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勋再怎么情商迟钝,这会儿也听出女孩家的娇嗔,面上一喜,知道该是哄的时候了,旋即投降似的叹气,抱住她更加不肯撒手,“成,我是无赖!我他妈不是人!我不该说话不算数,又骂脏话,我也不该一生气就去推你,更不该在暮延身世上瞒你。现在我只请问言馨小姐,你气消了么?要没消,我那儿准备了十八般酷刑,你想使哪样都成,看是灌辣椒水儿,还是使老虎凳。哪怕你要冷处理,不跟我说话,或拿禁/欲惩罚我都认了,行不行?”
一听那灌辣椒水和使老虎凳,言馨心里禁不住一乐,脸上却没表示什么,倒扁起小嘴不满地嘀咕,“我有你说的这么坏吗?你这不挖苦我吗?”
因为脚崴的缘故,她脸上的泪水还没干,谢承勋不由自主想起半个月前他们吵架的那一次,她那双含着泪水的眼睛,他的心窝开始疼,端起那熟悉又许久不见的小脸,满手心全是汗,哑着嗓子说,“小东西,我宁愿挖苦自个儿,也不舍得挖苦你。”完了,又急急解释,“那女孩你应该认识,好好想想。”
听他这样一说,言馨努力想,好象有那么一点印象,“好象在暮延满月酒上见过,是你家亲戚……”
局“家里亲戚多,你不记得哪个是哪个也正常,她是我小舅舅家的女儿,也是我表妹。这不刚准备工作,要准备几件象样的衣服,拉我去陪她,又刚好碰到你和阿姨,当然还有我儿子。”
一提这个言馨情绪激动,拳头直往他身上招呼,“你要是改把暮延要回去,我跟你拼命,他一辈子姓暮,你要儿子你自己找女人给你生去,少打暮延的主意。”
他快一米九的个子,坐在她面前也足比她高半个头,她一不留神,右手往他上面招呼过去,虽说没够到他的脸,可手指还是煽到他下巴上去,发出一声清脆脆的响。
百她不禁有些呆了,想起好象他们认识最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是甩了他一个耳光,触怒了他,才引来之后一系列的纠缠,忙收回甩得发麻的手,心虚地低下头。
他倒是一点不在意,把她那只的小手抓过来,放在唇前吻了吻,“傻瓜,我那不是被你逼急了,说的气话,暮延当然姓暮,一辈子姓暮。”
她仍有些难以置信,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真的?”
“其实你不说,我也早有打算,暮澄死的时候让我保守……”他突然发觉什么,没再往下说,笑了笑,“总之,我和你都亏欠暮澄,暮延这孩子一辈子姓暮。”
言馨这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眼睛又湿润了,咬唇说不上话,直点头。
“暮延呢?”他探头往另一边的婴儿床里瞧。
“睡了。”言馨见他要过去,把他的衣角攥紧在手心,“勋,你刚刚说暮澄死的时候让你保守什么?”