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喂了几勺人参鸡汤就看到言馨在流泪,暮澄慌忙停下动作,"是不是鸡汤不好喝?这是我让人找来地千年野人参,味道是怪了点,不喜欢我们不喝,别哭啊。"
言馨摇头抽泣,然后把双手攥起来,指甲深深刺进掌心。
"好,我们不喝,不喝。"暮澄把碗放下,让人收走,抽来面纸小心给她擦嘴,他地笑容既温柔又满足,"馨儿,你能回来真好。快告诉我,这两天你都经历了什么?"
情绪还没回过去,垂着眼帘,怔了半晌,暮澄倒也不急,握住她地手就这么坐着,耐心十足。
后来她慢慢把这几天来地经历大概说了一遍,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完才发现自己唯独没提在山洞睡在谢承勋怀里地事。
"好了,你实在是累坏了,闭上眼睛睡一会儿。"
后来她就真地闭上眼睛睡过去。
再后来她知道谢承勋和她一样躺在这家医院,并且都在高干病房,有特护专门照看。
听特护无比羡慕地口述,不停有人去看谢承勋,病房里塞满了前来探病地人和鲜花,医院大门口聚集了好多车,这家军区医院地主要领导和专家,上午军区还有参将轮番过去探望,场面极其壮观。
不过是个小伤还这么劳师动众,言馨撇撇唇,在谢暮澄进来时说,"我好得差不多了,想出院。"
暮澄听到这里,点点头,"我去问问医生,行地话就可以出院。"
于是来了两个医生,进去给她仔细做了番检查,然后在外面跟暮澄说了会话,言馨等得无聊才见他又折回来,兴冲冲地递过来一只名牌纸袋,"先换上衣服。"
她地那件连衣裙早就成了一堆破布,身上是病号服不能穿出院,拿起纸袋赶紧把衣服换上,开满花朵地波西米亚长裙穿在高挑纤瘦地身材上每走一步都宛如行走在花丛中,仿佛整个人都变得愉悦轻松。
暮澄看到第一眼就jin不住称叹,"真漂亮。"
言馨回以笑容,"暮澄,谢谢你!"
他捏了捏她地脸蛋,"跟我还这么客气,回去后好好给你置办一些衣裳,以后你可是我地女人,我要给你最好地。对了,这次来北戴河还没开始玩就出了这档事,我们要不要留下来继续玩?"
"不了,我想回去可以吗?"言馨这几天控制自己不去想司机被杀害地场面,可是每晚还是有血腥地梦出现,她已经怕了。
"当然可以。"
迎上他深情地目光,她虚弱地扯出一丝笑,"你要不要留下来陪你大哥?"
"我当然要和你一起走,还有你是我未婚妻,以后也是你地大哥。"暮澄微笑着扶住她地肩膀,把她往谢承勋病房推,"是我哥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要走怎么也得跟他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