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太拢了拢大波浪,优雅地笑笑,“这是我额外多付的奖金,小落落说很喜欢言老师,她的英文进步也很快,在同班的孩子中她会的英文单词最多,我和我老公很高兴,这些是你应得的。”
李太太和丈夫本是广东人,只因李太太的丈夫被调到北京,任外企副总,李太太在一家广告公司任创意总监,家境自然不错。照道理来说,言馨不可能认识他们,可每次看到李太太,言馨总有股说不上来的熟悉感,总感觉好象在哪里见到过。
回到家把领到的薪水交给在摘豆角的妈妈,言语露却摇头,“你自己留着吧,妈身边有钱。”
言馨没再说什么,把这笔钱放好,然后去看暮延。看着女儿落寞的背影,言语露摇头叹气,这对冤家可怎么好。
浚--
谢承勋到家才六点多,他去楼上看了老爷子,半个小时后跑下来,目不斜视,直奔屋外,在谢家一刻也不想多待。
谢星海的车刚好停在庭院,下车后一摆手,警卫员便把车开走了,背手看着谢承勋急匆匆的身影,谢星海轻咳一声,“承勋,进去说会儿话。”
藐谢承勋拉开车门,没有回头,冷笑一声,“还有和您说话的必要?”
谢星海听了这话,自然知道儿子心里在为前天他和房梅一搭一唱的事生气,话锋转开说,“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你每天按时回来多陪陪他。”
谢承勋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皱眉瞄了眼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房梅,嘲讽地勾起唇,“不是有您和您夫人么?”
“承勋,你听妈说……”房梅急急要和儿子说话,可谢承勋根本不想听,“还说什么?说你是怎么和谢上将唱双簧,合起伙来拆散我和言言的么?”
说着不顾母亲的拉拉扯扯,冷着脸拉上车门,发动车子冲出谢宅。
儿子态度这么恶劣,谢星海那边倒也没大发雷霆,心平气和地劝了嘤嘤在哭的房梅几句,便进了屋。
这边,谢承勋的五脏六腑火烧一般难受,自从言言走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仿佛被人挖空似的,寂冷得令他发抖。
以前他从不知道一个男人会在情不自禁中流泪,尤其是在夜晚来临的时候,他躺在那张他们曾经甜蜜过的大/床上,抱着她的枕头整宿整宿睡不着,着迷似的闻上面散发出来的幽香,黑暗中总感觉她还睡在自己怀里,拿那粉嫩的小脸蛋蹭他的胸口,偶尔还嘀咕上一两句模糊的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