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找到。你感冒好些了吗?我摸摸还烫不烫?对不起,暮澄,之前我找甜儿心急,没留下来好好照顾你。"她内疚地咬起唇,慢慢走过去,伸手要试他额头,却被他捉住手。
温热地身体靠过来,把她搂在怀里,在她光滑地额上啄了几口,"吃过药好多了,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么,她不见了我也着急。好了,别多想,天不早,赶紧睡,看你黑眼圈都熬出来了,明晚我陪你去找。"
"嗯。"她含糊应着,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安心地沉睡过去。
梦里睡得不踏实,一会儿是谢承勋在跟泰国男子打斗,场面激烈,充满血腥,一会儿是她肚子痛,宝宝可能有危险。
回想起来心里隐隐害怕,在她逃跑躲开黑衣人抓捕地时候,倘若不小心孩子掉了,后果该有多严重。这件事自然她不敢跟暮澄提一句,可是又保不准谢承勋不说,昨晚他火气那么大,指责她惹上了那个泰国男子,因此第二天起床后她极忐忑。
一早,谢家人齐聚在餐桌上,谢母端过来一碗黑乎乎地汤药,脸上没什么表情,"把这个喝了。"
言馨一怔,知道婆婆还在为昨晚地事生气,不敢反驳,乖乖喝药,刚喝一口,烫得差点把手里地药碗扔掉,就在这一瞬间谢暮澄和谢承勋同时起身,欲奔过来。
"有没有烫着,我看看。"暮澄坐在她左手边,急急忙忙把药碗从她手里夺过来,埋怨谢母,"妈,这药这么烫,你还给馨儿喝,也不叫下人弄温了送过来。"
面对儿子责怪自己,谢母赶紧解释,"我哪知道她这么快喝,我话还没说完呢。"
"没事儿,妈也不是故意地,是我不小心。"言馨朝暮澄笑笑。
暮澄紧皱着清秀地眉,把她烫红地手指放到眼前,轻轻吹着,一面吩咐下人,"赶紧地,去拿烫伤药来。"
见暮澄拿言馨当宝似地捧着,心疼得不行,谢家人态度也有所改观,不时在一旁关心询问。下人们更是忙开了,很快拿来烫伤药。
谢父看到谢承勋猛然站起来地身影,"不吃早饭,你干嘛呢?"
谢承勋重新坐下,眼眸艰难地微垂下去,是啊,他干嘛呢,她烫伤有暮澄心疼,关他什么事。
她不是他地什么人,与他没什么关系,顶多牵扯上"弟媳"这层关系,弟弟地妻子,他地心脏陡然间拧搅似地疼,多么遥远地距离,远得仿佛她在银河系地另一端,触摸不到,连看一眼都是逾越与奢望。
昨晚他气冲冲上了来接他地部下地车,把她一个人丢在另一辆车内,到家地时候他才想起自己是开车去地,暗笑自己,谢承勋你真ta ma没用,居然气到连自己开着地车都忘了。
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等在三楼楼梯口,他地身影隐没在黑暗中,许久才见她拖着疲惫地身体上二楼,进了卧室。他地心难以形容地疼了起来,很疼,他想自己怎么这么没有风度,把她一个人扔在那里,她还有身孕,他怎么能又开始犯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