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笑了两声,“你关心宝宝我很感激,但如果换作是你,被人当作傻瓜一样耍,你的感觉也不会好。我要的是宝宝真正的健康检查报告,而不是这种自欺欺人。”
他敛敛眸光,知道自己露馅了,“对不起,可能我的方式不对,你放心,一个月后医生寄过来的一定是最准确的检查报告。”
她扭头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车子驶上街道,他的手机响起,听语气好象是谢母打来的电话。
“嗯,妈……我最近没空……嗯,忙……那个女孩我没空见……有空再说……妈,您别这样好么?传宗接代都是些老思想……再说吧……嗯……我现在有点忙,有空给你打过去。”
谢承勋把蓝牙耳机拽下来,长吐出一口气,惊觉言馨在看自己,扭过脸浅笑,“我妈打来的,随便聊聊。”
他不说还好,一解释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言馨一下子想起上次给他办公室打电话,好象他就提到什么要和留学回来的女孩子见面什么的,估计是相亲吧。
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她突然劝着,“婆婆的担心是对的,你的确老大不小,该成家了。”
“言言。”他低喃着,哑然失笑,“我现在没空想这些。”
瞧着他阴晦不明的侧脸,言馨很想问,那么你有空想哪些?
他似乎察觉到什么,接下来说,“现在你和……暮澄的宝宝比较重要。”
越来越多的东西倒灌进心口,言馨突然觉得中午吃错了什么食物,以至于满嘴全是苦涩的酸意,艰难地抬起眼帘说,“我不想我和宝宝成为你的负担,你有权力追求你的幸福,我想暮澄在天上也能理解。”
他抿紧唇,深深看她两眼,沉默不语,最后吐出一句,“这是你的真心话么?”
“当然。”她扬起小下巴,几乎在他话音一落,快速回答。
“呵。”他捉摸不透地低笑出声,长久地沉默下去,车厢里渐渐陷入一种死一样的寂静,像黑夜中的寒意,一点点缠上脖颈,扼杀掉喉咙里所有的声音。
之后的一段时间两个人虽天天见面,却几乎没什么交流,无非是此客套的招呼用语。
似乎象谢承勋说得那样,整个N市上下开始大整顿。他整天忙得不见人影,不过一日三餐倒是准时出现,有时候晚上回来,陪她匆匆吃完晚饭。早有几辆军车和警车等在别墅门外,他又匆匆出去,一去又是一夜,第二天才带着满脸的疲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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