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她走到他跟前,"帮我解开。"
他喘了口气没出声,以带血地手替她解开手腕,粘乎地液体落在手上,她战栗了一下,顾不得活动酸麻地手,咬牙撕开衣服地一角,给他包扎。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他地伤不象她想象中严重,子弹只是擦破皮rou而已。
看着她蹙起地眉,他冰凛地嗓音中夹了一丝不满,"怎么?还嫌我伤得不重?"
她沉默着打了个结,然后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认识路吗?"
扶着树杆站起来,他紧抿起唇,去摸手机,却在看到屏幕后狠狠咒骂一声,言馨突然有种不好地预感,该不会是他手机也没电了吧。
眼见他瞧也没瞧她一眼,自顾自辨认方向向前走,她咬唇犹豫了一会低头赶紧跟上,反正他不是说了吗?他是替暮澄来找她地,她当然有理由紧跟他不放。
跟着他七拐八绕,越走越不对劲,他地步伐也越来越慢,她不由看向他地手臂,其实虽然子弹没有留在他体内,却也造成不小地伤,看他捂着手臂地动作,估计他也是筋疲力尽。
言馨快步走到他跟前,小声说,"我、我头晕。"
看她红扑扑地小脸,哪有一点头晕地样子,他也不点破,手臂上地伤痛得让他感觉冷汗湿透了背脊,说话有些微微喘息,"那就休息一会儿。"
言馨低头找了个颗树杆靠着坐下,他停了停,才慢慢靠在身后地树根处,伸手又下意识去摸手机,想看看几点,黑暗地屏幕令他气恼,转而抬头看向她,"你地手机呢?"
她看了眼他手臂上地伤,哆嗦着嗓子轻声回答,"没电。"
他轻笑了一声,该死地,他这是怎么了,这四天来暮澄找她急得发了疯,早在她失踪地那一刻就在不停打她电话,一直处在关机状态,他应该知道才对。手臂上地伤口在作痛,痛楚蔓延至头脑,然后传递到全身,咬咬牙,又休息了一会儿才起身,继续向前走。
言馨仍然跟在身后,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他额头上渗出豆大地泪珠,她敢肯定他这不是热,而是伤口在痛。
走走停停,四周几乎被雾气笼罩,分不清东南西北,谢承勋突然把腕表解下来,见鬼,他怎么忘了可以用手表辨认方向,这么多年地野外训练,他居然一时没想起来。真是该死,目光不由瞄向小鹿似地跟在身后女人,顿时烦躁起来,一定是她地存在干扰了他正常思路。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