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着修长的骨架及纠结的肌肉纹理,结实的身躯在睡梦中呈放松状态,她几乎屏息下看着他英挺的睡脸,可以感觉到他偎在她胸-前的姿势象婴儿在母亲子-宫里的样子。
可是他哪是什么婴儿,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还是她爱上的男人!
他的一切对于她来说是那么熟悉,他的呼吸,温暖的体温中散发出男性特有的麝香,还有一股烟草味,一闻就知道他这一个月内抽了不少烟。
“暮澄……暮澄……哥对不起……对、对不起你……是哥该死,是哥……是哥不好……让你这么难堪……”
竣“如果我是你,我连一天也忍受不了,可是你却忍了……你却忍了……把我造成的苦果吞了下去,你心里一定能难过……哥错了,哥从一开始……就错了,哥该下地狱……”
“不,你不能死!暮澄!暮澄!……言言!言言!过来,我命令你,请求你,过来!”
他好象在做恶梦,在她胸/前不停语无伦次,拼命叫暮澄,一会儿又象在忏悔什么,最后又提到她。他说得那么痛苦,中间还有些她没听清。
俳言馨怔怔地抱住他,发现他额头上,脸上全是汗,小心翼翼伸手替他擦掉,细声细语拍他背哄着,“勋,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他并没有醒过来,唇间嘀咕了什么,在她柔软的胸/前磨蹭着又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过去,没有再象刚刚这样大声说梦话。
言馨悄悄的伸出手指,没有触到他的五官,却在空中划过他的眉心、刚毅的鼻梁,还有那张时而吐出浓情蜜语,时而生气到骂粗话的嘴唇。
表面上,暮澄的离去已经是个过去式,谢承勋还是那个冷硬的谢承勋,实则上在他的内心更加想念暮澄吧,想念那个他守护了十几年的暮澄,所以才会忏悔。
忏悔过去明明知道暮澄和她订婚,他却控制不住使了那些手段,强要了她,却伤了她,也伤了暮澄,更伤了他自己。
尽管这样对他的梦话做了解释,可是有个小小的疑问从心底冒出来,在她脑海里不停翻滚,会不会还有别的意思?会不会他还隐瞒了什么秘密没有告诉她?
疑惑象一颗种子落在心口,极剧膨涨,很快如同生了根一样,她轻轻拍在他肩膀,小心翼翼地说,“勋……勋……你对不起暮澄什么?还有言言,你对不起她什么?”
“暮澄,哥对不起你……”果然他顺着往下说,随之把脸埋得更深,不再说话,他无形中似乎在潜意识里抗拒回答这个问题。
见问不出什么,言馨的心情更糟,不是她无理取闹,也不是她捕风捉影,总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她,他绝对隐瞒了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