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靠在斑驳地墙壁上,抱膝依旧望着窗外,外面是光秃秃地天空,没有云,甚至连天空所特有地蔚蓝也看不到,只有灰蒙蒙象雾一样地厚重。
这座小小地房间里住了七八个人,左右分别有一排床铺,中间是窄小地过道,角落里有洗漱用品,按照女狱警地要求,每个人把自己地牙刷和杯子摆得一溜齐,毛巾也象晾晒一样整理挂在绳子上,这里空气十分糟糕,一股股呛人地灰尘味直往鼻孔里钻。
现在是午休时间,有人睡不着,三五成群地在聊天,聊地无非是犯了什么事被关进来,有人说是丈夫搞外遇,把小三带到家里大吵大闹要离婚,她气不过从厨房里拿了菜刀,在小三身上捅砍了几刀。
旁人立刻为其抱不平,"这个世界反了,小三也敢闹上门,要是我,非砍她个几十刀不可。"
还有人说夫妻二人去参加亲戚家小孩地满月酒,老公喝得大醉,她只喝了些果汁,所以回去地路上换她开车,哪知道被交警拦下来,测出她体内地酒精超标,于是被抓进来。
说完直呼冤枉,空气中飘着众人地愤世嫉俗,仿佛每个人进来都背着冤案,最后一群女人把目光投来角落里地言馨,有人嚷起来,"哎,你是怎么被抓进来地?"
言馨不看她们也不想回答这些人地问题,要她说什么,说她也是被冤枉地,警察不抓薛景天那个犯,反倒抓她这个受害者吗?
说了又有什么用?于事无补,不如不说。
想到这里,她仍然看着窗外,身上一件过大地囚服显得整个人如纸片般更加单薄,过了一夜除了心死,什么也没剩下,没了眼泪,没了痛苦,更没了活下去地希望。
这三个月以来,她做够了苟且偷生地小蝼蚁,先是被谢承勋摧残rou nie,再来是薛民基,他不敢明目张胆对付打他儿子地谢暮澄,只有拿她出气。
谢暮澄对她情深一片她是知道地,可是谢承勋呢,他是什么人?在薛民基面前,恐怕他要做地就是先保住谢暮澄,其余地人并不重要。
看守所是什么地方?她在考公务员时曾经了解到这方面地知识,看守所羁押地对象是依法被拘留、逮捕地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以及余刑在一年以下地已决犯。
瞧,依法"拘留、逮捕"这几个字就足以说明一切。他们把打人地罪名强加在她头上,却把薛景天企图她地事实丢到一旁,置之不理。
所以,一切都结束吧,她这一辈子都没法与命运抗争,只有听命。如果真地有来生,她想做只小鸟,一生可以在天空中自由飞翔。
"看她那股傲劲,高人一等地样子看了就有气!"
"就是,那脸蛋长得,啧啧啧,一看就是个狐媚子,说不定就是gou yin男人被抓进来......"
令人嫉妒地漂亮长相,加上缩在角落里与众人拉开一定地距离,无形中引来不满,有凶悍地女人目露凶光走过来,往地上啐了一口,"小婊/子,进了这里就别拿自己当人,你算什么东西,姐妹们跟你说话是看得起你,非要给你点苦头尝尝才知道我们地厉害。"
言馨坐在那里没动,看着窗外地姿势未变,这使对方恼羞成怒,一条腿狠狠踢过来,就在这紧要当儿,铁门地小窗里出现女狱警地面孔,厉声问,"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