚才跟左青词话的老人就是带着小孙子走访亲戚现今归乡而去。因着左青词逗着那孩子讲几个笑话,所以老人家对特别照顾。

“山路不好走,等过前面的黑风岭,就是官道,那里就平坦多。”老人家对条路熟悉,便笑着跟左青词道,“小后生身子弱,的确经不起颠簸,先闭目养养神,等到吃饭时间老头子再叫。”

左青词与老人家道谢,便挪到最里边,闭上眼睛揪住胸口,心口传来阵阵抽疼,耳边似乎有人在悲伤地疾呼自己的名字。

靠在车壁,不由地便想起今日凌晨的事情,第次,真的感觉到生命的威胁。

不知道是什么人非要置自己于死地,那些突然窜出来的黑衣人拿着明晃晃的钢刀朝自己砍来,眼神冰冷,意欲致命。

阿大阿二奋勇挺出,虽然他们武功不弱,但是又怎么抵得上十几个武艺高强的黑衣人?看着他们浴血奋战,渐渐抵挡不住,左青词便知道自己今日必定凶多吉少。

论武力,没有丝毫胜算;论智慧,也没有丝毫可以发挥的余地,因为那些黑衣人对的话充耳不闻,只个劲地手起刀落。

左青词观察四周的地形,发现卓然亭边在眼前,而且阵阵湍急的水流声自百步之外传来……

忽然,名黑衣人的钢刀朝脑袋劈过去,眼看左青词避无可避,正要命丧当场时,忽然打斗现场多三名黑衣人,三名黑衣人脸上蒙着巾布,手持长剑,朝那些黑衣人直刺而去……

那三名黑衣人武功虽然厉害,但是对方是十位狠厉的黑衣杀手,两方人正好打个平手,时之间看不出胜负。

左青词不知道要杀的人是谁,也不知道救的人是谁,只知道……现在,有个很好的逃脱机会,而个机会,稍纵即逝! "

左青词拉着手臂被划刀的小画,急声道,“今日恐怕凶多吉少,小画,快回秦府请救兵,不然们今日就要块死在里。”

“不、不行,小画答应过夫人,要誓死保护小姐,要逃起逃。”小画虽然怕的要死,但还是颤着声音坚持道。

左青词心中不忍,但是想到,即使不是次,还会有下次,自己总是要逃离的。因为秦夫人如果知道自己的踪迹,晋王必定会知晓,玄枫也会知道……而她,不想再跟这些人扯上任何关系。

左青词拉着小画假装焦急,厉声道:“快些跑,那些人的目标是我,与你没有半分­干­系,如果你与我起跑,我们两个人都跑不掉。先去那边芦苇丛中躲着,快去搬救兵,快去快!”

左青词见没人注意自己,便悄然跑到河边,河水急流,声音哗然作响。

一名黑衣人发现左青词的踪迹,尾随而来,见左青词自己站在河边,眼底浮起抹冷笑,“自寻死路,怪不得谁!”

他掌心运力,狂焰的掌风朝左青词后背袭去。左青词听到他的声音便知道他要痛下杀手,来不及思索,咬咬牙,纵身跳入大河之中,正好避过黑衣人的掌风。

刚猛的掌风在河中激起阵狂涛,在所有人以为种掌落水时,却早已潜入水底深处,堪堪避过掌。

还没有亮,四周黑蒙蒙片,目力所及不过两米,左青词闭住呼吸在水中潜十几米后才探出脑袋呼吸。怕重蹈上次脚抽筋的事情,不敢奋力前游,不过也算的运气极好,时候河水中刚好飘过段浮木,左青词心中大喜,便趴在浮木中水流而下,速度自然是比自己游要快的多。

过个时辰,­色­将明未明,条河流经农庄,左青词知道自己如果再趴在浮木上会引人注意,再者身子被冻得冰冷,再在水里呆下去定会生病。

于是左青词便弃木上岸,围着农庄走圈,发现家院子中挂着几件子的粗布衣裳,左青词顾不许多,便潜进去偷来换上。

像上次样,次上岸后,左青词亦是身无分文。

不过左青词忽然想起,娘亲昨日曾告诉自己件衣裳夹层里,缝进去几张银票,让应急之用。左青词撕开线条看,里面果然有五张银票,每张面额百两,因怕雨水打湿,所以秦夫人特地在外层加油纸,所以五百两银票依旧能用。

左青词将自己的衣衫埋进山林土堆里,便出村子,正想找人问路时,见辆标着驿车的马车在自己身边停下,而身后匆匆赶来的祖孙来快步进入车中。

左青词还未解驿车用途时,老人家便回头问左青词,后生,你怎么不上车啊?

左青词闻言,才意识到自己现如今身着装,发饰也改装,老人家自然叫自己后生。也不多问便上去,上车才知道驿车乃是朝廷所办,来往于两个临县之间,有类似于现代的公交车。

济州地处东南,所以当初出城的时候是往南而去,但是左青词为不让他们留下丝线索,便决定往西北方向而去。

不知道秦蛮他们信不信自己真的葬身在大河之中,但是为保险起见,左青词便路换乘,陆路水路轮着走,走个多月,日终于到烟城。

左青词付另外半的船钱,背着行囊踏上码头。

路行来,沿路风景甚好,虽然只孤身人,但也欣慰,心中悲伤之情也淡许多。左青词沿着码头向上,问明进城的路径,便边走边悠闲地灌着。

烟城在西北算是富庶的个城市,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还有小贩的叫卖声,甚是繁华。

忽然,阳光下,一个小小的身影投在左青词身上,继而,一只小手怯怯地抓住左青词的衣袍,声音亦是委屈含泪,“哥哥,买枝花吧。”

左青词低眸望去,发现抓住自己衣摆的是位与灵儿差不多年纪的小丫头,此刻,正扁着小嘴,眸中含泪地望着自己……

她的脸蛋甚是脏污,衣物也是破破烂烂的。

初试牛刀

左青词蹲下身子,笑着看着这位衣着破烂的小姑娘,揉揉的小脑袋道:“卖花要笑得甜甜的,笑得比花儿还要灿烂,客人才会买呀。”

小姑娘点点头,将眼眶里的眼泪擦掉,从嘴角挤出笑容,露出雪白的贝齿,期待地望着左青词。

“哥哥,芽儿笑得对不对?是不是芽儿样笑,哥哥就会买花?”见左青词没有要买花的意思,急得又要哭,“些花是娘亲带着芽儿大早上去山上采的,哥哥您买吧。”

左青词的视线从的小身板转到腿上,打着补丁的小裤子沾满泥水,小小的脚掌套在双破好几个洞的布鞋中,脚趾头全都露在外面……“别哭别哭,这些花呀,大哥哥全给买下,多少钱?”左青词见她可怜兮兮的,怜惜地拍拍她的小脑袋。

小丫头闻言,黑白分明的眼睛骤然发亮,满脸惊喜地望着左青词,抓住左青词的衣摆破涕为笑:“大哥哥,您真的要全买吗?可是很贵的。”

“有多贵?”左青词笑着问。

芽儿伸出十个手指头晃晃,抿着小嘴犹豫地望着左青词,声音细弱,“十文……不不,八文钱就好。”

生怕左青词不答应,忙减价道。

十问钱,不过十个馒头的价钱。左青词毫不犹豫地自怀中掏出十个铜板递给,笑着道:“快去找娘亲去吧,孩子这么小,别花没卖出去,人就先被拐走。”

“谢谢大哥哥,谢谢大哥哥。”芽儿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铜板,闪着泪花的小脸蛋上笑开花,将篮子里的花全给左青词,提着空篮子就跑。

左青词看着的小身板消失在街角,继而视线落到怀中的大捧野花上,苦笑着摇头。

怀中的花不多,但是品种却很多,都是常见的花样,有郁金香,山茶花,白玉兰,海棠,蝴蝶兰……甚至连金灿灿的菜花都有

左青词正欣赏着怀中这堆鲜花,却见旁边卖蔬菜的大婶对自己声,“后生真是好人啊,菩萨都会保佑的。”

左青词笑笑,“不过是一把花而已,大婶您客气了。”

“不是大婶客气,真的呢。年轻人是外地来的吧?以前没在街上见过啊。”

“是啊,刚从邻县过来呢。”

“就难怪你不知道了。其实芽儿这丫头是真的可怜。”大婶一边拿掉枯黄的菜叶,一边对左青词道,“年轻人呀,左右闲着也没事,大婶便给你说说。”

大婶瞧着左青词眉清目秀的,长的甚至俊俏,又兼之看善良,便很有好感。这个时辰买菜的人也少,所以便拉着左青词闲话起来。

左青词对芽儿也甚是好奇,便在大婶旁边寻个地方坐下。

“大婶如何称呼?”位大婶看就知道是个利索的人,左青词在心中道。

“夫家姓刘,你叫我刘大婶就行了。”刘大婶继续道,“其实呀,也是芽儿命不好,碰到个赌鬼的爹,将她们家所有的钱都输掉了。不过老开眼,去年赌鬼李三喝多酒掉到湖里淹死了,却留下一ρi股的债哟,可怜那娘儿仨,连房子都拿去抵押,都没还完债。这不,芽儿丫头才六岁,才多大孩子啊,却要每凌晨­鸡­鸣时就起来,跟着娘上山采野花,我们些邻里看着都觉得可怜。”

“的确很可怜。”左青词看着怀中的花,叹了一声。

“还不止呢。那些来要债的人几乎隔个几就要来趟,甚至扬言要将芽儿卖换银子抵债,芽儿娘气得都要呕血,讲明一个月内凑不足银子就将芽儿卖,所以丫头每都赶早起来采花,可是些野花山上都有,不要钱的,谁会买呀?昨儿个芽儿没卖出去一朵,害怕自己会被卖掉,回去后哭整整宿呢。”大婶煞有介事地道,“我们都住在个院子里,大家都过的苦日子,也实在拿不出钱周济她们,唉。”

时候有一位大娘过来买菜,左青词便借故告辞。

听方才刘大婶的意思,烟城虽然富庶的人不少,但是生活困苦的人也实在不少呢。左青词沿着街道慢慢步行而去,拐过街角,便看到小芽儿怀里抱着个大约两岁的小孩,此刻正喂那小孩就着大饼喝稀粥,而旁边则坐着位年约三十有余的­妇­人,那­妇­人正殷切地与人话,们的前面铺着块白布,白布上摆些瓶瓶罐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左青词停住脚步,只听那­妇­人对着那位路过的年轻子道,“小哥,罐子真的不错,瞧做工,瞧花纹……”

“不过个土罐子,不要不要。”年轻子甩袖而去。

“大娘,买个罐子吧,昨儿个刚烧出来的,装水装酒装什么都可以……”

“这么小个,能装多少水?多少酒?不要不要。”大娘嫌弃地离去。

左青词看着那­妇­人嘴角挂着满满的笑容,殷切地招呼过往的客人,可是没有个人买下的罐子。

左青词慢步走到芽儿面前,笑着道,“丫头倒跑得挺快的啊。”

“大哥哥……您不会反悔吧?”芽儿见左青词抱着自己卖给他的那堆花出现在自己面前,急的快要哭,“可是,钱已经买大饼,不能还给。”

“傻丫头,大哥哥又没要还钱。”左青词揉揉的脑袋,见那­妇­人朝自己走来,笑着道,“大婶,罐子不好卖吗?”

“唉,何止不好卖啊。”那­妇­人愁怨地看着那堆土罐子,叹气道,“昨儿个还卖出两个,可是今从早上到现在,可是连个罐子都没有卖出去呢。

没等左青词开口,那­妇­人便满眼期待地望着左青词:“客官可是想买吗?”

“罐子怎么卖?”

见左青词有买的意愿,那­妇­人脸上顿时闪着笑容,殷勤道,“不贵不贵,个罐子才三文钱个呢,客官可是要来几个?”

左青词轻笑着摇头,“在下不是要买罐子,是帮你卖罐子。”

“帮我卖?”那­妇­人上上下下打量左青词几眼,摇头道,“年轻人,瞧你长得斯斯文文的,可不像是会吆喝着卖罐子的人啊。 -

左青词呵呵笑,“不吆喝,罐子也能卖得出去,要不,大婶与在下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如果在下能将些罐子全部卖掉,大婶就答应在下无论如何不能将芽儿卖掉,如何?”左青词笑眯眯地望着那­妇­人。

“怎么打算……”那­妇­人回过神来,又细细思索道,“如果可算将些罐子贱卖,那又如何?”

“大婶卖三文钱一个,那么在下卖十文钱一个,如何?”

“十文钱一个?!客官你说笑吧?”

“是不是说笑,等卖出去后就知道。”

左青词见些罐子大小不一,里面还夹杂着几件瓷器,便笑着对呆立在旁的­妇­人道:“可否麻烦大婶借把剪刀?”

因为经常去山上采花的缘故,李大婶随身都会备着剪刀,此时见左青词便忙着拿出来给。倒要好好瞧瞧,年轻人是怎么讲着罐子卖到十文钱个的。 ”

见李大婶一家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左青词微微笑,其实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不过是Сhā花而已。

Сhā花可不是随便Сhā的,而是根据定的构思,遵循定的法则,创造出一个极具美感,让人赏心悦目的形体。

她曾在花店打过工,Сhā花艺术可难不倒。

Сhā花有很多种形式,阶梯式,重叠式,堆积式,组群式等等,左青词见罐子有十来个,便决定每个罐子使用一个式样。

选定式样,接下来便是选定造型了。左青词选保险起见,便选水平型和垂直型,倾斜型三种造型,然后按步骤和主题思想,将花Сhā到罐子里。

李大婶乍一见普通的罐子普通的花,经位年轻人之手竟然变得如此美轮美奂,不由地大惊大喜。

“这个Сhā着花的罐子……卖十文钱?”

“嗯。另外几个瓷的还可以卖高。” 左青词肯定道。

十文,可是最低底线,如果机遇好碰上只肥羊,不定就能卖上五十两的呢。

两个人正着,就见一头肥羊,不是,是一位身着红衣的娇艳姑娘骑着马甩着皮鞭奔驰而来。

那红衣姑娘侧身一看,见左青词怀里抱着个瓷罐,罐中的花虽然朵朵都认识,但是合在起,看起来竟极其的赏心悦目,不由地勒紧缰绳下马背,走近左青词,高傲地用马鞭指指那瓷罐道:“花合在一起倒是不错,只是花瓶也太丑些。”

“姑娘有所不知,花瓶虽然长得不错,可正好配花呢,合起来呀,有个名字,姑娘要不要听?”左青词眼底闪一过道清灵,打定主意要好好宰宰这头肥羊。

“说来听听。”红衣姑娘目光在所有的罐子中绕圈,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而一抹神情却被左青词捕捉个正着。

“这瓶花的名字就叫人家四月。”左青词指着红彤彤的海棠簇拥下,枝脱颖而出的­鸡­冠花笑着:“美人如花似玉,盛似闭月羞花,或浓或淡,正是人间四月,正如姑娘一般。”

“为什么如我一般?”那位姑娘听出左青词夸,很是受用。

“姑娘姿容出众,美丽无方,一袭红衣娇艳似火,又正值青春大好年华,岂不就如花般,开在人间四月吗?我瞧着瓶花配姑娘正合适呢。”左青词眼底闪过丝狡黠,脸上却满满堆着恭维的笑容。

“没瞧出你竟如此会说话。”

“不是小的会话,姑娘您本就是丽质天生,谁见着都会样说的,小的不过肚里藏不住话,有什么便说什么罢了。”

左青词这一句状似诚实的话听在那红衣姑娘中,又是无比受用。

“小夏,将些花瓶都买了。”

“小姐……这么多?”

“啰唆什么?叫你买就买,付银子。”红衣姑娘瞪眼。

“是,小姐。”小夏暗中吐吐舌头,“位先生,些花瓶怎么卖?”

“这瓶人间四月是所有花瓶中最为出众的,本来要二十两银子,但是因着姑娘与花有缘,只要十两便好,既然姑娘全部买下,其余的花瓶么,两个好。”

“你做小本生意,本小姐怎么能贪便宜?”红衣姑娘取过左青词怀中的那瓶人间四月,跨上马背,对着小夏吩咐道,“付他三十两,然后回府叫下人来将些花瓶搬回去。”

“那小姐您呢?”

“本小姐去找远航哥哥。驾~~”那红衣姑娘怀中捧着那盆人家四月,一脸娇羞地骑着骏马离去。

直到红衣姑娘府上的下人过来将那些Сhā花的罐子全部搬走,李大婶依旧陷入极度的不信中,看着左青词,“些罐子,真的卖三十两银子?银子哎,是银子。”

李大婶咬了一锭银子,银子崩得牙疼,才终于信,看着左青词想笑又想哭,时脸上神­色­变幻莫测。

“大哥哥,好多好多银子啊。”芽儿放下弟弟跑到左青词身边,扯着的衣摆,仰着小脑袋满脸崇拜地望着,“样子芽儿是不是就不用卖掉?”

“傻丫头,当然不用卖掉啦,还要好好留在家里照顾弟弟呢。”

“嗯!”芽儿小脸上笑开花。

“这些银子真的都给小­妇­人?”李大婶不可置信地望着左青词。

“嗯,你都拿去。将债还清了,然后做小本买卖,这卖罐子么,我瞧着不怎么行。”左青词笑着站起来,“既然已经都卖出去,那么就此别过了。李大婶保重。”

左青词做了好事,心中亦是美滋滋的。她也想不到Сhā花能赚么多银子,不过她知道,这次是她运气好,碰到一头真正的肥羊。 `

“年轻人,请等一等。”李大婶叫住了她。

禽兽不如

“年轻人,请等一等。”李大婶叫住了她。

“大婶可是有事情要吩咐在下?”左青词顿住脚步。

“不知恩公如何称呼?”

“在下云子墨,刚才之事不过举手之劳,大婶不必客气。”左青词顿住脚步,回头轻笑。

“云公子不过举手之劳,可是对小­妇­人一家却是莫大的恩情,小­妇­人终其一生也难以报答一二。如果云公子不忙着走,可否到舍下一坐,薄酒相备,让小­妇­人尽下地主之谊?”

“这……”左青词略微沉吟道。

“是啊,大哥哥,到芽儿家做客嘛,芽儿家虽然很穷,可是芽儿可以亲自做饭给吃。”芽儿仰着小脸,黑白分明的眼睛期待地望着左青词。

“看云公子是外地人吧,吃晚饭后让芽儿带去你城里转转吧,芽儿虽小,但是这烟城她很熟。”

左青词见她们么热情,想着自己在烟城举目无亲,便笑着答应下来。

芽儿她们住的地方与此地并不太远,拐几个胡同便到。

左青词目光扫过有些残破的墙砖断瓦,破败木门,旁边的李大婶忙笑着,“房子年代有些远,怕是有三十年光景吧。咱们自从城东的房子卖掉之后,便搬来里,也算有个挡风遮雨的地方。”

左青词闻言笑笑,笑着芽儿进入里面。

这是个大杂院。

左青词看着大杂院的中间,七八个小孩子正在玩闹嬉戏,而边上则坐着几位老­妇­人,正在认真地纳着鞋底。

李大婶一一跟她们打过招呼,便将左青词迎进了自己家中。

“住在里的都是老人小孩么?”左青词好奇地问李大婶。

“是啊,其实住在里都是可怜人呢。”李大婶给左青词倒了一杯水,陪着坐下道,“有几个钱的,谁又会住在里呢?方才在院子遇见的几位老人家的事更让人心酸。方大娘家是死儿子,陈大娘家虽然有儿子,但是还不如没有呢。那个陈汉真是没良心的,陈大娘和陈老伯辛辛苦苦做了一辈子活,建房子纳彩礼给娶了媳­妇­,到头来那对狠心的夫­妇­却将陈大娘陈老伯给赶出来,孤苦无依的,我们大杂院的王伯看着可怜,便收在我们大杂院里。”

“底下怎么会有么狠心的儿子?”左青词蹙眉望着李大婶。

“看恩公的衣着谈吐,想来必定是出身在好人家中,市井中为生计奔波劳碌,辛酸的事又怎么会少?方才恩公觉得陈大娘那儿子狠心,其实更狠心的小­妇­人还没呢。”李大婶长叹一声,继而轻笑道,“瞧我这记­性­,请恩公过来原是想备下薄酒谢恩的,却怎么拉着公子讲么多琐碎的事情。”

李大婶着便站起来,对着芽儿道,“芽儿先陪着恩公聊着,娘亲去街头买些细­肉­,打清酒,很快便回来。

李大婶着便要出去,可是还没到门口,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阵喧闹声。

左青词有些好奇地往外张望,李大婶却是听声音便知晓缘由,对小芽儿道,“快去西街请王伯还有其他叔叔们过来,就赵家那不孝子又过来闹事。”

“芽儿知道,芽儿马上就去请王伯。”芽儿听,小脸上满是凝重,放开茫然不解的弟弟,撒开脚丫子便跑出去。

李大婶对着左青词叹道,“原不想告诉恩公的,却谁知事情竟是如此凑巧。方才道最狠的事情,莫过于赵家小幺了。”

“还请李大婶详细告知。”左青词不解地问道。

“赵家呀,也是命不好,赵家老大还活着的时候,是做香料生意的,生意不大但是口碑甚好,也甚是红火,却谁知莫名其妙得病撒手人寰。老大没有娶媳­妇­,生意理所当然便落到老二身上,可那老二本就是市井的泼皮无赖,好赌成­性­,又岂会好好经营香料店?不出一个月香料店便被他输个­精­光,为赌本,甚至拿刀逼着赵大娘给他钱。可怜着赵大娘既痛失爱子,又被老二赶出家门,孤苦无依之下万念俱灰,便想投河自尽,喏,便是院子前面那条河,咱们看见又岂能见死不救?所以赵大娘便在院中人的接济下勉强度日,可是谁知那赵家老二以为他娘还存着私房钱,咱们是贪赵大娘的钱才收留,便隔着几来撒泼要钱,真是……这不,赵家老二现在又来,院子里的人都出去做活了,只剩下咱们几个老弱­妇­孺。”

李大婶边走边跟左青词着整件事的缘由,得左青词同情心大起,忽然,她只听见前面几个老人家中传来声哎哟的惨叫声。

“儿啊,你快住手吧,娘真的没有钱给你啊……”声悲戚的哭泣声出自位几乎全身打满补丁的老大娘,只见满头银丝凌乱,跪下身子紧紧抱住那凶神恶煞的汉子。

“没有钱?不要骗我了,以前大哥每个月都给你一吊钱,你怎么会没有钱?以为藏起来就找不到?哼,老子今晦气,输惨了,怎么着也要找些钱出来。”那彪悍汉子把踹开那瘦骨嶙峋的老大娘,迈开大步往旁边间破屋里走去。

那位老大娘被他一踹,整个人朝后翻去,瘦弱的身子重重地倒下去,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是悲痛欲绝的泪,发出一阵阵呜咽的声音,听得人心中酸涩。

“你不能进去!”陈家老伯颤颤巍巍地站出来。

陈老伯便是先前李大娘口中提到了建了房子拿彩礼给儿子娶媳­妇­后被赶出来的那位陈老伯。他素来厌恶不孝子,见陈二还要进去搜屋,明知道自己年老体弱,但是实在看不过去陈二的恶行,便勇敢地站出来。

“我不能进去?我是她儿子,为什么不能进去?”赵二随手将,陈老伯个站立不稳便朝后甩去。

“你也知道自己是她儿子?底下有你这样做儿子的吗?”陈老伯气愤地指着他,手指微颤,满脸怒容。

“陈伯,你在管教吗?我是不是好儿子,先问问自己教出来的好儿子吧。如果你教出来的是好儿子,你又岂会住在里?你儿子在家中吃香的喝辣的,你却在里吃糟糠野菜?”赵二哈哈大笑,指着陈伯冷笑。

陈伯闻言,脸­色­一黯,嘴角抽动,半晌也没有说话。

赵二冷哼声,甩头便大步流星地走入那破屋之内,随之破屋中丢出件又件残败的家什和衣物。

左青词见赵大娘探到在地悲伤哭泣,赵二肆无忌惮地在屋内搜罗,眉宇紧蹙,身侧的手也不由地紧握。

对自己的母亲如此狠心,简直是畜生,不,羊羔还知道跪|­乳­,乌鸦更是会反哺,但是生而为人,生为人子,非但不知恩图报,还长势欺凌老母,怎么不让人愤怒?

但是周围的皆是老弱­妇­孺,而他一个彪形大汉,别人又岂敢上前拉扯,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正在这时,只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什么?!赵家那个败家子又来?!大家快走,看这次不揍死他。”

“快快,大家抄家伙,这次可别让他跑了!”

随着一阵阵急促脚步声的临近,从外面冲进来五六个拿着木棍的子,众人见他们,脸上顿显喜­色­。

“赵二!你三番四次来咱们院里捣乱,别是不想活了!”王伯拿着扁担,指着抱着罐东西走出来的陈二,厉声道。

这个院子以王伯为首,众人皆以他马首是瞻。

“你们可别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我赵二外面有的是朋友,如果你打伤了我,哼哼,我赵二马上就叫那些朋友过来将这破院子给烧了!”

“畜生!你还死不悔改?!只要你将东西放下,答应以后一再过来,我们便饶回,不然,哼哼,你今日别想走着出去!”王伯见他鄙夷地望着自己一众,直气得满脸涨得通红。

“有本事你们便放马过来!”

赵二原本就是泼皮无赖,结交的亦都是些街头混混,对这些老实巴交的百姓自然没放在眼中,他料定他们会跟以前样只是吓唬而已,不敢真的将他怎么样。可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些老实巴交的人发起狠来也是会不顾一切的。

“好!赵二,你畜生所作所为,实在叫人愤怒,既然你死不悔改,那么便让你瞧瞧我们棍­棒­的厉害,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来闹事!小虎,二狗,三犬,四豹,咱们一起上!”王伯着便抡着扁担冲过去。

被点名的四人相视一眼,会意点头,亦扛着木棍冲上去,抡起木棍齐齐朝赵二砸去,赵二哪里会想到他们会来真的,一下子被击倒在地,他赤手空拳又怎么敌得过王伯五个?他虽恨却无可奈何,边爬边滚来到门边,对着里面的人烙下狠话:“你们给老子听着!今日之仇老子永世难忘,你们等着瞧好了,老子肯定会报仇的!”

他见王伯他们抡起木棍又要砸过来,便撒开脚步跑开,边跑还边回头大声咒骂。

一个人怎么能无耻到种地步?左青词非常之无语。

老伯他们不再理会那撒泼的赵二,放下木棍跑到赵大娘那里,而此时,赵大娘早已经被院中的­妇­人扶起来了。

赵老伯见赵大娘额头上鲜血直流,整个人昏厥过去,便忙对小虎子吩咐道,“快去西街请李郎中过来,快!”

“是。”小虎子转身欲走,忽然又站住,踌躇地望着王伯,摊开双手,“可是李郎中上次放过话,要请他出诊,至少要预先交一贯的诊金,……”

一贯钱哪里能一下子拿的出来?周围人都一阵沉默,面带苦­色­。

左青词自怀中摸出一锭银子递给小虎,“先去请赵大娘请大夫要紧,剩下的银子拿去买药。”

小虎看看左青词,又看看王伯,撒开腿便急忙跑出去。

王伯时候才发现左青词的存在,见她一出手便如此阔绰,心中甚是诧异,“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姓云,是随李大婶过来的。方才的事,实在是那赵二太过份,只可惜在下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旁观,幸好老伯带着大家过来,才将他赶走。在下心中愧疚,只能出绵薄之力,还望老伯切莫推辞。”

“云公子宅心仁厚,大仁大义,王老伯又岂会不识好歹,便替赵大娘谢过云公子。”

左青词淡笑,“老伯真的不必客气。”

这时候,李大婶便笑着将王伯等人介绍给左青词,末了,又将今日街上左青词做的事情说了一遍,众人无不称奇,望着左青词的眼神如神般崇敬,这点让她很是无奈。

这时候,一个­妇­人走过来,望着左青词左瞧瞧又瞧瞧,忽而惊喜道,“咦,不是今晨买芽儿野花的那位好心公子吗?”

说话的正是之前边捡菜叶边拉着左青词闲聊的刘大婶,她这一相认,便又是一番话,直说的众人又将崇敬的目光重新投到左青词的身上。

左青词看着一张张纵横沟壑中带着憨厚淳朴的脸,忽觉心中一疼,或者,她可以凭借一些现代知识,改变他们穷困贫苦的生活。

但是,怎么样才能改变他们的生活呢?

左青词陷入了沉思。

她赚到了

请了郎中看过赵大娘,说是肝火旺盛,怒极攻心才会昏厥过去,吃药,周围人并着劝解几句,赵大娘虽然悲伤,却也渐渐好转了。

因着左青词答应芽儿带她去吃好吃的,所以两人没有吃晚饭便出来。

夜晚的烟城依旧繁盛,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街道两旁叫卖声不绝。

芽儿看着亮晶晶的糖葫芦悄悄的流口水,左青词一看,轻轻一笑,便带着她去买了一支。

“大哥哥先吃一颗。”芽儿拿着裹着糖浆的糖葫芦递给左青词,乖巧地笑着,“娘亲说大哥哥是很好很好的人,所以大哥哥先吃。”

洗净身子的芽儿清爽可爱,她一笑便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看得左青词心情大好,不由捏了捏芽儿的小俏鼻,“小丫头真乖。”

左青词寻思着等下再买些小吃类带回去,可是一眼望去,小吃摊子却极是稀少,除糖葫芦,龙须糖,馄饨摊子等几个摊位,便很难找的到小吃了。她不由地郁闷地想,在现代念大学的时候,出校门便是一条小吃街,街上美食林立,香味四溢,哪像古代这样,有钱也买不到吃的。

忽然,一道灵光闪过她的脑门,她为这个想法惊呆……既然古代没有那些现代小吃,那么自己便来创造如何?将些小吃的做法教与大杂院里的大婶大娘们,然后们每个人个摊子,或是碳烤,或是油炸,或是关东煮,或是大排档……而自己根本不用出面,只需与他们谈好分成,来个技术入股。样既能帮助大杂院里的老幼快速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又能隐藏自己的身份,还能解馋,岂不是一举三得?

况且古代又没有城管,不用狼狈地推着小车子四处乱窜。至于客源,眼前些出游的男男女女岂不就是好的顾客?烟城素来富庶,又重美食,财源还不是滚滚而来?

左青词越想越美,想起那些白花花硬邦邦的银子,想起那香喷喷油滋滋的小吃,口水都差流出来。

“大哥哥,糖葫芦很好吃吗?”芽儿歪着脑袋茫然地看着大哥哥俯着身子一动不动地咬着依旧Сhā在­棒­子上的山楂,嘴角溢出小小一滴口水。小她小的脑袋想不明白,既然糖葫芦么好吃,大哥哥怎么不咬呢?

“呃……”左青词一下子回过神来,忙咬了一颗糖葫芦站起来,轻咳声掩饰尴尬,两三下吞下山楂后对着芽儿道,“好芽儿,帮大哥哥这么大个忙,大哥请吃好吃的去。”

芽儿不知道自己怎么帮到大哥哥了,但是大哥哥带自己去吃好吃,她便高兴地满脸笑容,两条弯弯月牙般的笑眼越显可爱。

左青词带着芽儿走近一家酒楼,小二满面笑容地迎过来带着左青词她们去坐最好一张空着的位置。

“小二哥,你们酒楼中有哪些好吃的,报出来听听。”

“客官听好,我们菜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芽儿爱吃什么尽管,今儿个大哥哥请客,只管将你这小肚皮撑开吃。”

芽儿摸摸小肚子,然后抬眼,惊喜地望着左青词,“芽儿爱吃什么便可以吗?”

“自然。”左青词分了双筷子给她。

芽儿得到肯定的答复,亮晶晶的双目便对着小二兴奋道:“芽儿要吃­鸡­!”

报得他口­干­舌燥竟只点一只­鸡­?小二哥有点气馁,又对左青词极力推销道:“咱们店里酒也是极好的,有商号的竹叶青,杜康,杏花村,儿红,汾酒,西凤酒,烧刀,二锅头还有老窖里的白­干­……公子您看来点啥不?”

左青词看着报得有点气喘的小二哥,见他手脚玲俐,笑容满面,甚有好感,笑着道,“酒倒不必,倒是­鸡­么,来个全­鸡­宴好。

“全­鸡­宴?”小二时有些茫然,不解地望着左青词。

“贵酒楼没有全­鸡­宴?”小二诚实道,“不过咱们有白切­鸡­,鼓油­鸡­,葱油­鸡­,咸香­鸡­飘香­鸡­,灵芝­鸡­……全­鸡­宴是否跟全鱼宴一般,以十二,十四,二十,二十四道菜桌那般?”

左青词见他诚心请教,便笑着道:“全­鸡­宴的确与全鱼宴一般以以十二,十四,二十,二十四道菜为一桌,不过菜­色­却全然不同,既然小二哥诚心问,我便说与你听,所谓的全­鸡­宴,指的就是从头到尾的部位都要齐全,蒸、焖、炖、焗、烤皆为上品。其中的菜名可多,有椒盐­鸡­冠,碳烤­鸡­舌,红烧­鸡­胃,蒜香|­乳­­鸡­,爆炒­鸡­筋等等……这一桌全­鸡­宴没有百多只­鸡­可是不成的,明白不?”

“好好,小的马上就下去准备。”小二领命,忙跑着下去准备去。

“在下李远航,不知这位小兄弟对吃食竟有如此研究,李某深感佩服,不知李某可否有幸与小兄弟共进全­鸡­宴?”

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左青词不由地抬头,只见以为身着青­色­长袍的子正笑看着自己。左青词见他剑眉星目,鼻梁俊挺,谈吐优雅,风度翩翩,自也心生好感,便笑道:“在下云子墨,位兄台既然有此雅兴,小弟又岂好拒绝呢?请了。”

“请。”李远航撩袍坐下来,笑着对左青词道,“小兄弟对菜肴如此熟悉,莫非家中有良厨?”

李远航刚才经过的时候正好听到左青词的长篇大论,一时好奇,便看了女扮男装的左青词一眼,却见他面如秋月,目似清泓,话间神光流动,满眼自信,并着微翘的嘴角张合,不出的动人。只一眼,他便顿生好感,觉得这位小兄弟绝非般平凡人,顾上去结交。

“李兄为何如此问?”左青词不答反问道。

“不瞒小兄弟,愚兄家中祖母虽然年岁已高,可是生平最爱的便是美食,愚兄搜罗烟城乃至整个西北,可是依旧难以满足祖母所需,愚兄难尽孝道,便有此一问。”

左青词见他言谈诚恳不似作伪,便笑道:“李兄好眼光,小弟府上的确曾请过一位良厨,些美食也的确是他所教,不过可惜年前他便抱病身亡,不然也好请到李兄府上略尽绵薄之力。”

李远航拱手笑道:“如此,也只能叹声无缘了。”

这时候,小二哥端着新鲜出炉的椒盐­鸡­冠,碳烤­鸡­舌上来了,他看到李远航端端正正地坐着,堆满笑容躬身道:“哟,东家您怎么亲自来了?方才掌柜还念叨明日十五,要去李府奉帐呢。”

“东家?”左青词看着李远航喃喃自语道:“莫非酒楼乃是李兄所开?”

李远航还没回答,便听着小二哥得意道:“咱们烟城有半数以上的酒楼、饭店、客栈、茶馆等都是李家所有的,是全城皆知的事情啊,这位客官您外地来的吧?”

“我还真是外地来的呢。”左青词笑着对李远航拱手道,“没想到李兄竟然就是城南李府之人,小弟还没进烟城,便早已听闻城南李家的名号,久仰久仰。”

这倒是真的,左青词在船上的时候曾问过船夫,船夫便放眼烟城,便属城南李府最是富贵,在整个烟城都是首屈一指的。李府世代经商,经营茶叶,香料,棉花等物,经久不衰,传到如今已经是第五代。

“愚兄这位置也不过是家族庇佑而已,不是自己亲手所创,谈不上厉害,更何况如今府里又……”李远航脸上黯,双眸忽又清亮道,“今日遇见小兄弟委实高兴,不说那扫兴事,小二,来坛杜康。”

“好咧,东家稍等,小的马上抱来。”小二哥忙应着跑。

左青词嘴角一抽,一坛杜康?她虽然会喝酒,可是酒量不高,在现代的话,勉强三瓶啤酒,喝完立马倒地。一坛子的杜康……左青词嘴角还没抽完,只听见旁边传来一阵吆喝声,与李远航一同回头去看。

只见一位身后背着细长布包的少年大踏步走来,看他面容俊美,双眸内敛闪着冰河寒光,如野兽般警惕地望着众人,但是瞧衣着甚是破旧,气质也偏于淳朴,看起来极为矛盾。

“走开走开,别在挡道。”当少年走向临近他的桌子正欲坐下时,却被那位置上的酒客厉声轰走。

等他走到第二桌的时候,别人亦是如此打发。

少年脸上没有丝毫羞赧或者愤怒的神­色­,只是敛着眉,抿着­唇­,一张一张桌子试过来……左青词瞧着有趣,便挥手对着他道,“这位小兄弟,坐里如何?”

那少年望向左青词,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茫然?左青词见他茫然,自己也茫然起来。不过她的茫然一闪即逝,对着那位少年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道:“这里坐,如何?”

那少年的犀利目光扫向左青词,眼底带着凌厉的警惕,但是左青词却扬着她灿烂的笑容,毫无畏惧地望着他。

那少年走到左青词旁坐下,左青词倒了一大碗杜康在他碗里,示意他,“喝!”

那少年看左青词一眼,也不客气,拿起碗便一饮而尽,清爽利落,豪气­干­云。

“好,好酒量。”李远航又给他满上,接着帮左青词倒了一碗,最后才倒给自己,他举着那只大碗道:“位兄弟如此豪气,咱们也不能落后头,来,­干­杯!”

“­干­!”左青词硬着头皮­干­下烈酒。

“对,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左青词问那少年。

那少年冰冷的目光看眼,却抿着嘴不话。

难道他是个哑巴?

左青词会手语,便对着那少年比划起来,但是那少年给的反应依旧是茫然……左青词有些气馁地瞪着那少年道:“既然你不说话,我便随便给你取个,看么闷,就叫你……小闷,如何?”

左青词原本只是跟他开个玩笑,却谁知少年听到后,眼底却亮了一下,抿着­唇­角微微点头。

这下子换左青词傻,她不可思议地望着那少年,“你之前没有名字吗?那你住在哪里?”

那少年像是鼓足了勇气般,­唇­角动动,终于开口道:“三(山)里。”

“离三里远?莫非是陵庄?”李远航猜测道。

那少年摇摇头。

“你以前一个人住在山里?”

“死(是)的。”

怪不得连话都不怎么会说。左青词想通了此节,便笑着招呼他吃­鸡­。那少年似乎从来没吃过如此烹饪过的食物,抓着­鸡­腿就着杜康吃的不亦可乎。

左青词正在高兴间,忽觉一道­阴­影靠近自己,还没等回过头,便听见自己身后传来两道两道惨叫声。

回过头一看,只见那躺在地上的人身上Сhā根剩着骨头的­鸡­翅膀,犹在颤动……­鸡­翅膀甩之下能Сhā进­肉­中,份功力非常不俗,看来少年应该是身负武功了。左青词再就着灯光仔细一看,那人正是今日来大杂院闹事的赵二。

“是坏人……”芽儿害怕,缩在左青词怀中。

“不怕不怕……”

左青词想不通那赵二怎么会袭击自己,却见倒在血泊中的赵二恨恨地指着芽儿咬牙骂道:“

小贱人!你去叫的人,害老子挨揍,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哇——大哥哥——”芽儿被他染着血的狰狞表情吓到,哭倒在左青词怀中。

“乖,别怕别怕,大哥哥保护芽儿,别怕。”左青词一边搂着芽儿安慰道。

李远航一挥手,立刻闪出几个护卫,迅速将那赵二与另一具身体拖走,他对着左青词道:“些泼皮无赖最是难缠,不如愚兄借两个人给小兄弟使使?”

左青词略一沉吟,没有回答李远航,目光望着那少年道:“小闷,你可愿意跟着我?”

小闷想也不想便点头。

就这样,她用一顿全­鸡­宴交了一位兄长,拐到一个护卫,实在大赚也。

生意红火

带着小闷回到大杂院,左青词也跟她说了今晚的事情,安排了小闷的住处后才放心躺在床上思索着自己的创业大计。

既然已经确定了要做小吃,接下来便是循序渐进的步骤了。她决定先不告诉大杂院里的人,先做出东西让他们品尝,然后由李大婶拿到街上去卖,卖得好的话再推广开来。

第一步应该是选定先做哪样小吃。左青词双手枕着后脑勺,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她吃过的小吃很多,但是会做的却不多,要从会做的里面选一样能够一炮打响的,还真的挺难的。

烧烤?已经让方婆婆她们去做了,如果也做烧烤的话,怕会泄露了行踪。

酸辣粉?好做又够味,但是怕古人一时吃不惯太重的口味。

寿司饭团?虽然做工容易,但是却缺少了一道材料——海苔。所以只能暂时放弃。

臭豆腐?做是会做,不过就是怕顾客被臭味熏跑了。

究竟做什么呢?左青词转着眼珠子,将大学时候门口的那条小吃街上的东西回忆了一圈,最后脑中灵光一闪。没有烧烤,但是可以有关东煮啊……关东煮是源于日本关东地区的料理,后流传开来,各地的制作方法又带着本地的特­色­,发扬开来,成为饮食中的一种流行。关东煮制作简易,材料普通,在古代来说又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拿到夜市上卖肯定会大受欢迎。

既然已经决定了第一样小吃要做关东煮,第二步便是要制作关东煮的机子,第三步便是做出关东十二煮。

左青词越想越兴奋,躺在床上睡不着,知道天发白,才盖被子睡了个囫囵觉。

一大早起来盥洗完毕,左青词便去找李大婶问附近可有好的木匠,李大婶闻言便笑了,“恩公这下子可是问对人了,咱们院子里不就有一位?孙木匠手艺可好得很,只不过……”

“只不过怎样?”

“只不过孙木匠早年曾坐过牢,一般人家里都不愿意请他,只有实在忙不过来了才请他去,尽管如此,他拿的工钱也是比别人少的。”李大婶无奈叹气。

左青词心中不平,更加坚定了要带他们致富的决心。昨天她已经将关东煮的机子回忆的很清楚,只要拿墨水画下来就成。

李大婶家中没有一个识字之人,自然没有笔墨,不过她说孙木匠家中有,接着李大婶又走出院子指着左边第三间屋子道:“那一间便是孙木匠的屋子了,他一个人住,木匠也要画图做工,想来应该会有笔墨的。”

左青词笑着点头,转身便往孙木匠那里行去,还没走出几步,便觉得一道­阴­影挡住自己的去路,抬头一看,正是小闷无疑。

“昨晚睡得可好?”左青词边走边笑着跟他打招呼。

“好。”简单的一个字出口,脚步停住地地跟着左青词。

左青词见他跟着,便也没有拒绝。敲响了孙木匠家的门,门咿呀一声,探出来一个银丝满发的糟老头,满脸疑惑的望着左青词。

“孙木匠有礼了。”左青词笑着跟他行礼,继而道,“听李大婶说孙木匠手艺不错,不知道能不能帮我做出我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孙木匠声音带着颤音。多少年了,这是出狱后第一次,有人亲自上门,恭谦有礼地请自己做活啊。

“孙木匠家可有笔墨?”

“有有,云公子里边请。”孙木匠忙将左青词与小闷迎进大门。取来笔墨纸砚在左青词面前铺开。

左青词昨日晚上已经将所有的细节都想好了,如今落笔自是非常迅速,不出一柱香的时间,左青词便站起来将已画好的图栏吹了下,便递给孙木匠道,“图纸便是这个了,孙木匠可有把握能做的出来?”

孙木匠取过图纸一看,脸­色­有些惊异,自语道:“这东西也奇怪,上面还盖着小顶,跟小轿子似地,下面又是一个个小方格……这东西老夫之前还真没见过,不知道云公子要这东西做何用?”

“做何用孙木匠就不必细问了,只说能与不能吧。”

“能,肯定能。不出一日,我老头儿便能将它做好。”

“好。”左青词接着便递给孙木匠一贯钱。

孙木匠捧着一贯铜钱,略显激动地望着左青词。他做工一个月也才一百文钱,现在这位云公子一出手就是一贯,难道他都不想自己会拿着钱跑路?

左青词一下子便猜到了他的想法,笑着说,“这里是定金,如果做出来的真的能用,还有另外一贯。”

“云公子请放心,老夫一定会将它做成的!”孙木匠郑重地点了点头,似在立誓。

孙木匠果然说到做到,第二日早上便将那机子送了过了,左青词见着很是高兴,在机子下面添了煤炭,然后将用竹签串成的蟹黄钳,虾球,海带等分门别类地放在置满高汤的铁格子中煮。

机子就放在院子里,此时又是午饭时间,闻着阵阵香味的人们便随着气味走了出来,等房内的人差不多全都出来了,左青词便站起来,对着大家笑着招呼道:“看来这关东煮已经可以吃了,大家别客气,尽管拿吧。”

虽然左青词这样说,但是周围的却没有一个人上去,只是盯着那冒着热气的美食咽口水,特别是那些小孩子。

左青词见状,便笑着叫芽儿和李大婶将那一串串鱼卷,蟹黄钳,­肉­丸子等分到大家手中,然后说道:“大伙儿别急,这东西可不是白吃的。”

“要钱吗?可是我家没钱……”一个小姑娘手里拿着一串­肉­丸,听到左青词的话便可怜兮兮地垂下手臂。

“对啊,要钱吗?咱们可付不起钱啊。”

“大伙儿别着急,我刚才的话也并不是要付钱的样子,而是要大伙儿吃完后评价一下,这味道好不好,够不够味儿,方便我们改进。”

左青词话音刚落,却见他们已经吃的只剩一根­棒­­棒­了……“味道如何?”左青词目光一一扫过他们。

“香!”

“好吃!”

“够味儿!”

“大哥哥,我刚才吃的太快,没尝出味道,能不能再吃一串?”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道稚­嫩­的童音。

“你这臭小子,这不是骗吃么?”那男孩旁边的一位少­妇­没好气地拍了拍他脑袋,惹得院中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芽儿,将剩下的都分给大伙儿吧。”左青词见他们的目光老往机子里的串串瞧,便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

关东煮里的高汤可是花费了她大部分的­精­力。一大早起来,她便将骨头,并着关东煮十二汤头,即小茴香,花椒,黄酒,姜等调料放在锅中炖,她炖了整整三个时辰,才起的锅,香气馥郁,汤底香醇,口感清香细腻,这样还吸引不了古人,她岂不是白混了?左青词美美地想着。

“那么,让我再问大家一个问题,如果你们身边有几个钱,在路上遇见这些吃食,可会买?”

“自然会买呀,这些东西虽然没见过,但是味道可真好,肯定会买的。”

“会的,怎么着也要买两串给孩子解解馋呀。”

“对呀,会买的会买的。”

左青词闻言,心中更是满意,她一扬手,周围便寂静一片,她朗声道,“既然大家的意见一致,那么咱们便将这东西拿到夜市里去卖卖看,如果真的有钱赚,大伙儿便不用活的如此艰难了。”

“云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东西真的能改变……大伙儿的生活?”王伯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左青词。

左青词看着他笑道:“靠这一样自然不够的,那些咱们暂且搁下。等晚上,咱们将这些东西拿到夜市去卖,如果生意好,便接着下一步。那么今晚除了李大婶外,还有谁愿意去?”

“云公子,你瞧我成不?”

左青词话音刚落,便见人群中走出来一位面熟的­妇­人,只一眼便认出了这位­妇­人便是那位卖菜的刘大婶。

“成,刘大婶口才好,会吆喝,自然成。那么今晚便由李大婶与刘大婶两人先去试探行情了。”左青词一锤定音。

今晚的夜市比昨晚更热闹,远远的,便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三三两两的,不知道议论什么。

只见人群中,一位清俊少年牵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在一个奇怪的摊位前,那摊子奇怪就奇怪在,那木箱子似的东西上面竟盖着屋顶,下面又是一个个的小铁格,每个格子里的东西都不同。那木箱上写了三个字,关东煮。旁边还挂着开业大酬宾,一律打七折的对联。

“这东西怎么卖?”那清俊少年是左青词,她牵着的小孩子自然是芽儿无疑,她原先是躲在暗处看行情的,但是见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出来买,心中焦急,便带了芽儿出来了。

“回客官的话,这荤腥的一文钱一串,素菜一文钱两串,客官可是要来两串?”

“这么便宜……那就来两串­肉­丸,两串蟹­肉­球,两串海螺丸,两串海带……”

“好类,客官,这是您的,请拿好。一共十文钱,不过我们这摊子今日才刚开业,所以可以打七折,也就是说您只需要付七文钱就成。”

“这么便宜?”左青词接过纸包递给芽儿,目光不可思议地扫过那关东煮一眼,取出铜钱将钱给付了,然后低头对吃的津津有味的芽儿问道,“怎么样?好吃不?”

“好好吃哦,比哥哥说的那个醉风楼里的东西还要好吃呢,哥哥,还要,还要嘛。”

醉风楼可是烟城首屈一指的大酒楼,这小丫头片子居然说这东西比醉风楼的还好吃?众人望着那香味四溢的美食,咽了下口水。

“已经买了十几串了,小心你吃不下,咱们明天再来买好不?”

“好吧……”小丫头状似委屈地答应,手虽然被左青词牵着离开,却一步三回头地望着那关东煮的木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