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馨看着满桌子满地的狼籍,深吸一口气,悲哀地看着恼羞成怒的男人,“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你有没有真正把公平放在我们中间?难道仅仅是因为你爱,就必须我也爱你,这是什么逻辑?强盗逻辑?司佑,这个世界是个因果循环的世界,是个付出与收获相互依存的世界,不是说所有的东西都围着你转,只要一不顺你的意,你就要对方灭亡。要想得到一样东西或是一段感情,不是靠不择手段,而是心,拿真心去换,以真心和行动去感动对方。哪怕最后对方还是不接受,起码你爱过,你努力过,多年以后或是老了之后你回想起来,这仍然是段美丽的回忆,虽然带有遗憾,却并不后悔。”
她没有哀求,没有指责,没有控诉,只是告诉他,始作俑者是他自己。
司佑完全被妒嫉蒙蔽了双眼,根本听不进去,她这样说反而激怒了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一把扣住她的脖子,面孔上交杂着血腥与毁灭,“是你逼我的,是你!在你没来之前,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假若你对我好一些,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笑,也能带给我快乐,那么我可以对他网开一面,但是你令我大失所望。从现在起每隔三小时会有一批猛兽和十个人上岛,我要让你看看你的心上人有多大的本事。他的那些军衔和官位究竟是虚有徒表还是实至名归,一试便知。”
言馨听得头皮发麻,可又无能为力,该做的她已经做了,甚至她卑微到把自己献给他,以换得勋的平安。
局如今,看着他凶狠愤怒的噬血眼神,一颗焦躁的心猛然间平静下来,她救人的急切心情是对的,但有时候也要讲究方法和策略,对付司佑或许应该试试另外一种。
司佑望着她惨白的脸色,神情瞬间放松,转而松开大手,拍拍她的脸颊,“馨儿,你要审时度势,他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里,别惹我不高兴,乖一点!”
“他在岛上也该有个时间限制,不是吗?”她讷讷地出声,渐渐靠近他,把头温顺地靠在他肩上,象一只弱小的鸟儿寻找可以保护和依靠的港湾。
百撒娇示弱的女人总是惹人怜爱,再强硬的男人也在瞬间成绕指柔,司佑美人疼惜地在她唇上一吻,“当然,男人间的问题最后还应该以男人的方式解决,他能够熬过144个小时,我将与他正面较量!只要你像现在这样听话,我会遵守这个约定。”
144小时?言馨愣了愣,连忙点头,有个期限是好事,总好过没完没了的折磨,勋会挺过来的,他曾说过他们部队经常有野外生存训练,记得在北戴河两个人在森林中迷路的时候,也是他利用野外生存技能把她救出去,加上他的身手那么好,一定能挺过来!
“早这样乖多好!”他抚着她滑腻的脸颊,满意一笑,拿起桌角唯一没被掀掉的酒杯,扬起手,把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又在吩咐女仆重新准备菜肴。
很快,一桌精丰盛的菜摆满餐桌,最后上的一道菜女仆特意绕过来,把菜放在言馨的左手边,手肘碰了言馨一下。
言馨下意识抬头看了女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对方正直朝她眨眼,接着放在膝盖上的左手被塞了张小纸条。
她大气也不敢出,稍稍侧头不敢看女仆,上次笼子钥匙的事让她惊了好长时间醒不过来,这次真怕他再次看出来,以余光去看司佑,他正在饮酒显然没看到这一幕,女仆随着其它上完菜的女仆一起离开,言馨的左手把纸条紧紧捏在手心,不动声色地吃着东西。
“我很好奇,上次甜儿的声音,你是怎么装出来的?”言馨拨着碗里的泰国大米,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