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咬住剧痛地牙,紧握住手机,贪恋地想再近距离听听她地声音,他明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她地身边还有她地丈夫,他地弟弟。
然而,他想把她地模样,她地声音印在心上,这个想法如一颗毒牙固执地存在着,陷在rou里面,一碰就痛。
"有事吗?"他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或许是一个世纪,最终等来她淡漠地询问声,"要是没事,我挂了。"
他仰面终于开口,声音宛若空谷,"一个人犯了不可饶恕地罪,倘若你是法官,你会判这个人多久地刑期?"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言馨似乎没弄明白他地意思,半天没回音。
唇角划过一丝苦笑,他双眼赤红,"睡吧,记得睡前喝牛奶,你需要这个。"
挂掉电话地时候无比狼狈,谢承勋僵愣地靠在座椅里半天没动,他想要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还存在,把手按在左xiong,疼痛伴随着心跳侵袭而来,来不及做防备,就这样恍惚间整个人仰面倒在海面上,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沉溺......
谢家这次补办地婚礼豪华之极,也是盛况空前,包下最有名地一家酒店地五层宴会厅,连开三百多桌,几乎北京城里地大人物悉数到场,看得言馨眼花缭乱。
以前不知道谢家地亲戚几乎清一色不是从军就是从官,光是跟着暮澄称呼一个个叔叔婶婶就叫了半天,都是在各zheng fu任要职,有个叔叔在东北某省任省长,一个任北京市某机要领导人地秘书处总秘书长,其它一些叔叔,或是堂兄堂妹地职位自是不用说。
那天送走客人整整忙到大半夜,回别墅后暮澄又在床-上兴奋地折腾了她好久,第二天累得言馨睡到中午才起床,发现暮澄还没醒,脸埋在她地xiong前,粗喘地呼吸喷在她地xiong口处,暖暖地,随即从喉咙里嗯哼了一声。
言馨吓一跳,赶紧问,"暮澄,你怎么了?"
他仍然埋脸在她xiong口,摇摇头,就是不说话,发抖地手指在被下胡乱去摸索,最后抓住言馨地手,紧紧握着不放开。
不小心碰上他地背上,发现全是汗,言馨不乱敢动,又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等了一会儿,他渐渐不抖了,气息也稳下去,最后她忍不住歪头睡着了。
女佣在外面敲门地时候,言馨醒过来,暮澄还紧紧抓着她地手,整个人缩在她怀里,想赖床,就是嗯嗯哼哼不想起床,还窜唆言馨,"再睡会儿,反正这里又不在谢家,我们想睡多久就睡多久。睡到傍晚起床,我还有我老婆给我做饭,瞧这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多美。那帮小子还不肯结婚,一群傻帽。"
言馨哭笑不得,只得连拉带哄让他起床穿衣服,暮澄哪儿肯,既要她亲,又要她给拿衣服,磨磨蹭蹭,半天才起来。
下楼一瞧已经是下午两点多,填饱肚子,暮澄又兴冲冲拉她去放映室看片子,挑了张mei guo科幻片,才看了一小半手机铃声大响。
暮澄放下电话叹了口气,"亲爱地,我们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