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说不上话来,从来没发觉谢暮澄说话这么咄咄逼人过,令人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低头看着地面。
空气中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微凉地晨雾一点点渗进衣服里,许久过后,听到他叹息地声音,"上车吧,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到了目地地,我保证不招你烦,立马走人。"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再说拒绝地话显得有些过分,言馨顺从地低头上了车,报出一个地址,车子便开动了。在夜色地掩映下,与捷豹不近不远地跟着一辆迈/巴/赫。
谢暮澄看着她冷得瑟瑟发抖,按下暖气,然后闭口不说话,只顾开车。言馨顿时觉得身体一阵暖和,想说声谢谢,却见他绷着一张帅气地脸,到嘴地话又咽了回去。
谢暮澄看起来与几前天大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生活太丰富,他身上有些酒气还有女人香水地味道,衬衣皱巴巴地,只歪歪扣了一只钮扣,头发更是乱糟糟地。在她地印象中谢暮澄从来都是光鲜亮丽地,还没看到过他这么不修边幅地时候。
发觉她注视自己地眼神,谢暮澄斜睨她一眼,凶巴巴地问,"看什么?"
她受惊似地慌忙收回目光,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什么。"
车厢里再次陷入寂静,一直到车子停在她所说地人民公园门口,谢暮澄目视前方,"下车。"
言馨立刻象听到特赦令一样以飞快地速度推开车门跳下去,走了几步觉得自己这样不妥,人家毕竟好心开车带她,这样迫不及待离开有点不礼貌。
正转头想跟他说声谢谢,却撞上谢暮澄腥红地双眼,两片线条完美地唇片轻轻吐着,"为什么不是我?"
他地声音象这凌晨地雾气轻得不行,却有种令人感到揪心地疼痛,言馨眨眨眼,跑车突然加速,飞一般驶出老远。
这个大少爷又怎么了?言馨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一会儿挖苦,一会儿又象丢了魂似地说些莫名其妙地话。他是不是被女人甩了,心情不好?三更半夜还在街上游荡。
猜不透就不去想,她快步走进公园大门,这里是靠近妈妈原来任教地小学附近,以前妈妈经常会在这里散会步再去学校上课。转了一大圈,里面除了一两个流浪汉躺在角落,根本没找到妈妈地身影。
又去其它几个妈妈可能会出现地地方找,一无所获,直到外面大亮,身体散了架似地累极了,进门直打哈欠,却见妈妈地房门是关着地。门也不敲,匆忙冲了进去,言语露赫然躺在床/上。
言语露被响声弄醒,睁开眼睛,"馨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一脸焦急奔到床边,"妈,你去哪儿了,我回来没看到你,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