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几乎卑微到尘埃里的话,谢承勋的心剧烈搅痛,好象有只恶毒的手在他心底最脆弱的地方不断地掐,不停地拧,他脸上是被痛楚摧毁后的扭曲,犹如过了一个世界那么长,才艰难地开口,“不,言言,我不要你做我的情妇,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言馨犹如没听到他的话,痛苦地抹去脸上的泪水,挣扎着坐起来,颤抖地起身,仍在喃喃,“对不起,我不配,我不配,我马上走,马上走……这幢别墅应该有更合适它的女主人,不是我,不是我……”
谢承勋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他很清楚,这是道坎。
如果说以前的那些沟沟坎坎是在考验他们两个人的话,那么今天这道坎是在考验他。假如迈过去了,从此没有什么困难能难倒他们,假如没迈过去,今后在他们心中无形中形成一道痕迹,深可见骨,要背一辈子。
爵望着言馨失魂落魄的模样,谢承勋喘/息着把她压坐在床/上,自己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身为男人,没有哪个能受得了这种刺激。他想起了在泰国的时候,司佑在露台上亲吻她的画面,那么清晰,事隔这么久,他每每想起来仿佛就在眼前。
那时候脑海里唯一最害怕的是她将不再属于他,这种想法象眼镜蛇嘴里的毒液钻进皮肤里,他不堪忍受这种窒息的痛楚,一刻也忍不了。疼,真他妈疼,原来害怕失去她的恐惧比听到她怀了司佑的孩子来得更加深切。
他不顾一切紧紧抓住她,她拼命挣扎,嘴里呜咽着不成句子,“呜呜呜……你让我走吧,我没脸,我没脸站在你面前……”
滕“言言,你确定是司佑的吗?有什么证据?”他强迫她坐下,然后半蹲在她面前,把她的两只手包在掌心,仰脸询问。
“没有。”她边抽噎边摇头,“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今天总想要吐,前天也有过这种症状,我怀暮延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他伸手轻轻把她眼角涌出来的泪擦掉,温柔地分析,“这就是说,你还没做任何检查或是测试,也就是说怀上的机率一半对一半,是不是?那你怎么能就说你怀孕了呢?”
“不,一定是怀了,勋,你放我走吧,求你了……”言馨羞愧难当,没脸再面前他,恨不得找块大石头一头撞死过去,用力扭脸躲开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刚一起身又被他按坐下去。
他看到她那绝望的眼神,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就疼,他怕失去她,怕她今天走了这个门,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他太了解了,按照她的性子,她一定会躲到一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去,永远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