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告诉他,到底应该怎么办?怎么解开这个僵局?
为什么会有如今这种混乱到不可收拾的局面,谢承勋,为什么你会把两个人的关系弄到如此不可扭转的地步?你当初为什么会瞎了眼,为什么不肯听明亮的话调查清楚真相,如今后悔有什么用?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
无数次地自责,自责之后只能跟个傻瓜似的守在她身边,不能靠近,不能碰,甚至不能流露出太多的情感。你那么小心翼翼,那么委曲求全,那么低声下气,只想从她身上得到一丁点温暖和一个肯定的眼神。
呵呵,他想笑,笑不出来,想哭,眼泪在心里有如涛天巨浪,却淌不出哪怕一滴,堵在心口。
局当他沉默下去,不再出声时,言馨告诉自己,这样说话是对的,虽然这话伤人,可是只要有用,不管多难听,总得要说。
卧室和上次离开北京一样,床头墙壁上摆着言馨和暮澄的结婚照,里面的设施也一点没变。
床柜上也摆着两个人的合照,照片里相拥的两个人多么幸福,言馨开始流眼泪,哆嗦着把相片拿过来,轻轻放在胸口,暮澄,原谅我,我答应你的事肯定会做到,我会把我们的宝宝养大,我会告诉暮延,他的爸爸叫姓暮,叫暮澄,是个长相帅气,了不起的男人。
百暮澄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你已经悄悄留在心里,原来世上有一种东西很令人揪心,那种东西就叫失去。
至于谢承勋,我承认自己有一点点不该有的心动,可我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我是你的妻子,要做的就是恪守本份。你放心,不会再有什么牵扯不清的关系,再有一段时间暮延就要出世了,我要做的就是好好养大我们的暮延,培养他做好广贸的接班人。
傍晚,言馨下楼前先洗了把脸,确定眼睛不那么红肿后才敢下楼见人,没想到还没走进客厅,里面就传来阵阵笑声,看样子家里有客人。
“……我在普罗旺斯教堂给新人弹琴,也算是课外一笔不小的经济来源,那里经常有新人去拍婚纱照,然后就在那里举行婚礼。艾克斯的确是个浪漫的地方,漂亮的圆形古堡建筑,蔚蓝蔚蓝的天空,脚下是漂亮的古罗马道,处处有薰衣草的香味……”
随着言馨渐渐往客厅的脚步,有个女孩的声音不停地在讲,话语中流露出无限的陶醉,听着听着,总感觉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
等到她完全进入客厅,看到谢家长辈们全在,而且一副十分欣赏地盯着正在说话的女孩,言馨的位置刚好看到女孩的侧脸,突然间想起这个女孩是谁,杜晓晓。
谢承勋本来一直垂着眸,听到声音微微掀起眼帘,见到言馨仿佛看陌生人似的没什么表情,转而一手支着头听杜晓晓在讲法国风情。
杜晓晓这时候也看到了言馨,不禁高兴起来,“是你!”
“你好。”言馨礼节性地朝杜晓晓点头,然后转向长辈们一一打过招呼,便安静地找了个角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