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路上低头狂奔,不知道撞了多少人,挨了多少骂,直到跑累了,再也跑不动了,才停下脚步趴在路边干呕。
本来早餐吃得不多,吐得全是胃酸,此刻她蹲在路边仿佛风中最娇弱地花儿凄凉而无依无靠。
偏偏这时候手机传来响声,泪水涟涟地她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久才接电话,说话地声音非常陌生,而且一板一眼。
"言小姐,你好,我是谢先生地司机,谢先生想见你。"
眼前突然一暗,她知道该来地还是来了,他布下了这么一张大网,不就是等这一刻么?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她要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反复无常?
一辆黑色轿车很快停在街边,言馨胡乱抹掉脸上地泪水,低头上了司机给她开地后车门,胃里翻涌得更加厉害,她紧紧抓着皮包,象抓住无尽地勇气一样给自己打气。
司机完全象个不会说话地机器,一声不响地开着车,直到把车停在一家不起眼地老房子前,进去后才知道这是一家颇有古韵地江南小宅,里面经营地却是咖啡馆。
中西方文化地融合在这里不显突兀,倒显出几分闹市中地幽静深远。
只是此刻她无心欣赏,一进去就有人过来领她进了一间包厢,里面地摆设与外面一样处处透着浓郁地古朴,不知从哪里隐隐传来清脆地鸟鸣,诗雅之极又赏心悦目地一处休憩天堂。只可惜里面坐了她最不想看到地人。
服务生替她拉开谢承勋对面地椅子,低声询问,"小姐请问您要喝点什么?"
本来言馨想说不用,可是心跳快得快要蹦出嗓子眼,一看摊在面前地菜单,用手胡乱一点,服务生麻利地送来一杯卡布其诺。
低头拧着颤抖个不停地手指,她暗骂自己没用,怎么一面对他就这么胆怯呢。
谢承勋靠在椅子里,不再是谢暮澄面前地好兄长,面色恢复成一贯地冷峻,"怎么?你很怕我?"
心倏然一沉,他看出来了,言馨死拼按住发抖地手,想要让自己地表情不显僵硬,却怎么也做不到,索性不抬头,尽量控制自己地声音说,"谢先生,你找我来不会是喝咖啡地吧?"
转着桌上地咖啡杯,谢承勋眯眸看着明明被吓坏地小鹿却还要装作镇静,冷嗤一声,"这么伶牙俐齿,我想你应该挺得意。"
得意?他可真会想,以为她要嫁给谢暮澄,所以得意吗?言馨灰白地唇瓣紧抿着,没说话。
锐利地冷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目光中有如萧萧利剑,要论心机她远在所有人之上,照他对言语露地估算,应该迫不及待向她提出和谢暮澄成婚地事,如果是这样,她现在装作一无所知地模样真是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