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想喝点水,正巧碰到了谢父,身后跟着两个警卫员,谢父摆手让警卫员出去,看起来是要和她说什么。
言馨主动走过去,“爸……”
谢父看看手表,也不绕弯子,直接问,“杜钧那小伙子我看着不错,你不满意?”
以为公公会问她为什么前几天不回家住,没想到会是杜钧的事,言馨咬起唇摇摇头,“不是,他条件挺好的,是我配不上人家,我这属于二婚,人家还没结过婚,这……可能不好。”
爵“如果是这事儿好办。”谢父注视了她很久,呵呵一笑,“人家杜钧那晚都跟我说了,他对你印象挺好,现在就看你的意思,另外人家把你手机号码也要过去了,你没接着电话?”最后一句带了一丝审视。
当然有,杜钧打电话约了她好几次,她都以忙为由推掉了,后来便不再收到电话。言馨勉强笑着说,“接过,可能双方没有共同语言,说不上几句就挂了。”
“谈恋爱得多接触接触,电话里谈能谈出来什么?明天你们约个时间见个面,吃吃饭什么的,你不好意思,我这个做父亲的来安排,就这么定了,等我电话。”
滕谢父下命令似的说完,一摆手钻进外面的军车内,一溜烟开走了。
去给自己倒了杯水,言馨胃部突然阵阵痉挛似的翻涌,似乎有胃水往嗓子眼冒,喝了好几口水强自压下这不舒服的感觉,和公公的这段对话如果仔细品的话,能咀嚼出一些味儿来。如果按照正常思维,公公第一句话应该是问她为什么在外面住,而不是问杜钧的事。
假若说婆婆的锋芒在外的话,公公的锋芒便更似一种内敛,表面看上去一派祥和,其则锋芒就藏在这风平浪静下面。要论起来,公公比婆婆难对付多了。
婆婆看上去是挺凶的,难应付,几次交手下来,言馨也掌握诀窍,对婆婆并没有以前那么顾虑重重。倒是公公,刚刚的一言一行让她看不出任何情绪,无迹可寻才最可怕。
一整天都和暮延腻在一起,不舍得分开,每每看着暮延的小脸蛋,便感叹造物者的神奇,暮延好小,长得又好可爱,越看心里越是舍不得。
下午谢承勋打来电话,她避开保姆,去自己卧室接听。
“言言,我晚上不回去,直接回我们的家,你什么时候走?让司机送你。”
“我想再待一会儿。”一想到楼下的暮延,她就难以迈步。
“改天再回去吧,我想你了……说好晚上侍候你的,我可不能食言。”他磁性的沙哑直接表达着某种热切沸腾的渴/望。
她两耳朵立刻似火在烧,嘀咕起来,“我哪有这样说……”
他又继续哄她,“再有一个小时我妈可就下班了,到时候你想走都走不了。”
她心里一惊,忙抬头去看墙上的钟,是哦,一会儿婆婆回来,她一定走不成。不情不愿的说,“好吧,我回去煮饭,你晚上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